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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和我睡?
那男人则像是失了魂魄,呆呆愣愣留在原地。
银色SX里,岑渊闭着眼睛躺在车里睡觉,谢栖离开他眼皮都不动一下,车门再次打开,他还睡得安安稳稳。一股不属于谢栖的气息,从车外到车内。
他睁眼一看。
谢栖,捡了个男人回来。
谢栖把人扶上车后,自己也钻进来跨在岑渊和于修时中间,一只手扶着于修时的头,另一只手顺便伸过来要给岑渊合上眼,被岑渊避开了。
毕竟他刚和别的男人接触过。
车座升起,岑渊和谢栖平起平坐,无声看他。
谢栖任由他看。
“谢栖。”
“嗯?”
“你捡了个男人回来。”还是个熟人。
“嗯。我不捡就要被人捡回去了。”
“你要把他带回家吗?”
“行吗?”虽然是询问,但没有询问的意思。
岑渊往车窗靠去一点,在车子转弯的时候,手一推,把谢栖和于修时推在一起。
收手,闭眼。
谢栖看着于修时那边的窗外景色,于修时的头被岑渊那一推现在埋在他脖颈上,带着酒意的灼热鼻息撒在锁骨上,这么简单的接触,他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反应,但他产生了一种自己的神魂在震颤的错觉。这种错觉刚消散,于修时就动了一下,唇瓣在他锁骨上擦过。
这种行为,对于五感极为敏锐的他来说,无疑是放大了无数倍,并且持续得很长。
而于修时已经无知无觉靠在座椅上。
谢栖转头,对上岑渊的视线,兄弟俩默默相望。
岑渊体贴的给他拉上敞开的衣领,盖住那小片被别的男人蹭过的肌肤。
是的,暂时还是别的男人。
闭上眼之前说:“你要是想睡他的话,等他清醒了再睡,不然我怕他不认账。”
不认账?是这样吗?
目光从岑渊的睡颜移到于修时的下半身。
难道不是因为男人在醉酒的时候不行吗?
回到家,岑渊闭着眼在家中穿梭,谢栖在他身后自己揽着于修时走。
他们的房间是两个方向,在分开的时候,岑渊回头看一眼谢栖,摸了下食指上的环戒。
恢复的第一天就回来睡男人,太有效率了。
醉酒不醒的于修时,只知道自己突然掉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身体模糊的感知告诉他,他还弹了两下。
弹性很好,是什么呢?
他的意识因为酒精变得迟钝,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水声,手掌在无意识地摸索,意识逐渐清醒过来,也发觉到掌下的触感不对。
于修时仅凭本能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头还非常晕,只能手撑着床迟钝地观察四周。
这是个宽大而陌生的房间。
于修时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人带走了,现在在酒店。
该死,喝酒果然误事。
还不等他下床,浴室的水声停了。
他慢半拍的向开门声看去。
本就迟钝的身体眼睁睁看着谢栖系上浴袍,朝他走来。
见他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知道他还没完全清醒,谢栖站到他面前,“要不要和我睡?”
“谢栖?”他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还在努力辨认着自己。谢栖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
“嗯,是我。”
听到他的回答,于修时放心了。
谢栖不打算放过他,弯腰凑近,“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靠得太近,于修时不止看清了他的脸,还能感觉到谢栖身上的气息,被酒精侵蚀的躯体在不安的躁动。
他只听见自己说:“好……”
脑袋还是懵的,但他记住了和他在一起的是谢栖。
“我在哪?”
“我家。”
于修时呆呆的:“哦。”
谢栖开始解浴袍,于修时傻愣愣看着。人就在自己眼前,谢栖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浴袍脱下往边上一扔,浑身赤裸,“愣着干嘛?你也脱。”
于修时不够清醒的双眼被他的躯体迷住了,迷迷懵懵听他话开始脱,解扣子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自暴自弃说:“不睡了。”
谢栖自然不会放过他,爬上床,长腿一跨,坐在于修时身上,“你不行,我帮你。”
于修时慢半拍才冒出来:谁不行?
