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霸总的禁忌囚宠

作者:胖格玛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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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族立威,秒杀挑衅者


      晨雾像掺了松烟的纱,裹着狼族营地的每一寸角落。苏清鸢站在长老院的黑松木台阶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凝力石——那石头是顾衍之昨天亲手交给她的,比之前那块更纯,入手带着一丝温润的凉意,却压不住她心口的发紧。

      顾衍之派来的侍卫传话时,语气格外谨慎:“大长老说,请苏姑娘去议事院,商量杀血爪的细节。”可苏清鸢心里门儿清,哪是什么“商量细节”?自从顾衍之被银箭射伤,二长老就没停过在营地里嚼舌根,说她是“吸血族的灾星”,连三长老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躲闪。今天这议事会,分明是要把对她的不满,摆到明面上算总账。

      长老院的屋檐下,六串兽骨风铃在风里轻轻晃着。兽骨是狼族历代长老的遗骨,打磨得光滑发亮,风一吹就发出“叮叮”的响,不像平时那样透着庄严,反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压抑,像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苏清鸢深吸一口气,指尖捏了捏凝力石,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黑松木门。

      “吱呀——”

      门轴发出老旧的呻吟,像是在抗拒这场注定不平静的议事。门内的光线比外面暗,晨光透过木窗的缝隙钻进来,在青石板地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带,照亮了空中浮动的尘埃。长桌是用整块胡桃木打造的,表面被磨得发亮,却依旧能看到深浅不一的木纹,像是刻着狼族几百年的规矩。

      七位长老已经坐在长桌两侧。主位上的大长老顾苍,穿着深蓝色的长袍,领口绣着银色的狼纹,腰间的黑色令牌垂在身前,令牌上的“狼”字在微光里泛着冷硬的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缓慢,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没人敢先开口。

      二长老坐在大长老左手边,满脸横肉挤得眼睛只剩一条缝,身上的兽皮袍子是用成年黑狼的皮做的,领口处的狼头刺绣因为常年穿着,已经有些发白。他一看到苏清鸢进门,原本耷拉着的眼皮瞬间抬起来,眼神像淬了毒的刀,死死盯着她,显然是等了很久,就盼着她来。

      三长老到七长老坐在右侧,三长老手里攥着块兽骨,指尖反复摩挲着骨头上的纹路,眼神却时不时往苏清鸢这边瞟;四长老和五长老低着头,像是在研究桌面上的木纹;六长老和七长老则悄悄交换了个眼神,嘴角抿得很紧,显然是不想掺和这趟浑水。

      顾衍之坐在长桌的最末端,左腿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绷带边缘还渗出一点淡淡的药味。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坐姿端正得像随时准备迎战的狼。看到苏清鸢进来,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悄悄朝她点了点头,嘴唇动了动,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别怕。”

      苏清鸢走到长桌中央,按照狼族的规矩,微微躬身行礼,腰弯到三十度,声音平稳:“晚辈苏清鸢,见过各位长老。”

      她的话音刚落,二长老“啪”地一拍桌子,力道大得桌上的陶碗都晃了晃,碗里的草药茶溅出来,在桌面上留下一圈深色的印子。“苏清鸢?你还有脸来!”他猛地站起身,兽皮袍子扫过桌面,带倒了一个空陶碗,“哐当”一声脆响,在安静的长老院里格外刺耳。

      他指着苏清鸢的鼻子,手指因为愤怒而发抖,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松脂:“要不是你,衍之怎么会被银箭射伤?你一个带着吸血族力量的人类,根本就是个祸害!留在狼族,早晚要把我们都害死——说不定哪天夜宸打过来,你就跟着他反戈一击,把我们都卖了!”

