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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客寒冰秘土法医
第七十九章青丘客寒冰秘土法医
青丘宫殿的桃花廊柱泛着粉光,柱身狐尾纹路在烛火里活过来似的,银狐虚影顺着木纹游走,连投在地上的影子都带着毛茸茸的痒意。王攀附跟着狐倾月进偏殿时,案几上的桃花羹正冒热气 —— 青瓷碗里粉白羹汤晃着涟漪,撒的桃花瓣沾着灵气,竟让破界剑都嗡嗡轻颤,像被甜香勾动了馋虫。
小白狐狸蜷在他脚边,尾巴扫过玄铁靴底,软乎乎的触感蹭得人腿发麻。这小家伙自从认了他,就跟块粘人的毛球似的,连狐灵儿递来的桃花酥都要叼到他手心,才肯低头啃。
寒冰公主捧着九转仙桃,指尖冰霜凝了又化,在桃皮上裹了层薄雾。她银白睫毛垂着,眼睑下的阴影像被冻住的云,显然在纠结要不要立刻吃。狐清婉的团扇轻轻晃,把殿角寒气扇散些,声音软得像春风拂湖:“公主若信狐族,不如先收着仙桃。这桃性烈,跟您体内寒气冲起来,怕是伤经脉,反倒白费了宝贝。”
寒冰公主睫毛颤了颤,冰蓝眸子里漏出点黯然,像寒月被乌云遮了光:“我试了无数灵药,连仙族的融冰丹都只能缓寒气,或许…… 这仙桃是最后希望。” 话没说完,她突然按住小腹,眉头拧成结,指缝里渗的细冰碴落在锦缎裙摆上,“咔嗒” 响得刺耳,“又发作了……”
王攀附眼尖,瞅见她裙摆脚踝处结了层薄冰,冰纹跟蛛网似的往上爬 —— 这哪是普通寒症?他放下手里的桃花酥,那酥饼甜得正好,是狐灵儿刚塞的,还带着姑娘家手心的温度:“你这不是普通冻着了。”
他想起小时候在悬空城的事,张屠户的媳妇生冻疮,寒气钻到骨头里,冬天连菜刀都握不住,最后是他爷爷用偏方治好的:“张屠户媳妇当年冻得连杀猪刀都提不动,我爷爷让她把辣椒水烧开了泡手,疼得她嗷嗷叫,倒真把寒气逼出来了。后来她能单手劈排骨,力气比男人还大。”
寒冰公主猛地抬头,冰蓝眸子亮得像寒夜突燃的冰灯,银白发丝都晃了晃,发间冰晶串响得清脆:“你见过?那你知道怎么治?” 她往前凑了半步,裙角扫过地面,竟在青砖上留下串冰印,看得人心里发紧。
柳如烟凑过来,指尖刚碰寒冰公主的手腕,突然 “嘶” 地缩回手,夸张地甩着:“好冰!比忘忧林的晨霜还冻手,怕是冻了十几年吧?我合欢派的暖玉贴都得被你冻裂。” 她眼珠一转,突然笑了,指尖划过寒冰公主的冰蓝裙摆,“不过公主这冰肌玉骨的,倒比那些涂脂抹粉的娇娘好看多了 —— 就是太冷,抱起来怕得冻成冰棍。”
“公主生来就寒冰附体。” 狐倾月给众人添桃花酒,酒液在杯里晃着粉浪,声音轻得像落瓣,“天族典籍记着,她出生时整个产房都结了冰,脐带里流的不是血,是带冰碴的黏液。父皇请遍仙医,都说这是先天寒脉,寒气滞血瘀,活不过二十五岁。”
王攀附的目光落在寒冰公主膝盖上 —— 那里的裙料比别处厚三层,显然常年畏寒。他想起爷爷药柜里的 “破瘀三狠招”,当年张屠户媳妇就是靠这法子好的,那老酒鬼总说:“治顽疾就得下猛药,跟沈柔打铁似的,不烧红了怎么塑形?”
