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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魏乃格已经来了,他老婆哭昏过去了。
学校保卫处主任前来谈判,让他在文件上签字,补偿他五十万。
魏乃格拿起笔正要签字,白子钧喊道:“不要签!”
众人看看他,向红尘忙拉住他,踮起脚尖嘱咐道:“不要说鬼神之事,学校不会相信的,魏国臻爸爸也不会信。”
白子钧觉得有理,便改口说:“叔叔,我是魏国臻的同学,现在他死亡的原因还没查清楚,你要是签字火化就永远不知道真相了。”
保卫处主任显然不高兴,他说道:“你这话不对,警察已经调查过了,魏国臻是失足落水,排除他杀。学校其实也没责任,出于人道主义我们赔偿死者家属五十万,你不要在这里搞破坏。”
魏乃格擦下泪说:“老大死了,家里还得过,没有钱咋行呢?”他提起笔签了名字,推了推地上的老婆,她醒过来又拍着腿继续哭。
白子钧对向红尘说:“咋办,如果魏国臻真烧了,咱们就彻底救不了他了。”
向红尘想了想,掐指算了算说:“尸体明天上午才能火化,今晚咱俩前去偷尸。”
两人离开保卫处,决心找施义青报仇去。
向红尘说:“咱俩肯定不行,叫上我师弟吧,有他做帮手就能除掉那个祸害了。”
许天琦收到通知立马赶来了,向红尘分别做了介绍。
两人握了握手,许天琦看着白子钧,立马感觉到了无名的情感危机。他长得这么帅,那干净的皮肤,精致的五官,对任何一个情敌都是秒杀。
许天琦想到刚才向红尘介绍他时说是“师弟”,觉得很不爽,他主动说:“我是向红尘的师弟,也是她男朋友!”
白子钧怔了下,看看向红尘,她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许天琦为何要强调两人的关系。
三人上了车,蜿蜒曲折来到施义青的家中。
他正好送孩子上学回来,骑着个电动车停下了。
向红尘拿出来折叠剑,指着他说:“你马上毁掉还魂菊,要不然你死了,两个孩子就彻底成孤儿了。”
施义青无比气愤地说:“你们何必苦苦相逼?我老婆死了,孩子哭着闹着要妈妈,你们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可我同学魏国臻也是无辜的!他是家里最大的希望,好不容易考上了研究生,又那么优秀,却被你害死了!”白子钧嚷道。
施义青伸出左手,手腕处齐刷刷断了,他近乎哀求说:“我为了救我老婆手都砍下来了,我没有回头路了,求你们不要逼我!”
向红尘想起那两个孩子,眼睛里闪着光芒,可爱又可怜。他们的妈妈被超速超载的魏乃格撞死了,他们还不知道,还在等着妈妈回来。向红尘也失去了妈妈,她自然能体会这种锥心之痛。
施义青扑通跪下了,他说:“我知道魏国臻不该死,可我的孩子不能没有妈妈。我是个糙老爷们,不懂得照顾孩子。这样好了,等我老婆复活了,我以后终身吃斋为魏国臻祈福,让他来世投胎个好人家。求你们了,行吗?”
向红尘看看白子钧,于心不忍地说:“你觉得呢?我们听你的!”
白子钧嘴角蠕动了下,他说:“不是我不近人情,是魏国臻有恩于我。有一次去意大利打比赛,晚上我们遭到了枪击。如果不是魏国臻冒死替我挡枪,我就被爆头了。我欠他一条命,你们说该不该还?”
向红尘眨巴着眼睛,没想到他还有这段经历。
她知道白子钧是个义气深重的人,让他放弃救自己的恩人是不可能的。
她说:“施义青,我们也没办法了,现在只能你让步了!”
他跪着的双腿起来,坚定地说:“好,既然谁都不肯让步,那只有决个生死了。”
许天琦拔出自己带的短剑,他遇到危险时总是冲在前头,在保护向红尘这方面,他可谓尽职尽责。
施义青一阵冷笑,他手里现出个小葫芦,用嘴咬下葫芦盖,把黑色粉末倒在地上。
他们三人很是纳闷,地上出现大片黑色圈圈,犹如波纹般扩散。
向红尘举起剑正要进攻,忽然脚下变得松软陷了下去,刚才坚硬的土地变成了烂泥。
白子钧也低头看着地面大惊,双脚陷在泥泞里,好像行走在带水的河道里。
许天琦问:“这是什么妖术?”