      苏清鸢的指尖攥紧了,掌心的凝力石硌得她手心发疼,连带着体内的血色纹路都微微发烫。她压着心里的火气,声音依旧平稳:“二长老,顾衍之受伤是因为救我,我很感激,也很愧疚。但杀手是冲着我来的,跟我体内的力量无关——夜宸要杀我,跟要杀你们一样,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谁知道是不是你编的!”二长老冷笑一声,往前凑了两步,身上的兽皮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你体内的力量跟夜宸一模一样!夜宸杀了我们多少族人?去年冬天,他血洗我们的北境营地,三十多个族人死在他的血刃下,连孩子都没放过!你现在用着跟他一样的力量,说不是他的人,谁信?”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想推苏清鸢的肩膀:“我看你就是想留在狼族,等机会帮夜宸打探消息!今天我就把你赶出狼族,省得你再在这里害人!”

      他的手刚碰到苏清鸢的肩膀,苏清鸢的眼神瞬间冷了。

      像是有团冰瞬间裹住了她的眼底,之前的隐忍和克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猛地侧身,动作快得像风,避开二长老的手的同时,掌心的血色纹路“唰”地亮起,一道红色的血刃瞬间凝聚在指尖——那血刃比之前她练的更细、更锋利,泛着冷冽的红光,边缘甚至能看到细微的气流波动,直接抵在了二长老的喉咙上。

      整个过程不过一秒,快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二长老的身体瞬间僵住,脸上的愤怒像被冻住了,慢慢变成了惊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血刃的凉意贴在喉咙上,锋利的边缘已经划破了一层薄皮,只要苏清鸢稍微用力,他的喉咙就会被割开,鲜血会喷溅出来,像上次北境营地的族人那样。

      他的嘴唇哆嗦着,想说话,却怕一动就被血刃划得更深,只能瞪着苏清鸢,眼里的凶狠变成了恐惧,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胸口微微起伏着,像受惊的野兽。

      长老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屋檐下兽骨风铃的“叮叮”声,还有二长老粗重的呼吸声。三长老手里的兽骨“嗒”地掉在地上,滚到苏清鸢的脚边,他想去捡,却看了眼苏清鸢指尖的血刃,又赶紧缩回手,手指蜷了蜷,显然是怕了。

      四长老和五长老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六长老和七长老则往后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长老顾苍的手指停在桌面上,原本缓慢的敲击节奏断了,他盯着苏清鸢指尖的血刃,眼神凝重——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隐忍的人类姑娘,力量竟然强到这种地步,连出手的速度都快得超出了狼族的反应极限。

      苏清鸢的眼神冷得像冰,死死盯着二长老的眼睛,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我来狼族,不是来听你污蔑的。”她的手指微微用力,血刃又往二长老的喉咙压了一分,一丝鲜血顺着喉咙流下来,滴在他的兽皮袍子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痕迹,像条细小的蛇,“我帮你们对抗夜宸,帮你们杀血爪,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但这不代表我会受你们的气——你再敢说我是夜宸的人,再敢要赶我走,我不仅不走,还会拆了你们的狼族营地,让你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二长老吓得浑身发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滴在苏清鸢的手背上,冰凉的。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然后拼命摇头,眼里满是求饶——他刚才的凶狠荡然无存,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苏清鸢收回血刃,指尖的红光渐渐暗下去,掌心的血色纹路也恢复了平静。她看都没看二长老一眼,转身看向其他长老,目光像扫过冰面,每个被她看到的长老都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跟她对视——连三长老都赶紧把地上的兽骨捡起来,攥在手里,指尖发白。

      “各位长老,”苏清鸢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信,“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因为我是人类,因为我体内的力量。但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夜宸杀了我父亲,毁了我的家,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想让他死。”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大长老顾苍身上,眼神坚定:“我会在三天内杀了血爪,证明我的清白。之后,我会帮你们对抗吸血族,直到杀了夜宸。但如果有人再像二长老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我、针对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力量,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却也不介意用来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顾衍之撑着桌子,慢慢站起身。他的左手用力按在桌面上,指节泛白,显然是左腿的伤口还在疼,每走一步,绷带都会跟裤子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走到苏清鸢身边,自然地挡在她和长老们之间,像一道屏障。

