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孙仨靠摆烂爆红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桂花树的缝隙，在庭院里洒下斑驳的光点。孩子们的喧闹声渐渐低了些，陆飞盏爬树爬累了，正靠在陆野怀里啃苹果；江砚舟和温时安蹲在花坛边，研究蚂蚁搬家，时不时小声争论两句“这只蚂蚁是不是侦察兵”；孟星眠坐在孟辞身边，手里拿着温时安画的奥特曼，看得入了神。

　　温砚窝在客厅的藤椅里，抱着平板刷着素材，沈知意在旁边择菜，准备晚上的食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她身姿纤细，眉眼温婉，手里牵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最后一组家庭——苏绾和苏念初。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苏绾的声音像浸了水的丝绸，又轻又软，“路上有点堵车，还请大家见谅。”

　　她身后的小女孩穿着条浅粉色的连衣裙，梳着两个低低的辫子，辫子上系着同色系的蝴蝶结。她的头埋得很低，小手紧紧攥着苏绾的衣角，几乎整个身子都躲在妈妈身后，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这就是苏念初。

　　客厅里的喧闹瞬间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们身上。

　　陆野最先站起来，爽朗地笑了笑：“不晚不晚，我们也是刚歇下来！我是陆野，这是我儿子陆飞盏。”

　　陆飞盏从陆野怀里探出头，好奇地打量着苏念初，刚想喊“你好”，就被陆野按住了：“别吓着小朋友。”

　　孟辞也温和地笑了笑：“我是孟辞，这是我女儿星眠。”

　　孟星眠学着妈妈的样子，小声说：“姐姐好。”说完又觉得不对，看苏念初的个子好像比自己还小，赶紧补充，“妹妹好。”

　　江若湄从文件里抬起头，点了点头：“江若湄，江砚舟。”

　　江砚舟瞥了苏念初一眼，又低下头玩自己的卡片，没说话。

　　沈知意放下手里的菜，迎上去：“是苏绾吧？我是沈知意，这是我女儿温砚，外孙温时安。”

　　温砚从平板上抬起头，对着苏绾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温时安刚好从花坛边走进来，听到声音，看向门口，礼貌地说：“苏阿姨好。”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一直躲在苏绾身后的苏念初，忽然悄悄抬起了头。

　　她的动作很轻，像只受惊的小兽，飞快地瞥了温时安一眼。那一眼很短，大概只有一秒钟，却被温时安捕捉到了——她的眼睛很大，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带着点怯生生的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四目相对的瞬间，苏念初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脸“唰”地红了，小手攥得更紧，几乎要把苏绾的旗袍衣角攥出褶皱。

　　苏绾感受到女儿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说：“念念，跟叔叔阿姨们问好。”

　　苏念初没动静，头埋得更低了，肩膀微微耸动着，像是快要哭了。

　　“没事，孩子认生，慢慢就好了。”沈知意赶紧打圆场，“旅途劳顿，先去看看房间吧？就剩最里面那间了，采光好，还安静。”

　　“谢谢沈阿姨。”苏绾感激地笑了笑，牵着苏念初往二楼走。

　　路过温时安身边时，苏念初的脚步顿了一下，却始终没敢抬头，只是更快地跟上了苏绾的脚步，像只被风吹动的小蒲公英，轻轻飘了过去。

　　温时安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涌了上来：

　　【最后一组家庭终于来了！苏绾姐姐好有气质啊，旗袍好好看！】
　　【苏念初妹妹也太害羞了吧，一直躲在妈妈身后，心疼】
　　【刚才那一眼！我看见了！念念偷偷看时安了！】
　　【哈哈哈哈时安小朋友被偷看了还一脸严肃，太可爱了】
　　【感觉念念妹妹是那种慢热型的，需要慢慢相处才行】
　　【五个小朋友终于到齐了！期待他们接下来的互动！】

　　苏绾和苏念初收拾行李的时候，楼下的气氛又慢慢活络起来。

　　陆飞盏忍不住问：“爸爸，那个小妹妹为什么总低着头呀？”

　　“可能是怕生。”陆野说，“你小时候去姥姥家，不也躲在我身后不肯出来吗？”

　　“我才没有！”陆飞盏嘴硬，却下意识地往陆野身边靠了靠。

　　江砚舟冷哼一声：“肯定是胆小鬼。”

　　温时安皱了皱眉：“她不是胆小鬼，她只是……还不熟悉我们。”

　　他想起刚才苏念初看他的那一眼，那双眼睛里没有害怕，只有紧张和好奇。

　　孟星眠也小声说：“我刚来时也不敢说话，时安哥哥跟我说话了，我才好一点。”

　　正说着，苏绾牵着苏念初下来了。苏念初手里多了个小布包，紧紧抱在怀里，大概是她的宝贝玩具。

　　“念念带了些剪纸，想送给大家。”苏绾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些剪得整整齐齐的小动物——有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有展翅飞翔的小鸟，还有圆滚滚的小猪，每一只都栩栩如生，看得出来下了很大功夫。

　　“哇！好可爱！”孟星眠眼睛一亮，小声赞叹。

　　陆飞盏凑过去，指着那只小猪：“这个像我！”

