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哥谭变成猫

　　猫女被小夜注意到是一件不会令人感到惊讶的事。但哪怕如此，他们的初遇也显得有些格外简单了。 哥谭的晚上一如既往的吵闹。小夜蹲在楼顶吹着风，顺便偷听楼下阳台上小夫妻吵架。晚风习习还有瓜吃，这日子过得简直太美了。
　　清脆的鞭子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夜晚的种种杂音中显得格外明显——对于一只猫来说。
　　小夜往声音的方向扭过头，真好看到一个人借着甩鞭子的力道把自己甩到了墙上，然后……徒手在水泥墙上开始爬！
　　蹭蹭蹭几下蹬到了楼顶！
　　小夜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更大了，他情不自禁向那个人所在的地方靠近，想看看这个人类是怎么能做到猫都做不到的事的。
　　离近了之后，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长相。戴着兜帽，帽子顶端带着尖尖的耳朵，走起路的样子看上去格外有亲切。
　　小夜动了动耳朵，感觉这人……比自己还像猫。

　　猫女一开始确实没注意到小夜。当一只猫——尤其是习惯在黑夜里潜行的黑猫想要不被人发现的时候，以人类的体质是根本发现不了的。奈何小夜为了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在水泥墙上扒着墙几下就跳到楼顶的，难得认认真真追了一路，到后面实在有些追不动了，跳到水箱上时一下没落稳，制造出了一点噪音。
　　猫女敏锐地听到了声音，一回头就发现一只黑猫正端坐在高处的水箱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猫女一打眼就忍不住赞叹道：“你真漂亮啊。”
　　小夜听出来这是真心实意的赞美，尾巴稍微翘了翘算是回应。猫女只一眼就喜欢上了眼前的猫，长长的毛发如黑色的绸缎一样柔顺的垂落下，在月光下似乎映着一点柔和的微光，而小猫炯炯有神的蓝眼睛又让她忍不住想起了最近见到的那个有趣又神秘的男人。
　　“你的主人呢，小家伙？”猫女并没有轻易靠近小夜，而是晃动着自己刚收获的钻石项链试图把猫逗下来，项链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把这么好看的你放在外面，就不怕被人拐走吗？”
　　以猫女看猫的眼光，她很快就判断出小夜一定有人精心照顾着。一是他的毛发远比流浪猫的状态要好得多，长毛猫本身就不易打理毛发，在野外如果没人照顾，就算再爱干净也免不了一些打结和沾灰。
　　而另一方面，就是小夜的眼神。猫的蓝色眼睛里有好奇有防备，但唯独没有流浪猫看到人类的紧张和警惕，姿态更是放松，完全没有随时准备跑开的征兆。
　　小夜端坐在高处，看着猫女逗他下来的举动，眼神似乎带着点无语。
　　现在这个距离足够小夜看清细节。猫女的手上戴着特制的手套，手指尖处安装有锐利的爪子，能给猫女提供足够的摩擦力。看来就是这双手套让小夜追了这么久。
　　好奇心很快获得满足，小夜准备离开。
　　至于这个猫猫女？跟得上自己再说吧。
　　猫女看着那只自己一眼就喜欢上的漂亮猫咪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了黑夜中，不由得有些遗憾，但更多的确是一种遇见了喜爱之物的兴奋。
　　她很喜欢这只猫，而当对方看上去和其他猫很不一样，很难摸到的时候，她就更喜欢了。她燃起了一种近似于狩猎欲望的兴奋。
　　说不好谁更任性。
　　猫女转了转眼睛，决定下次随身带一些猫猫都喜欢的食物，下次遇到争取一定要摸到猫。

