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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已修】
对林予甜来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好吃的就在眼前却吃不到了。
而此时桌上摆着五道热气腾腾的菜,色泽和类型都是林予甜喜欢的,但此刻她却只能站在旁边眼巴巴瞧着。
司砚坐在椅子上一点也不急,反而慢悠悠地喝着茶。
“司砚。”
林予甜咽了咽口水,心里也清楚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她试探道,“这么多你能吃完吗?”
司砚面无表情:“这个就不劳林姑娘费心了。”
“当心等你吃完后,孤再诽谤你偷吃御膳。”
“……”
又变成林姑娘了!
林予甜在心里暗暗腹诽司砚的小心眼。
不过蛐蛐完她又心虚了。
毕竟带入到司砚的视角,上完班回到家还要看到吊尸现场,心情难免会不好。
“我今天下午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予甜有点心虚,“我没想到你会那么早回来。”
“呵。”
司砚勾唇抿了口茶,“那还是孤回来早了,打扰了你的雅兴?”
林予甜发现司砚真的很会阴阳怪气。
但偏偏她不占理。
林予甜想了想,试图商量,“那你别关我了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死在你面前,也不会吓到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更不流通了。
司砚垂眸抿了口茶,“你还想再死?”
林予甜心说那可不吗,她的一千万还在等着她呢。
没有等到回答,司砚又再次开口,“林予甜,在你眼里,你的命就这样轻易?”
这样的话竟然从司砚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嘴里说出来让林予甜愣了一下。
轻易吗?
好像是的。
她作为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吃苦耐劳,遇到什么难事也都藏在心里,报喜不报忧,可这样她并没有换来任何的爱,甚至连上学的机会都差点失去,多亏那时有了义务教育,林予甜才有机会去上学。
父母曾笑着跟她说:“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我们都打算把你扔垃圾桶了,多亏你奶奶看到了,非要把你抱回来。”
在林予甜的人生中,死这个字占据了太多。
后来弟弟出生了,她的念头便更严重了。
因为弟弟从一出生什么都有了,他霸道、懒惰、蛮横、不知感恩又虚荣。
可即便如此,家里所有人都喜欢他,他要什么就买什么。
干过所有脏活累活的林予甜反而成了一个透明人和受气包,谁心情不爽了都能踩她一脚。
父母出事的那天也是弟弟的生日,父亲开着贷款买的车,母亲坐在副驾驶,弟弟已经五岁了但还是哭喊着:“我不想跟姐姐坐一起,妈妈我想去你那里。”
于是后面变成了母亲抱着弟弟坐在副驾驶,林予甜一个人默不作声地蜷缩在后面低头看书。
直至后来,她先是听到父亲的一声惊呼,最后她看到的便是母亲死死将弟弟抱在了怀里的画面。
林予甜还没来得及从记忆中抽神时,脑门就被人轻轻弹了一下。
不疼,还带着香气。
等林予甜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司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司砚瞥见了林予甜氤氲着雾气的眸子,嘴上还是很冷酷:“孤问你话呢。”
林予甜立马将自己从那段思绪中抽回,她瞥下了眼,有点摆烂地说:“我是死是活未来都不会有好出路,不是吗?”
司砚刚想开口时,林予甜就抬起那双雪亮的眼睛望着司砚,“陛下也不会放过我的。”
她可不信司砚的什么再给她几次机会。
林予甜知道,司砚绝对在憋着个大招。
否则谁会放任她这个屡屡挑衅、捣乱的人在自己面前。
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司砚咽了回去,“你知道就好。”
林予甜瘪瘪嘴,她就知道。
司砚绝对在想很坏很坏的计划!
“你要是怕我吓到你,就不要把我关在这里了。”
林予甜说,“不然下次再吓到你我不负责。”
“下次?”
司砚挑眉。
“林予甜。”
司砚强迫她抬头看自己,“孤有时候发现你真的很天真。”
林予甜被她捏得脸颊有点疼,她试图挣扎,却被司砚抬手抵在了屋内的柱子上。
林予甜的警戒心瞬间拉到了最高,这个姿势怎么看都不是很妙。
“你要做什么?”
林予甜浑身僵硬。
司砚望着她,“没有下次了。”
“孤早跟你说过,招惹了孤,那你的命就不再属于你。”
司砚狭长的眸子望着林予甜,“活如蝼蚁还是凤凰,都只能由孤来定。”
林予甜被她的话震住了片刻,她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可我若是真的想死你也拦不住。”
司砚哼笑了一声:“你大可以试试。”
“只不过下次再做这些事,你的活动范围可没有这么大了。”
她的声音满是不在意和威胁,林予甜掌心满是汗。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或许自己一开始招惹司砚就是错的。
司砚的话肯定不假,今晚过后她肯定会对自己多加防备。
但林予甜怎么也没想到司砚会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莫非她真的暂时不打算杀了她?
可留着她又有什么用?
她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司砚的表情忽然变得很耐人寻味,她一言不发,只是将掐着她脸颊的那只手缓缓从林予甜的脖颈落到了腰间,还坏心眼地摩挲了片刻。
林予甜只觉得腰侧的那块软肉忽然酥酥麻麻的,这样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她试图逃离,但却发现自己早早就被司砚圈在了怀里。
“你知道你的用处是什么了吗?”
司砚弯了弯眼睛。
林予甜掌心的汗更多了,她拼命往柱子上蹭,强装镇定地提醒司砚,“陛、陛下,我是女人。”
司砚垂眸看着她,哼笑了一声:“那又如何?”
