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魔尊杀死后重生成为他的徒弟

作者:无敌的Alys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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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扮我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你,去假扮月镜辞。”
      我脑中轰然一响,什么?!
      众人都和我一样诧异,抬头看着沈止。
      “师尊,这、这不合适吧?”
      我连忙摆手,“我和月宗主长得也不像啊。再说我根本不了解她,万一穿帮……”
      “你刚才不是喊他师兄了么?”
      沈止依然扣着我的手腕,“还当着他的面召唤了奇怪。即便他事后起疑,也是之后的事,眼下不能与他正面冲突。”
      他的目光不容反驳,我只觉荒谬至极,我拼命隐藏身份,现在却要我假扮我自己?
      “那我该怎么说?说我是转世?”
      “不需要。你就说,”
      沈止脱口而出,却在说出这几个字后猛地顿住,他看着我,眼神有瞬间的失焦,
      随即收敛心神,探究的目光缓缓落在我脸上,一字一句道:
      “你就说不知为何重生到了这具身体,醒来时就是这样了。”
      我强作镇定地迎上他的目光,心底却翻江倒海。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相啊。
      奇怪踱到我面前:“你认识我主人吗?”
      我点头。
      “你了解她吗?”
      我可太了解了,我摇头。
      奇怪转向沈止:
      “主人和陵越的关系三言两语说不清。她什么都不知道,两句话就会露馅。”
      就是!就是!现在比起这个我更怕被发现我真是月镜辞啊!
      “眼下别无他法。”沈止语气坚决,
      “你只需记住,陵越是你师兄,你们同在霜序门下。”
      “还有!”奇怪扑腾着翅膀,“我主人天生三阶灵根,十八岁突破十阶,执掌清辉宗。
      那般意气风发,可不是你现在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我被夸得心头一飘。
      却听到希瞳轻哼一声,突然插话:“她在陵越面前可不是那副模样,倒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话未说完,我和沈止同时看向希瞳,她立刻闭嘴低下头。
      夜瞳见状,轻轻笑了笑,伸手扶住希瞳的肩膀,温声道:
      “让奇怪随她同去便是。奇怪是月宗主最亲密的朋友,由它在一旁,自然最有说服力。”
      沈止闻言,这才松开了我的手:
      “不知如何回应便保持沉默,只需设法让他离开即可。”
      “沈止!你还不出来吗?”
      又一次地动山摇。
      沈止袖袍一挥:“还是这般烦人。”
      他转头对奇怪嘱咐:“你再与她细说,我先去应付。”
      话音未落,身影已消散在原地。
      奇怪絮絮叨叨说了好些陵越如何管束我,不让我喝酒的琐碎小事。
      我听得心不在焉,摆摆手道:“知道啦知道啦,快走吧,到时候见招拆招便是。”
      希瞳拉着我与奇怪,一个移形换影便来到烬天墟大门旁的隐蔽处。
      奇怪化作小鸟模样,轻轻落在我肩头。
      我扭头瞧着这熟悉的小小身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脑袋。
      “喂!别乱摸!”它压低声音呵斥。
      我赶紧缩回手,转头向外望去。
      烬天墟大门外,两道身影正默然对峙。
      陵越一身素白长袍,墨色长发未束,随风披散肩头,早已不见当年束冠持礼、一丝不苟的模样。
      日光照在他清瘦的侧脸上,平添几分寂寥。
      师兄……
      沈止依旧是一身黑袍,周身煞气缓缓流转,衣摆在暗流中翻飞。
      两人相对而立,一黑一白。
      谁都没有先开口,空气仿佛凝固,只余下无声的威压在这片天地间隐隐碰撞。
      “这俩人磨叽什么呢!说话呀!”奇怪急的在我肩头乱跳。
      “我还在想这五年奇怪躲到了哪儿,原来是你被你抓走了。”
      陵越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扫过沈止。
      沈止嗤笑一声:“你妄下定论的毛病,当真一丝未改。当日若非我及时将它带离月影山,它早已形神俱灭。”
      陵越要杀奇怪?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杀奇怪的。
      “是吗?无所谓。”
      陵越冷笑一声,手中翻涌起灵力:
      “都一样,今日我来,并非要取你性命。”
      “狂妄。”
      陵越一手灵火炽烈燃烧,另一手径直伸出,语调不容置疑:
      “把那个女人交出来。”
      他,他竟突破了十阶!!
      尽管前世的我凭借天赋也至此境,但灵根修行越是往后便越是艰难,如同逆水行舟。
      陵越当年困在七阶良久,直至我身死道消之际,他也仍是八阶之身。
      即便强如师父那般的长老,终其一生也不过九阶,他究竟是如何在五年内,一步登天,直抵十阶的?
