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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还衣服呢?
晏今朝面上表情不变,实则咬牙切齿。
没人告诉他陌家这状元嘴这么欠。
想是这么想,身体却比较诚实地把大衣披上了。
总不能真把自己冻死,那可亏大了,他还没想好墓碑上的字。
。
外面的雨从像从天上泼水的架势一点一点小下来,晏今朝歇了一会儿,在角落顺了一把黑油纸伞独自出去时意外发现天有些亮了。
算算时辰也该正午了,总算有点光了。
这意味着这一场灾马上过去了。
席银干起活来就发了狠了忘了情了,以至于自家少爷撑着伞告诉他雨停就走时还有些不舍。
晏今朝眉眼不变,语气仍然温和:“那你留在这里可好?我叫人给你寻一处宅子,以后你就在这里娶妻生子。”
席银大惊失色,发出嚎叫:“不要啊!”
声音之大,隔壁施粥棚里的官兵和流民都纷纷看过来,眼神里包含惊奇与探究。
“……”
晏今朝压了压伞,拢了一下大衣,试图挡住自己的脸未果,干脆抬脚转身走了。
并且无视了身后席银真挚的询问:“少爷,您这大衣哪来的?”
天上掉的你信吗?
晏今朝回营棚时陌归隽已经不在了,他路过陌归隽躺都没躺的床时,还稍稍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走之前把衣服还了。
晏今朝内心激烈挣扎了一下,最终无奈地冲床叹了口气,稍稍作了个揖。
想你陌家家大业大应该不在意这一件大衣吧。
实在不行,回京了再给陌归隽买一个新的。
但是现在让他脱了还回去,没门。
...
陌归隽在外又是安顿流民,还要时不时关注一下大坝的引渠工程,等到再回神,雨已经停了。
夏末秋初的雨就是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凉的惊心。
“大人!您现在就要走吗?不再多留了吗?”高地上,太守泪眼汪汪地拉着晏今朝挽留。
晏今朝余光瞄了一眼远处,到处一片狼藉“……”
“真不必了。”他推辞道,“家中双亲多日前就传了书信让我回去,我虽喜江南风景,却也不能拒绝。不如日后稻城复原好了我再来游玩,届时还麻烦柳大人了。”
席银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晏大将军啥时候传过书信了?
“唉那倒也是。”太守终于觉出来不妥,悻悻地放了手,“要不是大人您非认定这堤毁了,恐怕今日稻城损失可就不是这么点了。”他的人头也不保了。
晏今朝与其寒暄片刻,中间掩面咳嗽数次,终于引出自己身体不好要回京医治,这才打发走太守。
他对席银说:“上车吧。”
席银应下,站在晏今朝身侧,为他掀起车帘。
一缕光打在这片天地上,天地通彻。
晏今朝动作顿住,拢着外衣抬眼,与半空中陌归隽的视线交汇。
晏今朝眉心皱了一下。
这陌归隽……?是在看他还是看天?
他不明所以,出于礼仪还是冲陌归隽浅笑了一下。
在稍低一些的土地上,比如陌归隽站的这一块,灿烂的日光有一半被晏今朝一群人的身形遮住,一半洒落下来,丝丝缕缕。
晏今朝笑那一下,彼时正好太阳完完全全升起,天光大亮,旭日光辉。
晏今朝被晒的有些暖意,很轻地眯了下眼,无端之中想到一件道听途说的事。
陌归隽,字宸熠。
宸是星辰,熠是光芒。
宸熠,熠熠生辉也,灿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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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乍现。
(此为我自割腿肉写的,完全符合我的xp,没那么多逻辑与花里胡哨,手上只有一个大纲没存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