　　等到小夜坐回蝙蝠车上，蝙蝠侠也不开车就这么看着他。小夜等的有些无聊，尾巴一下一下的拍着座位。今天布鲁斯看着自己的眼神格外奇怪，猫警惕地盯着布鲁斯，不知道他在动什么脑筋。
　　“你今天……”布鲁斯欲言又止了片刻，“遇到猫女了？”
　　猫女？小夜歪歪脑袋，布鲁斯知道这是他在思考的动作。没几秒钟，小夜立刻想起来了那个带着猫耳帽子的女人。
　　猫女吗？她看上去确实很像猫。
　　估摸着布鲁斯说的就是她，小夜点了点小脑袋。布鲁斯却看上去更纠结了。
　　眼前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但是他的自尊心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让他觉得这样做有些胜之不武。
　　小夜看着他迟迟没有动作，不耐烦地抬起后腿在脖子上狠狠蹬了蹬。这是他看着哥谭市里的其他猫新学的姿势，虽说一开始模仿的时候作为人的心理上感觉有点怪……但是这样挠痒怪舒服的。
　　而且他对着镜子比划了几下也只能看到一团黑团子在蠕动，不用担心形象问题。
　　算了，布鲁斯心想。从成为蝙蝠侠的那天起，他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只要不触犯底线，他可以利用一切手段去打击犯罪，猫女也不例外。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小夜愿意配合。
　　“如果有机会，你下次可不可以跟着她回家？”
　　小夜不挠痒了，一条腿就这么僵在空中也不管了，只顾盯着布鲁斯，似乎不敢相信他嘴里说的出来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布鲁斯从小夜的表情中看出了一股不敢置信的意味。
　　“怎么？不养了吗？”小夜的眼睛仿佛如此控诉。
　　布鲁斯轻咳了一声，解释：“猫女是多起连环偷窃案的犯罪嫌疑人，我最近在抓捕她，但是……遇到了一些问题。如果能知道她据点的位置，会方便很多。”
　　听到不是弃养，小夜总算放松了下来。收回脚，他翻身往座椅上一趴，晃了晃尾巴尖尖算是同意了。布鲁斯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夸奖，小夜最烦他穿着手甲玩摸头杀，一点都不得劲不说还重的要死。他毫不犹豫地拍开布鲁斯的手，随后揣着手手趴在座位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事听上去很简单，不过猫女的警惕心异常高。布鲁斯特意花了一天的时间给小夜讲了各种情况发生后的处理方式。阿福在旁边听了一段后都有点不确定了：“恕我直言，布鲁斯老爷，您确定小夜能理解您说的这些话么？”
　　布鲁斯看看认真听讲了几个小时都没跑掉的小夜，选择相信他：“小夜很聪明。而且就算是暴露了，猫女也绝对不会伤害他的。”
　　小夜抖了抖耳朵，总觉得布鲁斯说到猫女的时候语气有些怪怪的。
　　但还没来得及让他想明白这种怪是什么意思，布鲁斯的临时小课堂就再度开课了。