      他看着各位长老,语气坚定,带着狼族王者的威严:“各位长老,苏姑娘是我亲自邀请来的盟友。之前吸血族的探子混进营地,是她用血刃杀了探子,救了营地的族人;现在她愿意帮我们杀血爪,对抗夜宸,我们没理由对她不敬。”

      他的目光转向二长老,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二长老,刚才是你先动手污蔑苏姑娘,她只是自卫而已。我希望各位记住,苏姑娘是狼族的盟友,以后谁再敢对她无礼,就是对我顾衍之不敬,也是对狼族的盟友不敬——狼族从不亏待朋友,也从不纵容无故挑衅的人。”

      二长老摸了摸喉咙上的伤口,指尖沾了点血,他看着顾衍之,又看了看苏清鸢,喉咙动了动,终于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是……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话,不该动手……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长老见状,也赶紧附和:“是啊,二长老确实太冲动了,苏姑娘别往心里去。”“苏姑娘愿意帮我们,是狼族的福气,我们应该欢迎才对。”“以后我们肯定不会再误会苏姑娘了,有什么事大家一起商量。”

      大长老顾苍看着眼前的场面,沉默了片刻。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终于开口:“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就别再争执了。”他的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眼神里的审视淡了些,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或许是刚才苏清鸢的力量震慑了他,或许是顾衍之的维护让他不得不妥协,又或许,是狼族确实需要苏清鸢的力量来对抗吸血族。

      “苏姑娘,”大长老的声音比之前温和了些,“你说你会在三天内杀了血爪,我信你。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跟我说,狼族会尽量配合你——不管是情报,还是武器,只要我们有。”

      苏清鸢没想到大长老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谢谢大长老。我不需要武器,也不需要人手,只需要知道血爪的具体位置,还有他的能力、弱点——这些就够了。”

      “好。”大长老转头看向三长老,“三长老,你把查到的血爪的消息都告诉苏姑娘,包括他的活动范围、常用的武器,还有你查到的弱点,一点都不能漏。”

      三长老赶紧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兽皮地图——那兽皮是用年轻狼的皮做的,质地柔软,上面用红色的颜料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记号。他把地图递给苏清鸢,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苏姑娘,血爪最近一直在黑风谷活动。那里是狼族和吸血族的边境,地势平坦,没有太多遮挡,正好适合他用骨刃攻击——他最擅长的就是速度,骨刃扔出去能像箭一样快,而且骨刃上还涂了剧毒,是用吸血族的毒液和蛇毒混合的,一旦被划伤,半个时辰内就会毒发,没解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不过我们查到,他有个弱点——怕火。只要用带火的武器攻击他,他的速度就会变慢,甚至会慌神。之前有个巡逻的侍卫用火把吓退过他一次,你可以试试。”

      苏清鸢接过地图,仔细看了看。地图上用红色的颜料标出了黑风谷的位置,还有几个血爪常去的山洞,甚至标注了他每天大概什么时候会去捕猎——细节详细得不像普通情报,倒像是有人专门盯着血爪的行踪。她把地图折好,放进怀里,指尖触到地图的兽皮,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三长老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情报?难道狼族早就想杀血爪了?

      “谢谢三长老,我知道了。”苏清鸢收起疑惑,对着三长老点了点头。

      议事会很快就结束了。苏清鸢走出长老院时,晨雾已经散了,阳光照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暖意。顾衍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欣赏:“清鸢,刚才你做得很好——有时候,一味隐忍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适当反击,才能让人尊重你。”

      苏清鸢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像冰面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的暖意:“我只是不想再被人随便欺负而已。”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愧疚,“顾衍之,对不起,因为我,你才会受伤。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二长老埋怨。”

      “别这么说。”顾衍之摇了摇头,笑容温柔,“保护你是应该的。而且,你刚才也帮我维护了狼族的秩序——要是没有你,二长老以后还会继续在营地里挑事,到时候更难处理。”

