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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临门
凤卿霜摆摆手谦虚的道:“什么赐教不赐教的,铁公子若是得闲,可以去我的作坊溜达溜达,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启发呢。”
铁飞鹰闻言,喜不自胜,忙再次道谢,“多谢凤大小姐。”
两人都没明说,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这铁家的铁飞鹰和张家的张太白,算是跟凤卿霜达成初步共识。
皇上的份额,这两家肯定拿大头。
已经有不少人把目光投向他们,既然凤大小姐不好接触,巴结上这两个公子哥也无甚差别。
“霜儿,该回府了。”凤啸天威严的声音传遍全场。
围在凤卿霜周围的商贾,立马让开一条路,笑呵呵的送她们祖孙几人离开。
皇商到手,只差明天圣旨一到,作坊就能立即开工。
原文中女配可是在竞标大会上一败涂地,不光没有拿到皇商,还赔上了所有家当,更是输了祖父给予的考验。
现在她不光赢了,更是大获全胜,庆祝当然是不能少,凤卿霜更是小手一挥,豪气的让手下把酒菜送到作坊,让作坊里的师傅们也都跟着沾沾喜气。
这一闹就是大半夜。
……
京城,皇宫,御书房。
年迈的皇上还在批阅奏折,跟随自己大半辈子的总管太监轻声禀报道:“陛下,太子殿下来了,说有要事相商。”
皇上放下朱笔,“咳咳”咳嗽几声,喝了口茶才算顺了气道:“哎,朕这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陛下,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您是真龙天子,想必不日即可康复。”
“罢了,罢了,你也不用在宽慰朕,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去传太子进来吧。”
“是,陛下。”
太监总管应了一声,缓缓退下。
不多时,气宇轩昂的太子闫沧溟走了进来,恭顺的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咳咳咳”
皇上又是一连串的咳嗽,过了好半晌才道:“皇儿,这么晚见朕所谓何事?”
闫沧溟剑眉微蹙,呵斥道:“父皇咳得这般厉害,你们这帮狗奴才,怎么还不传御医!”
太监总管苦着脸道:“太子殿下息怒。”
皇上摆摆手道:“不怪他们,是朕不许他们传御医,吃了那么多药也不见好,朕知道自己怕是时日无多了。”
闫沧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悲呼道:“父皇,您不会有事的,哪怕寻遍世间名医,孩儿也一定要医好您的病。”
一边说,一边哭天抹泪,涕泪横流,仿佛下一刻皇上就要驾鹤西去似的。
可就是这么拙劣的演技,偏偏还就讨皇上喜欢。
皇上颤颤巍巍的起身,走下龙椅,亲自把太子从地上扶起来,拍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道:“皇儿能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你放心不除掉那个心腹大患,父皇还舍不得死。”昏黄的老眼中,迸射出灼灼恨意。
其实在回来的路上闫沧溟就想了很多,与其费劲心力还不一定能除掉那个心腹大患,为何不把他收为己用,用来充实自己的力量,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刃。
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皇上的脸色道:“父皇,有两件事,儿臣需向您禀告。”
“嗯,你说吧。”
“这次皇上竞标,凤家的凤卿霜拔得头筹,她发明的弓箭比李家的实用,也更节省开支,还有这把削铁如泥的宿铁刀,她愿意公开配方,惠及全城铁匠铺。”
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他已经感受到,来自年迈父亲佝偻的身体中,释放的磅礴怒气。
“凤家,凤家,凤家,凤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吗?”皇上恨声道。
闫沧溟连忙劝道:“父皇息怒,儿臣倒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冷哼一声道:“说!”
“父皇,您可以下旨把凤卿霜指婚给儿臣当侧妃,凤家最有头脑的孩子成了太子侧妃,凤齐云那老东西,即便再不情愿,也会为保护孙女,成为任父皇摆布的棋子。”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就算凤啸天不愿屈服,届时就能给他扣上个违抗皇命的罪名,正好把国公府连根拔起,到时候凤卿烟还在皇室手中,往后她发明的东西,不就是专属皇室的嘛。”
皇上陷入沉思,凤家的两个小丫头,他久居深宫都常有耳闻,确实是两个有能耐,又有主见的人。
只是年岁尚小,冒然指婚太子,怕遭人诟病。
转念一想,凤啸天老奸巨猾,若是不使点劲儿,怕是很难逼其就范,说不得就只能出此下策。
“父皇若是不愿让儿臣娶了那凤卿霜,完全可以等儿臣接近凤家,抓住凤家的把柄后,再悔婚治他们的罪。”他自以为是的道。
简直把不要脸的事,做尽做绝!