　　为了防止猫女起疑心，小夜过了两天才“碰巧”出现在了猫女附近。猫女看到小夜，眼前一亮，发出了平时逗猫时的轻微声音。然后就看见小夜回头试探着靠近了些。猫女站在原地等待小夜主动接近自己。
　　小夜谨记布鲁斯的教导，并没有马上表现出对猫女的亲近。而是在对方距离自己两米时停下，摆出一副犹豫又警惕的样子。
　　猫女慢慢从包里掏出一个猫罐头，确认小夜被敲击猫罐头的声音所吸引后才打开。小夜闻了闻，香倒是挺香，如果是一般的猫这会肯定心动了。
　　但是……猫罐头，狗都不吃！
　　小夜纠结地扒拉了几下地面，实在不想表现出自己受到诱惑走过去的样子。在远处观察的蝙蝠侠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他还不知道小夜在想什么吗？这孩子被阿福养叼了嘴，生肉猫粮猫罐头猫饭通通不吃，恐怕猫女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猫还能有这种情况。
　　猫女倒是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只以为小夜不吃是因为主人教过不能吃外人给的东西。所以当她看到黑猫只是多看了两眼就毫不犹豫的跑开后也没有气馁。
　　“真是奇怪，我竟然也会有不受猫欢迎的一天。难道是被那个凶巴巴的家伙诅咒了？”猫女的手指搅了搅散落在脸侧的几根头发，自言自语的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猫女时不时能在各种地方碰到小夜，她也逐渐找到了小夜出现的规律。只要等在某些小夜常去玩的地方，总是能盼来小夜的。
　　然后，她转移了策略，带的东西从食物变成了玩具。在不少好玩又有趣的猫玩具攻势下，小夜在一个礼拜后终于允许她靠近了。
　　猫女很熟悉接下来要做的事。她伸出手，让小夜主动嗅探她身上的气味。小夜细细闻过后发现猫女身上有好几种猫猫留下的友好标记，怪不得猫女到哪都受猫猫欢迎。这样想着，小夜的整个猫猫头都在猫女手上蹭了一圈，确保气味腺能充分让猫女的手沾上自己的味道，随后他用身体轻轻蹭过猫女的手臂。
　　好！完美的普通猫咪表达友好的标准动作！小夜忍不住得意地翘了翘尾巴尖，不枉布鲁斯特意给他做了正常猫咪行为特训，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只标准的猫了！
　　真可惜猫界不能给他颁发一个影帝奖。
　　猫女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她轻轻用指尖给小夜按摩脑袋。她的手甲不知道是不是特意改造过，或者是她的力量把控能力太过高超，完美的力度和指法让小夜没忍住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音。
　　和蝙蝠侠灾难性的摸头比起来，这个让小夜舒服的都想翻白眼了。
　　趁这个机会，猫女摸了摸小夜脖子上的毛发，果然摸到了一个硬物。扒开软软蓬蓬的毛一看，猫女发现是一个项圈，材质不知为何有些眼熟，但是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只是在本应该挂着猫牌的地方挂着一个丝绸小袋子。
　　猫女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毒藤女手腕上好像看到过同款。当初自己本来以为是毒藤女的什么造型挂件，现在想来，毒藤女青眼有加的猫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原来就是你啊，小家伙。”猫女的手在小夜身体上抚过，摸了摸小夜身体其他部位确认他的身体情况。当然，是用小夜不会反感的方式。柔顺的毛发和结实的肌肉都展现了眼前这个漂亮孩子的状态十分健康。猫女最后确认了小夜没有任何骨架畸形，看看对方和某个家伙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彻底心动了：“要不要和我回家？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夜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说实话，有点想，被摸的实在是太舒服了，就像是做了一次高级SPA。
　　但小夜是专业的。蝙蝠侠的计划进度只达成了一半，秉承着“不能轻易让猫女得到她想要的”这一核心指令，小夜也只能依依不舍地蹭到猫女给他按摩的最后一下爽回本，然后像渣男一样跑开了。
　　确认猫女没有再跟着自己，小夜抖了抖毛跳到了布鲁斯和他约定的点位。蝙蝠侠从黑暗中走出，小心翼翼扒开小夜身体各处的毛发检查，最后在项圈内侧发现了一个小巧的定位器。
　　“她果然还是起了疑心，但也可能是想更了解你的习惯。”蝙蝠侠似乎有些犹豫，但看了一眼小夜认真看着自己的模样，他最终还是说：“执行计划b。”

　　蝙蝠侠跟在小夜身后来到了毒藤女的据点中，毒藤女早就等在了此处。她看到小夜后，轻柔的用藤蔓把他托举到了自己腿上，抚摸起了小夜的小脑袋。完全没有理会蝙蝠侠的意思。
　　“按照约定，他会在你这住两天。”蝙蝠侠不得不提醒毒藤女。毒藤女头都没抬，她正忙着给阿福特意准备的梳子上涂抹植物精油，然后给小夜梳毛。
　　蝙蝠侠不赞成的眯起眼睛，“那是什么？”
　　“一些护理毛发的草本精华。”毒藤女这才看了他一眼，“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Kitty在我这里会住的很开心。”
　　小夜确实被植物香氛吸引了，呼噜噜地眯起了眼睛。艾薇抚摸着小夜，抬眼看了一眼蝙蝠侠，有些挑衅的说：“开心到不舍得回去的那种。”
　　发现小夜确实没什么不良反应后，蝙蝠侠也放下了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我会告诉猫女Kitty是我的。但我不能保证她会相信。”
　　“她不会怀疑。”蝙蝠侠肯定的说，虽然并不想承认，但是小夜躺在这个房间里毫无违和感，再加上毒藤女对他的偏爱一目了然，猫女就算会惊讶也不会多想。
　　“话都说完了就请离开。”毒藤女对于人类的耐心依旧消耗的很快，马上下了逐客令。蝙蝠侠身旁的藤蔓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他又看了看没心没肺在大姐姐腿上享受看上去根本把自己忘了的小夜，沉默地转身离开。

