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了,穿成短命丫鬟

作者:蜡笔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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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偶遇,闲谈探底


      连着几天,萧彻回府的时辰都透着股刻意——有时苏晚刚把药材摊在廊下晒,就见他“正好”提着给老夫人的补品过来;有时她在厨房帮着熬药,他又“恰巧”路过,问一句“母亲今日喝的是什么药”。苏晚心里门儿清,他这是故意找机会见她,每次都赶紧低头做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

      这天晌午,日头暖得能晒化檐角最后一点残雪,荣安院的桃花落了一地,粉嘟嘟的花瓣铺在青石板上,踩上去软乎乎的。苏晚找了个竹筛,蹲在花园的石桌边捡花瓣——前几天老夫人说夜里睡不安稳,她想着把花瓣晒干,缝个安神香囊给老夫人,也算是尽本分。

      她身上穿的是前儿老夫人刚赏的新襦裙,浅青色的粗布浆洗得挺括,没有半分磨损,领口和袖口还滚着圈米白色的细边,比她之前那件打补丁的旧衣合身多了。她捡得仔细,指尖捏着花瓣轻轻放进筛子里,怕捏碎了,也怕花瓣上的泥蹭脏新裙子的下摆,时不时会悄悄拢一下裙摆,把垂在地上的布料往上提提。头发依旧用木簪挽着,只是换了根新的——也是老夫人赏的,素木打磨得光滑,衬得她鬓边垂着的两缕碎发都显干净了些。

      “你在做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苏晚手一抖,一片花瓣掉在地上。她连忙站起身,下意识拢了拢裙摆,低头行了个礼:“奴婢苏晚,见过侯爷。”心里却有点慌——怎么又遇上了?新衣服还没穿热乎,可别因为这点事惹他注意。

      萧彻站在她身后,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没穿之前那身显威严的锦袍,看着温和些,却还是让人不敢放松。他的目光先落在竹筛里的桃花瓣上,又扫过苏晚身上的新襦裙,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前儿母亲说赏了个得力丫鬟新衣服,原来是她。浅青色衬得她脸色比之前亮了点,不再是之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倒有了几分少女的鲜活。

      “晒这些花瓣做什么?”他收回目光,落在苏晚沾了点粉的指尖上。

      “回侯爷,”苏晚低着头,声音放轻,“桃花瓣晒干了装香囊,老夫人闻着能安神,夜里能睡好些。”一边说,一边伸手把掉在地上的花瓣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放进筛子里,动作比刚才快了点,还特意避开了新裙子的下摆,生怕蹭上泥。

      萧彻没走,反而往石桌这边凑了凑,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不算细嫩,掌心有层薄茧,是天天整理药材、握铲子松土磨出来的,却不影响动作的利落,连捏花瓣的指尖都透着认真。他忽然想起前几天暖炉烫伤的事,顺口问:“你之前给母亲处理烫伤,又是冷敷又是涂紫草油,那手法是跟谁学的?”

      这话一出,苏晚心里“咯噔”一下,慌了——总不能说自己是现代学中医的吧?她定了定神,指尖悄悄攥了攥裙摆,找了个早就想好的说法:“回侯爷,小时候在乡下,见村里的大夫这么弄过,当时记在了心里,没想到这次正好用上了。”说完,赶紧低下头,继续翻筛子里的花瓣,没敢看萧彻的眼睛,怕被看出破绽,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萧彻盯着她的发顶看了会儿,没再追问。他看得出来,这丫头没敢说实话——乡下大夫哪能这么懂门道?可他也没点破,反而觉得有意思。

      “嗯,有心了。”萧彻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母亲要是知道了,肯定高兴。”说完,他没多留,转身往老夫人的正屋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苏晚还低着头翻花瓣,肩膀有点紧绷,浅青色的裙摆垂在地上,像株被风轻轻吹着的青禾。

      萧彻嘴角悄悄勾了一下,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苏晚等他走远了,才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指尖还残留着攥裙摆时的布料触感。心里却打鼓:萧彻怎么总问这些?连新衣服都注意到了,他不会是真盯上自己了吧?看来以后得更小心才行,穿了新衣服也得藏着性子,可别因为这点“不一样”,断了自己攒钱赎身的路。

      她重新蹲下来,手里的动作却慢了些,目光时不时往回廊那边瞟——生怕萧彻再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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