“...?”
林予甜在心里震惊地扣了几个问号。
什么意思?
林予甜试图跟她讲道理,“女人是不能跟女人这样...不太好。”
司砚瞅着她,没有表态,而是反问,“那你认为孤该跟谁在一起比较好,男人?”
她的语气带着冰凉,“还是说,你认为女人跟男人在一起才是正统?”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司砚脑海里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掰正林予甜的取向。
那种卑劣虚伪又懦弱自大的东西,她有千百种方法让林予甜见证他们的丑陋。
但林予甜听完后却下意识摇了摇头,“那自然不是。”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不是更应该注重钱和权才对,所以...”
她悄悄把掌心搭在司砚扶着她腰的手上,假笑着缓缓推开,“所以陛下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寸光阴一寸金,陛下还是多看看文书才是正事。”
所以别来折磨她了,她只是一个想要回去用金钱温暖自己的卑微打工人,放过她吧。
“还会引经据典。”
司砚哼笑,“看来读过许多书?”
林予甜一听小尾巴就要翘起来了,她咳了一声,“还好吧。”
“既然听过一寸光阴一寸金,那你还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林予甜毫不设防,“什么话?”
下一刻她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司砚竟然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很是无赖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林予甜在心里暗道不好!
她浑身都剧烈反抗了起来,不能再这样了!
“陛下,不行!”
她剧烈挣扎着。
司砚将她扔在床上后,双手撑在了林予甜两侧后就附身咬着林予甜的脖颈,在亲自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和身上的香气后,心中的那股气才渐渐消散了许多。
她轻轻吮吸着,含混着问:“为何不行?”
“陛下,这种事应该跟喜欢的人做。”
林予甜被这陌生的感觉弄得很不自在,她大脑里还浮现出原著里的剧情,司砚有一个藏在心里许久的白月光,未来她的归途也是跟那个白月光在一起。
她本以为自己的这句话会有点奏效,谁知司砚顿了一下,竟然伸手扯开了她的腰带。
林予甜吓得声音都软了,试图物理唤醒司砚尘封已久的记忆,“陛下,你、你想想看你有没有什么心悦的人,比如什么公主将军之类的。”
司砚的动作在这时才堪堪停下,她低头望着林予甜,眼里只有林予甜的倒影,“孤对这些不感兴趣。”
林予甜内心暗暗叫苦,她勉强笑着说:“陛下如此金贵,要做也是跟其他与陛下身份匹配的人才是,我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陛下跟我做这些岂不是太掉身价了?”
她说这话到也不全是假意,司砚长得秀美漂亮,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透露着矜贵和长期被金钱和权力滋润的味道,跟林予甜完全是两个相反的例子,放在现代那也是贵族学院的千金大小姐,未来的集团继承人,跟林予甜这种普通学院的小学渣八竿子打不着。
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穿书,她们都不会出现在彼此的世界里,所以林予甜必须制止这个错误。
可司砚明显没有听进去。
她的掌心抚摸着林予甜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既然知道是高攀,还不伺候好孤?”
“伺候舒服了,孤兴许能赐你些你想要的。”
林予甜眼见这一路走不通,便只能可怜巴巴地瞧着她,“我、我不会。”
司砚挑眉:“你的主家没训练过?”
林予甜委委屈屈,试图蒙混过关,“我上课偷懒睡觉。”
“没关系。”
司砚说,“孤亲自教你。”
“可是我不太聪明...陛下应该教不会。”
林予甜还没有放弃,垂死挣扎。
林予甜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司砚冷淡又带着强势的命令,“闭眼。”
林予甜眼里带着祈求地看着她,她脖子上还带着未消散的勒痕,“司砚...”
“闭眼。”
林予甜犹豫片刻,只能任命地闭上了眼。
而在司砚的视角只能看到女生颤抖的睫毛和紧皱的眉头,林予甜就差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写她不想跟司砚接触了。
光是吓吓她,就能排斥成这样?
林予甜等了很久,预料之中唇部或者身上的痒意没有传来,反而脖颈间泛着凉。
林予甜诧异睁开了眼,发现司砚穿戴整齐,手里正拿着一盒膏药,伸手替她涂抹。
她愣住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时林予甜才反应过来自己那处火辣辣的疼。
只是司砚怎么会在意这些?
谁会在意一个不重要的小炮灰有没有受伤呢。
司砚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躺在了床上,自己则用指腹挖出膏药涂抹在林予甜的脖子上。
女生的脖子白腻柔软,那抹痕迹越来越刺眼。
司砚厚厚涂了一层后才收回手,拧上了盒子后说,“起来吃饭。”
林予甜眨着眼,“吃饭?”
她还以为司砚今天就是故意饿着她呢。
以往她犯了错事,父母也是这样惩罚她的,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三天,直到她认错或者父母消气为止。
司砚作为暴君,这样做再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她人还挺好的。
司砚瞥了眼她细瘦的手腕,“体力那么差,到时候晕了孤还怎么尽兴?”
“......”
林予甜脸颊爆红,她瞥开了眼,“我都惹你生气了,你怎么还给我饭吃?”
司砚是何等聪明的人,几乎不假思索就明白了林予甜的想法。
她几乎要被林予甜的脑洞气笑了。
“孤再生气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虐待你。”
司砚说,“别胡思乱想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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