　　猫女根据小夜的定位一路找来了毒藤女的据点，正当她在门口迟疑时，毒藤女似乎猜到她的到来，给她开了门。
　　“这真的让我有点惊讶了，你竟然会养一只猫？还能养的那么好？”猫女双手抱胸，观察着两人的相处模式。
　　“Kitty身上沾到了你的味道。”毒藤女梳开小夜蓬松的尾巴确认皮肤出油情况，她都没看猫女，“你想干什么？”
　　猫女身边的藤蔓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把她绑起来丢出去了，于是她的声音柔和了一些，示弱：“别这样，艾薇，你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他的。”
　　“但是你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你这个卑劣的小偷。”
　　“嘿，冷静点！”毒藤女可不是那么好惹的，猫女立刻投降，“我之前可不知道他是你的猫，而且我只是想邀他去我家做做客，他还能和我那边的孩子们一起玩。”
　　毒藤女没理她，反而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猫：“你想去吗？”
　　小夜眨了眨眼，想到布鲁斯的叮嘱，在毒藤女腿上打了个滚，露出毛绒绒的肚子。
　　他允许毒藤女摸摸了。就今天。
　　猫女有些失望，毒藤女因为接二连三被人类打扰而不满的心情总算愉快了一些。随后她不留情面地驱逐了猫女：“他不想去，你可以回去了。”
　　毒藤女这么说了，猫女也没有办法，只好一摊手：“好吧小家伙，下次见。”
　　小夜在毒藤女腿上慢悠悠打了个哈欠。

