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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的第八天
我们在万叶樱上坐了一会,我看到青若微微掩唇,似乎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庭院寂静,远处池塘边的萤火点点闪烁,夜风柔和。
确是很晚了啊。
于是我开口:“夜已经很深了,或许您该休息了。”
“无碍,您没有睡意的话我可以再陪一会您。”
“本丸的景趣是随机的,幸运的是,今夜风景不错。”
“春夜樱很美,听说是很多审神者的固定景趣。”
她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啊,突然想起来曾经在夏夜随机到冬景把本丸的大家冻的瑟瑟发抖的事情。”
好有画面的句子,我都能想到一群人沉默的看着夏夜的天空开始下雪的画面。
“听起来就很有趣啊。”我微笑着回应,。
嘶,还真挺想看看那个名场面的。
青若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她眨了眨眼:“虽然不能帮您用灵力作弊,不过……”
“在我的感知里,明天的确是冬景哦。”
哇塞,我也眨了眨眼,这就是有大佬罩着的感觉吗?
“那么”我抚了抚衣袖,“我得去为明日养精蓄锐了。”
“嗯。”
和青若一起站起来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睡哪?
现在这个点大家基本上都睡了吧……
“您就和烛台切先生他们睡一起吧?”青若用商量的口吻询问我。
“现在的话,不会打扰吗?”
青若露出一个略含深意的微笑:“烛台切先生绝对没有睡,您放心吧。”
为什么?因为伊达组就在不远处暗中观察着啊。
不远处
“额……”太鼓钟贞宗拍拍身边的烛台切光忠:“小光,被点名了呢。”
“主公早就发现我们了吧。”烛台切光忠自然的点头,环顾四周:“更何况这么多人。”
是的,除了被粟田口大家长劝回去睡觉的短刀,还有好多担心鹤丸国永,担心审神者的刀剑聚在一起,暗中观察。
“不过……”太鼓钟贞宗思索了一下,“鹤先生的侦查似乎太低了。”
“方才粟田口的短刀们从主人和鹤先生身后经过时,不小心弄出了动静,那个距离,鹤先生没道理察觉不到。”
“但他真的,毫无反应……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当初跟着审神者听到一些关于这振鹤丸国永内幕的烛台切光忠:……
因为……鹤先生一直被囚禁着,再好的侦查能力,也会在日复一日的痛苦里磨灭吧……
他只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太鼓钟贞宗的头:“可能是鹤先生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吧。”
他不能,也不该随便的将鹤先生的痛苦讲出来。
只是,他突然想起那时的鹤丸国永,痛苦,抗拒,像是要拒绝整个世界一般。
他也曾见过其他本丸的鹤丸国永,肆意,明媚,阳光,即使在演武场上碰到也会对着他笑着喊:“哟,光坊,是你呀,但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哦!”
鹤丸国永不该受到这样的折磨,他当是鹤啊。
他想起最后鹤丸国永的一句喃喃自语:“鹤是自由的啊。”
他想,是啊,鹤是自由的。
鹤丸国永应该自在随心,无拘无束。
“不要发呆了。”大俱利伽罗的声音把他从思绪里拽出来。“主人要带鹤先生去房间了。”
“啊。”烛台切光忠看了一眼大俱利伽罗,从对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的紧张,“小伽罗也这么关心鹤先生啊。”
“那家伙……”大俱利伽罗哼了一声,倒也没否认,只是继续道“该走了,主人他们已经动身了。”
太鼓钟贞宗遮住嘴角的弧度,哈哈,今天下午手合场事件重现了!
一圈人一拍即散,各回各房。
三条刀派的房间
今剑依旧没有睡意,扯着岩融聊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理想。
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谈起下午和鹤丸国永的短暂碰面。
“姬君以为少一些人会好一点,结果依然不行呢。”
“看起来那位鹤丸殿的情况着实不太好。”
“那位鹤丸殿很抗拒和别人的交流吗?”石切丸也加入对话。
“嘛,和姬君单独相处看起来是没问题的,似乎人一多就想跑。”
“那么……愿为他祈祷。”
“鹤丸殿一定是遭到了很惨的虐待。”今剑攥紧拳头,“那个审神者真是太可恶了。”
“是啊。”三日月宗近应合着兄长,眼里的新月清冽“真是很过分啊。”
我站在伊达组的房门口,看着屋里的人忙忙碌碌的为我收拾床铺。
主打一个想上前帮忙,但被劝回来,于是用目光为他们加油打气。
太鼓钟贞宗笑着冲我道:“鹤先生来啦!”
我也露出微笑:“哟,小贞,晚上好啊。”
烛台切光忠拍拍我的肩:“怎么站门口,进来吧。”
啊……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和刀剑男士如此近距离接触。
我看了一圈,大俱利伽罗即使不说话存在感依然很强,烛台切光忠就更不用说了,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等我和他一起进去。
我居然要和他们一起睡觉了。
救命,我紧张的胃都开始难受了。
青若的声音从身后遥遥传来:“晚安,鹤丸殿。”
她走了。
我为她这转身的速度愣在原地,看伊达组开始为我收拾床铺。
啊,他们收拾好了,他们问我想睡在那张铺子上。
既然如此…
我毅然决然的走向靠墙的铺子,我不管,真的,小伽罗你瞪我没用,我知道这是你的铺子,但是不行,让我被你们呈两面包夹芝士我就要碎掉了。
“可以吗?小伽罗。”我豁出去了,“这是鹤一生一次的请求了。”
“为什么?”大俱利伽罗耳朵微微泛红,然后他别过头,但还是坚持把话问完了,“为什么,一定要靠着墙?”
他指了指那个被众星拱月的铺子:“你应该去哪里。”
“因为,感觉靠着墙会有安全感。”我还是实话实说了,骗他的话真的有好大的负罪感。
大俱利伽罗点了点头,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同意了:“好。”
我又看向其他两位,烛台切光忠表情略带些奇怪,但和我目光接触后又从容的笑起来:“那就这么定了?我同意,小贞觉得呢?”
太鼓钟贞宗挥了挥手:“当然没问题啦。”他走到自己的床铺跟前:“快睡吧,已经很晚啦,小心明天起不来哦。”
我也顺从的躺进被窝里。
青若带我参观本丸时,我看到歌仙在晾被子和褥子,当时的我对其肃然起敬,现在的我闻着被子洗涤后的香味,仍是肃然起敬。
睡意在胡思乱想里降临,再次有意识,已经是早晨,太鼓钟贞宗的声音从屋外远远传来:“下雪啦!!!”
哦,雪景啊。
我坐起来,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
真有种一觉醒来发现室友都不见了的感觉啊。
我收拾好床铺,走出房门,太鼓钟贞宗和物吉贞宗站在不远处的雪地里,看样子是在堆雪人。
“早上好啊鹤先生!”太鼓钟贞宗在某个抬头发现了我,举起手遥遥打了个招呼。
物吉贞宗从手里的雪人身上移开视线,也笑着冲我点头:“鹤丸先生。”
“是小贞和物吉啊,早上好”我回复道,“在堆雪人吗?”
“是的,鹤先生要一起吗?”两对柔软金眸面含期待的看着我。
试问,那位铁石心肠的人可以拒绝如此邀请,我不行。
我的理智在斗争五秒后下线。
它说,就两个人,你怕什么,小贞和小幸运那么可爱,去就完了。
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加入了堆雪人的行列。
“就让我来为你们添砖加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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