“我或许有办法。” 他放下酒杯,声音稳得像没波澜的湖,“借间静室,再找些东西 —— 藏红花、三七、陈醋,再来几根艾灸的艾草,最好有根烧红的铁钎。”
寒冰公主眉头皱起来,像冻湖泛了涟漪:“这些都是市井偏方用的,能行吗?仙族的九转还魂丹都……”
“公主不妨试试。” 王攀附想起爷爷的话,嘴角勾了笑,“化瘀血跟腌咸菜一个理,冰碴子扎透了菜帮子,不搅动就得烂芯!你这寒气积了十几年,跟冻透的河冰似的,非得用糙法子才能化开。张屠户媳妇当年也不信,结果按了三天就敢用冻红的手抓雪团玩。”
狐倾月对着狐灵儿使个眼色,小姑娘立刻蹦跳着跑出去:“我去拿药材!再备间暖阁,保证暖和得像大火炉,把公主的寒气全烤跑!”
暖阁里燃着银丝炭,温度高得让人冒汗,却没挡住寒冰公主身上的寒气 —— 她身边地面结了层薄霜,炭盆火星溅到脚边,“滋啦” 就凝成小冰粒。她犹豫着解开外裙,露出素白中衣,膝盖处果然有片青紫色,像冻在肉里的淤青,边缘还泛着冰碴,看得人心里发紧。
“躺榻上,屈膝。” 王攀附把粗瓷碗里的藏红花倒出来,热水一冲,猩红花瓣在水里舒展,辛辣香气冲得人鼻子痒,“闷痛是血淤成了冰疙瘩,刺痛是瘀血扎血管壁,你平时是哪种?”
寒冰公主依言躺下,声音有点不自在,脸颊泛着淡粉:“都有。阴雨天膝盖像被冰锥钻,半夜能痛醒,身上的冰碴子能把被褥冻住,第二天侍女得用热水才能把我跟被子分开。”
王攀附拿起温热的毛巾,蘸了红花酒,轻轻按在她膝盖上。粗瓷碗里的藏红花水像团烧红的炭,敷在皮肤上时,寒冰公主猛地一颤,像被烫到的猫:“好烫!”
“烫才管用。” 他掌心覆在毛巾上,力道均匀得像揉面团,“爷爷说‘红花能化开冻猪油,治瘀血就得用这火性子’。你感觉热度往骨头里钻吗?跟用温水浇冰似的,得一点点渗进去。”
指尖顺着膝盖骨边缘摸,能碰到皮下砂砾似的硬块 —— 这是寒湿痹阻,张屠户媳妇当年就是这样,按到第三天才把硬块揉开,当时疼得哭出了声,说比生孩子还痛。
寒冰公主咬着唇,额头渗满细汗,却没出声。银白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竟有种脆弱的美。王攀附能感觉到她的肌肉在颤,像冻僵的兔子突然进了暖炉,既抗拒又渴望那点暖意,身体诚实地放松了些。
“放松点。” 他拇指按在膝盖内侧的血海穴,轻轻旋转,“这里是气血汇聚的地方,你看这青紫色,就是寒气把血冻住了。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老祖宗的话错不了。” 动作轻却有韧劲,像用木槌敲冻河,一下一下,不急不躁。
寒冰公主呼吸渐渐急了,中衣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处竟也结了层薄冰。王攀附突然想起爷爷说的 “以通为补”—— 跟用铁钎捅冻烟囱似的,得先通淤堵,不然再好的补品也吸收不了。
“接下来用三七粉调醋。” 他把褐色药糊涂在寒冰公主膝盖上,药糊触皮肤的瞬间,“嘶嘶” 冒白气,像冰遇了火,“这药糊有铁锈味,涂在淤青处会发热,跟用铁钎捅冻烟囱似的,把寒气逼出来。张屠户说这是他祖上传的,专治‘冻透了的骨头’。”
掌心覆在药糊上慢慢揉,温度透过药糊传进皮肉,青紫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像退潮的海。寒冰公主突然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这里…… 好像有东西在钻…… 痒痒的,又有点疼……”
“那是瘀血在化。” 王攀附指尖划过她大腿内侧,摸到条索状的硬块,像冰河里卡的浮木,“这是癥瘕积聚,得慢慢揉开。你感觉是闷痛还是刺痛?刺痛就说明快通了,跟水渠快挖通时的最后一下。”
“闷痛多些,偶尔刺痛。” 寒冰公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呼吸都不稳,“闷痛是血淤成了冰疙瘩,刺痛是瘀血扎血管壁,对吗?”