　　几天后，在猫女兢兢业业的努力下，小夜总算被猫女哄好了。
　　至少猫女这么觉得的。
　　带着小夜回家的猫女格外愉快，小夜好奇的扒拉着她腰上挂着的鞭子，扒拉着扒拉着几乎挂了上去，他想看看这鞭子挂得到底有多牢。
　　猫女也不生气，就这么半拖半走的带着小夜到了她家里。小夜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猫聚集在一个屋子里，他好奇的晃了晃尾巴，任由那几个比他小了好几圈的猫猫们闻闻他身上的气味。几只猫猫不由分说一起炸成了蒲公英。
　　被哈气了。
　　小夜：？！
　　小夜有些无措地跳到了窗沿上，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这群同类放松一些。
　　倒也不能怪家里的猫过度紧张，猫女平常带回家的猫们其他猫很快就能接受，他们将其理解为同伴。可是小夜的体型实在太大了，即使他在散发友好的信号，身上还有一些猫女的气味，但他天然的压迫感和力量感还是让猫猫们紧张了起来。
　　猫女看到小夜被一群只有一半大的猫猫们逼到窗沿上不知所措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得格外有趣。她把小夜抱到怀里坐到了沙发上，小夜不太自在，有点想跑。“别动，”一道微哑的温柔声音轻轻地落在小夜耳边，听上去倦怠又轻柔。
　　是猫女。
　　小夜身体一僵，耳朵敏感地抖了抖，但也没再挣扎，“你身上的气味他们不熟悉，这样能染的快一些。放心，他们很快就不会觉得你吓人了。”
　　猫女并不指望小夜能听懂她说的话，她只是习惯性的把猫咪当成人在聊天。“你的眼睛真好看，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小夜的左眼被猫女的发丝扫过，他眨了眨左眼。有点痒，小夜只能认认真真拿爪子揉揉左眼，倒是没选择从猫女怀里跑掉。
　　放松下来的小夜整个软乎乎的，哪怕小夜比很多猫看上去都具备攻击性，他看上去也很可爱。这时的小夜看上去就不像那个冷得仿佛能用影子把整个哥谭切割开的男人的样子了。
　　猫女拿手指描绘着小夜的眼睛，柔软的皮肤轻轻扫过格外敏感的眼眶毛发，带着一丝痒意，但更多的还是让猫感觉放松的舒适感。小夜呼噜了两声表达认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猫女，想看看她还想干什么。
　　“哎，如果你是蝙蝠侠的猫就好了，这样他就不得不来找我了。”猫女叹了口气，无意中感慨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哦豁？小夜尾巴微微翘了翘。还有这事？
　　“你很像他。不管是气质还是行为，都很像。……就像是他的影子里冒出来的小东西。”猫女轻轻的笑了起来。
　　小夜歪了歪头，觉得耳朵也开始痒了。
　　猫女轻轻叹息：“我最开始还很担心你是他给我下的圈套，我还做了不少准备……结果，为什么是艾薇？她居然能把你养的这么好，植物就算了，猫也能？如果你是他的猫，我就……”这句话酸的太明显了，简直把“毒藤女凭什么养这么好看又聪明又厉害的猫猫”写到了脸上。喜欢上如此优秀的猫是理所当然的事，小夜不要脸的心想。
　　但是，为什么一直在提蝙蝠侠？
　　小夜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他期待地竖起小耳朵。
　　可惜猫女不再说话，只一味的把脸埋在小夜的毛毛里放松。
　　而话题的主人公此时正在蝙蝠洞。他的耳机一直开着，如今已经微微发烫。他全程听着猫女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说着那些，自己的事情。他几乎是逼着自己在阿福调侃的目光下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去揉耳朵这种有损形象的事自然也是不能做的。
　　他不确定自己耳尖发痒是不是耳机的温度导致的。
　　也没有时间去想更多，蝙蝠侠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在蝙蝠电脑上，小夜身上的定位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总算可以通过猫女的住户信息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猫女落网。

　　“凯尔。”蝙蝠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
　　猫女警惕地站起了身，“你是怎么……”她看到了在蝙蝠侠腿边乖巧蹲着的小夜，立刻明白了，“所以他果然是你的猫？小坏蛋，亏我还对你那么好。”后半句是对着小夜说的，但是小夜听出来她没有真的在怪自己。
　　不如说，她以为一切都是蝙蝠侠的计划，而小夜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蝙蝠侠当然不打算解释，自家猫有点聪明过头这种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他无情的抓住猫女的手腕：“老实点，我现在送你去警局。”
　　“真没情调，既然你已经抓到我了，难道不想做点有意思的事么？”猫女并没有像是其他罪犯那样拼命挣扎，她嘴上抱怨着，语气里却带着一□□惑。
　　不想。蝙蝠侠冷酷无情地把猫女关进了蝙蝠车后座里，而小夜蹬了蹬脖子，也紧随其后跳进了蝙蝠车，趴上了自己的座位。
　　“所以他到底是你的猫还是艾薇的？”已经被抓了，猫女这会也不反抗了，而是趁着自己被送进监狱之前的这点时间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看样子是想和蝙蝠侠聊聊天。
　　“他不是我的猫。”
　　“那也不是艾薇的。”
　　蝙蝠侠不说话了，小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猫生第一次有点想通过舔毛来假装自己很忙。
　　“别紧张，怎么，漂亮男孩，难道他的主人和你有什么关系？”猫女调侃道。
　　蝙蝠侠冷淡地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猫女却没有因为男人冰冷的态度生气，她反而笑了起来。“放心，我对你更好奇，别吃醋啊。”

　　抓捕猫女的计划从准备到猫女落网花了足足半个月时间，小夜一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想不通。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两个家伙就是在调情。

　　淦！他成为这两人play的一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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