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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草包假少爷
被推到玉卿的家门口,席岫才知道真给他准备了狗窝。
1703内到处散落着揉成一团的衣物,开袋的薯片沿着茶几滚在大理石地板上……
家里弥漫着香咸混合的气息,大抵归功于脚边吃了一半的辣条和沙发上新鲜的油渍。
尴尬的沉默蔓延……
席岫身后传来叫嚷声。
“卿卿,家里遭劫匪了吗!我要报警!”
玉卿脸颊发烫地狠拍身旁一惊一乍的傅献,压低嗓音,漂亮的眼眸霎是锋利:
“闭嘴!这是本少爷的设计!”
隐约的私语传到席岫耳道。
IQ一百三的优等生很快便联想到了傅献单独出现的时候,那时候玉卿就在做这个吗?
他已下定决心不再受玉卿影响,可对方的每一步都在预料之外。
席岫僵直身体,手扛着几十斤的收纳箱,不知该怎么做。
“咳咳,看到了吧?”
牛奶味蓦然逼近。
“本少爷的家就需要你这样的男仆打扫,现在,干活吧。”
“卿卿!真的不能换我住进来吗!我们一起窝着打游戏多好啊!”
“啧,你能帮我做家务吗?”
拨浪鼓般狂摇头后,傅献终于放弃了和玉卿同居的妄想,但临走前还是恶狠狠瞪了席岫一眼。
他用手比电话,撒娇的嗓音和高大的体型极违和:“卿卿,这小子要欺负你就打给我!”
啪!
玉卿把傅献推向门外,突兀的拍门声夹断一再强调的话音:“一定要打给我……”
玉卿扭头喊,“知道了”,对毒唯似的好朋友深感无奈,转身就换了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拖长的尾音黏连,席岫能看清鲜红的口腔。
“快干活啊!”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但席岫的心脏忽然升起来了,不由自主地就按他说的办了。
装满知识的收纳箱被轻轻放在门口。
收拾零食,扫地,拖地,把沙发套取下丢进洗衣机……
玉卿瞧着他听话贤惠的模样暗暗松了口气,低声感慨:“终于哄好了。”
“可以快乐洗澡去了!”
整个房子肉眼可见都是昂贵的古董或玩具。一小时过去,干完活的席岫就像第一次被领到亲戚家里的内向孩子,哪里也不敢做。
思索再三,决定先问下房主:
“玉……”,喊出口的字眼生涩,他才意识到自己竟没怎么叫过玉卿的名字,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玉卿。
迟滞的音节震颤着舌根,他纠结着缓缓吐出:“玉卿。”
喊完了才发觉也不难,没听见应答又喊了好几遍,称呼越来越顺畅。
正当他倚着只剩内里的沙发,准备再喊声时,忽然像被什么魇住了,眼神发愣地看着前面。
玉卿歪歪扭扭穿着宽大T恤,一边的圆润肩头彻底露了出来,嫩生生,带着潮气的两条腿从消失的裤子向下延伸。
似是出来得急,连身体也没擦,潮湿洇得T恤半透,隐约可见三抹粉。
珍珠般的脚趾在粉红拖鞋里蜷缩,相得益彰。
淋湿的脸颊染上水雾,五官更清纯而柔和。
啪嗒啪嗒,发丝的水珠滴在刚拖好的地板上,敲醒了席岫。
心跳扑通扑通砸向胸腔,他语无伦次起来:“我是想问,坐哪,我该去哪?”
糟糕的沟通莫过于此,玉卿呆愣着,没听懂他的意思。
席岫刚才直勾勾的视线让浑身起鸡皮疙瘩,明知道要让席岫迷上自己,但真当接受这种目光时,玉卿却只想骂人。
他甚至产生了被视线骚扰的恼怒感,没好气道,“离我远点就好。”
说完便急冲冲奔回浴室,重新换了浴袍。
裹紧浴袍走出时,没想到席岫还在那里!
但玉卿有了底气,从头到尾扫视了遍席岫寒酸的校服穿着,一拍脑袋才想起忘了什么。
哒哒哒跑回卧室,随便换了套舒服的红白运动服,出来就对着席岫招手:
“恭喜你,正式入职!现在就去买职业装吧!”
玉家的商超全国连锁,最近的一家从小区走路五分钟就到了。
外面繁华得仿佛和席岫不在一个世界。
玉卿在自家商超给他购置了衣服,手表,手机等一大堆东西,应有尽有。
沉甸甸的包拎在手里让席岫很没有实感,就连被安排在玉卿隔壁,躺在三米宽的大床上也只是认为一切都是幻觉。
“以后要每天叫我起床上学!”
