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与法王互换后

　　傅司本来想自己走，可浑身发软实在没力气，只好道：“哥，能不能扶我一把。”
　　苏景琛笑着耸耸肩，扶着他往出口走：“走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我可以点？”傅司问。
　　“可以。”
　　“我想吃日料。”
　　“走吧。”
　　结果吃饭的时候，苏景琛又说了一句：“要是没换回来，不如去试试蹦极？”
　　傅司：“……”
　　傅司为了挽救自己的小心脏，“那个，会不会这个方法行不通啊？”
　　苏景琛看了他几眼，虽然是看自己脸，有种奇怪的感觉，“也是，可能还是换不回来。实在换不回来，只能等赛季结束的时候，跟我去欧洲的实验基地问问了。”
　　“啊？这，不会做什么奇怪的实验吧？”傅司问。
　　“不会，我知道哪里，他们有收集一些特殊案列。只是现在实在没空，比赛期间，时间太饱和了。”
　　“嗯嗯，那先这样吧。说不定那天就换回来了。”傅司说，不是说他不想换回来啊，他害怕那些项目啊。在这样下去，苏景琛不会都要带着他跳伞吧。
　　苏景琛夹起一块寿司放嘴里：“那行吧。”
　　吃完饭后两人各自回到基地。

　　苏景琛回到基地，不过短短的十天，他都已经习惯回到这里。苏景琛刚走进训练室，贾老板就从三楼冲了下来。苏景琛这次才算看清贾老板的模样，听说是一名喜欢电子竞技的富二代，这才投资了战队。而且因为家里不是很支持，所以想出很多花活养基地。不过好在别墅是家里买的，不让他们连基地都没有。
　　贾老板凌风不过二十来岁，身形圆润，却胖得并不臃肿。他总爱把自己塞进那些 oversize 的韩式卫衣里，领口被反复拉扯得有些松垮，露出一截圆滚滚的脖颈。他留着一头精心打理过的韩系短发，刘海微微翘起，发尾修剪得整整齐齐，染成了时髦的闷青色，只是偶尔会被他随手抓得乱糟糟。整个人没有商人的锋利，更像懒散的大学生。
　　苏景琛朝下一看，贾凌风就穿着粉红色草莓短裤，踩着一双拖鞋，随意到了极致。
　　苏景琛还来不及说什么，贾凌风就激动的一把抱住他。苏景琛闻到了咖啡的香味，还有零食碎屑的味道。
　　贾凌风抱着苏景琛叫道：“傅司，你果然是我挖到的宝啊。”说完抹了抹眼角，“没想到我们还能进入巅峰组，太不容易了，不然下半年战队都办不起来了。”
　　宋教练擦了擦眼镜凑过来道：“嗯，以后我会好好研究BP的。”
　　顾晨抱着键盘探头，白书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着这一切，嘴角露出微笑。程逸飞把耳机一扔，也围了过来说：“贾老板，别哭了，我们还能再打半年呢。”
　　“要是你们能进世界赛的话，奖金都分给你们，我不要。”
　　空气安静三秒，随即爆发出低沉的欢呼。
　　顾晨的键盘“啪”一声掉在地上，程逸飞直接蹦上茶几：“老板万岁——！”
　　南星在旁边举手，表情严肃得像在提交转会申请：“老板，我有份吗？”
　　贾凌风挑眉：“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我要涨工资！”南星理直气壮，“我一个人顶三个职位，运营、公关、财务！我要求合理涨薪百分之——”
　　“百分之五十。”苏景琛突然开口。
　　南星愣住。
　　苏景琛补刀：“从我奖金里扣。”众人一愣，继而爆笑。
　　“我可不压榨队员啊，贾老板一开始就把我骗进来干黑活。”
　　贾凌风扶额，嘴角却止不住上扬：“行行行，涨，都涨。世界赛门票一到手，到时朱叔和苏姨都涨。”
　　笑声像浪潮，一层层荡开。苏景琛看着眼前笑作一团的人，内心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柔软。

