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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要面首不
戏入高潮,有人入戏太深忘记时辰,有人在戏中愈发清醒而走出来。
齐妃感叹道:“觅得佳婿,儿女双全,也算一生美满了。”
于婕妤:“娘娘福气好,三公主已到论嫁的年纪,十六皇子虽才五岁,但可见天人之姿,一表人才,嫔妾早些时日听陛下夸赞十六皇子长高不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林美人紧跟着笑眯眯说:“君子学六艺,十六皇子射技精湛,嫔妾父亲正是十六皇子的教习,听父亲说,十六皇子百发百中呢!”
“是嘛!那果真厉害!”
“陛下的射艺处在大陌顶尖,十六皇子不愧是陛下的血脉。”
“不过妾听闻太子殿下的骑射是陛下亲自教授的,也不知这两兄弟谁的更胜一筹。”
“论年岁阅历,十六皇子也许还得再费一些功夫才追赶得上太子殿下。”
“赶得上又如何,太子毕竟是太子,年纪最大,是未来的储君,独一无二本就是应该的,各位皇子以他为榜样自然也是应该的。”
十六皇子离开坐席,向众人行礼告退:“臣弟还有功课,先行告退。”
宣神秀点头。
齐妃满脸自豪:“近来各位先生留了许多学业给他,我看着头都疼,问他累不累?他说一点都不累,不能让陛下失望。”
“嫔妾的四皇子整天就知道玩,要是能有十六皇子一半省心便好了。”
“此言差矣,做人品行端正便是极好,有才无德岂不是流氓土匪?”
席间又响起嗤笑声。
齐妃讽道:“这是自然。不过,近来人皆传,二公主府中新增了几位面首,容貌出众,斯文有才。近朱者赤,二公主纵使习惯逃学,也能与蓝颜知己交心谈论。”
二公主虽比宣神秀小几岁,但却早早出嫁,嫁得京中一纨绔子弟,夫妻俩各过各的。
“……哈哈哈,娘娘说笑了,不过是几位伴读罢了。”二公主生母说道,她一向沉默寡言,持中立态度,无奈她的女儿生性顽劣,离经叛道。她便只求女儿平安顺遂,其余的不想争夺,但二公主的婚事向来是后宫这群鹦鹉八哥们的谈助。
“多几个人陪着也是好的,不至于太寂寥。若有看得上眼的,留在府中赐个幕僚身份,莫要委屈了人家。”齐妃假惺惺安慰。
陈玉仪不屑道:“齐妃娘娘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面首不面首的,是否有些不合规矩?”
齐妃未开口,于婕妤说:“太子妃少见多怪了,古往今来,公主身旁有幕僚面首并不出奇。公主身份尊贵,出嫁后难免疲于府中事务,小户人家尚且有管家,公主身旁岂能没有幕僚献策?”
陈玉仪:“玉仪领教,于婕妤的孩子身旁日后定不缺能言善辩之士。必然不会让您烦忧。”
于婕妤的脸一下子垮了,她并没有子嗣。
齐妃和善地笑说:“太子妃知书达礼,名门闺秀,听这话觉得羞也正常,做母亲的多是为孩子着想。不过……”她看向宣神秀。
宣神秀看着台上唱着痴男怨女,悲悲戚戚,顿时毛骨悚然,突然被齐妃呼唤没能及时回神。
齐妃:“紫安公主也羞得脸红了哈哈。皇后最是克己复礼,不与公主谈论这些实属在意料之中。巧了,嫔妾父亲识得水乡的人家,那边的公子温润如玉,文质彬彬,也爱读诗颂词,若紫安公主不嫌,待公主府修建成,可召他们进府施展才华,以示敬意。”
“?”陈玉仪霍地看向宣神秀,又看了看她身侧坐着的张晔辰,两人都聚精会神在看戏,神情一致。
“驸马郎高中榜眼,德才兼备,齐妃还怕他讨不着公主欢心?”两位贵妃一直未出声,听见齐妃的荒唐话对视一眼,开口说道。
齐妃:“驸马远去治舒月,与京城相隔甚远,来回用时三月,长途跋涉,想来也是不能常回京见公主。公主一人在府中难免清闲,多几个人陪着说话也好,他们虽不及驸马半分,但为人尚可,谦虚温顺。都是好孩子。”
宣神秀:这是在问她要不要在府中养面首?想在她府中插眼梢?
你是否需要面首,我送你。这同问她你要不要吃面条有何区别?
宣神秀用鄙夷的眼神瞥她:“既然是好孩子,那紫安就不与齐妃娘娘的三公主争了,从小到大都羡慕我这个长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此,我便让她一回。省得外头人说身为长姊却不知何为花萼相辉。”
齐妃:“紫安公主言重了,老三的性子就那样,腼腆不敢言,如何能有公主口才的万分之一?她只是想多些亲近公主您。”
“那便多来向我请安,而非是让宫人传召我去看她。”
贵妃说道:“向来是庶出皇子公主向嫡出问安,何来传召中宫嫡出一说?”她一副“岂有此理”的架势,吓得众人大气不敢出,生怕殃及池鱼。
齐妃见女儿落于话柄,赶忙起身曲躬,语气七分诚恳:“竟有这事?老三言行有失,是嫔妾的责任,嫔妾没管束好三公主,望公主勿怪。”
她继续说:“寻常她见公主与其他兄弟姊妹亲近,奈何朝阳宫离老三的满枝轩远,她身子虚弱,有心无力,若是公主偶尔能去瞧瞧她,她定高兴。”
宣神秀:“那为何不早说,我直来直去的,不喜拐弯抹角讲话,更不擅长读他人话中之话,理解有偏差,望娘娘莫过于怪她,我也有几分不是。”
“至于幕僚一事”,宣神秀用扇子对着张晔辰扇了扇风,吹得他发丝飘动,问他:“驸马意见如何?”
