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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五）
“不要，我可是二手打工人。”羡鱼蹦到床上低头耍起了手机。
“二手打工人？”
羡鱼点头如捣蒜，“看似我打工，其实别人替我打工，然后工分和工资都归我。”
李闻溪：“……这和让别人顶岗有区别吗？”
“有啊。”羡鱼大言不惭，甚至竖了下大拇指抬头笑道：“小马出场，一匹顶俩！”
李闻溪本来想说“我从来也没让你派人顶我的岗”，但很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凝：“她有接受岗前培训吗？”
“没啊。”羡鱼秒回，说得跟“人有生老病死”一样理所应当。
“零培训，你就让她上岗？”李闻溪难以置信，“唐三藏这前车之鉴都把孙大圣愁成什么样了？！你居然还油盐不进？”
闻声，羡鱼一脸“你有病吧”、“那咋了”和“此言差矣”。
“咱俩不也是没培训就上岗么，再说了小马和唐三藏能一样吗，金蝉子没转世那时候就衰得很，走路都踩狗屎，咱们小马又机灵看着工作热情又比咱俩都高，能有啥事。”
李闻溪却眉头一皱：“我上了培训课。”
“你啥时候上的！”羡鱼一愣，大怒，跳起来八爪鱼似的缠住李闻溪就是劈头盖脸一句：“大胆来福竟敢偷偷卷祖师姥？！”
李闻溪：“……杨戬神君带来的卷轴里有课，5个单元，50个视频，30课时，可快进，您当时说让我自己看。”
闻声，羡鱼瞪圆了眼只觉得自己备受冤枉，李闻溪下一刻就发了个视频给她，只见视频中她刚和杨戬唠完嗑，笑嘻嘻问李闻溪：“唠五吊钱的？”
李闻溪回绝后问她任务事项，她把卷轴一丢，闭目养神说：“杨戬给的，你自己看吧。”
羡鱼：“……”
与此同时，李闻溪这时已经化出那卷轴递来，一副“您请”的样子。
羡鱼看看她，又看看那卷轴，刹那间轻咳一声，正色道：“孺子可教也。”
说着猴子下树似的从李闻溪身上下来，还踮着脚欲盖弥彰拍了拍李闻溪肩头，羡鱼满面慈爱：“祖师姥年纪大了卷不动了，你还年轻，能者多劳，等将来祖师姥发达了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必，您随我去探望文才就是。”李闻溪神色平和，手却已经暗自蓄力要薅住羡鱼脖领子把她拖出门去。
羡鱼猫腰一躲，摇头笑道：“你祖师我道法通天，法术又岂是如此不便之物！不就是联系个小马么？看我的！”
话毕，一脸洋洋得意拨了视频通话。
李闻溪顿了顿到底上前一步凑近一起看她手机，半信半疑。
五分钟后，俩人听着第三次响起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面面相觑。
羡鱼啧了一声还不死心地想要再试一遍，一个电话就忽然自动连线，咻的一声，屏幕对面传来一道震天响的怒吼：
“你俩是不是想跟我比划比划？”
又是标准的人未至，声先到。
又是一口流利地道的东北方言。
这次杨戬一露面也是横眉立目，而且比前一次怒容更甚，额头青筋如蚯蚓一般突突直跳。
李闻溪眼皮一跳，背过身一看手机，只见【天庭俱乐部】里不知何时居然无论西王母、杨戬还是她们现在的顶头上司月老都在疯狂艾特她们俩！
不好！
“咋了，这么大火气？”羡鱼问。
“你还敢问？”果然，下一瞬，杨戬三只眼都怒目圆睁，没好气地说，“你那‘重孙孙’马文才可真是个奇才！”
“这两日，她成天四处求奶奶告姥姥让月老把梁祝俩人的红线都缠她一个人身上而且已经开始搅浑水了！”
李闻溪：“……”
羡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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