　　小组入选赛暂时结束，FD战队本来也能休息两天。但是第二天大家还是继续rank。宋教练没事的时候，也坐在哪里在本子上研究起了战术。
　　很快就迎来了FD战队的第一场比赛，但是他们遇到的是第一赛段获得冠军的强队VG。
　　比赛现场的夜场灯光炽白如昼，大屏幕最终定格在 25:17——VG 的水晶爆炸画面没有出现，爆炸的是 FD 的基地。0 换 5，团灭；0 比 2，败北。比分板上，鲜红的 DEFEAT 像一记闷棍砸在每个人的后脑。
　　苏景琛摘下耳机时，耳罩边缘的海绵已经被汗浸得发沉。对面 VG 战队的过来与他们进行友好的碰拳，那抹亮黄色队服晃得人眼疼 —— 他们甚至没能撑过 25 分钟，FD战队还需要更多的成长。
　　观众席短暂骚动后，迅速被 VG 粉丝的欢呼盖过。FD 的选手席却死寂得像停机坪。耳麦里裁判的例行确认声被摘下，耳机砸在桌面发出闷响。
　　休息室内，上单顾晨双手插进发间，指节发白。宋教练摘下眼镜，镜片上一层雾气，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辅助沈明远把鼠标往桌上一摔，指节泛白：“中路那波不该打的……”
　　“是我没跟上输出。” 打野程逸飞闷着头说。
　　苏景琛捏了捏发僵的后颈，指尖还残留着敲击键盘的麻感。他起身时带倒了脚边的矿泉水瓶，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静了静。
　　“还记得训练室白板上的一句话吗——‘失败不是终点，复盘才是起点’。”
　　白书抬头，眼圈发红。
　　苏景琛弯腰捡起瓶子，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却带着股韧劲，“刚才野区那波，我闪现交慢了 0.5 秒。”
　　顾晨猛地抬头：“不是你的问题……”“我的TP早了3秒。”
　　“三秒而已，下把找回来。”灯光在苏景琛的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VG 的辅助游走路线，我们第三局就能摸透。还有他们上单的 TP 习惯，录像回去剪三遍，下周训练赛就能反打。”
　　程逸飞抬手抹了把脸：“什么时候我们也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苏景琛歪了歪头，嘴角勾弧度，“所以，现在你们一个个耷拉着脸给谁看？—— ‘明天过后太阳照常升起’”
　　韩天宇声音发颤：“傅司，我团战站位……”
　　“站位问题慢慢解决，没人能一口吃成胖子，回去我陪你练。”
　　场馆外的欢呼声还在持续，苏景琛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队服甩给队友：“走了，朱叔在停车场等着呢。今晚去撸串，不醉不归。”
　　南星提高嗓门说道：“我赞同！”“走走走，去吃夜宵！”
　　顾晨扯了扯嘴角，伸手接住队服。程逸飞已经重新背起背包，拉链声在走廊里格外响亮。苏景琛最后一个离开舞台，经过电子屏时，VG 战队庆祝的画面还在循环播放。
　　后台通道的灯光下，少年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失败像一记重拳，砸得他们趔趄，却没有一个人倒下。
　　苏景琛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第一次打职业时说过的话：“输比赛不可怕，可怕的是承认输给自己。”今晚，这句话依旧滚烫。

　　停车场的风卷着赛后的喧嚣扑过来，贾老板那辆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的面包车停在角落，负责做饭兼司机的朱叔坐在驾驶位等他们。
　　南星的声音盖过远处的鸣笛：“别耷拉着个脸了，我订了老地方的烧烤，谁不去谁是孙子。”
　　苏景琛把背包甩进后备箱，金属拉链磕在备胎上哐当响。“走，今晚不醉不归”
　　南星坐上副驾驶，“废话，输了就不许吃串了？” “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朱老板的财务，都划他账上。”
　　烧烤摊的油烟混着冰镇啤酒的气儿在包间里弥漫。宋教练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正跟烤腰子较劲，油星溅在白衬衫上也不在意：“我跟你们说，下午看盘的时候就觉得……” 话没说完就被苏景琛丢过来的烤馒头堵了嘴。
　　白书小口抿着啤酒，眼眶还红着。苏景琛把烤好的鸡翅推到他面前，骨头上的肉被烤得滋滋冒油。
　　程逸飞举着酒瓶说：“现在只许说烤串好不好吃。”
　　南星撸着袖子，把最后一箱勇闯天涯往桌上一墩：“今天谁不喝，明天训练赛加十把自定义！”
　　顾晨第一个响应，把一次性塑料杯磕在桌沿：“干！输都输了，再怂就真成笑话了！”
　　白书平时最怕醉，今天反倒最疯，举着手机满桌子找人碰杯：“赖赖赖！——die one time, drink one cup！今晚我——呃，我先死五次，干杯啦！”“先——干——喂——鲸！”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半秒，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旁边程逸飞友已经笑到桌子底下。
　　程逸飞模仿起来：“赖赖赖！zh-wang！drink！yi-kou！喂——鲸！”
　　韩天宇笑得像刚赢比赛：“我辅助，干杯算助攻！”
　　于是局面迅速失控。牛油滋啦滴在炭火上，火苗窜起半尺；铁签堆成小山，啤酒泡沫顺着桌沿往地上淌；老板把最后一盘烤五花端上来时，五个人已经分不清羊腰子和土豆片，只知道见签就撸，见杯就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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