      按下心头诧异,只见沈止勾起嘴角:
      “看来你也在猜测她的身份了?”
      他目光转向我们这边:“出来吧,阿镜。”
      “阿镜?”陵越揣摩着我在此的化名。
      早知今日,当初真该换个名字……
      我有些犹豫,死肥鸡直接肩膀踹了我一脚,将我推到二人面前。
      他俩同时扭头看向我,我们三人,就此站成一个讽刺的三角,
      以这般诡异的身份再度重逢。
      我有些尴尬地走到陵越面前,喉咙发紧:“师、师兄,好久不见。”
      我心虚什么?我分明就是月镜辞!
      他打量着我:“你说你是月镜辞?”
      “不是沈止杀我的,师兄,你误会了。”
      我急于澄清最重要的误会,话音未落,却换来他一声嗤笑:
      “师妹,久别重逢,你的第一句话,竟是替他开脱?”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呀!”
      等等……他为何毫无欣喜,反而唤我师妹?他从不这样叫我。
      “你能回来我很开心。”
      陵越的神情骤然柔和,那久违的暖意几乎让我沉溺。
      “师兄,你这些年”
      下一刻,他竟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他的术法已能凝成实体?
      惊愕之余,我下意识回头看向沈止,他竟好整以暇地抱臂旁观!
      好,很好,我不再看他。
      却忽觉一股灵力自身后扫来,电光石火间,沈止已将我拽回,紧紧箍在怀中,用他的背隔开了陵越。
      什么情况?你现在才介意是不是太晚了。
      “你倒是护她。”陵越在身后纵声大笑,“否则此刻,她就真要去见镜辞了。”
      我心头一震,低头才见腰间衣料已被灵力焚毁,只差分毫,我便要魂归地府。
      他,他方才竟是要杀我!我僵在原地,遍体生寒。
      沈止松开我,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方才为我挡下那一击,他掌心已被灵火灼伤。
      他看向陵越,声线平稳却冷硬:
      “即便你不信是她,也不该下此杀手。”
      “不过是煞气凝形的孽障,只会行此等卑劣模仿之举。”
      陵越语带讥讽,如同一根银针,狠狠刺入我耳中。
      我缓缓转过头,凝视着他,那张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霁月清风?
      可我心中竟生不出半分恨意,只有无边无际的心疼,漫上心头。
      “师兄……你怎么了呀。”
      我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声音轻得如同叹息:“你忘了师父的教诲吗?”
      此刻我已经无法顾及沈止投来的目光,一步步挪到陵越面前,泣不成声:
      “是我的死……把你变成这样的吗?”
      他看着我,有一瞬的怔忡,旋即又恢复冷静:
      “看来奇怪跟你说了不少往事,你还知道多少?”
      他如今的模样让我喘不过气。
      见他再次抬手,一阵飓风骤然卷起,奇怪闪身将我牢牢护在身后:
      “陵越!你当真认不出主人吗?!”
      “你终于出来了,奇怪。”
      陵越语气平淡,“阿莲很想你,跟我回月影山吧。”
      奇怪松开我,声音里满是悲愤:
      “你还有脸提阿莲!当年你联合众长老,擅自将守山大阵逆转,启动万法归尘,将镇魔塔内所有半魔、妖族尽数抽取内丹……”
      什么?!
      清辉宗的守山大阵,素来是庇护山门的坚盾,诸位长□□同维系,固若金汤,但这阵法也能逆转,由守变攻,万法归尘一旦开启,阵中万般术法皆归虚无,所有妖魔,都会被强行炼化。
      我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镇魔塔内的景象,那些被囚的半魔、妖族,在阵法逆转的瞬间,毕生修为连同内丹被生生抽离,刹那便可化作一道道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
      “阿莲……阿莲也因此……”奇怪哽咽难言。
      我听闻此言,心神俱震,喉间猛地涌上一股腥甜,竟向前生生呕出一口鲜血。
      阿莲,阿莲!
      我强压下翻涌的气血,一把攥住陵越的衣领,恨声质问:
      “陵越!你怎么敢杀阿莲?!”
      他脸上的冷漠终于出现裂痕。
      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冲他嘶吼:
      “那可是师父舍命才救下的阿莲啊!”
      “你怎么敢啊!”
