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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丰收
入秋后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沙土地里的玉米穗沉甸甸地晃。林晓悠和刘桂花天不亮就下地,苏逸尘也带着公社的农具来帮忙,李婶、赵二嫂几家更是全员出动,连周老二都扛着镰刀来了——自打出苗风波后,他总想着帮衬这娘俩,算是弥补之前的过错。
“悠丫头,你看这玉米穗,颗粒多饱满!”李婶掰下一个玉米,金黄的玉米粒挤得满满当当,“你这‘分层施肥法’真管用,比我家黑土地的玉米还强!”林晓悠笑着擦汗,手里的镰刀没停:“都是大家帮忙,不然我跟我娘哪能收这么快。”刘桂花站在田埂上,看着满地金黄的玉米,眼眶红红的——这是她嫁给张大山后,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的收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忙活了三天,玉米终于收完。队长赵老根带着会计来称重,算工分时特意多给了五分工:“这沙土地能有这么好的收成,全靠晓悠的好方法,这五分工是公社特批的,你们娘俩该得的!”最终算下来,加上之前的工分,一共给了二十块钱。
刘桂花攥着崭新的纸币,手都在抖,拉着林晓悠的手说:“丫头,咱们先存五块,留着给你买新褂子,再拿五块买过冬的煤,剩下的十块……”她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周老三喊:“桂花婶,晓悠,我帮你们把玉米拉回家!”两人赶紧迎上去,把钱仔细叠好,塞进刘桂花贴身的布兜里,才跟着周老三往家走。
当天晚上,刘桂花把钱放在枕头下,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二十块钱,是她们娘俩的希望,是地里长出来的底气。可她没料到,张大山早就盯上了这笔钱。
后半夜,村里静得只剩狗叫。张大山裹着件破棉袄,偷偷摸回前院——他知道刘桂花睡觉浅,特意绕到后窗,用根细铁丝撬开了窗缝。屋里没点灯,只有月光从窗纸透进来,他看见刘桂花和林晓悠睡得正香,枕头就放在炕沿边。
他屏住呼吸,慢慢伸手进去,指尖刚碰到布兜,刘桂花突然翻了个身,吓得他赶紧缩手。等了半天,见没动静,又悄悄伸进去,一把攥住布兜,拽出来就往窗外退。布兜被扯得“窸窣”响,林晓悠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个黑影窜出去,赶紧喊:“娘!有贼!”
刘桂花一骨碌爬起来,摸枕头下的钱,空空的!她“嗷”一嗓子就哭了:“钱!咱们的钱被偷了!”两人追出院子,只看见远处一个黑影往村西头跑,林晓悠一眼就认出是张大山的背影:“是张大山!他偷了咱们的钱!”
“这个挨千刀的!”刘桂花气得浑身发抖,要往村西头追,却被林晓悠拉住:“娘,咱们先去李婶家,让她帮忙叫人,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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