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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林遇袭结同盟,异朽厨香换天机
夜色如墨,瑶歌城的街巷早已沉寂,只有零星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如同破碎的星辰散落人间。画千骨攥着异朽君赠予的黑色令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处隐隐透着青色。爹娘倒在七杀殿弯刀下的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在脑海中反复灼烧——母亲后背被刺穿时溅在她衣袖上的温热鲜血,父亲护着她时嘶哑到破裂的“快跑”,还有青峦山脚下那片被煞气浸染的土地,至今闭眼仍能闻到浓烈的血腥气,混合着草木燃烧后的焦糊味。
与东方御并肩走在归途上,异朽君那温润中带着诡异的声音再次回响在耳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集齐三样东西只是基础,复活至亲哪有这般容易?逆天改命,本就需层层加码。”面具下的月牙眼弯起,藏着猜不透的心思,“我帮你锁住爹娘魂魄不堕轮回,免受煞气侵蚀之苦,额外代价是——待你取回引魂灯与断念剑碎片,需回异朽阁帮我做三个月的饭。”
画千骨当时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异朽君的要求竟如此奇特。她本以为会是更残酷的牺牲,却没想到只是做饭。短暂的错愕后,眼中燃起决绝的光芒,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好!别说三个月,就算是三年、三十年,只要能让爹娘复活,能亲手为他们报仇,我什么都愿意!”她从未忘记,爹娘的死不仅是七杀殿的残忍屠戮,更是对蜀山正道的公然挑衅。清虚道长临终前的嘱托、蜀山满门的尸骸、拴天链的沉重分量,还有她体内躁动的幽冥骨,都在时刻提醒她——复仇与复活,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执念。
“爽快,”异朽君拊掌轻笑,抛给她一个绣着暗纹的锦囊,“这是前往忘川河的地图与避邪符,共十二张。水下冤魂多是被七杀殿煞气所困,凶性大增,切记不可擅自摘下符纸,否则顷刻间便会被冤魂撕碎。”
此刻走在寂静的街巷中,画千骨将锦囊贴身藏好,指尖摩挲着锦囊上粗糙的纹路,对东方御沉声道:“我爹娘死得太惨了。七杀殿的人不仅杀了他们,还放火烧了整个青峦山,那些熟悉的房屋、菜园、爹娘亲手栽种的桃树,全都化为灰烬。若不是清虚道长恰好途经青峦山,拼死将我救走,我也活不到现在。”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尾音却透着刺骨的恨意,如同寒冬里的冰棱,“异朽君要我做饭也好,付出什么代价也罢,我必须让爹娘复活,必须让七杀殿血债血偿!”
东方御看着她眼中未熄的怒火,看着她强忍着泪水却依旧挺直的脊背,心中一沉。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过去,带着安抚的力量:“小骨,我陪你。七杀殿作恶多端,残害生灵,我早有耳闻。此次不仅要帮你找回引魂灯,日后也定会助你复仇,绝不让你孤身一人面对那些妖魔鬼怪。”他想起此前在瑶歌城打探到的消息,七杀殿近期正四处搜罗异宝,甚至不惜屠村灭派,似乎在谋划着一场颠覆六界的阴谋,心中更添了几分凝重。
两人回到破庙简单收拾了一番,将《六界全书》、蜀山剑谱与拴天链小心翼翼地收好,趁着夜色启程前往忘川河。忘川河位于六界边缘,是阴阳两隔的界限,距离瑶歌城有三日路程。一路之上荒无人烟,草木枯黄,路边的枯树扭曲着枝干,如同鬼魅的爪牙伸向天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阴寒之气,吸入肺中都带着刺骨的凉意,偶尔还能看到散落的白骨,有的早已风化,有的还残留着血肉模糊的痕迹,显然是过往行人遭了七杀殿或妖魔的毒手。
画千骨一路走来,目光所及皆是疮痍,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她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剑身虽粗糙,却承载着父亲的心血,也承载着她复仇的决心。东方御始终走在她身侧,时而为她拨开挡路的荆棘,时而提醒她避开暗藏的陷阱,两人虽少言寡语,却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第二日午后,两人行至一片荒林。这片林子格外幽暗,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只能落下零星的光斑,地面上积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发出“沙沙”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突然,一阵熟悉的煞气波动传来——与当年青峦山惨案中七杀殿散发出的煞气如出一辙,阴冷、霸道,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画千骨脸色骤变,猛地握紧了手中的木剑,眼中闪过浓烈的警惕与恨意:“是七杀殿的人!他们追来了!”
