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与医生(娱乐圈之肌肤之上)

作者:奇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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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就当做是约会的义诊



      腊月二十八的清晨,林曦薇站在社区活动中心门口,裹紧了身上那件米白色长款羽绒服——这是她特意选的低调款式,袖口绣着细若蚊足的银色暗纹,下摆处还缝了隐形口袋,刚好能装下手机和润唇膏,既挡风又不张扬。风里裹着淡淡的年味,混着远处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气,还有商贩此起彼伏叫卖春联的声音,“福字贴!烫金的!十块钱三张!”她对着手机屏幕理了理驼色围巾,把垂在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刚把浅灰色毛绒耳罩戴好,耳罩上的小绒球还轻轻晃了晃,就看见沈亦舟提着两个印着红十字标的大纸箱,从巷口快步走了过来。

      他穿了件深灰色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浅米色的针织衫,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小的银色银杏叶胸针——是上次林曦薇提过喜欢的小众设计师品牌,没想到他记在了心里。冲锋衣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那只磨得发亮的老式银镯,比平时穿白大褂时多了几分烟火气,连走路的姿态都显得更放松,步幅不大,却很稳,生怕纸箱里的东西晃洒出来。纸箱上贴着手写的“新春义诊物资”标签,字迹是沈亦舟特有的工整字体,边角被绳子勒出浅浅的印痕,里面隐约能看到血压计的银色金属边和一摞摞印着彩色图案的冬季护肤手册,手册封面画着卡通老人,格外亲切。“来得挺早,”沈亦舟把一个纸箱轻轻放在地上,腾出一只手从冲锋衣内袋里掏出个粉色暖手宝,暖手宝外壳印着只圆滚滚的兔子,递给她时指尖还带着点热气,“刚在巷口便利店买的,选了个充电款,续航时间长,你要是觉得冷,随时能充。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风大,你耳罩要是不够暖,我车里还有条羊毛围巾。”

      林曦薇接过暖手宝,圆润的外壳贴着掌心,暖意顺着血管慢慢蔓延到四肢,连指尖的冰凉都被驱散了。她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耳罩边缘的毛绒轻轻蹭过脸颊,有点发痒:“怕迟到耽误事,毕竟今天要麻烦沈医生带带我——我之前只在镜头前给老人送过礼物,摆摆姿势就好,真要帮着看皮肤、聊家常,心里还挺没底的,昨晚还特意问了我妈,老年人冬天皮肤容易出什么问题。”

      “不用这么客气,”沈亦舟弯腰打开纸箱,指尖在一次性手套的包装上顿了顿,仔细对比了尺码,挑了双最小号的递给她,“等会儿主要是帮老人掀掀袖口、看看手臂和脸的皮肤状态,有没有干裂或者冻伤,遇到起疹子、流脓这些复杂情况,我来处理就好。”他蹲下身整理物资,冲锋衣的下摆轻轻扫过地面,带起一点灰尘,又抬头补充道,“社区里大多是独居老人,子女要么在外地打工,要么住得远,平时没人陪他们说话,有的老人连看电视都嫌吵。你要是不介意,多跟他们聊聊天,问问他们平时吃什么、睡得好不好,比单纯看皮肤还管用。”

      林曦薇点点头,跟着沈亦舟走进活动中心。大厅里已经摆好了四张蓝色折叠桌,桌角用透明胶带固定着“皮肤咨询”“血压检测”的红色纸牌,纸牌边缘还剪了波浪形的花边,透着点可爱。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正围着纸箱整理物资,消毒水的味道里混着淡淡的护手霜香气——是沈亦舟特意准备的保湿款,怕大家洗手多了皮肤干。看见他们进来,一位戴眼镜的女医生笑着挥手:“小沈来了!这位就是你说的帮手吧?长得真好看,比电视里的明星还耐看!”沈亦舟熟稔地回应,伸手给林曦薇介绍:“这是心内科的张医生,平时社区老人测血压都找她,特别有耐心,上次有个爷爷紧张得血压偏高,张医生陪他聊了半小时家常,再测就正常了;那是负责血糖检测的李护士,她调的糖水,放了点桂花,老人都爱喝,说比外面买的甜汤还香。”李护士闻言,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味的水果糖塞给林曦薇:“姑娘第一次来义诊吧?别紧张,老人都很随和,就喜欢跟年轻人说话。等会儿要是累了,就去里面休息室坐会儿,我泡了菊花茶,清热的。”

      义诊刚开始没多久,就有老人拄着拐杖、提着布袋子陆续走进来。第一位来的是位头发花白的奶奶,布袋子里装着刚买的春联,还露着个红色的角。林曦薇按照沈亦舟教的方法,先帮奶奶把外套袖子轻轻挽到肘部,动作放得极慢,怕碰到她关节处松垮的皮肤,又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奶奶的手背——皮肤干燥得有些起皮,指关节处还有几道浅浅的裂口。她用温和的语气询问:“奶奶,您平时冬天擦脸吗?用的是雪花膏还是润肤露呀?有没有觉得脸干得疼?”