陈玉仪捏着酒杯掩唇笑,着实难忍,她的肩膀颤抖个不停。宣凌曾对她说过,宣神秀本性不坏,偶尔调皮,喜静厌吵,一般人不能轻易近她身,爱洁净,有时一日换三次衣裳,帕子从不离身。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张晔辰,张晔辰的注意力早已经离了戏台子,看似无人看戏,实则所有人都在看戏。
刚吃了甜腻的瓜果,张晔辰嗓子变得嘶哑,往日低沉温柔的声音此时有些粗:“公主府中事自然由公主定夺,臣不愿僭越过问。”
有人被戏迷了头,此刻打趣道:“在外从夫,在内从妻。真是比戏中人还精彩!”
齐妃:“驸马郎是公主之夫,名正言顺正宫地位,可以过问的,紫安公主并不是不听劝的人,集思广益最佳。若是那几位公子有何伺候不周的,或是学识有限,驸马指点一二也好。”
宣神秀啪嗒一声,酒杯磕在桌子发出破裂声,虽面上带笑,但笑得冷漠:“有这等闲工夫不如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博得个举人也算厉害了,有人白头方恨读书迟,他们家中长辈们都是死的吗,若是白发苍苍,那就剃头出家吧,别糟蹋了白发!不劝勉晚辈勤奋好学,反而攀权附贵,跟哈巴狗一样嘚瑟。”
“本宫的府邸不养闲人,齐妃娘娘的好意,本宫就不领了,凡是多一人,吃喝拉撒样样都得考虑,若他们能自降身份做个仆人本宫也没意见,在府里洒扫做苦力,也不枉他们来京一遭。言而总之,公主府不像国家府,不需要人养什么蝈蝈蚂蚱。本宫也学不来尚书令公子那般高调,出街听个曲还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双腿跟断了似的。”
宣神秀动怒,在场这些人她谁也不放在眼里,丰宁帝和皇后不来就是为这个,皇后让两位贵妃来是为坐镇,毕竟宣神秀年轻,比不得这些老姜。
“面个屁的首,荒唐至极!二公主纵有不妥之处,也轮不到尔等越俎代庖,既然陛下让我等看戏,那便安静看,少说话,可减缓迟暮。”
贵妃笑道:“紫安莫生气,台上的戏有趣儿得紧呢,这屠岸贾虽有功,但过远大于功,奸不胜忠,奸臣终究不得善终。皇后娘娘同我说,一定要盯着公主耐心看完这出戏。也是巧了,太子妃也爱看。”
陈玉仪毕恭毕敬地点头,贵妃对她不错,颇有长辈风范,贵妃的家族与丞相家乃是君子之交,虽淡,但利。
远处急匆匆跑来一宫人,神色慌张,额头汗珠低落,明明是冬日,他却大汗淋漓。
贵妃:“何事?”
宫人声音虚浮无力,着急又胆战心惊道:“尚书令家二公子陪十六皇子练射箭,马儿受惊发了疯,十六皇子被马驮冲破围栏,停不下来了!”
齐妃的笑僵住,她听完如雷轰顶,呼吸困难,捂着心口难开搀扶的宫人,踉跄着往练武场大步跑去,脸色苍白,边走边骂:“今日不是温习策论吗?怎的跑到练武场去了,他的骑术堪堪入门,那些都是烈马,他怎么敢的!那些教习的人呢?都不拦着他!”
宫人颤颤巍巍道:“十六皇子在书房学了一会儿,就吵着要去习骑射,奴才们劝不住。”
“废物东西!”
又有宫人来报,说是太子殿下和陛下都去了,让宣神秀和张晔辰自便。
宣神秀挥手让各位都散了,刚才那几个引起骑射话题的妃嫔煞白了脸,什么话都没说。
陈玉仪放心不下:“我去瞧瞧太子,齐妃这会儿又怕又气,我担心她会迁怒太子殿下。”
宣神秀:“不至于,十六弟好强,齐妃逼得紧,才会这样,目前来看,最重要是安全救下十六弟。”
长孙皇后来了,对宣陈二人说:“吓着你们了吧?陛下震怒,你们尽量早些回去,夜深了路不好走。”
宣神秀:“拦不住马?”
皇后摇头:“那是从舒月得来的野马,野性难驯,老十六伤了它,它没把人甩下马背算是万幸了。”
张晔辰一路沉默,见宣神秀有些烦闷,尝试着开口:“臣会驯马,能否让臣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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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神秀:虽然我还没喜欢上你,但是我不会拈花惹草。
张晔辰:

(心里破碎,面上风平浪静,依旧礼貌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