仿佛凤卿霜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块可有可无的抹布,他想拿就拿,想丢就丢,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一直阴沉着脸的皇上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拍着太子闫沧溟的手道:“你这样很好,很有父皇当年的狠辣,女人嘛,凌霄国有的是,但身下的宝座,可就只有一张。”
也是在有意提点他,不要太过儿女情长,要把目光放的长远。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他们既是君臣,又是父子,在御书房说了好一会儿话,闫沧溟才离开。
……
公主府。
狂欢到很晚才回府的三只小醉猫,一大早就被传旨的宫里人扰了清梦。
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被影六一把从温暖的被窝抱起,小翠无缝衔接,过来给她洗漱更衣。
摊上这样的“贴心”的属下和丫鬟,她好想骂娘怎么办?
面对她的怒目而视,影六选择性的视而不见,气的凤卿霜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不多时,被打扮成粉团子的某大小姐,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出卧房,在娘亲和妹妹外加未来小媳妇的簇拥下,前往正厅接旨。
外孙女成为凌霄国唯一的皇商,身为外祖母的荣安公主闫霁月,当然不能缺席。
与前来传旨的公公说了几句闲话,询问一下皇上近期的身体情况。
听说还是老样子,不禁感叹道:“皇兄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忧心国事,继而忽略了自身,真是苦了他了。”
“殿下您可要保重身体,陛下有奴才照顾着,您就放宽心吧。”
说着话的功夫,正主就来了。
几个小辈先是恭恭敬敬的给她见了礼,才面向几位太监打扮的宫里人,为首的正是昨晚在御书房伺候的太监总管。
他起身站到厅前道:“凤卿霜上前接旨。”
凤卿霜最不耐烦的就是凌霄国,跪来跪去的礼节。
外祖母在场,总要顾忌着老人家的颜面,只能屈膝跪下。
“凤卿霜在此次皇商竞标中,表现突出,拔得头筹……”
一连串的屁话听得她都快睡着了,可随后一句却让她立马回过了神。
“特下旨赐婚凤卿霜为太子侧妃,及笄后完婚。钦此。”
该来的总是会来,原书中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皇上下旨把女配赐婚给太子。
可以切都发生在女主和姬氏还在国公府的情况下,有她们母女从中作梗,女配才被指婚。
现在一切都偏离了原书,为什么被指婚这事,还是没有改变?
凤卿霜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直到太监总管轻咳两声,她才回过神来,双手高举过头顶道:“凤卿霜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闫霁月还以为她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把她叫到跟前摸了摸她头上的双丫髻笑道:“我们霜儿也是有婆家的人了,以后要多跟着你娘亲学些女孩子家的东西,莫要像个男孩子似的到处乱跑,知道了吗?”
凤卿霜乖巧的点头,脑海中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余光瞟向站在娘亲身边的小郡主闫轻纱。
此时的闫轻纱面色苍白如纸,一双小手死死的搅着绣帕,努力的维持着脸上优雅从容的微笑。
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赐婚嫁给自己的堂兄,心里的酸楚与疼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熬过了府上设置的庆功宴,她借故身体不适离开人群,独自跑回卧房。
把房门一锁,不许任何人靠近,转身一头扎进被子里放声大哭。
她越是不想去想,可那些该死的场景,就越是会出现在自己眼前。
甚至看到成年后的她,头戴凤冠霞帔,身穿大红嫁衣,只是略施粉黛,眉间一点朱砂,亦是倾城。
不知会引得多少英雄尽折腰!
这份美好终究不属于自己,是自己太过痴心妄想,还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自己不嫁,霜儿就能陪伴自己一辈子。
可以相依相伴,直到白头。
现实给她上了残忍的一课,是她忽略了霜儿这样德才兼备,能力出众,家世背景强悍的女孩子,才是男子梦寐以求的妻子。
她哭得更伤心了,把所有的不是都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就像所有青春懵懂的小女孩一样。
四名大侍女,在门外听得揪心,又不敢敲门询问。
心性沉稳的腊梅道:“今日凤大小姐是主角,不能轻易离席,玉兰你找机会给凤二小姐传个口信,让她得空务必要来看一看殿下。”
“不用传信了,我已经来了。”
不远处的廊下,传来凤卿烟的声音,在她身旁还跟着形影不离的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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