      奶奶拉着她的手不放,干枯的手指上布满褐色的老年斑,指节因为常年劳作有些变形,絮絮叨叨说:“冬天总觉得脸干得疼,像有小刀子在刮,擦了孙女去年给买的甘油也不管用,嘴角还总裂口子,吃饭都疼,有时候说话都不敢张大嘴。”说着,还轻轻抿了抿嘴,嘴角的裂口看得更明显了。

      林曦薇耐心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等奶奶说完,从自己的托特包里掏出支无香料的润唇膏——这是她特意为今天准备的,选的是最温和的医用款,放在最外层的口袋里,方便拿取。她拧开盖子,用指尖蘸了点膏体,轻轻帮奶奶涂在嘴角干裂的地方,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小孩子:“奶奶,您平时除了擦脸,记得多擦擦嘴角,别总用舌头舔,越舔越干。要是甘油不管用,等会儿让沈医生给您拿瓶更滋润的润肤霜,专门治干裂的,涂在手上也能用,冬天做家务就不怕手糙了。”奶奶眼睛一亮,紧紧攥着她的手,力道大得有些硌人:“姑娘真好,比我那孙女还贴心,她去年过年就没回来,今年说要加班,又不回来了,就给我寄了点钱。”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眼里也泛起了水光。

      沈亦舟在旁边给一位爷爷测血压,水银柱的刻度在玻璃管里慢慢上升,他一边调整袖带的松紧,一边跟爷爷聊家常:“爷爷,您平时早上都几点起啊?是不是还去公园打太极?”余光瞥见林曦薇帮老人涂唇膏的模样,眼底浮起浅淡的笑意,连握着袖带的手都放得更轻了。等奶奶慢慢挪到他这边,他从纸箱里拿出一瓶印着“医用凡士林”的小罐子,拧开盖子给奶奶闻了闻:“这是凡士林,没味道,不刺激,涂在脸上和手上都管用,您每天晚上睡前涂一次,早上起来就能感觉到润了。”说着,还从口袋里掏出张便签纸,用粗笔写好用法——字写得格外大,怕老人看不清,又折成小方块塞进奶奶的布袋子里,“您要是忘了怎么用,就找社区的小姑娘帮您看看,她们都认识我。”

      上午的义诊结束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沈亦舟收拾物资时,张医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沈,三楼的王爷爷和五楼的李奶奶今天没来,要不要去家里看看?他们俩腿脚不方便,王爷爷有高血压,李奶奶有糖尿病,上次测血压还是上个月的事,我总有点不放心。”沈亦舟点点头,转头问林曦薇:“要不要一起去?老人家看见生人,说不定更愿意说话,你长得亲切,他们肯定喜欢你。”林曦薇赶紧点头,帮着他把没送完的润肤霜和春联装进帆布包里——帆布包是沈亦舟医院的文创款,印着“医者仁心”四个字,洗得有些发白了。跟着他走在老巷里,青石板路上还留着昨晚下雨的水渍,踩上去偶尔会发出“咯吱”的轻响,两旁的矮墙上贴满了红色的春联,有的字写得歪歪扭扭,是巷里的孩子写的,有的还沾着点浆糊,连墙角的青苔都透着年味。沈亦舟走在前面,时不时提醒她“这边有个坑,慢点走”“台阶有点滑,扶着墙”,路过一家小卖部时,还进去买了两袋软糕——是用糯米做的,没什么甜度,塞进她手里:“这是老人家爱吃的,王爷爷牙口不好,硬的东西嚼不动,这个软糕他肯定喜欢,李奶奶有糖尿病,我特意让老板拿的无糖款。”

      他们先去了三楼的王爷爷家。沈亦舟轻轻敲了三下门,门里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一条缝。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点陈旧木料的气息,王爷爷拄着拐杖,身上穿的深蓝色棉袄洗得有些发白,领口还沾着点饭粒,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小沈医生啊,还有这位姑娘,快进来坐,我这屋子乱,好久没收拾了,别嫌弃。”

      家里的摆设很简单,客厅里放着一张掉漆的木桌,桌面上有几道深深的划痕,是常年放保温杯留下的印记。桌上摆着一个孤零零的保温杯,杯壁上印的“退休快乐”四个字已经看不清了,旁边放着个没洗的瓷碗,里面还剩点粥底,碗边沾着点褐色的痕迹。墙上挂着一张镶在玻璃框里的老旧全家福,照片已经有些泛黄,里面的年轻人穿着军装,笑得很开心,有个年轻小伙长得跟王爷爷有几分像。“那是我儿子,”王爷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声音低了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拐杖的把手,“在外地打工,开货车的,今年过年又不回来了,说春运忙,能多赚点钱,寄了点钱回来,让我自己买点好吃的。”

