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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无一物（中）
离开已经几天，左九宇准备了马车，与我朝夕相对的坐在马车内，傅涵烟则一直在外面赶着马车。车厢内很暖和，五脏俱全，一点感觉不到颠簸，手脚的疼痛，也在左九宇的治疗下，缓和了很多。我偶尔看着窗外，看着行驶的路得知，这不是去天剑门的路，毕竟那一路，是我和小僧一路一路走来的。
我没有问，可能是觉得问了也没用，在天剑门我就是个无足轻重的替身，有什么话语权？
埋着头，吃着左九宇放的小吃，其实却是吃却是心惊胆战，每一个吃食我都没见过，却完全合我的口味，我不敢多吃，怕她看出什么，不过她好似完全不在意，我吃的少了，还要问我是否不合口味。我和那个人真有那么像吗？
其实左九宇对我真的很好，她仿佛很了解我似的，每次我想的事，她总能猜到八九不离十，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在一年后那么多人找不到我，而她一出山就找到我的理由。
但是她总带有一种疏离感，好像又没那么想看到我，带种若即若离，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是讨厌我的，但是这种感觉又转身即逝，像是我的错觉。
她翻着泛黄的书页，眼神一直盯着书，话确实对我说的：“离开山后，学到了什么，可受了苦？”
我喝着茶，如实答道：“跟着小僧学了点医术和经文，心境开阔了点，苦到没受什么，他照顾的我很好。”
帘子外传来勒马的声音，缓缓前行着。
左九宇翻过一页，又到：“可找到想找的人了？”
我摇了摇头，后想到她没有看我，才道：“没有。”
她勾了勾唇，看我，带着孺子不可教也的纠结眼神，书放在膝上，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微微的一抖，她语气和缓了许多，轻声开口：“真是个痴人，你找他不过是为了过去，但过去忘了就忘了，能忘的都是不重要的，现在才是你应该把握的，从前的就算了吧。”
我听了一皱眉，不是这样的，我失去的那段有重要的东西，我弃之不去，辗转反侧，才想找回来，弄清楚。
看我想反驳，她一指抵在我的唇上，强势却温和的道；“过去是为师不好，忽视了你，你莫恼我，这次下山，我也不恼你，就当你还小，不懂事。不过从今往后，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哪都不能去，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溜出去，记得机会只有一次，而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说着，也不看我紧皱眉头的样子，拿起书，一手执着，一手端起一旁的茶水微眯，继续道：“之后我会用我内力慢慢温养兼之药材缓缓调理你的身体，即使不能像天剑门那些弟子一样，也不会差，内力慢慢的来，你回去后搬到我的院子旁，这样我可以查看你的课业。最后，涵烟是我的大弟子，这几年武功造诣和处理事物的能力，与我当年也不遑多让，我想了想，准备以后培养他接班，不过，你要与他成婚，按天女的传统，你娶他嫁，一点以后有什么，他也会护你周全。”
我抬头震惊的茶杯掉落，把垫子染成了深色，手忙脚乱的拾起，我慌张的哆嗦道：“师父莫开玩笑，怎肯如此盲婚哑嫁，大师兄如此龙姿凤章的人，配我，糟蹋了，再说怎能如此逼迫大师兄。”
她微微一笑斜眸笑望了我一眼，眼里都是冷气：“那你想和谁？哼，记得不记得的都给我忘了吧。都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不然厚此薄彼，涵烟那为师早就说过此意，他也欣然同意了，你少担心这些，拿此忽悠我，可是自己不愿？”
没等我回答，她移开眼，茶杯放在茶几上。
“不愿也给我憋着。你往后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怎就配不起了，我说配得起就配得起，你大师兄就在外面，不信你可亲自问他，他若有一丝不愿，为师自然不会相逼。”
看着那帘子，期待的忘了半天，不见他做声。我想傅涵烟肯定不是真心喜欢我的，只不过有自己的打算，或者是左九宇的位置，他才不拒绝，一旦他下定决心，我是怎么折腾都是枉然，我的意见根本不重要。如果我真和傅涵烟成了，往后的日子，就算他看在左九宇的面上不动我，按他的性子，这哑巴亏也不会就那么吃下的。
像是乏了，左九宇合上眼眸，书放在一侧，最后低语道：“你也别闹我，你且听我一次，婚礼大日，你要找的人也会来，你可开心了？”
毒圣—风鸣舞也会来？我摩擦了下茶杯，明明已经冷的暖不了瘦了，可我还是不自觉地摩擦，不知道婚礼当天逃婚的几率有多少。
见我不答，她呢喃着：“信为师，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我侧头，侧边靠着车厢，不知该说什么，思绪混乱的找不到头，这人我肯定是不会娶的。一句为我好，就要操控我的一切。就算我不记得的那几年真的需要隐姓埋名，丑人众多，不能抛头露面，我也不想找个人随随便便过一生。如今左九宇心意已定，一定是看守最严密的时候，我只能先着她。等时间慢慢逼近，他们必定会放松警惕去，到时在议。
想通了，也就放下了心。
在走之前，我一定要见一面风鸣舞，问清楚他。
一定要。
喝着冷了的茶水，垂下眼眸，我一定要清醒，千万不能错。
放下茶杯，那我们现在又是去哪里？为何不直接带我去天剑门，而是走反方向呢？
一路行色匆匆，打尖住店也是少有，要不是要补给一些东西，傅涵烟都不太会进程，基本也是露宿野外，我和左九宇睡在马车内，傅涵烟在外打地铺护卫。
越到最后越是赶路。
自从上次左九宇跟我说了那些，我便很少与傅涵烟说话，独处更是没有，说抵触也好，说排斥也好，我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去做，这样才显得清晰真实不是，因此左九宇也未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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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本来无一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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