      他们并肩走在营地的小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路边的狼族子弟看到他们,都赶紧低下头行礼,连之前对苏清鸢有敌意的少年,都不敢再用异样的眼神看她——显然,长老院里的事已经传了出去。

      苏清鸢看着手里的地图,心里的坚定越来越强——她一定要杀了血爪,不仅是为了证明自己,也是为了不辜负顾衍之的维护,不让他白白受伤。

      可她没注意到,在长老院西侧的一棵松树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躲在树后,露出半张脸。是阿桃,她手里攥着一个灰色的布包,布包上绣着小小的蛇纹,里面装着夜宸让她给苏清鸢的药剂。她刚才想趁着议事会结束,把药剂交给苏清鸢,却看到了苏清鸢用血刃抵着二长老喉咙的一幕,吓得赶紧躲到树后,连大气都不敢喘。

      阿桃看着苏清鸢和顾衍之离开的方向,心里满是疑惑——苏姐姐明明有这么强的力量,为什么之前还会被夜宸掐着脖子?夜宸大人为什么要一直给苏姐姐送药剂?上次苏姐姐晕倒在树林里,也是夜宸大人救的她,可苏姐姐好像很恨夜宸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夜宸大人说过,不该问的别问。她攥紧布包,快步朝着苏清鸢的帐篷走去,脚步又轻又快,像只怕被发现的小兽:得赶紧把药剂交给苏姐姐,不然夜宸大人会生气的,到时候弟弟就危险了。

      而此时,在营地外围的一片松树林里,林薇薇正趴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她穿着一身绿色的紧身衣,跟松树叶的颜色几乎融为一体,脸颊两侧的蛇鳞反射着微弱的光。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望远镜,镜片是用蛇族的水晶做的,能清楚地看到长老院里的动静——刚才苏清鸢立威的一幕,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狠厉:“没想到苏清鸢还挺有本事,竟然能镇住狼族的长老。不过这样更好,你越是厉害,越是被狼族信任,死的时候就越惨,夜宸就会越痛苦。”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传讯符,符纸上画着吸血族的骷髅符文,是她专门用来跟血爪联系的。她捏碎符咒,对着符咒轻声说:“血爪,苏清鸢很快就会去黑风谷找你。记住我的话,别杀得太快,要让她尝够痛苦——先废了她的力量,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血刃用不出来,让她绝望。”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阴狠:“还有,别让夜宸有机会插手。我已经在黑风谷的四周布了‘锁灵阵’,只要夜宸靠近,他的力量就会被压制——到时候,你就可以慢慢玩死苏清鸢,让她为之前杀我们的人付出代价。”

      符咒化作一缕黑烟,飘向黑风谷的方向。林薇薇看着黑烟消失,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苏清鸢,夜宸,你们的死期终于要到了。等杀了你们,吸血族的王位就是我的,狼族也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她说完,从树枝上滑下来,动作像蛇一样灵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树林里,只留下几片被她碰落的松针,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

      苏清鸢回到帐篷时,阿桃已经在帐篷里等着了。她坐在床榻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攥着布包,看到苏清鸢进来,赶紧站起来,小声说:“苏姐姐,你终于回来了。这是夜宸大人让我给你的。”

      她把布包递给苏清鸢,布包入手有些沉,里面是那个熟悉的墨玉瓶。“夜宸大人说……让你杀血爪的时候带上这个,能帮你提升力量,还能解血爪骨刃上的毒。”阿桃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躲闪着,“他还说……让你小心点,别被血爪伤到。”

      苏清鸢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果然是那个刻着“夜”字的墨玉瓶。她指尖触到瓶身的冰凉,心里的疑惑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夜宸怎么知道血爪的骨刃上有毒?他怎么知道她要去黑风谷杀血爪?难道他一直在盯着她的行踪?