      沈亦舟熟门熟路地从包里拿出血压计,帮王爷爷挽起袖子——王爷爷的手背上有块明显的冻伤,红肿的地方已经有些发紫,边缘还起了点小疹子。“爷爷,您这冻伤得涂药膏,我给您留了两支,记得每天涂两次,别用热水烫,越烫越严重,也别用手抓,容易感染。”说着,他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副洒金春联,展开给王爷爷看,春联上的字是行书,写得苍劲有力,“昨天特意在文具店挑的,这字是老书法家写的,您看怎么样?我帮您贴在门口,添点年味,过路的人看见,也知道您家过年了。”

      林曦薇看着沈亦舟搬来小板凳,站在门口认真贴春联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软软的。他平日里在诊室里总是冷静又专业,白大褂一穿就带着距离感,说话时也总是条理清晰,此刻却蹲在地上,仔细调整春联的位置,连边角的褶皱都要用手轻轻抚平,还时不时回头问王爷爷“歪不歪”“再往左一点行不行”。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侧脸上,把他的睫毛染成金色,连他认真的模样都显得格外温柔。王爷爷站在旁边,拄着拐杖看着,嘴角慢慢扬了起来,眼里的落寞好像少了些,还伸手帮沈亦舟扶了扶板凳:“小心点,别摔着。”

      “我爷爷以前也是老中医,”沈亦舟贴完上联,回头看见林曦薇在看他,手里还捏着没撕完的胶带,笑着解释道,“小时候总跟着他去乡下义诊,那时候没有车,就靠走路,走几十里路去村里,给老人看病、送药,有时候还会帮他们干农活。我爷爷总说,医生不光要治病,还要暖心,老人年纪大了,最怕的就是孤单。”他顿了顿,把下联对齐门框,胶带撕得长度刚好,“他教我最多的就是‘医者仁心’,说不管是看病还是做人,都得把心放软点,别总想着自己方便,多站在别人的角度想想。我爷爷走的时候,还跟我说,要是以后有能力,多帮帮身边的老人,他们这辈子不容易,年轻时吃苦,老了还没人陪。”

      林曦薇愣了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的带子,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轻声道:“我以前在酒吧驻唱的时候,过年都不敢回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涂着透明的护甲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那时候刚毕业,没赚到钱,租的房子只有十几平米,冬天没有暖气,只能靠一个小电暖器取暖,晚上睡觉还得穿两双袜子。怕爸妈担心,每次打电话都说‘过得很好,老板很照顾我’,也怕亲戚问东问西,‘工资多少’‘有没有对象’,就一个人在出租屋里煮速冻饺子,还是最便宜的白菜馅的,煮得有点烂了,也没什么味道。听着窗外的鞭炮声发呆,连春晚都不敢看,怕看了更想家,只能戴着耳机听轻音乐,熬到天亮。”

      这是她第一次跟外人说起这些往事。以前在镜头前,她总是笑着说“自己一路很顺利,刚出道就有机会”,却没人知道,她曾经为了凑房租,一天赶三场驻唱,从晚上八点唱到凌晨两点,嗓子唱到沙哑也不敢休息,只能靠喝胖大海缓解,有时候唱到一半,喉咙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对着观众鞠躬道歉;也没人知道,她第一次在酒吧被客人刁难,逼着她喝白酒,说“不喝就不给小费”,她躲在后台哭了好久,还是咬着牙继续上台,强颜欢笑地唱完了剩下的歌。

      沈亦舟听完,没有说话,只是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福字——红底烫金,边缘还带着流苏,是他特意挑的立体款,福字中间还绣了个小小的“安”字。他递到林曦薇手里,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这个给你,贴在练歌房里,也算添点年味。练歌房里总是亮着灯,贴个福字,看着也热闹些。”他顿了顿,看着林曦薇的眼睛,语气真诚得像冬日里的阳光,没有一丝敷衍,“以后要是过年不想一个人,或者想找人说说话,都可以找我。我过年也不回老家,医院留了值班,随时都在。要是想吃饺子,我可以给你煮,我煮饺子还挺好吃的,我妈教我的,煮三分钟就好,不会煮烂。”

      林曦薇接过福字,指尖触到上面烫金的纹路,有点硌手,却格外温暖。她抬头看向沈亦舟,正好对上他温柔的目光,他的眼里没有同情,只有理解和心疼,像冬日里的暖阳,能驱散所有的寒冷。阳光透过窗户,在两人之间洒下细碎的光,那些曾经藏在心底的委屈和不安,好像在这一刻,被悄悄抚平了。王爷爷在旁边看着,笑着说:“姑娘,小沈医生是个好人,心眼实,你以后多跟他来往,准没错。你们年轻人啊,别总一个人扛着,有人陪着,日子才有意思。”