　　苏绾笑了笑：“念念说，想送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

　　她拿起一只小兔子递给孟星眠：“这只给星眠妹妹，像你一样可爱。”

　　又拿起一只小鸟递给陆飞盏：“这只给飞盏弟弟，像你一样有活力。”

　　拿起一只小猪递给江砚舟：“这只给砚舟弟弟，憨憨的很可爱。”

　　江砚舟皱着眉，不太情愿地接了过去，却小心地捏在手里，没扔掉。

　　最后，苏绾拿起一只小羊，递给温时安：“这只给时安弟弟，温顺又懂事，像你。”

　　温时安接过小羊剪纸，认真地说了句：“谢谢苏阿姨，也谢谢念念妹妹。剪得很好看。”

　　他的声音很温和，特意放低了音量，像是怕吓到人。

　　站在苏绾身后的苏念初，听到这句话，肩膀又动了动，这次却没有立刻低下头，反而又偷偷抬了抬眼，飞快地看了温时安一眼——这次，她看到他手里拿着那只小羊剪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赶紧低下头，脸颊却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念念，跟大家说谢谢呀。”苏绾轻声提醒。

　　苏念初抿着嘴，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小小的“谢”字，后面的“谢”字没说出来，就被她咽了回去，但大家都听懂了。

　　“不客气。”温时安先回了句，其他孩子也跟着说“谢谢”。

　　苏绾欣慰地笑了笑：“念念平时在家就喜欢剪纸，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作品送给别人，紧张坏了。”

　　“剪得真好，比我画的好看。”温时安认真地说，“我能把它贴在我的书桌前吗？”

　　苏念初的身子猛地一颤，这次，她没有低头，而是飞快地抬起头，看着温时安，眼睛里闪着惊讶和……开心？

　　这一次，她的目光没有躲闪，虽然只持续了两秒钟，却清晰地映出了温时安的样子——他穿着干净的白T恤，头发软软的，眼睛很亮，正认真地看着她手里的剪纸。

　　然后，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幅度的，却很坚定。

　　温时安笑了，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谢谢。”

　　苏念初的嘴角，也悄悄地弯了一下，像颗被春风吹开的小花苞，轻轻绽开了一点点。

　　苏绾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她知道女儿的性子，慢热又敏感，很难主动跟人亲近，能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下午，苏绾从行李箱里拿出剪纸工具，在客厅的茶几上铺开。她想让苏念初在熟悉的环境里放松些，便拿起一张红纸，开始剪起来。

　　剪刀在她手里像有了生命，转、折、剪、刻，没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就成型了。

　　“哇！”陆飞盏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苏阿姨好厉害！像变魔术一样！”

　　孟星眠也看得入了神，小声说：“真好看。”

　　苏绾笑着说：“想学吗？我教你们。”

　　陆飞盏立刻点头：“想！我要剪个奥特曼！”

　　孟星眠也小声说：“我想剪朵小花。”

　　江砚舟嘴上说着“幼稚”，身体却诚实地凑了过来。

　　苏念初坐在苏绾身边，手里拿着剪刀，却没动，只是看着妈妈教其他孩子剪纸。她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温时安——他没有凑过去学，而是坐在不远处的地毯上，继续研究他的蚂蚁，只是手里还捏着那只小羊剪纸，时不时地看一眼。

　　过了一会儿，温时安好像研究完了蚂蚁，站起身，走到茶几旁，没有打扰其他人，只是在苏念初身边的空位坐下，拿起一张没用过的红纸，安静地看着。

　　苏念初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手里的剪刀差点掉在地上。她想往苏绾身边靠一靠，却又有点舍不得挪开——离温时安近一点，好像……没那么可怕？

　　她偷偷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看着温时安。他正专注地看着苏绾的动作，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认真学习，侧脸的线条很柔和，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

　　就在这时，温时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这一次，苏念初没来得及躲开。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念初的脸瞬间红透了，眼睛里泛起一层水汽，像是又要哭了。

　　温时安却忽然笑了笑，拿起手里的红纸，小声问：“这个……要怎么折？”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

　　苏念初愣住了，眼泪没掉下来，反而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拿起温时安手里的红纸，轻轻对折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点颤抖，却很认真。

　　温时安看着她的动作，点了点头：“谢谢。”

　　苏念初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又弯了弯，这次的弧度，比刚才大多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个孩子身上，一个低着头认真折纸，一个睁大眼睛看着，安安静静的，却像一首温柔的小诗。

　　苏绾看着这一幕，停下了手里的剪刀，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她知道，她的小念念，终于愿意迈出一小步了。

　　而这一小步，是那个叫温时安的小男孩，用他的耐心和温柔，轻轻牵起来的。

　　直播间的弹幕安静了许多，大家都在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呜呜呜太好哭了！时安小天使！】
　　【念念妹妹终于愿意互动了！这就是温柔的力量吗？】
　　【苏绾姐姐的剪纸好厉害！这是什么神仙家庭啊！】
　　【五个家庭五个性格，每个都好有看点，这综艺我追定了！】
　　【孩子们的世界真简单，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慢慢靠近】

　　温砚靠在藤椅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她拿起平板，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勾勒出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脸，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不像话。

　　她忽然觉得，这个下午，好像比平时的任何一个下午，都要长，也都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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