向红尘说:“泥地术。”
白子钧赶紧脱鞋,结果一屁股蹲下,手按在里面弄得全身脏兮兮的。
施义青拿出锋利的长剑,他跳进泥泞里如履平地。长剑斜着削来,向红尘身子往后平躺过去,她两脚发软挣扎了下还是摔了下去。坐在地上的白子钧双手举起来托住她,她用力这才站起来。接着施义青的剑又刺来了,许天琦拿着剑斜着身子挡住。
他们在泥泞里两脚被粘住了,挥舞着兵器努力对抗施义青。
斗了几个回合,施义青凌空飞起,一个转身劈来,向红尘当空拜月挡住了。
她抬腿上前,只觉得脚被黑泥死死粘住。
施义青又从侧面杀来,她撩剑扫了几下。
许天琦努力拔出一只脚,将剑插在地上,深呼吸口气又往外挣扎。就在这时施义青跳到后面,一剑朝向红尘后心刺去。他猛地扑了过去,将向红尘推开,那剑刺入他胸膛。
向红尘倒在泥地里,许天琦右胸流出血来。
“天琦!”她大叫着起来,身子晃了晃用剑刺去。
施义青没想到许天琦竟然替向红尘挡剑,他拔出剑往后退了退。许天琦倒下了,向红尘抱住他吓坏了。
“师弟!”
施义青又攻来,没想到白子钧猛地扑了过去,将他按在了地上扭打起来。
虽然不会功夫,可白子钧毕竟是学体育的,力气大,速度快,一旦按住他就占体力优势。
施义青左手又断了,被白子钧死死按住猛揍,噼里啪啦鼻子和嘴里流出血来。
被揍得撑不住了,施义青噗喷出一股烟迷住了他的眼睛,白子钧被呛得直咳嗽。对方抓起剑砍来,白子钧单手抓住,两人继续纠缠。
白子钧的手流血了,滴在地上。施义青使出全力将他推开,鲤鱼打挺起来。
白子钧后蹲在地上,累得直喘气。没想到他是纯阳之体,手上的血滴入地上后很快破了他的泥地术,那些淤泥慢慢消失了。
施义青还没发现,向红尘已经注意到了,她仇恨地看着他,斜眼瞅着许天琦插在地上的宝剑。
施义青直接刺来,他还以为向红尘被粘住跑不了呢,没想到她就地一滚跳了出去,顺手拔下许天琦的剑从后面猛地刺来。施义青扑个空愣了,接着啊一声,他后背中了向红尘的剑。
他回头一看,向红尘怒目圆睁,带着复仇的怒火。这才发现自己的泥地术被破法了,地面有黑色变成了黄土色。
施义青很不解,他的这个法术很少有人能破,忍着痛往前迈了几步拔出后背的剑,他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白子钧站起来,喊道:“你破了那烂泥的法术。”
向红尘说:“是你的血破了他的法,马上送我师弟去医院!”
开着车疾奔医院,许天琦被送到急救室,经过抢救之后才算脱险了。
走廊外面,白子钧和向红尘全身都是泥泞,虽然已经干了,可还是脏兮兮的。
医生说:“进去吧!”
两人来到屋里,许天琦躺在那里面色惨白,凄然笑了笑。
向红尘鼻子一酸,两眼通红,挨着他坐了。
白子钧手上缠着白布,黑色的裤子上都是干泥,看着他俩你侬我侬有些不自在。
聊了会,医生说:“病人需要休息,我们这里有护工,你们交上钱就不用管了。看这种情况,要住院半个月才行。”
离开医院,他们回到家中洗了澡换好衣服。
白子钧依然斗志昂扬,他说:“今晚咱们去偷尸体,把魏国臻的尸体弄出来,免得给火化了。”
向红尘呆呆地坐在那里,穿着红色的短裙,暖暖的阳光照在她粉色的拖鞋上。
“你咋了?担心你男朋友吗?”他问。
向红尘垂下头不语,他挨着她坐了过来,正好他也穿着短裤,大腿磳在她腿上温热滑溜溜的。
“他死不了,看你那熊样,别整天这么腻歪行吗?欺负我单身狗呗!”