      从王爷爷家出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老巷里的年味更浓了,有孩子在巷口放摔炮,“啪”的一声脆响,吓得路过的小猫赶紧躲到车底,孩子们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还有大人在巷口挂灯笼,红色的灯笼一串一串的,挂在树枝上,格外喜庆。沈亦舟看了看时间,指了指巷口的一家小店:“前面有家老字号的糖炒栗子,开了二十多年了,老板是一对老夫妻,人特别好。他们家的栗子都是迁西的,每天现炒,又甜又糯,没有坏的,要不要去尝尝?我每次来社区,都会买一袋。”

      林曦薇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巷口的小店。店里弥漫着浓郁的栗子香,香得让人忍不住咽口水。柜台后面的老板正用大铲子翻炒着栗子,铁锅里的栗子在黑色的石子间滚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热气腾腾的,把老板的眼镜都熏得模糊了。老板娘坐在旁边,正用纸巾擦着栗子壳,看见沈亦舟,热情地打招呼:“小沈医生,又来买栗子啊?还是要刚炒好的?今天的栗子特别好,刚从产地运过来的,个头大,肉还多,热乎着呢!”

      “对,要刚炒好的,称两斤,再来两袋山楂糖,要酸一点的。”沈亦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付款,接过老板递来的牛皮纸袋子时,还特意叮嘱,“多放两张纸,别烫着这位姑娘的手。”他把一袋栗子递给林曦薇,手指了指袋子上的小口,“从这里剥,刚炒好的栗子壳好剥,轻轻一捏就开了,凉了就容易粘壳,不好剥了。”

      林曦薇剥开一颗栗子,金黄的果肉露出来,还冒着热气,她吹了吹,放进嘴里,甜糯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焦香,一点都不噎人,也没有涩味。她看着沈亦舟站在旁边,也在慢慢剥栗子,他的手指修长,剥栗子的动作很熟练,先用拇指在栗子壳上按出一个
      林曦薇剥开一颗栗子,金黄的果肉露出来,还冒着热气,她吹了吹,放进嘴里,甜糯的口感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焦香,一点都不噎人,也没有涩味。她看着沈亦舟站在旁边,也在慢慢剥栗子,他的手指修长,剥栗子的动作很熟练,先用拇指在栗子壳上按出一个浅浅的印子,再轻轻一掰,壳就分成了两半,连带着里面的绒毛都剥得干干净净。剥好的栗子他没立刻吃,而是放在掌心攒着,等攒够三颗,就自然地递到林曦薇嘴边:“刚炒的最香,多吃两颗。”

      林曦薇下意识张开嘴,栗子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甜意从舌尖漫到心里。她注意到沈亦舟的指尖沾了点栗子壳的碎屑,却没在意,还在专注地帮她剥下一颗。小店门口的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光影落在他身上,把冲锋衣的灰色都染得温柔了些。偶尔有路过的邻居跟老板打招呼,目光扫到他们时,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没人好奇她是谁,也没人举起手机拍照,只有冬日午后的阳光、栗子的香气和细碎的说话声,裹着浓浓的年味,在空气里慢慢流淌。

      等两人手里的栗子快吃完时,沈亦舟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巾,先帮林曦薇擦了擦嘴角,再擦自己的手指,动作自然得像做过无数次。“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看了看天色,夕阳已经沉到了巷口的屋顶后面,“明天要是想过来,我早上来接你;要是想休息,也没关系,这边有我们呢。”

      林曦薇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小店。手里的牛皮纸袋还留着栗子的余温,口袋里的暖手宝依旧热乎乎的,还有掌心攥着的那个小福字,烫金的纹路硌着指尖,却格外踏实。她抬头看向沈亦舟的侧脸,夕阳的余晖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连他说话时微微扬起的嘴角,都像是裹着暖光。

      走到社区活动中心门口,沈亦舟帮她拉开车门,还不忘叮嘱:“路上慢点,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林曦薇坐进车里,看着他站在路边挥手,直到车子开出老远,从后视镜里还能看到那个穿着深灰色冲锋衣的身影,像个小小的暖点,落在满是年味的老巷里。

      她摸了摸副驾驶座上放着的福字,又低头看了看手里没吃完的山楂糖,忽然觉得这个腊月二十八,比过去很多个新年都要温暖。或许就像王爷爷说的那样,有人陪着,日子才有意思——而这个除夕前夕的暖光,已经悄悄照进了她心里,让她开始期待,这个春节会有怎样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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