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为仙尊掌心宠

　　灵隐寺的晨钟敲过第三遍时，灵熙儿正蹲在寺后的菜园里，看着老和尚慧能大师给白菜浇水。慧能大师昨日察觉她身上纯净灵力后，非但没多问，反而拉着她讲了半宿的禅，从“一念放下，万般自在”讲到“道在寻常日用间”，听得灵熙儿云里雾里，却又莫名觉得心里澄明了不少。

　　“施主，这浇水也是修行。”慧能大师手中的木瓢轻轻倾洒，水珠均匀落在菜畦里，溅起细碎的水花，“力道重了会冲坏菜根，力道轻了又润不透土壤，正如修行，过刚易折，过柔则靡。”

　　灵熙儿托着腮蹲在一旁，手里还捏着颗刚从树上摘的野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她偷眼瞧了瞧站在不远处银杏树下的元烬，他正对着晨光闭目凝神，墨发垂落肩头，白衣在晨雾里泛着柔光，倒真有几分禅意。

　　“大师，我觉得我师尊……哦不，阿烬他，就像这雪山的冰，看着冷，其实心里比谁都干净。”灵熙儿嚼着野果，小声说道。昨晚那个拥抱的余温仿佛还留在心口，让她说话时脸颊都带着点热意。

　　慧能大师闻言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花：“施主心里有他，便觉得他万般好。只是这冰山下的火，若不及时添柴，迟早会熄灭的。”他放下木瓢，转身看向灵熙儿，眼神深邃，“施主身上有大机缘，也有大劫数，机缘与劫数，皆在一念之间。”

　　灵熙儿心里一紧，知道大师说的是玲珑心。她刚想追问，慧能大师却摆了摆手：“去吧，你家那位，怕是等急了。”

　　灵熙儿站起身，朝着元烬的方向跑去。跑到他身边时，他正好睁开眼，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暖意：“聊完了？”

　　“嗯！”灵熙儿重重点头，晃了晃手里的野果，“阿烬，你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她踮起脚尖，把野果递到他嘴边。

　　元烬看着递到眼前的野果，果皮上还沾着晨露，映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他没有像在宗门时那样推辞，微微张口，咬了一小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化开，比昨日的桂花糕多了几分清爽。

　　“好吃吗？”灵熙儿期待地看着他。

　　“尚可。”元烬依旧是这两个字，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极浅的弧度。

　　灵熙儿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发现，元烬在人间的这些日子，好像真的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总能让她心跳加速。

　　“慧能大师说，后山有个藏经阁，里面有很多古籍，我们去看看吧？”灵熙儿提议道。她想多和元烬待一会儿，哪怕只是这样安静地待在藏书阁里。

　　元烬点了点头，跟着她朝着后山走去。灵隐寺的后山比前山更幽静，山路两旁长满了翠竹，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藏经阁就藏在竹林深处，是一座两层的木质小楼，看起来古朴而神秘。阁楼的门虚掩着，灵熙儿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阁楼里摆满了书架，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古籍，大多是佛教经典，也有一些关于人间风土人情的记载。

　　灵熙儿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人间记》，翻了起来。书中记载了人间的各种奇闻异事，有关于神仙鬼怪的传说，也有关于凡人悲欢离合的故事，看得她津津有味。

　　元烬则走到另一排书架前，拿起一本《禅道论》，仔细翻阅着。他修炼的是净化大道，与佛教的禅意有几分相通之处。书中的内容，让他对大道有了新的理解。

　　两人就这样在藏经阁里安静地看书，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灵熙儿偶尔会抬起头，偷偷看元烬一眼，发现他看书时的样子格外认真，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他看起来格外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灵熙儿合上书本，伸了个懒腰：“阿烬，我饿了，我们去山下吃点东西吧？”

　　元烬放下手中的书，点了点头：“好。”

　　两人走出藏经阁，朝着山脚下走去。山脚下有一个小小的村落，村里有一家老字号的面馆，面汤醇厚，面条筋道，是灵熙儿昨天发现的。

　　“老板，两碗牛肉面，多放辣！”灵熙儿一进门就大声喊道，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元烬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熟练地点餐，心里一片平静。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没有修炼的压力，没有宗门的琐事，只有简单的陪伴和温暖。

　　很快，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了上来。面条筋道，牛肉软烂，汤汁浓郁，带着浓郁的辣味，让灵熙儿瞬间睁大了眼睛。她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辣得她嘴唇通红，却直呼过瘾。

　　“阿烬，你快尝尝，这个面超好吃！”灵熙儿说着，夹了一筷子面条，递到元烬嘴边。

　　元烬看着递到嘴边的面条，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吃下。辣味瞬间在口腔里炸开，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喜欢吃辣，却没有吐出来，慢慢咀嚼着，咽了下去。

　　“很辣吧？”灵熙儿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就喜欢这种辣乎乎的感觉，吃完整个人都精神了！”

　　元烬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他拿起筷子，自己夹了一筷子面条，慢慢吃了起来。虽然很辣，但他却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

　　一顿饭下来，灵熙儿吃得满头大汗，却格外满足。她抹了抹嘴，看着元烬，笑着说道：“阿烬，我们在人间再待几天好不好？我还想尝尝隔壁镇的糖葫芦，听说那里的糖葫芦是用蜂蜜熬的，特别甜。”

