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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秘密了!
云翎本是江湖人士,曾经也算排得上名号,做杀手无意得罪贵人,受人围剿追杀,逃亡时也算命不该绝,遇上姜言川愿招其为麾下,后来入了寒铁营,暗卫排行第一,偏偏又是个女子。
她很聪明,办事利索,是个难得的人才,也不怪那侍卫惊叹,这实在是屈才之举。
不过也正是这样,姜言川才指明了要她去。
那侍卫走后,姜言川独自沉思了许久,他想着自己竟然会因为一时激动做出这样糊涂的决定,就算二人之间有说不清楚的关联,他也不能。
平日处理这些事,明明都是杀之而以绝后患,为何如今却不能分辨了。
“我对她为何……”姜言川都觉得自己有些头疼了,本来只是放着玩玩,看她会做些什么,自己却产生了一种不应该的感情…渴望拥有她。
偏偏是这个时候,未来后患无穷,若是他人插入的奸细,岂还得了,可……罢了,反正留在自己身边,危机四伏,若自己表现出些许喜爱,自然有人替自己查清,毕竟那些暗中的势力,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边人,必要时,还可以做个替死鬼。
这样想着也不错,姜言川眸中明暗分明,透露着玩味的算计。
“正好也是个关键人物,拿她调出幕后之人,再好不过。”
姜言川转动着手中扳指,心想着,就像是一只黑暗中匍匐的狐狸,绸缪算计该如何“玩弄”手中的野兔。
“是谁!”
姜言川这才发现那侍卫走后,不知何时外面来了人,到底是看了多久,自己竟然因为一时思绪混乱,忽略了这样的事。
云纹珠白的衣脚透过窗户隐约的显现,姜言川心中一惊,若是李昭宁还要好解释些,但是来人为江若晨。
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屋内人的异常,这样拙劣的技法竟然还敢再来一回。
“清安,进来吧。”姜言川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脸上揣着假笑,让人看着好像随时都可能杀人灭口。
什么?这一次江若晨是真的不敢动了,双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背对着窗棂,眼神四处游移,想要赶紧离开,却无法迈出脚步。
“快些吧,清安听话。”屋内人的声音明显已经从清和转为了一丝不耐烦。
江若晨还是走进去了,每一步都沉重的,像是一个死囚被押往刑场,一种剧烈的窒息感不断逼近。
可屋内却平静的可怕,只有男人清润的声音,每一个字她都听得分外清楚,江若晨不敢抬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越界了,不过是玩笑,她竟真以为面前之人不会做出什么伤害。
可想象中死亡的判决并未到来,竟然显出了一份诡异的平静,只听见那人再次引诱着她上前。
“清安,我不想再重复四回。”
江若晨再上前了几步,她不能再近了,她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来,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坐过来吧。”男人面上带笑,一手张开,想要等着她主动上前或是讨好。
屋内没有多余的椅子,江若晨按照他的指示,无奈靠近,却不料被他一把拉下,贴得极近坐在他大腿处,头靠在胸口,以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见男人神情的微妙变化。
“你听到了什么?别怕,告诉我。”
分明是温和的语气,江若晨却只觉得脊背发凉一阵森冷,就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剥皮抽筋,像深谋老算的狐狸,等待猎物上钩。
男人口口声声说的不会害她,可江若晨又怎么会信呢,这无疑是引诱着她跳入火坑。
她楞了愣,还有些哆嗦的小声说道:“没、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恰巧路过。”
“哦?是吗,只是恰巧吗?”姜言川笑了声,眼底暗沉,含着笑意与她对视。
江若晨感觉到了,他冰冷的指尖划过自己的耳廓再到颈侧,不知是有心无意?就好像是要将自己杀了。
她快要哭了,可不能乱了阵脚,否则性命难保。
“不,不是…我骗你的。”她声音抽泣着说道。
男人竟然有一丝喜悦,故意弯了下腰身,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耳朵靠近,想听听她如何解释。
“说说呢?听见什么了,我不会怪罪你的,”
江若晨只能撒了个谎,其实她全都听见了,清楚地看见了姜言川的神情,无须推测便知道此人在想什么,心底寒凉,是危险的预警。
“我只听见你说什么再好不过的,没大听全,然后你就发现我了,我真的只是路过,下次再也不会了。”
“是吗?”男人还有些怀疑。
江若晨连忙点头,这股压迫感让人太不适了,她要赶快逃离。
也不知他是否相信了,但看样子应该是暂时脱离危险了,江若晨缓了口气。
结果谁知男人话锋一转又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清安为何会孤身一人在此处呢?那婢女呢?”