      我用尽力气喊完,已然虚脱无力,他忙双手扶住我的肩膀。
      “你……你真的是……”陵越眼中闪烁起难以置信的惊喜。
      我却因恨意与内伤,气息紊乱,仍死死看着他。
      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这个拥抱不像刚才那般温柔,
      反而用力到几乎要将我的骨头碾碎。
      “没有!我没有杀她!”
      他急切地解释,“当时我已让明朔用结界护住了她!只是那阵法太过霸道,她还是受了波及,在蛋中沉睡了两年……
      但她几年前已经破壳而出了!”
      他稍稍松开我,眼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可以随我回月影山看看,她……也很想你。”
      我心下稍缓,轻声道:“好,你先在净,无间渊等我。”
      陵越神色有些凝重看向我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我这才回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沈止。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黑色衣袍在风中微动,一双深邃的眼眸正落在我身上,辨不出是喜是怒。
      “真的不是他杀的我,”我扭头看向陵越。
      “即便不是他,也一定是魔族。”
      “陵越,我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会去查,你…能帮我暂时隐藏身份吗?”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又瞥向沈止的方向,最终点了点头,伸手用指腹极为轻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痕。
      “我在无间渊等你。”
      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化作流光散去。
      我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身直面沈止,脑中飞速思索着该如何解释。
      “哎呀呀!!!绝了!真是绝了!”
      奇怪猛地飞扑到我面前,用肥硕的身躯隔开我与沈止,翅膀拍得啪啪响
      “你这情绪!这哭喊!这质问!简直跟我主人一模一样!连我都快信了!”
      沈止缓步走来,无视了奇怪的聒噪,停在我面前,沉默地看了片刻,才抬眼看向奇怪,语气听不出波澜:
      “那些话,是你教她说的?”
      “对啊对啊!”
      奇怪挺起胸脯,得意地扑腾,“不然怎么能精准拿捏陵越那小子!怎么样,我教的到位吧?连我都差点被她那口鲜血吓到了!”
      这肥鸡真是……
      我立刻收敛心神对着沈止: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师尊!还好我急中生智,拿当年的事质问他,要不然肯定就彻底露馅了!”
      沈止静静地看了我片刻,眸色深沉,末了却只是转过头望向远处,轻叹一声:
      “罢了。既然如此,我随你二人同去清辉宗。”
      “不可!不可!”
      我和奇怪难得如此异口同声。
      “他本来就视您如仇敌,您再跟我一同出现,岂不是火上浇油?”
      我连忙摆手,你可千万别去添乱了。
      “就是就是!”奇怪翅膀扇得像风车,
      “清辉宗上上下下谁不想扒你的皮?你去了还不是自投罗网!”
      “无妨。”沈止却似浑不在意,大手一挥,“我换副模样便是。”
      只见灵光流转,他周身那令人心悸的煞气顷刻间收敛得无影无踪,竟真的化作一名气质温润的人族男子模样。
      等等,这张脸……怎么越看越眼熟?
      竟然是他?!是你小子!
      沈止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笑意:“怎么?你见过我这般模样吗?”
      他忽然俯身逼近,低声唤道:
      “阿镜?”
      我心头狂跳,连忙后退一步,低下头讷讷道:
      “没、没有……只是觉得师尊即便化作人族,也一样……俊朗非凡。”
      “尊上若要去人间,明日八部众要来……”希瞳的身影悄然显现:
      “暂缓吧。”沈止打断她,略一沉吟“让天众的窥月即刻来见我。”
      “是。”
      窥月?听起来像个女人名字。
      天众族是邪神的耳朵幻化,拥有窥探命运、洞察虚妄的异能,是魔界律法与古老历史的守护者。
      沈止看向我:“你先随奇怪去,我随后就到。”
      我点头应下,正要转身,他却忽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掌心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声音低沉:
      “万事小心。”
      我心头一跳,他难道察觉了什么?可按他的性子,若真识破我的身份,断不会这般迂回。
      “哎呀!别磨蹭了!”
      奇怪的翅膀忽地卷来,将我稳稳托上它的背。
      久违的乘风之感扑面而来,令我心神一荡。
      “走,去无间渊!”
      飞鸟破云,流风拂面,我正沉醉于这难得的片刻自在,忽闻奇怪轻声唤道:
      “主人?”
      我未及思索,脱口应道:“嗯?”