向红尘看着他洗过澡后水汽灵秀的样子,低声说:“我和我师弟相处感觉压力好大啊。”
“咋了?”
“他现在很爱我,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
“你不爱他谈个狗屁恋爱呀,神经!”
“喂,我好好跟你说话呢,你咋这个态度?”她手指缠绕着头发说。
“去找沈其宁玩去,跟我一块吧,免得在家里憋坏了。”他换了白色卫衣,背着个包,手掏在口袋里看着她。
向红尘站起来跟他要出去,他打量她下说:“买几件衣服呗,走,我出钱!”
向红尘觉得自己已经有新衣服了,还要买啊。
白子钧看出她的想法了,不客气地说:“你老穿这几套衣服有点俗,再说也很廉价,多买点名牌的呗。”
向红尘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评价自己的穿着,刚下山的时候她发了笔财,已经拣好的衣服买了,没想到他还这样说自己。
“我给你买!”他不容分说拉着她来到了跑车上。
向红尘看着跑车有些惊讶,看来白立鹏用五鬼运财术没少发财啊,让白子钧这个少爷那么阔绰。
她坐在了车上,白子钧开着车子径直来到品牌专卖店,给她买了满满后座的衣服。接着他又将一个古驰墨镜戴在她脸上,拉着她站在穿衣镜前。
向红尘看着自己,白色针织衫和格子裙,戴着个墨镜,甜美中透着卡哇伊。
他笑了笑,自己也戴上墨镜,单手搂着她往外走。
向红尘表面镇定,可心里有些慌乱,要说正常吧可这又不正常,要说不正常吧白子钧的表情好像无所谓。
“啥意思啊,干嘛给我买衣服、项链和包包?”她瞥了眼手中的爱马仕柏金包。
正走着,白子钧突然把脸凑过来在她脖子里嗅了嗅说:“真香,不错!”
向红尘咬着唇,想让他别那么黏黏糊糊的身体接触,可又开不了口。因为他随意一个动作,让她确实心跳兴奋。
他俩俊男靓女走在专卖店的星光大厅里,引来很多人回头,不得不说向红尘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这就是她想要的男友,虽然有点儿中二,可完美的条件精准挑动了她的心尖儿。
下楼梯的时候白子钧的手竟然在她屁股上摸来摸去,还煞有其事地说:“这裙子我给你买的好看吧,该露的就得露,要不然过了三十岁再露就没人看了!”
向红尘深吸口气,跟着他来到高尔夫球场,有个圆脸蓬松短发的男孩,长得白气些,却满脸红疙瘩好像青春痘似的。
“沈其宁!”
他看着向红尘,叼着烟,拍了拍白子钧,意味深长地说:“你也破戒了,憋了那么久也该释放了。”
白子钧坏坏一笑说:“头一炮得慎重点,现在还没释放呢。”
他使个眼色道:“不错,适合你条件。”
白子钧嘴角翘起,睥睨个浪荡的眼神,低声说:“有男朋友了。”
向红尘自然听明白两人对话了,她只能扭捏着身子看着远方。
“来了,丫头,哥教你打球!”他说。
向红尘扯了扯裙子道:“我穿成这个样子怎么适合打球啊,你们打吧。”
沈其宁道:“没关系,打着玩,又不比掉脑袋的。”
白子钧拉她过来,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直接站在后面抓住她双手说:“摆好姿势,两脚平行,屁股翘一点嘛,身子前倾!”
他还用膝盖顶了下她的大腿,她扭脸看了他下,沈其宁在旁边咧着嘴笑。
白子钧一本正经地说:“我真的在教你哦,右手握紧,来,我带你开球!”
向红尘被他从后面抓住手,撅着屁股又紧紧靠在他裆部,哪里还有心思打球?她看看背着包的球童,脸上火辣辣的。那球童是个漂亮女孩,还是混血的,带着职业的标准微笑。
白子钧握着她的手猛地挥杆打去,那球嗖地飞出老远,他说:“虽然打出球道了,可咱这距离很猛啊!”