王攀附点头,突然抓起旁边烧红的铁钎,在火盆里敲了敲,火星溅在青砖上噼啪响:“最后一步,艾灸刺血。” 他点燃艾草卷成的艾条,靠近寒冰公主的十宣穴,橘红火苗跳着暖光,“用烧红的针尖点刺这里,放出黑血 —— 跟把冻透的沥青化开似的,得放点血才能让新血活过来。”
寒冰公主身体绷紧了,手紧紧抓着榻沿,指节泛白。王攀附放缓动作,没拿艾条的手轻轻按住她脚踝,指尖温度透过去,带着安抚:“别怕,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我小时候给隔壁李奶奶试过,她七十多了都没喊疼。” 拇指摩挲着她的脚腕 —— 皮肤细腻却冰得像羊脂玉,让人忍不住想捂热。
针尖点刺的瞬间,寒冰公主猛地一颤,像被风吹动的花枝。黑红色血珠从穴位里滚出来,像化冻的沥青,粘稠暗沉,落在白纸上竟凝成小冰粒。王攀附用艾草熏着血珠,直到血色变红,像融化的草莓酱,才用布巾擦去。
“好了。” 他收工具时额角也渗了汗,用袖子擦了擦,“这三天每天按一次,红花酒敷完换三七粉,最后用艾灸收功。三天后膝盖发热,就说明瘀血化了,到时候能像正常人一样跑跳。”
寒冰公主慢慢坐起来,试着动了动膝盖,突然睁大眼睛,冰蓝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 她声音里带着雀跃,像得糖的孩子,“十几年了,我从来没这么轻松过…… 腿上像卸了块冰坨子!”
王攀附刚想再说些注意事项,暖阁门突然被推开,狐清婉拿着封信跑进来,脸色白得像纸,信纸都在抖:“长老!天族信使来了,说…… 说陛下病危,让公主立刻回去!”
寒冰公主接过信,手指刚碰信纸,纸就结了层冰,咔嚓作响。她看完信,突然抓住王攀附的手,冰蓝眸子里满是恳求,指尖的冰碴都快嵌进他肉里:“你跟我回天族吧!我父皇一定会重谢你!治好我的寒脉,我……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王攀附指尖传来刺骨的寒,却也摸到她掌心的颤 —— 那是紧张和期待拧在一起的抖。他想起悬空城的沈柔还等着他的护心镜,摇了摇头,语气坚定:“我还有事要做,处理完手头的事,或许会去天族拜访。” 他掏出个小布包塞给她,“这里面是红花和三七,按我教的法子用,能撑到你找到更好的药。”
寒冰公主攥紧布包,指节泛白,像怕被抢走:“我在天族等你。” 声音轻却坚定,“无论你什么时候来,天族的门都为你敞开。” 说罢转身就走,冰蓝裙摆在廊下划出道冷弧,竟在青砖上留下串冰晶脚印,每一步都透着仓促。
王攀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桃花深处,突然觉得不对劲 —— 刚才寒冰公主抓他手时,指尖的冰碴异常锋利,几乎要划破皮肤。那不是自然结的冰,更像刻意催动的寒力,带着股阴戾,跟影阁的蚀骨冰如出一辙。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腕,那里的皮肤已经有些发麻。
“公子在想什么?” 柳如烟的指尖突然点在他手腕的淤青处 —— 那里是刚才被抓过的地方,正泛着淡青黑,像被墨染了,“这寒气有点怪,不像先天寒脉该有的。倒像是…… 影阁的蚀骨冰。” 她的长鞭不知何时缠上廊柱,粉鞭身泛着微光,“你看这柱子,被她裙角扫过,结了层带倒刺的冰壳,跟影阁的蚀骨冰一模一样,专挑活物骨头钻。”
王攀附心头一震,低头看手腕 —— 青黑淤痕竟在扩散,隐隐凝成蛇形,跟影阁令牌上的纹路有三分像。“不可能,” 他皱眉,“寒冰公主的寒脉是天生的,怎么会……”
