《流年渡君心》

作者:萧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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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幽谷的故事


      《幽幽谷的故事》
      翌日,若雪因昨日争吵之事烦心,一夜难眠,起床后亦是心情郁闷。
      早膳简单吃了几口后,若雪看看窗外,更是向往自由,“烦死了,我出去转转,你们把衣服帮我我收拾下!”
      海棠莫梨对视一眼,海棠为难地说:“夫人,将军的禁足七日,还未到时间呢。”
      “无妨!门口的人不是已经撤走了吗?我必须得出去转转,要杀要剐随他吧。。。”若雪使起小性子来,“不然你俩留下,万一连累你们!”终是不忍牵连他人。
      “那我还是跟着小姐走,小姐去哪,我去哪!”莫梨抓住若雪胳臂,坚定地站队。
      海棠也是无奈摇摇头,只得去收拾衣物。
      三人换上男装,正准备悄悄从侧门溜出去,却遇上管家。
      未等管家出声。若雪先开口:“我只是出去转转,回来领罚便是。她俩皆是听我行事,一切罪责,由我承担!”并将海棠莫梨护在身后。
      管家想起若雪不畏强权,殴打主母,将军还为其劳心寻花,心中自是明白几分,只道一句,“夫人,注意安全,早些归来!”便自行退去,未加阻拦。
      反倒是若雪三人蒙圈了,但也未多细想,便出了门。
      走出牢笼,重获自由的感觉真好!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喧哗的街市,若雪整个人心情大好,海棠莫梨也跟着开心起来。
      三人街上转悠一圈,便去了上次萧誉带队的酒楼。
      径直来到上次的雅间,正准备进去,却被小二拦住,“哎!客官,不好意思,这间您不能进去。。。。”
      “这门开着,里面又没人,凭什么不能进了。。。。”海棠正准备说道,若雪虽心有不满但也识趣。
      恰巧掌柜的过来,一看是若雪三人,仔细打量了一番,拱手行礼,“您是柳公子吧?”
      “嗯?”若雪很是疑惑。
      “您是萧公子的朋友吧,快请进!”一边摊手引领,一边说到,“萧公子在此等候您多日,迟迟不见您来。命我随时留意您是否前来呢!这雅间一直是萧公子承包的,侯您大驾!”说完便安排人,送来茶水美食,都是若雪爱吃的。
      “是阿誉!”若雪心生欢喜。
      “是萧公子准备的啊!”看到美食,莫梨自是开心不已。
      “您慢用!”掌柜的说完,便行礼出去并关上了门。
      三人一扫之前的阴霾,坐下来边吃边聊,“不知萧公子今日是否会来呢。。。”海棠思虑着。
      若雪也答不上来,便打开窗户,听起了说书,“列位看官!今儿个,咱讲讲那东汉末年,风云变幻之时,一段流传千古的佳话——桃园三结义!”
      “好!好....”众人皆拍手叫好。若雪等人也跟着开心地拍手。
      奈何书都听完一部,茶也续了不少,还是不见萧誉的影子,若雪等人也无聊起来。再坐坐属实无趣,便起身离去。
      就在转身出门,行至转角处,一声“阿若!”若雪回头,竟是匆匆赶来的萧誉。四目相对,甚是欣喜。
      “阿若,可算见到你啦,你去哪里了?可是有什么事……”萧誉迫不及待求问。
      “我……”若雪一想到,自己是被宋清远拘禁的事,心里就窝火。遂摆摆手,叹息着,“糟心事不提也罢!”
      萧誉见状也不好再多言。看若雪是准备要离开的样子,急忙问道,“你这是要走了吗?”
      若雪还没开口,莫梨就吐槽,“等你们好半天了,茶也喝了,戏也看了,你们才姗姗来迟……”说罢还朝朔风翻了个白眼。
      “这……”朔风也是不吃亏的主,“我们还在这等你们好些天哩!”怼得莫梨无话可说了。
      萧誉见状,“你可有要事?若得空,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眨巴着眼睛,露出得意的笑。
      一听有好地方,若雪忙答应。“好呀,去啊……”
      随后,萧誉就带着若雪来到一,两侧青山如黛,谷底清溪蜿蜒,墨绿的草甸上野花星星点点。阳光透过树隙在巨石上洒下光斑,流水漫过苔痕斑驳的岩石,叮咚声混着野鸟轻啼,像幅会呼吸的水墨画之地。
      “这里好漂亮啊!”若雪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自由的感觉真好!”舒畅的伸展双臂,闭上眼睛,贪婪的吸吮着新鲜空气。
      “这里真的好美啊……”海棠莫梨也欢呼雀跃,满地绿草如茵,繁花似锦。
      “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这里!”萧誉见若雪展露欢颜,心情也是大好!
      几人在草地上奔跑追逐,采花嬉戏,欢声笑语一片,好不快活!
      若雪有多恣意快活,宋清远这边就有多窝火。
      原来,宋清远下早朝回府,一进门,管家便上前通报,“将军,柳夫人出府了!”
      话音刚落,曹夫人便花枝招展地摇过来,接了管家的话,似要定了若雪的罪,“将军!这柳若雪。。。。。”
      话未说完,宋清远便怒道,“她爱去哪,去哪!让她在外吃些苦头!”
      曹夫人听到要让柳若雪吃苦头,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扭着婀娜多姿的小蛮腰挽着宋清远走了。
      玩闹了好些时候,萧誉带着众人在茂密的树荫下,溪流潺潺边的大石头上坐下来。
      “我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好好坏坏,享受着自己独处的静谧时光。”萧誉淡然一笑,说着。
      或许这才是人生,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与烦恼!