话音刚落,数十只被煞气操控的枉死鬼从林中窜出,个个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周身黑气缭绕,发出凄厉的嘶吼声,直扑画千骨与东方御。这些鬼物显然是被七杀殿用邪术操控,失去了自主意识,只知杀戮。更远处的树梢上,几名身着黑衣、腰佩七杀令牌的教徒正冷笑着观望,手中握着引魂幡,显然是故意设下埋伏,想借助鬼物的力量消耗两人的体力,再坐收渔翁之利。
“小骨,退后!”东方御立刻将画千骨护在身后,手腕一翻,腰间的佩剑瞬间出鞘,剑身泛着淡淡的青光,剑气如虹,“这些鬼物被煞气操控,肉身不灭,杀不死,只能用避邪符驱散!快拿出异朽君给你的符纸!”
画千骨依言后退半步,却并未露出丝毫畏惧之色。想起爹娘的惨死,想起蜀山的覆灭,心中的恨意化为源源不断的力量,支撑着她握紧拳头。她反手掏出异朽君给的避邪符,抽出三张捏在手中,运力将符纸掷向恶鬼群,厉声喝道:“七杀殿的杂碎!我爹娘的仇,今日先拿你们这些傀儡抵债!”
符纸在空中炸开,金光四射,如同烈日破云,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阴寒之气。黑气与金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几只冲在最前面的恶鬼被金光击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消融,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东方御趁机突围,剑光一闪,如同流星划过黑暗,直逼树梢上的七杀教徒:“躲在暗处放冷箭,操控鬼物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一战!”
他的剑法凌厉迅猛,招招致命,不过几个回合,便有两名七杀教徒被剑光刺穿胸膛,从树梢上坠落,当场气绝。但剩下的恶鬼似乎被煞气进一步强化,变得更加疯狂,它们无视金光的灼烧,嘶吼着再次扑来。其中一只体型庞大的恶鬼避开东方御的剑锋,张开血盆大口,利爪带着浓烈的煞气,直扑画千骨而去——显然是察觉到她体内的幽冥骨气息,想要取她性命。
画千骨猝不及防,被恶鬼的利爪划伤了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出现,鲜血汩汩涌出。煞气顺着伤口侵入体内,如同无数冰针在经脉中游走,让她一阵剧痛,浑身发冷,眼前阵阵发黑。可她眼中的恨意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浓烈,她死死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反手又掷出两张避邪符,同时握紧木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恶鬼的头颅刺去:“我杀了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鹅黄身影突然从林中窜出,速度快如闪电。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剑气中带着蓬莱仙术特有的纯净之力,如同破晓之光,一剑精准地刺穿了那只恶鬼的头颅。纯净的仙力瞬间驱散了恶鬼身上的煞气,恶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化为黑烟消散无踪。
画千骨抬头望去,只见霓漫天站在不远处,鹅黄罗裙在幽暗的林中格外显眼,她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倨傲,眉头微蹙,身后的两名侍女也手持佩剑,警惕地盯着树梢上剩余的七杀教徒:“七杀殿的余孽,也敢在这荒林作祟,当我蓬莱仙岛无人不成!”
“你怎么会在这里?”画千骨有些意外,手臂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却也明白此刻不是深究的时候。
霓漫天冷哼一声,抬手擦拭着剑上残留的煞气,语气依旧带着几分不耐:“我本想提前前往长留山,避开入门考核的人潮,没想到半路遇到这些杂碎挡路。”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画千骨手臂上的伤口,看到煞气正顺着伤口往体内蔓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你身上有七杀殿的煞气残留,此煞阴毒无比,若不及时处理,不出半日便会伤及经脉,甚至影响根骨,日后修炼难有寸进。”
东方御此时已斩杀了第三名七杀教徒,剩余的几名教徒见势不妙,深知不是对手,连忙收起引魂幡,转身逃窜,很快便消失在密林深处。他快步走到画千骨身边,不顾她身上的血迹,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口,语气中满是关切:“你没事吧?煞气侵入体内可不是小事!有没有觉得头晕或者心口发闷?”