“天生寒脉可不会结倒刺。” 狐倾月的声音突然冷了,团扇 “啪” 地合上,露出腕间串黑珠,每颗珠上都刻着 “镇” 字,泛着金光,“刚才公主接信时,信纸结的冰里混着极细的黑砂 —— 那是锁魂砂,只有影阁的寒狱堂才会用,能追踪灵力轨迹,我们的位置怕是暴露了。”
小白狐狸突然对着寒冰公主离开的方向狂吠,毛发倒竖像炸毛的猫,尾巴尖的金毛竟变成了黑,看着诡异又吓人。它猛地蹿到暖阁角落,用爪子扒开块松动的地砖,露出下面埋的玉简 —— 玉简上刻着狐族文字,苏清月教过的 “危” 字赫然在列,笔画凌厉得像警告。
“这是……” 王攀附捡起玉简,指尖刚触到表面,玉简就化作黑烟,在空中组成行字:“天族有诈,寒脉是饵”。字迹扭曲得像在挣扎,看得人心头发紧。他早觉得寒冰公主的寒脉蹊跷,寻常寒气哪能冻住灵力?这分明是人为下的禁制。
龙啸天的赤霄枪瞬间出鞘,枪尖火焰 “腾” 地窜起,把暖阁照得通红:“妈的!那女人骗我们?!亏老子还觉得她可怜!早知道刚才就让她自己疼着!”
“未必是她骗我们。” 王攀附捏碎手里的布包,里面的红花和三七突然冒黑烟,竟变成了晒干的毒草 “冰魄草”—— 这草能加剧寒气,是寒脉的克星,“是有人在药材里动了手脚。” 他想起刚才狐清婉送药材时,袖口闪过的银光 —— 那不是狐族饰品,倒像影卫的银护腕,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全是破绽。这狐清婉,怕是早被影阁收买了。
狐灵儿突然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指着狐清婉的背影:“姐姐刚才偷偷换了药包!她说是…… 说是长老让换的!我在门外都看见了!”
狐倾月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往主殿跑,声音里带着焦急:“清婉被影阁洗脑了!她三年前去过万魔窟,回来后总说胡话,说寒冰能净化一切…… 我早该想到的!”
王攀附的破界剑突然指向暖阁的银丝炭盆 —— 炭盆里的灰烬正在自动聚拢,堆成个蛇头形状,眼睛是烧红的木炭,闪着诡异的红光,死死盯着他。“原来如此,” 他冷笑,“这炭盆里掺了引魂灰,我们说的每句话都被传出去了,好手段。” 还好没说破界剑的秘密,不然麻烦更大。
柳如烟的长鞭突然勒住个要溜出暖阁的侍女 —— 那侍女穿粉色狐族服饰,看着乖巧,被抓住后却突然变脸,脖颈处露出蛇形纹,正是影卫的标记。“小贱人,藏得够深啊。” 柳如烟的鞭梢缠着侍女咽喉,语气冰冷,“说!影阁是不是早盯上寒冰公主的寒脉了?你们想干什么?”
侍女嘴角溢出黑血,眼睛翻白,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寒脉…… 是打开…… 龙冢的钥匙……” 话音未落就断了气,尸体化作团黑烟,只留下枚刻着 “寒” 字的令牌,跟之前遇到的影卫令牌一模一样。
王攀附突然想起寒冰公主说的 “活不过二十五岁”,又想起影阁令牌上的蛇纹 —— 难道她的寒脉根本不是病,是某种封印?影阁想借她的死解开封印?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紧。小白狐狸突然咬住他的裤脚,往青丘宫殿的密室拖 —— 那里是狐族藏古籍的地方,或许能找到答案。
“看来我们走不了了。” 王攀附握紧破界剑,龙影在剑身上咆哮,“得赶在影阁之前,找到寒脉的真相。” 他看向柳如烟,眼神示意,“你的鞭子能吸煞气,对付影卫的蚀骨冰正好;龙大哥,用你的帝龙火烤烤这引魂灰,把他们的监听断了!”