      若雪想着轻轻下氛围,“这里有山有水,鸟语花香的,尤其是这山谷河流……好似一个神奇的地方!”若雪故作神秘。
      “什么神秘的地方?”众人疑惑,皆瞪大双眼,等待解惑。
      “我曾看过一部戏剧,这戏里的男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曾在定情之地,许下‘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爱恋宣言,誓死相随。他们的定情之地叫‘幽幽谷’,就神似这里……”若雪将电视剧里的故事娓娓说来,听得众人入迷新奇。
      “幽幽谷?!”众人惊叹!“好有诗意的名字啊!”
      “哎!我们也可以叫这里为幽幽谷啊,是吧?多好听啊……”莫梨拍手提议。
      “人家是恋人幽会定情之地,称为‘幽幽谷’’,难不成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在一起幽会吗?”朔风一下呛道。
      若雪三人心虚得对视一下,不再吱声。
      “好一个‘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萧誉似乎心驰神往般在回味,又重复了一遍。
      “可这世间,哪有这么痴情绝对的人呢?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大多都是‘痴情女子薄情郎’的故事……”海棠默然叹息着。
      “有很多啊!我们那就是一夫一妻相伴到老……”若雪不假思索答到。
      “一夫一妻??”众人惊呆不已。
      若雪眼见嘴快,说的内容超出他们认知,便转移话题,“这河水清澈见底,都能看到河里有鱼呢!你们要吃鱼吗?我来捞……”说罢,起身准备动手。
      海棠连忙拉住,小声劝阻,“夫人,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既然出来了,就玩了个痛快!”若雪让她们放心玩。
      “好啊好啊,我们捞了吃烤鱼,那边有一个挺干净的山洞,可以烤了用餐歇息!”萧誉欢快附和着。
      说完几人就脱了鞋靴卷了裤管下水。海棠也犹犹豫豫下了水。没有工具几人徒手捞了会,一条也没捞到。
      朔风环顾四周,便掰来几根芦苇杆,目光如炬,紧盯水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唰”几下,在水里插了几下,终于插了一条鱼上来。
      “哇,有鱼了……”头号粉丝莫梨拍手欢呼。
      若雪萧誉也跟着有样学样,拿着芦苇杆在水里插了半天,也是毫无收获。
      反倒朔风插了几条甩岸上,不然烤鱼就没影了。
      海棠看鱼不少了,就说“我来洗鱼收拾,等下好烤!”
      “我来帮你。捞鱼我是不行了!”莫梨也上岸洗鱼去了。
      萧誉可不想在若雪面前丢了面子,于是便悄悄气沉丹田,运作内力,使出浑身解数去插鱼。奈何收货无几。萧誉恨不得作弊,用一掌内力炸出整条河的鱼。
      若雪为了缓解尴尬,自嘲着,“咱俩估计只适合吃鱼!”
      “你这小吃货!”萧誉故意用杆子甩了若雪一脸水。
      “你若是个渔夫,估计鱼见了你都得夹道欢迎!”若雪也滋了萧誉一脸水。怼到。
      朔风见二人玩闹,鱼也差不多了,便起身,上岸捡柴火去。
      “我必须勤加练习,做个合格的渔夫!”萧誉满脸认真地说着,手里忽地停了下来,抬头黯然地说:“其实做个普通渔夫也挺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会卷入手足相残争夺权势之中……”
      “做渔夫是挺好啊,择一城,一日三餐四季,一双人,共白首,这样普通的日子就很幸福了啊……”若雪显然没听到后面半句。
      “一日三餐四季一双人?”萧誉看着低头捞鱼的若雪,舒心的笑了笑。
      “哎!萧誉,问你个事。”若雪眉头紧蹙,犹豫半下,还是问问。
      “何事?”萧誉见若雪打顿,“但说无妨!”
      “额,我有个朋友。。。。。”若雪不知如何开口,便“无中生友”,“若是她不愿与自己的夫君过下去,直接逃跑会怎样?”
      “逃跑?为何逃跑?”萧誉不解,想了想,郑重回答,“自古女子出嫁从夫,若无故逃亡,按律当是“背夫逃亡”的重罪。情节严重可判死罪!”
      “啊?这么严重?”若雪惊呼。
      “嗯,除了其自身将面临世间艰难处境。还有夫家宗族找回后的私刑严惩,也逃不掉,娘家也是罪责难逃。”萧誉点头肯定,“若是妾室的话。。。。。”
      “妾室当如何?”若雪急忙问道。
      “妾室属于夫家的私有财产,处罚更重,结局会更悲惨!”萧誉神情严肃,悲戚道。
      “妾室本来地位就低下,处罚却还要更重?这权利与义务不对等啊。。。。。”若雪很是愤愤不平。
      “这。。。。”萧誉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恰巧传来烤鱼香,海棠喊着上岸吃鱼。
      萧誉若雪便应声上岸,几人在洞中围着火堆团坐。
      枯枝噼啪爆开火星,串着鱼的树枝架在火堆上方。金黄油脂滴入炭火,腾起缕缕焦香白烟,鱼皮在高温下滋滋蜷曲,渐渐泛起诱人的焦糖色。朔风不时转动树枝,火光映得他鼻尖冒汗,众人馋得喉咙直咽口水。
      海棠撕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挑掉鱼刺递给若雪,“小心鱼刺!”
      莫梨大大咧咧吃了起来,萧誉从朔风手中接过来,悉心品尝,大家都赞不绝口!
      一场特别又愉悦的烤鱼活动结束,众人赶在天晚之前分别,约定下次再会!
      宋清远嘴里说着不管若雪,可自晌午后都问了好几遍,“还没回来吗?”
      终于天色渐晚,若雪三人才回府。
      管家赶紧去报给宋清远,“柳夫人回府了!”宋清远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原想去看看若雪,奈何还是忍住了,“哼!女人不能太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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