“我没事,”画千骨摇了摇头,强忍着疼痛,眼中的恨意未减,只是有些惋惜地看着七杀教徒逃窜的方向,“只是可惜,让那些真正的凶手跑了,只杀了些傀儡和小喽啰,难解我心头之恨。”
霓漫天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玉药瓶,抬手扔给画千骨,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这是蓬莱特制的清煞丹,不仅能止血止痛,还能驱散体内煞气,固本培元,你拿着吧。”她顿了顿,似乎有些别扭,语气依旧傲慢,却少了几分之前的鄙夷,“我可不是为了你,只是七杀殿与蓬莱仙岛有不共戴天之仇,当年我蓬莱数位长老便是死于他们之手。我不想看到你死在他们手里,坏了我的复仇大计,更不想让这些杂碎得意忘形。”
画千骨接住药瓶,指尖触及冰凉的玉质,心中微动。她拧开瓶塞,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鼻尖萦绕的煞气。她倒出一粒丹药,丹药呈乳白色,圆润饱满,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她仰头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手臂上的疼痛渐渐缓解,体内的煞气也如同遇到克星般,慢慢消散。她抬头看向霓漫天,眼神真诚,轻声道:“多谢。不管你是为了什么,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她知道,霓漫天虽骄纵任性,心高气傲,却也是正道中人,对七杀殿的恶行同样深恶痛绝。这份雪中送炭的善意,她不会视而不见。
三人在林中稍作休整,霓漫天看着画千骨眼中那份从未动摇的坚定,忍不住开口问道:“看你一路向西,并非前往长留山的方向,反而像是朝着六界边缘而去。你执意要去的地方,应该是忘川河吧?也是为了对付七杀殿?”
“是,也不是,”画千骨握紧手中的黑色令牌,令牌的冰凉触感让她更加清醒,声音低沉而有力,“我要去忘川河底取引魂灯,用它来牵引我爹娘的魂魄。他们的魂魄被七杀殿的煞气困住,无法轮回,我必须让他们复活,然后亲手杀了七杀殿的首领杀阡陌,为他们,为蜀山满门,为所有死在七杀殿手下的无辜之人报仇!”
霓漫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敬佩,随即又很快掩饰过去,只是冷哼一声,语气却柔和了几分:“算你有点骨气,不像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不过忘川河凶险万分,河底不仅有无数冤魂厉鬼,还有千年水怪盘踞,更有阴阳两隔的界限之力,稍有不慎便会魂飞魄散。你这点修为,恐怕连河都进不去,更别说取引魂灯了。”她顿了顿,似乎做了某种决定,别过脸道,“不如跟我同行,也好有个照应。我蓬莱仙术擅长净化煞气、驱散阴邪,正好能帮你应对忘川河的凶险。”
画千骨有些意外,没想到霓漫天会主动提出同行。东方御立刻接话,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真诚:“那就多谢霓姑娘了。有你的蓬莱仙术相助,我们的胜算也大了几分,小骨也能更安全一些。”
霓漫天别过脸,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同行。
三人继续赶路,一路上虽依旧没什么过多的交流,却比之前多了几分默契。遇到崎岖难行的路段,东方御会主动开路,画千骨会默默为两人递上水壶,霓漫天虽嘴上不说,却会在察觉到煞气波动时,提前提醒两人戒备。画千骨脑海中不断浮现爹娘的身影,想起小时候母亲为她缝衣、父亲教她识字的温馨画面,复仇与复活的执念,如同不灭的火焰,支撑着她走过一片又一片荒林险地。
她知道,前路不仅有忘川河的冤魂厉鬼、千年水怪,更有七杀殿的层层阻挠,甚至可能还有异朽阁交易中未曾言明的风险,但她绝不会退缩——血海深仇,必须血偿;爹娘之死,必须逆转。
夜色再次降临,三人找了一处干燥的山洞暂且歇息。东方御去洞外捡拾柴火,霓漫天靠在石壁上闭目养神,画千骨则望着洞外的星空,指尖紧紧攥着那个白玉药瓶。星空璀璨,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她在心中默默默念:爹娘,等着我,我一定会集齐三样东西,让你们平安归来;七杀殿的杂碎,等着我,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血债血偿!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七杀殿总部,坐落于万妖谷深处,殿内阴森诡异,处处弥漫着浓郁的煞气。殿主杀阡陌一袭红衣似火,慵懒地斜倚在王座上,墨发随意散落,容颜绝世,却带着一股妖异的俊美。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泛着黑气的令牌,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蜀山余孽,身负幽冥骨,还想复活亲人?真是天真得可笑。本尊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活着从忘川河回来。”
他抬手一挥,一道黑气凭空出现,化作一名黑衣教徒:“传令下去,让鬼面护法带三百教徒,前往忘川河截杀画千骨。记住,本尊要活的,我倒要看看,这幽冥骨到底有何奇特之处,竟能让异朽君都另眼相看。”
“是,属下遵命!”黑衣教徒恭敬地行礼,随即化为黑气消散。
杀阡陌站起身,走到殿外,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残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疯狂:“幽冥骨,引魂灯,断念剑……这些东西,本该都是本尊的。等拿到幽冥骨,吸收其力量,本尊便能一统六界,到时候,谁也奈何不了我!”