　　元烬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里微微一软。他本想早点回宗门，可看着她这副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好，再待三天。”他淡淡的说道。

　　“太好了！”灵熙儿兴奋地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元烬的胳膊，“阿烬你真好！”

　　元烬的身体微微一僵，却没有推开她，只是任由她抱着。他能感觉到她的喜悦，这种喜悦，也感染了他。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几乎把附近的镇子都逛遍了。灵熙儿像只快乐的小鸟，哪里有美食就往哪里钻，元烬则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帮她拎着买的东西，偶尔会陪她一起吃点东西。

　　他们去了隔壁镇，吃了灵熙儿心心念念的蜂蜜糖葫芦，还逛了当地的庙会。庙会上热闹非凡，有舞龙舞狮的，有踩高跷的，还有各种小吃摊和小摊贩。灵熙儿拉着元烬，一会儿看舞龙，一会儿买小吃，玩得不亦乐乎。

　　元烬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也充满了快乐。他甚至觉得，就这样一直待在人间，也挺好的。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四天一早，元烬看着灵熙儿，淡淡的说道：“该回宗门了。”

　　灵熙儿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看着元烬，心里泛起了一丝不舍。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好。”她低下头，声音有些低落。

　　元烬看着她低落的样子，心里微微一疼。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动作温柔：“以后，我再带你来。”

　　灵熙儿抬起头，看着他，眼眶瞬间红了。她知道，这只是一句安慰的话。这场历练结束后，他们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两人没有御剑，依旧是步行下山。一路上，灵熙儿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话也少了很多。元烬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走到半山腰时，元烬突然开口：“宗门大比，下个月就要开始了。”

　　灵熙儿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元烬：“宗门大比？”她在青元宗待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过宗门大比的事情。

　　“嗯。”元烬点了点头，“宗门大比每三年举办一次，是青元宗最重要的盛会。所有内门弟子都要参加，前三名可以获得丰厚的奖励，还有机会得到长老的指点。”

　　他顿了顿，又说道：“你刚拜入我门下不久，修为也不算高，本不该让你参加。但这次大比，意义非凡。魔道最近动作频频，宗门想借此机会，选拔出一些优秀的弟子，加强宗门的实力。”

　　灵熙儿看着元烬，心里明白了。他是想让她参加宗门大比，锻炼自己的实力。“我知道了，师尊。”她躬身行礼，语气坚定，“弟子会好好准备，绝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元烬看着她坚定的样子，点了点头，脚步放缓了些，目光落在远处层叠的山峦上，声音比山间的风更轻：“这次历练，你在人间看了许多，吃了许多，也听慧能大师讲了许多。你且说说，此番下来，你对‘道’，又有了什么新的感悟？”

　　灵熙儿的脚步顿住了，她没想到元烬会突然问这个。她低下头，仔细思索着。这些日子在人间的所见所闻，慧能大师的禅语，还有和元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

　　她想起了客栈里热气腾腾的烤肉，想起了庙会上孩子们的笑声，想起了灵隐寺里宁静的晨钟，想起了元烬那个温暖的拥抱。这些看似平凡的瞬间，却让她对“道”有了新的理解。

　　“我以前觉得，道就是修炼，就是变得强大，就是为了做成自己想做的事。”灵熙儿抬起头，看着元烬，眼神清澈而坚定，“可在人间待了这些日子，我才发现，道不是冰冷的修炼，也不是遥不可及的大道。”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道是清晨的一碗热面，是庙会上的一串糖葫芦，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看风景的时光，是慧能大师说的‘道在寻常日用间’。道是一种感受，一种体验，一种在烟火气里找到的平衡与坚守。”

　　“就像师尊你修炼的净化大道，不是为了杀戮，也不是为了成道，而是为了守护这份纯净，守护你在意的东西。”灵熙儿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对我来说，道就是珍惜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守护好我想守护的人，做好我想做的事，哪怕最后没有结果，也不后悔。”

　　她说完，紧张地看着元烬，生怕自己的感悟太浅薄，惹他笑话。

　　元烬静静地听着，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了层层涟漪。他看着灵熙儿，这个总是叽叽喳喳、爱吃爱玩的小姑娘，此刻的眼神却异常坚定，像一颗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星星。

　　他修炼了数百年，一直以为道是孤独的，是需要摒弃所有情感的。可灵熙儿的话，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他想起了在人间和她一起吃的烤肉，一起看的戏，一起逛的庙会，那些平凡的瞬间，却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他终于明白，道不是孤独的修行，也不是冰冷的大道，而是在情感与责任之间找到平衡，在坚守与放下之间做出选择。

　　“很好。”元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灵熙儿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温暖的掌心，“你的道，比我走得更稳，也更真。”

　　灵熙儿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一股暖流从他的指尖传来，温暖了她的整颗心。她看着元烬，眼眶瞬间红了。她知道，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两人继续往前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灵熙儿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她知道，未来的路依旧艰难，但只要有元烬在身边，她就有勇气走下去。

　　她握紧了元烬的手，嘴角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笑容。她会好好准备宗门大比，也会好好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她相信，只要心中有道，就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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