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孤独

　　我收得到信息，再也不去买药了，离开了医院。走在荒凉的街道上，回头看了一眼，学校走向与那截然相反的道路，就这样我一路走到尽头，转弯，想买些水果看待远处的楼房，又是段漫长的路途，我以为那里会有水果卖，可走近才发现楼房有栅栏，进不去原路返我又听起这些愉快些动听的歌曲。

　　这段路我走了，差不多2公里，回到了学校那条路，我不知疲倦不想这么快就返回学校，就去了三十里墩的公交站台，又走了2公里。

　　那里有小店，说不定有水果卖，这段路的尽头，我和父亲约定在那里碰面。刚到附近加油站上个厕所便在站台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父亲1分钟后就到了。

　　他带了80块钱的良药，衣服和吃的。

　　［你不知道是药都有三分毒吗？］我问。

　　［怎么可能？我听说你要去挂水］他说。

　　［我在网上搜过了，咳嗽不能挂水］我说。

　　［你们这还有山呢]

　　[我想去那边看看，在现实生活中是第1次见到山］

　　［那我们就去看看］

　　［你先帮我买滑板］

　　［看手机地图街上在哪边］看来我们两个都是路痴，来到超市门口我口罩没戴。

　　父亲听说我走了4公里，主动帮我折返过去拿口罩了［上次停车被别人拍了照，罚了50块，还好没扣分］

　　在超市逛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滑板，他打算网上给我买。父亲在路上骂了一个三轮车的老人，原因是他挡路了。

　　［别骂人啊］我说。

　　在超市里。

　　［要不爸爸给你买些吃的］

　　［不用］

　　［这个羽毛球买不］他说。

　　［我只有一个人］

　　［这超市还挺大的］父亲说。

　　［看起来装饰和华润苏果差不多］我说。

　　［这里怎么到处在装修］父亲问。

　　［这里穷呗］我说。

　　［又要回校了，这么多东西怎么搬啊？]我很苦恼。

　　放在宿舍门口或者门卫那儿，父亲的想法被我一一否决，最后一个人提着三包东西就回教室了。本来还想回家去，怎么也说不出口，我算成长了吗？面对父亲的话，难道你不想回学校，我什么都没说，不可能的吧，回家这种事情。

　　上午最后两节课还是昨天的老师，她今天穿着橘红色的毛衣，黑裤以及黑皮鞋。左手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右手涂着白色的指甲油。全都是涂在能剪掉的指甲上。两手交错像是白玉里透着黑色的花蕾。

　　她布置的作业我直到晚自习在班长的逼迫下才完成的。

　　班长说就你没交作业，成绩会不合格，我说交了。当然是敷衍他的，我才不会在乎合不合格。晚自习班长一而再再而三要求我把作业交出来，我不想说话。

　　同学们一直在偷笑，真是太差劲了。旁边有人打圆场，要不给他一本抄得了。

　　什么作业？我说。

　　他给了我一本字迹极差的作业，确定我能看得懂，高兴的走了，我模仿了他的字迹完成的作业。

　　我交了作业顺便去了趟厕所，自从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我带上日记去搜索了放在口袋里的日记，还有防水套洗手，倒也不怕会被弄湿。

　　中午我提了三袋东西，休息了两趟才回到宿舍，再去吃午饭时，已经人山人海了，我迫不得已走上泥路，可以超近道，缺点是下雨的时候鞋上会有很多泥，我坐在石凳上打了几把游戏回到食堂，此时人都蒸发了。

　　我走到窗口前，没有打饭的阿姨，只有扫打卫生的阿姨，我没有打扰她，看着眼前的菜挑选起来。路过的老师看见这一幕，他有张严厉的脸，魁梧的身材，他走到窗口前用手指的关节处敲打着窗口的石桌说打饭。

　　我以为他要吃饭并且插队，就站在他的旁边，等食堂阿姨过来的时候，他让开的位置，我全靠他才打到了饭，可是连声谢谢都没说。魁梧的男子应该是主任，在这个校区应该是校长。

　　下午的课我趴在桌上像头猪一样睡着了。但没有睡死，经常疑神疑鬼以为老师开门了就做起来，没想到真的有老师来了，我在第一排第一个。老师看见我会看了下全班，发现没人睡觉就走了，当时是醒着的，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入睡，大概是听见了开门声吧。