与此同时,瑶歌城深处的异朽阁内,画千骨答应的“提前履约”正悄然进行。原来临走前,异朽君曾特意叮嘱,让她在启程前往忘川河之前,先为他做一顿晚饭,权当是“诚意保证金”。画千骨虽不解,却也没有拒绝,毕竟这是复活爹娘的希望,她不敢有丝毫怠慢。
异朽阁的厨房隐藏在阁楼深处,与外面的诡异阴森截然不同。厨房宽敞明亮,厨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新鲜的蔬菜、肉类与米面,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画千骨系上围裙,看着案板上的食材,眼中闪过一丝怀念——小时候,她常常在厨房帮母亲打下手,择菜、洗菜、烧火,那些平凡的日子,如今想来却格外珍贵。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开始认真准备晚饭。她要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却蕴含着满满的心意:一道清炒时蔬,选用最新鲜的青菜,翻炒至翠绿,保留着蔬菜的清甜;一道红烧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焯水后,用冰糖慢炖,炖至色泽红亮,入口即化;一道番茄鸡蛋汤,酸甜可口,暖心暖胃;还有一盘金黄酥脆的炸酥肉,是父亲生前最爱的菜肴。
她动作娴熟,神情专注,仿佛要将对爹娘的思念,都融入这一道道菜肴之中。火候的掌控、调料的比例,都恰到好处,厨房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与异朽阁外的阴冷气息形成鲜明对比。东方御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守在一旁,防止有人闯入。
饭菜做好后,画千骨将菜肴一一端到异朽阁的主厅。主厅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异朽君依旧戴着那张饿鬼面具,坐在石桌旁,似乎早已等候多时。“没想到小姑娘厨艺倒是不错,这香气,倒是比我这异朽阁的煞气好闻多了。”异朽君语气带着戏谑,却也难掩赞赏。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面具下的眼睛微微一亮:“味道尚可,肉质软糯,甜而不腻,比那些山珍海味更合本尊胃口。”他又尝了一口炸酥肉,酥脆的外皮包裹着鲜嫩的肉质,咸香适中,“这酥肉,倒是有几分家常的味道。”
画千骨站在一旁,看着他用餐,心中有些忐忑,却也松了口气:“只要阁主满意就好。”
异朽君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主厅内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他突然开口,语气恢复了几分严肃:“忘川河底的引魂灯,被千年水怪‘玄水蛟龙’守护着,此蛟身具阴阳之力,寻常仙术对它无效。你的幽冥骨能克制阴邪,或许能牵制住它,再加上霓漫天的蓬莱仙术净化煞气,东方御的剑法牵制,才有一线生机。”
画千骨心中一凛,连忙道谢:“多谢阁主提醒,我记下了。”
“不必谢我,”异朽君放下筷子,“你我是交易关系,我自然不希望我的‘厨子’死在半路上。记住,引魂灯遇幽冥骨会发出金光,切勿认错。另外,杀阡陌已经派人去截杀你了,前路凶险,好自为之。”
画千骨心中一惊,没想到杀阡陌动作这么快,却也更加坚定了她的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不会放弃。”
异朽君轻笑一声,没有再多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画千骨深深一拜,转身退出了主厅,与东方御一同离开了异朽阁,踏上了前往忘川河的征程。
主厅内,异朽君看着桌上剩下的饭菜,面具下的眼神变得深邃:“幽冥骨传人,杀阡陌,六界风云……这场戏,倒是越来越有趣了。”他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希望你能活着回来,不然,我这三个月的饭,可就没人做了。”
夜色更浓,六界边缘的风愈发阴冷,画千骨、东方御与霓漫天的忘川河之行,才刚刚拉开序幕。等待他们的,不仅有玄水蛟龙的凶猛、冤魂厉鬼的纠缠,还有七杀殿的围追堵截。而这场关乎复活、复仇与六界命运的历险,也将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紧密,让画千骨在磨难中快速成长,为后续与黑子画的重逢、与杀阡陌的对决,埋下深深的伏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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