沈其宁也开了个球,他竖起拇指表示赞赏。
接着向红尘又打第二杆,看看白子钧,他明白她的意思:“你自己打,我不管你。”
她深吸口气,心想你不碰我,我打得更好。挥杆打去,结果竟然打了个空,自己转个圈后翻在地。
“哈哈哈哈!”沈其宁大笑,还拍着大腿跺脚。
向红尘觉得很丢人,球童赶忙扶起她,白子钧一丝浮浪。他过来还是从后面搂住,整个身子几乎包裹住她,脸也贴到她脸上。
此刻,她觉得玉体娇软,又酥又痒。
他的呼吸在耳边擦过,弄得她更加兴奋,不停磳着脖子微微抖动。
“一,二,三,打!”他紧紧握着她的手,那球飞了过去,直接上了果岭。
“耶,不错!”
沈其宁擦擦手说:“男女搭配,打球不累!”
向红尘依然裹在他怀里,如此亲昵有些不正常,她看了看球童,人家都以为他俩是情侣呢。
接着,白子钧又按着她的手,一个推球进洞了。沈其宁道:“不错,你俩很默契!”
向红尘也很开心,抬起脸看看他,他松开她道:“2号洞交给你打了!”
接下来,向红尘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打出了小鸟球。
“好啊,孺子可教!”白子钧摸摸她的头。
玩得越发高兴,他俩就越不正经了。
沈其宁丢个眼色说:“子钧,别整天在球场上进洞,床上也进个洞呗。”
白子钧看着向红尘说:“白搭,我没经验,一号洞可以,二号洞和三号洞估计都找不到。”
向红尘听到这话有些下流,她扭过脸看着他俩,白子钧道:“打你的球,我们在研究进洞!”
她白了他一下,撅起屁股正想挥杆,只听得沈其宁说:“炮架子不错,你得开开荤。”
“有这个想法,好不容易找个心理不排斥的,关键是这炮架子有炮兵把守!”
“有炮兵无所谓,谁发射才是本事!”
向红尘听不下去了,她将高尔夫球杆扔了过来说:“不打了!”
两人对视一笑,白子钧捶了他一下说:“别那么流氓行吗?”
沈其宁呸了他一下道:“说你自己吧!”
到了傍晚,沈其宁要请白子钧吃饭,他偷偷问向红尘:“咱们还要去偷魏国臻的尸体吗?这殡仪馆好进去吗?”
向红尘说:“我用行尸术,不用担心,该吃饭吃就行。”
白子钧大喜,三人一起去了饭店。
夜晚下起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外面的木槿花在雨水中透着妖冶。向红尘托着下巴,饭店内没有什么人,安静地像都睡着了似的。
白子钧和沈其宁在拼酒,喝得不亦乐乎。
向红尘坐在那里,打开窗户,雨水在窗台上溅起来,她很喜欢这种平和悠闲的生活。
白子钧喝得脸红扑扑的,谈论着从篮球到跑车等玩意。当然偶尔也会涉及到女人,白子钧好像不太感兴趣。
没多大会,白子钧就醉了,低着头睡着了。沈其宁好像习惯了,拿出一支雨花石点燃。
向红尘只好跟他聊天。
“有女朋友了没?”她问。
“不谈恋爱,不结婚!”他淡然地说道。
“可是我刚才听你说,好像女朋友换了一茬又一茬的。”
“不是女朋友,就是床上释放一下。年纪轻轻的享受人生挺好的,没必要非得情情爱爱的。”他开心地笑道:“我喜欢旅游,热爱生活,多感受大自然。”
向红尘看他还没喝过瘾,拿起白酒说:“还喝吗?”
“我都行!”他长得圆脸高鼻子,只是满脸红疙瘩显示青春期还没过去。
又聊了会,向红尘推了推白子钧,他已经走不了了。
沈其宁道:“我帮你弄回家吧,他每次喝醉了还得是我送。”
“不用,我直接抱走!”她说着将他抱起来出去了,沈其宁惊得差点下巴掉了。
那片雨中的木槿花,开得特别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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