　　我把空笔芯全部从文具盒里拿出来数了一下，一共14根。不用叠罗汉的方法玩起了笔芯最高是七根，八根就会倒了。

　　下课我扔掉了全部的空笔芯，在此之前也拍照留恋了，这番行为引起了其他人的惊讶，因为我扔掉了几个月来一直存着的空笔芯。

　　12.1

　　出校门之前我看到了学校前面的大山很雄伟，我想去看，但恐怕没那个机会吧。

　　［你们这儿还有山？］

　　［对啊，要不你带我去看看？］

　　来到山前我们上了一个大坡，其实就是个山丘上面栽满了树。上山的路段被铁丝网封住了，我和父亲站在铁丝网外看着上山的路一直延伸到尽头。

　　没什么好玩的，走吧。父亲说。

　　我们离开了这座山丘，可惜没去爬山，这是我第1次在现实中距离山这么近，当然印象中是这个样子。

　　你不记得小时候4岁之前看到大山了？父亲说。

　　我出生在山西，不过儿时的记忆都模糊不清，想不起来了。

　　星期一我躺在床上享受片刻的安宁，有人碰了我，一下转头看去，一张大脸浮现在我的脸前，我的手抵在胸口，他说能不能借水洗脚。

　　我还要用剩下来的水洗脸呢。我说。

　　你拿冷水不照样洗。他说。

　　你自己怎么不打热水？我疑惑不解。

　　他再次向我借水，我说不可能，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这个人曾经给我东西时我拒绝了，原来是这样啊，真是麻烦。

　　今早我咳嗽不是太严重，吃了我爸的药感觉好多了，星期三我误以为今天才星期二准备打扫来着，看了一眼手机才反应过来，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糊涂了，买早餐，年糕根本不够我需要买的数量。所以只买了一个，吃完感觉不够，如果再拿个米糕就好了。

　　做早操时有人来检查了，我象征性的抬了一下手臂，表示做了，但没做全。

　　昨晚的值班老师找我们班上的刺头聊了一会儿。原因是学生会抓到了同时F的把柄。晚自习不准带帽子，可同学f戴了帽子，学生会抓住这点不放，和他争吵了起来最后扣分了。

　　班主任第2天就来到我们实训集合地点先打量我咳嗽，好了没，又站在全班的前面训斥我们是全班最差的班，让同学父跟他去办公室留下了一脸含笑的班长，感觉他脸上写着笑里藏刀的意思，在他们走后有人笑了。

　　做完、操、我抄近路去了食堂，不抄近路的话，你可以走在平坦的沥青路上，反之则会走在崎岖的泥路上。到食堂后我反而是第1个到的，买了两个白煮蛋，舀了一碗粥搭配着吃。

　　吃到最后一个鸡蛋粥，喝完了想起包里还有牛奶，真是我的救星，早饭没水是咽不下去的。

　　早上的课一塌糊涂，当我来到教室，老师通知我们去实训教室。我们去了2楼的大教室，也许称为毛坯房好一点。沥青的地面上布满灰尘，天花板上钢管交错，复杂零零散散有几张桌椅，一进门就看见一排排1米6高的窗户，阳光透过，地面出现了窗子的轮廓。

　　我占了个椅子开始写日记，周围的人坐在一起，老师让没椅子的人下去搬。他们就在一起打闹说笑，我一个人坐在很远的地方，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其他班的人来了，他们制造噪音，用工具锤击铁桌，发出巨大的声响，我和其他人。一样对他们投以好奇的事情在此之前，隔壁班的老师走向女老师，两个人交流了一阵子，随后老师让我们把凳子还给他们。

　　如果是刚搬的椅子就不用还给他们了。还有桌子，他们刚来我们就还给他们了，因为桌椅都是从那儿搬的，而我的椅子原来就在此处我没有归还，热的那些同学说把椅子还回去。

　　我解释了似乎没有用，所以我把椅子放在了原处，这时那个男老师看见了对我说把椅子还过去。我再次强调了遍［这椅子本来就在这儿的］

　　那老师被我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到了说行。他拎起我的椅子，走向他们班级。

　　其他班的噪音敲击的回声传到我们这儿快吵死了，这应该是男老师要求他们干的，他正和女老师聊着电器电子的东西，我没办法改变他们，但我可以改变自己的位置，椅子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我去1楼又拿个椅子准备上2楼，其他同学看见我手上的椅子说［你怎么把椅子搬下来了？快还回去］

　　我说这本来就是一楼的凳子。他们却往其他方向走了。

　　我想到什么便扔下一次跟了上去，一路跑回教室给手机充上电，两手空空回到实训地点，1楼的椅子还在我没看见他们的踪影，那些没椅子的人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们也从教室出来跟我一样两手空空，真是奇了怪了。

　　我把椅子搬上2楼，遭遇了噪音时间，所以把椅子搬离噪音远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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