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纹觉醒：我靠阵法逆天成神

　　沙粒卡在布条里，秦无痕手指一紧，血又流了出来。他没管，右手按在胸口，玉简还在发烫。

　　庙外的脚步声停了。

　　不是风，是十二个人一起停下。那种安静让人害怕，像刀架在脖子上。

　　云昭靠在断柱边，左手紧紧抓着耳坠。金环裂了，边缘扎进手心，她没松手。银隼趴在地上，翅膀张开，飞不起来。

　　门被撞开了。

　　三个方向冲进来黑影，动作一样，落地没有声音。十二个黑衣人，穿着玄铁软甲，脸上戴着青铜鬼面具，眼睛的位置是空的，黑漆漆的。

　　秦无痕往前走半步，把阵盘推到云昭脚边。

　　“别动。”他说。

　　话刚说完，三个人扑向云昭。剩下九个围住秦无痕。他们脚步不一样，但都踩在一个点上——左、右、中，三步一换位置，地上的裂缝跟着震动。

　　他认出来了。

　　九宫杀阵。萧家追影卫的独门阵法，专门用来抓人。不出杀招，只封退路。

　　对方不想杀他，要活捉。

　　秦无痕呼吸一沉，右手拇指擦过胸口。玉简突然发烫，一道纹路冲进脑子里：四角凸起，中间凹下，像盾破甲。

　　破甲阵。

　　他抬手，用手指划地。灵气快没了，只能借地面的力。青石立刻裂开一条缝，直通最近那人脚下。那人脚刚落地，护体罡气“砰”地炸开，像被重锤打中胸口，整个人飞出去，撞塌半堵墙。

　　另外两人收不住，脚步乱了。

　　秦无痕不停。玉简又热，第二段纹路闪现：一线贯穿，两头尖，像刀出鞘。

　　锐金阵。

　　他并指如剑，顺着第一条裂缝横切。空气发出刺啦声，一道金光从指尖射出，扫过三人兵器。

　　“铛！铛！铛！”

　　三把短刀全断，断口平平的。

　　秦无痕上前一步，破阵盘挡在身前，挡住一记肘击。对方力气大，震得他手臂发麻，伤口裂开。他借力转身，阵盘磕中另一人膝盖，咔的一声，那人跪倒。

　　他不恋战，滚到神像后面。四个暗卫立刻包抄，堵死出路。

　　云昭看着他们的动作。她的灵目还能用，光很弱，但能看到体内灵气流动。这些人出手整齐，可经脉里的气很僵，像被人拉线的木偶。

　　不是自己在动。

　　她想提醒，耳坠突然剧痛，嘴里涌出血腥味。她咬牙，没出声。

　　秦无痕背靠断墙，喘得厉害。两个阵连着用，耗光了力气，胸口像火烧。他抹了把嘴，手指沾了血。

　　不能再拖。

　　他盯着正前方的暗卫首领。这人站中间，步伐最稳，面具上有道竖线，从眉心到下巴。

　　秦无痕忽然笑了。

　　他抬起右手，再次划地。

　　先启破甲阵，裂缝爬到首领脚下；紧接着用锐金阵，金光顺着裂缝冲上面门。

　　“轰！”

　　面具炸开。

　　碎片飞溅，露出一张白脸。眉眼像萧天澜，但更年轻，眼角有道旧疤。

　　那人后退，捂住脸。

　　秦无痕看着他：“你是他弟弟。”

　　对方没说话，冷笑：“小杂种，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话没说完，云昭扔出短匕。

　　银光一闪，匕首钉进那人肩膀。他闷哼一声，晃了晃，倒地昏过去。

　　其他暗卫动作一顿。

　　秦无痕立刻跳起，一脚踢翻香炉架子。铁器落下，压住地上一道旧裂。他快速点指，把最后一点灵气注入阵盘。

　　“咔啦——”

　　整座破庙震动，几道新裂纹从香炉向外扩散，像网一样缠住五个暗卫的脚。他们动不了，越挣扎裂纹越深，小腿卡在石缝里。

　　剩下六个对视一眼，迅速后退，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庙外风沙中。

　　庙里安静了。

　　七名暗卫倒在地上。秦无痕站在中间，阵盘挡在胸前，喘得很重。右臂布条全红了，血滴到地上，积了一小滩。

　　云昭慢慢松开耳坠。金环断成两半，银铃不再响。她低头看地上一块青铜令牌，背面刻着三个残字——“归墟门”。

　　她抬头：“他们不是来杀你的？”

　　秦无痕捡起令牌，手指擦过刻痕。他没看她，说：“是来确认我能不能撑住。”

　　云昭皱眉。

　　“活捉要试实力。”他声音低，“可刚才的九宫杀阵，只用了七成功力。他们不怕我反抗，怕我死不了。”

　　风吹进庙里，吹乱他额前的头发。左肩的黑纹发热，像是有反应。

　　云昭盯着他：“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秦无痕没答。他走到角落，撕下一块干净布，重新包扎手臂。动作慢，每动一下都疼。

　　外面天快黑了，荒原被灰雾盖住。

　　云昭靠着断柱，闭了会儿眼。再睁眼时，她看向昏倒的首领。她爬过去，掀开他衣领。脖子上有圈暗红印记，形状奇怪，像符文烙进肉里。

　　这不是伤。

　　是咒印。

　　她猛地回头：“这些人被控制了。”

　　秦无痕正把阵盘绑回背上。听到这话，他停了一下。

　　“我知道。”他说，“从他们走路太齐就开始怀疑。活人不会这么一致。”

　　云昭盯着他：“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问？”

　　秦无痕坐到她对面，靠着另一根柱子。他从怀里拿出一小块灵晶，捏碎，撒在两人中间。

　　微光亮起。

　　灵气流动，云昭觉得耳坠没那么痛了。她看着他：“你还藏着多少事？”

　　秦无痕低头看手。血还在渗，他没管。

　　“我没瞒你。”他说，“是现在说不清。”

　　云昭冷笑：“说不清？还是不敢说？”

　　秦无痕抬头。眼神很平静，不生气，也不解释。

　　“你见过一个人，从小被当妖物赶出家门吗？”他问，“你见过他在雪地里爬一天，就为了找口水喝吗？”

　　云昭没说话。

　　“我记事起就在逃。”他说，“每次受伤，玉简就告诉我一个阵。我不懂为什么，但我学会了靠它活下来。现在有人追我，我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能杀我，却每次都留我一口气。”

　　他顿了顿。

　　“他们在等什么。”

　　云昭看着他。他脸色白，嘴唇干，可说话时一点没动摇。

　　她忽然问：“你信命吗？”

　　秦无痕摇头：“我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能走的路。”

　　云昭伸手，把令牌递给他。

　　他接过，翻了几遍，塞进怀里。

　　外面风更大了。沙子打在墙上，沙沙响。

　　云昭靠回柱子，闭上眼。她太累了，灵目用太多，脑袋像针扎。

　　秦无痕坐着不动。他看着庙门口，那里只剩一片昏黄。

　　他知道那些人不会回来。

　　真正的猎杀还没开始。

　　他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左肩。黑纹还在动，像里面有什么醒了。

　　远处，一只乌鸦落在庙顶，歪头看了眼庙内，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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