玉卿的声音越发遥远,席岫侧脸看着灯光下朦胧的瓷白脸蛋,心底默默出现一道声音。
就让这场梦做得长一些吧。
刺眼的白炽灯下,席岫却陷入了最宁静的睡眠。
隔壁还在争论。
748气冲冲地坐在床上,仰视玉卿:【宿主,你给他买那么多东西,能叫对他恶毒吗!】
【应该实行电击惩罚!】
748叫嚣着要给玉卿好看,转眼没注意就被两根手指掐住了尾巴。
玉卿的手指立即陷进了炸开的软毛里。
和猫眼对视的真诚面孔中透露一丝虚伪:“诶,没花钱怎么叫买?”
“再说了,当男仆还不够恶毒?”
“我可是位面中横行霸道的假少爷!我的仆人那必须随叫随到啊!没有点设备怎么行!”
软的说完,玉卿的漂亮脸蛋低下,隐匿在半暗的光线中格外阴森,手逐渐往里摸。
“趁我还没动蛋时,找茬也要适可而止。”
话音还没落,748就炸成了毛球,瑟瑟发抖地在心里怒吼:宿主是恶魔!
……
每日早起的生物钟叫醒席岫时,阳光正从没拉窗帘的窗户倾泻,映照整个房间如披上蜜糖皮一样甜蜜。
“不是梦”,席岫瞥了眼满地的购物袋,径直路过关了灯,朝隔壁走去。
因为玉卿中午都来小区睡,席岫从没见到过他沉睡的模样,因此不知道他的睡颜竟那么……
不安分。
空调已自动关闭。
宽阔的大床上,光大小不一的娃娃就占了大半,光洁修长的腿从大喇喇伸出,夹卷着空调被。
连睡衣都卷起了半拉,露出雪白。席岫触电般移开眼。
金色的头发乱糟糟散在枕头上,恬静的面容在发丝中若隐若现。
“玉卿,醒醒。”
过了好几次,席岫才把懒鬼叫起来。
在家里席岫负责一切事务就可以得到充足,安静的学习时间,手机里的信息也慢慢多起来。
玉卿懒得离谱,好似柔嫩的脚掌是美人鱼的尾巴化来,总是一边坐在沙发上玩游戏,复活时给距离他不过十几步的席岫发消息。
:拿包薯片来。
:端杯牛奶。
后面则演化得更简洁:要喝水。
身为临高考的贫困学生,终极目标只有一个:高考!
那才是看得到的唯一出路!
日子也算过得去,在玉卿默认两人和好下,席岫暂且没空去想玉家父母。
殊不知,拿到亲子关系诊断为99.99%的玉先生仍没打消怀疑,找上了他的父母。
酒气熏天的昏暗家里,环境简直比乡下猪圈还糟糕,到处可见呕吐物和没洗的碗筷。
人活得比猪还昏庸。
玉先生坐在助理从附近小超市买来的塑料椅子上,脚踩着同样买来的卡纸。
身后是一众黑西装的贴身保镖,气势逼人。
仅是把手交叉在膝头就把席家两口吓得腿软。
“席岫的来历,是你们自己说,还是他们帮你们开口?”黑手套包裹严实的手指指了指身后。
刚使眼色,助理就从胸口掏出一沓厚厚的钱,在两人面前虚晃一下就夹在胳肢窝充红脸。
“说了,这些钱就是你们的。”
威逼利诱,席家父母很快就屈服了,贪婪的唾沫吞咽声恶心响起。
先交代的是盯着钱两眼放光的席父。
“哎呦,贵人,怎么会想听那小子的事。那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话还没说完,醉醺醺的席父已经朝着助理扑去。
在下级面前一向凌厉严肃的玉先生罕见动怒,眼眸摄出的凌厉能把席父的灵魂撕裂。
伸腿就是一脚。
砰!
席父哀嚎着在地面打滚,骂他混蛋,王八蛋,翻来覆去就那点词。
席母怕了,连忙交代。
原来当年席父赌博已经初显端倪,那时席母正值分娩,听闻丈夫欠了几千万差点没晕死过去。
在借钱进的高档医院里悠然转醒后流着泪动了歪心思,随便找了个小孩调换。只求孩子不要被亲爸连累一生。
听完事情原委,知道就是A市的医院,玉先生早已怒不可遏,脸色差得要吃人一样。
阴沉沉的脸凌迟混账夫妇。
而另一边,身份还没得到确凿肯定的席岫正被玉卿和苏知安夹在中间。
没有不爱八卦的人,高三学生也如此。
玉卿和席岫两人出双入对地来学校,学生们之间不乏有住在和怀小区的,一时间,两人同居的消息便传开了。
苏知安正是为这事而来。
他用那副伪善的面容对着席岫,明明不屑触碰他,在玉卿的注视下还是紧绷着神情抓住了席岫的手臂,循循善诱:
“你是被迫屈服在玉卿的淫威下吧?我可以帮你。”
玉卿怎么能容忍有人阻挡他的计划,登时也抓住了席岫的另一侧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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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话了,小苏,你这笨蛋!
争夺的对象出错了!
其实wuli小苏是笨蛋纯情男来的。
情感之路,异常……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