      风在那一瞬仿佛停滞。
      它羽翼微不可察地收拢,声音轻得像一片坠落的羽毛:
      “我很想你。”

      【番外-世界观-月镜辞视角】
      太古时代,天地一片混沌。
      盘古于混沌中诞生,开天辟地,力竭而逝。
      他一身清灵之气,化为了创世之神。
      一身浑浊戾气,则凝结成大暗邪神。
      清浊相争,最终同归于尽,共赴虚无。
      创世之神的身躯,化生了三位始祖,
      头颅,化为伏羲氏,汇聚了全部的灵慧与理性,故而能通晓万物法则,执掌天道。
      他取自身精血,创造了不朽的神族,因而神族不生不灭,在三界中灵力最强。
      躯干,化为女娲,是生命与孕育的源泉。
      她感天地寂寥,便抟黄土、注灵气,造出了能代代繁衍的人族,人族虽不及神族灵力强,但凭借智慧和繁衍也不断壮大。
      下肢,化为神农氏,双足扎根大地,承载生机。
      他行走世间,尝百草,点石化兽,兽族诞生,其后有兽族吸收天地灵气,修炼内丹,开启了妖族的道路。
      邪神陨落之地,则是另一番景象。
      大地腐化,成为煞气翻涌的赤刹海。
      心脏,化为轮回重生的魔尊,
      独眼,凝结成太初石,
      破碎的躯体八分成为最初的八位先天魔神。
      赤刹海中偶有残余的煞气则凝结成散魔。
      漫长岁月里,魔族见人族凭繁衍而壮大,便效仿此法,八大血脉与散魔交融,形成了八大部族。
      这通婚之举,也让源自邪神的纯粹力量,在血脉传承中渐渐流散。
      后来,人魔大战降临,人间危在旦夕。
      彼时,各族死后魂魄都将重归天地,自然消散。为换取神族出手,人族献上了最沉重的祭品——自由的魂灵。
      他们立下血脉大誓,愿让全族死者魂魄,不再归于天地,而是进入一个被神族掌控的轮回之中,以此循环不息的力量,滋养神族,永为仆役。
      神族应允了这誓言,降下神威,终将魔尊与八部之主尽数诛灭。
      然魔尊乃邪神心脏所化,煞气不灭。即便形神俱散,百年之后,又能在赤刹海中再度凝聚。
      神族目睹魔族因血脉混杂而衰落,便引以为戒,施行绝地天通,携九重天远去,不再过问人间。
      而那为人族魂魄所设的轮回,却在时光荏苒中悄然演变。
      无数不甘永世为奴的人族魂灵,抗拒着轮回的召唤,他们滞留于轮回通道之下,积聚、徘徊……久而久之,
      竟自行构建了一个脱离神族掌控的幽冥之地,这便是最初的地府。
      于是,天地间神、魔、人、妖、兽,五族并立。
      而五族之中,唯有人族,生于尘土,劳于大地,死后魂灵沉浮于幽冥,静待转世。
      凡人仰观苍天,见星河流转,其魂归九幽,其族延大地。
      生生死死,犹如薪尽火传,自成一番亘古未绝的轮回。
      “这《太古纪事》也太冗长了,师兄,我实在记不住。”
      我耷拉着脸,索性把厚重的书卷顶在头上,长长叹了口气。
      “师父也真是的,我辈修士斩妖除魔,凭的是手中剑、内功法,谁耐烦去记这些上古大神的陈年旧事。”
      陵越轻笑一声,伸手取走我头顶的书卷:
      “师父常说,知晓万物皆源于盘古大神,方能对生灵常怀敬畏。”
      “若非要通晓这些典故才懂敬畏,那这敬畏之心,未免也太浅薄了些。”
      我信手拨动书卷,随口说道。
      却见陵越忽然静默不语,抬眼望去,他正望着我出神。
      “师兄?师兄?”
      “嗯?”
      “你怎么了?”
      “无妨,”他回过神,唇角泛起清浅笑意,
      “只是觉得,你的见解时常与众不同。”
      我不由失笑:“我哪有什么见解,不过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依我看,凡事但求遵从本心就好。”
      “本心……”他轻声低语,“我的本心又在何处呢?”
      我笑着跃起身,指尖轻点他的胸膛:“当然就在这里啊!”
      陵越微微一愣,随即舒展眉眼,颔首道:
      “镜辞说得在理。”
      我摸着脖颈笑了笑,目光重新落回书卷,指着某处道:
      “你看这位魔尊,旁人或入轮回,或归天地,唯独他不生不灭,实在惹人厌烦。”
      “毕竟是上古邪神心脏所化,自然与众不同。”
      “当真不公平!”我轻哼一声,
      “说不定是个孤寂万年的糟老头子,活得这般长久,定然寂寞得很。”
      师兄与我相视而笑,一束光在书卷间投下斑驳光影,正好落在魔尊那两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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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我扮我自己为什么要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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