不过是在脑海里的想法而已。
谢栖扶着于修时的肩膀头挨着他,跟他接吻,从轻啄到唇齿交缠,很快就吻得难分难舍。
放在肩上的手滑向于修时的衬衣扣子,很快就把他的上衣脱了扔在地上。
于修时好像醒了又好像没醒,亲吻还在继续,宽大的手掌变得有力起来,一只手把谢栖的扔衣服的手腕往回抓,一只手搂住谢栖的腰身,往自己身上扣,两具光裸的腰身贴在一起,谢栖偏凉的体温没能抚下燥意,反而让他的身体更热。
那些压在心底的情感在这一刻被放大了,他把人搂紧,一个用力把谢栖压在身下,位置调换,于修时把人禁锢在身下,唇舌分离带出一根银丝。
谢栖伸舌舔了舔。
于修时掐住他的下巴,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于修时在他下巴上摩挲着,眼中尽是难以掩藏的汹涌欲望,谢栖还抬了下下巴,把自己洁白脆弱的脖颈朝他露出。
于修时无法克制,俯身吻上去,“谢栖……”
谢栖张开嘴,任他湿润,灵活的舌头在自己口中嬉戏,感受他无法抑制的欲望和冲动,一起沉沦其中,难分难舍。
手更是在于修时身上作乱,于修时不得不把他的双手扣在身侧,继续吻他。
深吻中,感觉床在动。
不,应该是他扣着谢栖的手底下在动。
于修时从谢栖口中一点一点退出,在他嘴角细细啄吻,余光看向他们交握的手。
唇上炽热的温度远去,谢栖睁眼,于修时已经从他身上下来,看着手机一言不发。
移开还被他扣着的手,谢栖看到打过来的电话。
“你不接吗?”
于修时没说话,直到自动挂断,又打了一个进来,还是没接。
谢栖看着他,目光灼灼:“他可能有急事。”
于修时看他一眼,皱眉:“有急事他还有经纪人还有老婆和家人,找我能做什么。”
说罢,兴致不高,没打算继续和谢栖做什么,于修时下床捡起地板上的衣服穿上。
“不睡我了?”
于修时被他的直白惊得手一抖,没扣上扣子,这时候他才清醒的发现谢栖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
眼睛像是被烫到般,他不敢多看,飞快移开视线,手上的扣子突然扣也不是不扣也不是。
谢栖轻笑一声,从床上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又缠着于修时亲。
于修时头后仰又被他拉回去,谢栖的嘴唇很软,贴上来前先用舌尖暧昧地舔他一下,勾得他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很快又沉浸在黏腻又潮湿的吻中。
亲了好一会儿,于修时才把人推开摁在床上,拉上一旁的被子盖上,深呼吸了下,说:“夜深了,赶紧睡吧。”
说完就要走,被谢栖拉住他的手。
也不知道为什么谢栖看起来虽然不至于弱不禁风,但格外的有力,一下子把于修时拉上床。
经过天旋地转躺在床上的于修时觉得肯定是自己喝多了,才这么……
谢栖也给他盖上被子:“夜深了,睡吧。”
于修时看着他不说话,谢栖直接躺下,没再对他做什么。
同盖一床被子,于修时一动不敢动,谢栖浑身赤裸的模样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该死!他只能在心中暗骂。
怕把谢栖的欲望激起来,自己真的要贞操不保。有些事他还没彻底看开,做不到就这么和谢栖搞在一起,今晚如果不是喝醉了,他也不会那么放纵自己。
属于谢栖的气息一直往于修时鼻腔里窜,他既懊悔又回味刚刚发生的一切。
连灯什么时候灭的都没察觉。
谢栖在黑暗中感受他的情绪起伏,心情好极了。
于修时以为他睡不着,睁开眼已是天亮。
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他睁着眼对着陌生的天花板发呆,直到一股清风吹进室内,拂过他的脸庞,他才转动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的秋意没落进他眼中,谢栖已经起床,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木椅上。他见过对岑渊包容又极具占有欲的谢栖,也见过他冷嘲热讽时的模样,刚起床时矜贵又柔和的模样却是第一次见,谢栖的脸完美得让人心动。
见他醒来,谢栖跟他说:“你醒了,程泽宇老婆流产了。”
被美色迷惑,满脑子都是谢栖,听到他的话,于修时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脑中谢栖这两个字变成流产,他直接坐起来:“什么?”
“昨晚他们去医院被狗仔跟拍,已经闹上热搜人尽皆知了。”
于修时没了刚醒的钝感,开始找手机。
熟悉的手机递到面前,他直接接过,本想给程泽宇打回去,但想到大晚上的打给他,又出了这种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谢栖还在这,就没打过去。
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很多,搜来自他那些家族成员,不用猜都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你不打吗?”
思量一番过后,于修时抬眸和谢栖对视,问出自己之前没得到的答案。
“谢栖,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左言他顾,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谢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静静望着他。
虽然早就有预感,于修时还是心中泛酸,又问:“岑渊呢?你还是想跟我说你和他是兄弟?”
“是,你还是不相信吗?”
于修时学他,一笑而过。
但愿真如谢栖所说的吧,否则他真的会唾弃自己。
不再看他,于修时下床,又有电话打进来,是于修时的助理。他还是没接,走到房门,背对着谢栖,“还有事,我先走了。”
至于他和谢栖之间,还是跟原来一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他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然而下楼时,他一眼就看到在楼下大厅用餐的岑渊。
晨光落在他身上,恬静又美好,有种特别的松弛感,这一幕对于修时的冲击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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