龙啸天的赤霄枪烧得通红,枪尖火焰像条小蛇:“本少正想试试,把影阁的阴谋烧成灰是什么味!说不定跟烤蛇肉一个味,焦焦的,臭烘烘的!”
暖阁外的桃花突然疯狂飘落,粉色花瓣在空中凝成道冰墙,把他们困在里面 —— 冰墙光滑如镜,却透着阴森的寒。冰墙另一面传来寒冰公主的声音,带着哭腔:“王攀附,对不起…… 我也是被逼的……” 声音里的寒意越来越重,竟冻得破界剑都开始结冰,龙影蜷缩起来。
王攀附抬头望向冰墙,剑身上的龙影突然嘶吼,黑色剑风劈开道裂缝,露出外面的景象 —— 寒冰公主被十几个影卫挟持着,脖颈上架着冰剑,而挟持她的人,正是本该 “病危” 的天族陛下!他穿玄色龙袍,脸上带着阴笑,哪里有半点病危的样子?
原来所谓病危是假的,天族陛下早跟影阁勾结,想用寒冰公主的寒脉做钥匙,打开传说中的龙冢。他们这群人,不过是被请君入瓮的棋子,用来测试寒脉反应,顺便当挡箭牌。小白狐狸突然跳到王攀附肩上,尾巴尖的黑毛组成个 “逃” 字,清晰可见。
“先找古籍!” 王攀附剑指密室方向,语气果断,“知道寒脉的秘密,就有反制的办法!” 他把灵力注入踏雪麟驹,麟驹的独角对着冰墙喷金光,把裂缝拓宽半尺,“柳如烟,封死他们的退路;龙啸天,烧断他们的冰绳!”
粉色鞭影与金色火焰交织,在冰墙内外炸开。王攀附趁机带着小白冲进密室,身后传来影卫的嘶吼与寒冰公主的哭喊,声音越来越远。密室石壁上刻满壁画,第一幅就是条冰龙被钉在龙冢里,胸口插的冰锥,竟与寒冰公主的寒脉位置一模一样!
“找到了!” 王攀附指尖抚过壁画,冰龙的眼睛突然亮红光,与破界剑的龙影共鸣,龙吟震耳。整个青丘宫殿开始震动,桃花林地面裂开缝隙,露出下面闪着幽光的冰脉 —— 那根本不是地脉,是条被封印的冰龙尸骸,庞大得像座小山!
小白狐狸突然口吐人言,声音稚嫩却清晰:“我是守龙卫…… 寒脉是龙血所化…… 影阁要的是龙心……” 说完就晕了过去,尾巴尖的黑毛慢慢变回金色。
王攀附瞳孔骤缩 —— 原来寒冰公主的寒脉不是病,是冰龙的血脉!影阁与天族陛下想要的,从来不是仙桃,是藏在她体内的龙心,那才是打开龙冢的真正钥匙!
冰墙的裂缝越来越大,天族陛下的怒吼声传来:“王攀附!交出龙心!本帝可以饶你不死!”
王攀附的破界剑与壁画上的冰龙共鸣,黑色剑风卷起漫天桃花,在密室中凝成道龙形。他翻身跃上麟驹,剑指冰墙:“想拿龙心?先问问我手里的破界剑!”
暖阁里的引魂灰终于燃尽,留下最后个蛇形灰烬,而灰烬深处,块龙鳞正在发光 —— 与他之前在定魂莲心发现的鳞片,纹路分毫不差。
这场围绕寒脉的阴谋,不过是影阁复活龙族叛徒的序幕。而他王攀附,注定要在这场龙与蛇的博弈中,成为破局的关键。麟驹的独角撞碎冰墙的瞬间,王攀附看到寒冰公主眼中闪过的决绝,她掌心不知何时多了块龙鳞,正对着他的方向轻轻闪烁,像在传递着什么讯息。那龙鳞的光,与他怀中的鳞片隐隐呼应,藏着更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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