      “夜宸还有别的话吗?”苏清鸢追问,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

      阿桃摇了摇头,赶紧说:“没有了,夜宸大人就只说了这些。苏姐姐,我先走了,要是被别人看到我来这里,就不好了。”她说完,快步跑出了帐篷,连门帘都没敢拉严。

      苏清鸢坐在床榻上,手里拿着墨玉瓶,指尖反复摩挲着瓶身上的“夜”字。她打开瓶盖,一股熟悉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跟之前喝的药剂一模一样。她倒出一滴药剂在指尖,深红色的液体在指尖轻轻晃动,像一滴凝固的血。

      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夜宸是不是想利用她杀了血爪?血爪是不是对夜宸也有威胁?不然他为什么一次次给她药剂,提醒她小心?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又要跟她作对,说她是“猎物”?

      这个猜测让她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攥紧墨玉瓶,眼神里满是坚定——不管夜宸的目的是什么,她都要杀了血爪,证明自己。至于夜宸,等杀了血爪,她再找他算账,问清楚父亲死亡的真相,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把墨玉瓶放进怀里,拿起三长老给的兽皮地图,铺在床榻上。地图上的黑风谷被标成了红色,中间有个小小的山洞,标注着“血爪常居”。她用指尖点了点山洞的位置,心里盘算着——明天一早出发,去黑风谷埋伏,等血爪回来,就用血刃杀了他。

      可她没注意到,地图上黑风谷的四周,有几个小小的黑色记号,三长老根本没跟她解释那些记号是什么——那是“锁灵阵”的阵眼位置,是林薇薇偷偷告诉三长老,让他标在地图上的,却故意没说用途。

      而此时,在吸血城堡的最高处,夜宸正站在露台的栏杆边,手里拿着一个跟给苏清鸢一模一样的墨玉瓶。他的银紫色眼眸望着狼族营地的方向,眼神复杂——他早就从手下那里得到消息,林薇薇要在黑风谷设陷阱,还要用“锁灵阵”压制他的力量。

      他想立刻去狼族营地,告诉苏清鸢真相,可他不能——吸血族的长老会还在盯着他,要是他离开城堡,长老会就会趁机夺权,到时候不仅救不了苏清鸢,还会让整个吸血族陷入混乱。

      “阿鸢,再等等我。”他轻声呢喃,声音被风吹散在夜色里,“等我解决了长老会,一定会去黑风谷找你,不会让你出事。”

      他转身,朝着密室的方向走去。密室里藏着长老会勾结林薇薇的证据,只要拿到证据,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清理长老会,然后去保护苏清鸢。

      苏清鸢的帐篷里,烛光还在亮着。她把地图折好,放进怀里,又摸了摸怀里的墨玉瓶,心里的矛盾越来越深——她恨夜宸,却又不得不依赖他的药剂;她想杀了他,却又忍不住怀疑父亲死亡的真相。

      帐篷外的风声越来越大,吹得门帘轻轻晃动,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盯着。苏清鸢站起身,走到门口,掀开一条缝往外看——外面空无一人,只有松树枝在风里摇晃,影子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她关上门帘,回到床榻边,吹灭了蜡烛。黑暗里,她的手还攥着墨玉瓶,指尖的冰凉让她清醒——不管前路有多少危险,她都要走下去,杀了血爪,找到真相,为父亲报仇。

      可她不知道,黑风谷里等着她的,不仅有血爪的骨刃和剧毒,还有林薇薇的“锁灵阵”,以及夜宸迟迟未能赶到的保护;她更不知道,三长老给的地图里藏着陷阱,顾衍之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侍卫,根本不是“锁灵阵”和血爪的对手。

      狼族营地的夜晚,安静得像一潭死水。可在这安静的背后,一场针对苏清鸢的阴谋已经布好,一场关乎生死的对决即将在黑风谷上演。苏清鸢的杀血爪之路,才刚刚开始,而她脚下的每一步,都离危险越来越近,离真相也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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