“我……”
这说来话长,也是自己的不是,江若晨怕那婢女也是姜言川的眼线,自己行动受限随时都要被盯着。
更何况这下溜出来到处乱转,本来就是准备打探一番,谁想到竟然逛到姜言川的书房来了,还恰巧听见了不得了的秘密。
她有那么一瞬间后悔,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庆幸,好在她好奇作祟,不然又怎会知晓,哪日被人算计怕是会死的不清不楚。
竟然还真的以为他们对自己不同,封建社会下哪来的品等?从始至终都是自己被人引诱,一步一步的变傻了。
“是怎么了,告诉我吧。”姜言川将她圈在怀中,轻柔的抚摸,像是可怕的安慰。
江若晨脑子一片空白,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了,索性如实回答,觉得这人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我怕你让人监视我,所以…所以我将那婢女支开,自己偷偷溜出来了。”
听到这话,姜言川竟然笑了声,拉长了语调:“原来是这样啊~放心,我可不会管你死活。”
“你!”
江若晨欲要辩驳,却又觉得无话可说,的确是这个道理,要怪就怪这人太过不讲理。
“嗯?”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是…被人摸头了?
“你干什么?”她忽然警惕的问着,方才的慌乱,霎时间消失不见。
姜言川只是轻笑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意思,不过江若晨总感觉自己亏了,说不上来。
“不过想出府,也并非不可,只是让人跟着别乱走动好吗?”
“你同意了?怕是要叫人暗中跟着吧,哼。”
意料之外,不过也好,自己总不能长久困在这方寸之间,理论上说,自己能来到这个鬼地方,就一定有相同的办法让自己回去,赌赌运气,在来的那个地方找找,总还有其他的收获。
“好,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这样好心了?”江若晨侧过身子,脸上带着淡笑,用指尖点了点姜言川的额头只觉得好玩。
“清安与我相识不长,后头嘛,自然是有惊喜的。”他说着若有所思,不知有心无意
“那我可真是受不起,不是惊恐便好。”
江若晨细细端详着姜言川的面容,轻叹一声,心到若这人心思单纯或是直接狠毒,自己还好对症下药,可这样复杂的人,怎么会存在这世界呢?
天生的她可不信,到底是经受了什么,慢慢来吧,总有一日知晓。
“好了,今日不陪你浪费时辰了,我今日便要出去。”江若晨单手勉强推开姜言川,好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整理了衣裳,相视一笑。
“小心些。”姜言川提醒。
“好。”
便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她面上的那种喜悦瞬间消失,瞳孔骤然收缩,轻喘着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慎重,脑中思绪瞬间清醒。
她明白,姜言川是要问自己的态度,若是说漏了一句,今天怕是出不了这个门了。
我想的果然没错,他就是陷害我的人,背后的凶手装什么纯良!不行,若长久以往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简直是个疯子。
不过也好,转念一想,那就玩玩吧。
疯子自有疯人陪。
待回到院中,她自认为安全了,径直走向那花树下的石凳坐下,随手狠狠的折下一朵桃花,捏在手心里,树枝划破了光滑的手指,花瓣被捏成碎片从指缝中掉落。
她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自己一定要回去。
并且若有机会,一定要将姜言川带回去,在古代自己受限,而在现代,姜言川只能听自己指示,一想到这里,便觉得受这些气也无妨,大戏还在后头。
若是将这番机遇告诉他人,定会有人仔细研究,有了现代的那些东西,这世界怕都是要变了,王朝还会存在么。
无论如何,手段如何卑鄙,欺负过自己的,后头都会得到报应。
她总是觉得自己受的苦难与姜言川绝对脱不了关系,还有多亏了原主的那些记忆,似乎让自己变了许多,从未有过的感受。
不过说来也巧,许是天命相助。
她经过多次的回忆,原主的记忆越发清楚了,那些不完整的碎片片段似乎都在告诉自己,这个姒氏娘不是什么普通的绣娘,她定掌握了什么东西,也正是这个让其多次遇险,似乎是成为了利益争斗的漩涡中心。
她背后一定是有势力的,只不过时候未到,若是如此自己可通过这些一点点顺理成章的成为她,只是一味苟活可太没趣了。
“姜言川,等着我……看看谁比谁强吧。”
江若晨想着,这一切一定都与蜀锦有关,外婆曾说过的传说,还以为是故事,但如今自己来到了这里就是最好的证实,一定有某种超自然的东西,与其有关。
“婢女云翎见过小娘子。”不知是什么时候,一个陌生面孔的侍女,缓缓走来,拱手行礼。
江若晨没见过这人,觉得有些奇怪:“你是……”
那人从容淡定的解释:“云翎是受坊主吩咐,添予小娘子的婢女,日后受小娘子吩咐。”
“哦,好。”
江若晨只当是多添来的人手也没当回事,却不知此人不凡。
“对了,我正是想出去闲逛着,你同我去吧。”
“属下…奴婢先去叫人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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