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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人你会吗?
“这个......”月老立马应声道:“不是想来认识一下你的......朋友吗?”
“月管事,既然......”浅笑,苏临轻轻说着话。
“不必了,我这就走。”赶忙回应,月老随即站起身。
“月管事,该是不会再来了吧?”苏临继续假笑追问。
“不会不会,”忙不迭摆手,月老暗看蒋安一眼,道:“我还有一大堆求愿签要处理,就先走了。”
月老没了影子,苏临却不知道该不该和蒋安搭话,想想看他现前欠揍的模样,有些恼火,但又怕自己这一走,月老那多管事的又要回来,于是索性就一掀衣摆,在他对面坐下了。
蒋安见他这般举动,瞥了一眼就转了眼神,也不说话。
“蒋安。”没忍住,苏临瞅他良久也不开口,只得放下面子。
连看都不看一眼,蒋安答应也不答应。
略微窜火,苏临又开口:“蒋安?”
蒋安故作茫然,装模作样看四周,依旧不应声。
苏临这下假笑,开口“风度万分”:“蒋安?”
这下才抬起头来,蒋安无辜眨眨眼,疑惑张口,“你在叫我?”
挑眉,苏临挂笑道:“不然叫谁?鬼吗?”
“可我不叫蒋安啊。”摆出无辜神色,蒋安睁眼说瞎话。
“那你叫什么?”咬着牙,苏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蒋安故意道:“叫蒋兄。”
一愣,苏临暗自扶额,赶紧道:“蒋安,我那是......”
“大家都准备准备,下船了啊!”突然外面有人嚎起来,嗓门那叫一个大:“搞快搞快!别落下东西啊!”
人群乱哄哄的,一片嘈杂声。
算了,等会儿再解释。心中暗叹了口气,苏临只得止住话头,等着船靠岸。
刚一踏上岸,苏临却是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还挺大。
“苏兄!苏兄!”在外还叫得正常,杜歧见着苏临下船,忙不迭叫住他。
在他身后自然是方桓。
顺着声音看过去,苏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答应要和杜歧去逛集市,不禁有些头大,但比起这个,他还是想先把话和蒋安说清楚了。
“哎,蒋兄也在啊。”杜歧却走上前,招呼道:“要一起去逛逛吗?”
叹气,苏临又只好把解释的事情往后推。
“不必,在下还有要事加身,就先回了。”蒋安接着解释:“还望杜兄见谅。”
“哦,那好吧。”偷偷瞥一眼苏临,杜歧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点点头。
于是蒋安真就迈步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走了。
咬咬牙,苏临尽量不显出气恼地神色,一阵腹诽:要事加身?白痴?
“苏兄,你怎么了?”见苏临面色不虞,杜歧开口问。
“没事。”苏临平和回应道。
“是吗?”杜歧暗自看他一眼,突然转头对着方桓开口:“哎,破白毛!”
“怎么了?”立马应声,方桓见他朝自己勾勾手,会意的低下头去。
冲着方桓耳语一阵,杜歧最后道:“行了,你去吧。”
“是。”依言回应,方桓便是一闪身,就钻入人群中匿了踪迹。
“杜兄这是......”不解,苏临稍稍蹙眉问道。
“神仙哥哥,你和蒋兄是不是吵架了?”一针见血,杜歧盯着苏临开口一句。
苏临迂回道:“杜兄何出此言?”
“我一看就是。”撇撇嘴,杜歧又开口:“你可骗不了我!”
没有说话,苏临只好默认,
“为什么?”杜歧认真地问道。
“这,”犹豫一阵,苏临开口道:“可能是因为,我叫他蒋兄?”
“你叫他什么?”难以置信般,杜歧又重复一遍:“蒋兄?”
苏临赶紧说:“我只是......”
“哎,这也没关系,”杜歧打断他,道:“你随便就行了。”
疑惑,苏临追问:“随便什么?”
杜歧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咂舌半响,才吐出两个字:“哄啊。”
愣。苏临没反应过来。
他、他说什么?哄、哄?怀疑耳朵出了问题,苏临尝试着把这个读音转换成其他字。
一定是听错了。这种字眼会从杜歧嘴里教出来?不可能,听错了,定是听错了。
开什么玩笑?哄?谁?
苏临脑子里已经飞了一大圈,慌慌张张开口道:“杜兄,这个......”
“我不会。”然后他艰难一句。
又暗自在心里骂自己:什么破借口?还想学不成?毛病?
“你随便买点东西送给他就行了,”盯他一阵,杜歧又张口道:“这有什么会不会的?”
皱眉,苏临半信半疑一声:“是,杜兄说的有理。”
......
另一边,蒋安家中。
桌子上摆着一本书,上面劲飒墨字,看一眼却叫人胆寒——《天府条例》
蒋安盯着这书,叹了口气。
正是月老偷偷给他的,也不知是作何心思。书页很是整洁,几乎没有翻动的痕迹,蒋安伸手翻书,还能感觉到太久没翻动纸张有些黏封。
第一页就洋洋洒洒,全是高谈阔论的说明。
此乃天府条例,为天府最高指掌者天帝与各大神官商榷所立。为普照天帝之光耀于各神,亦为约束神官言行举止,对不当行为进行痛批,对高尚品行加以奖赏。确保天帝永当高位,清名永传,天府人和世安,繁荣昌盛。
拧了拧眉毛,蒋安无言看着这一页良久,最终伸手翻了下一页。
现将天府条例尽述如下:
一、神官不可逾越,不可对天帝不敬,不可违抗天帝之意,不可做出有损天帝清名之事。违者判处监禁一千年。
二、神官不可私与凡人、妖族结缘。违者判处监禁,屡教不改者,将除神籍。注:除去神籍,近同死刑,后不赘述。
三、神官不可嗦教叛乱,扰乱天府秩序,若有违者,将除神籍。另附:助平天府叛乱者,应适当给予奖赏,如加官一级等。
浏览完,蒋安正准备接着下一页,抬手一翻,里面却掉出一张折起来的纸。
拾起沿折痕小心翼翼展开,上方正中间写着:“天帝诏书”。
不由得蹙眉,蒋安接着缓缓看下去。
孤长居高位,深知人界苦恶妖祸乱久矣,妖丹大量滞留于人界,妖力外泄,恐对其造成不可逆之伤害。今特下诏书,各大神官若有供奉妖丹者,赏之,但凡有供奉古之未有强丹者,赏天府最高赦免令。
落款:乾礼512年1月。
将这张薄薄的诏书搁在桌上,凝视良久,蒋安突然呼出一口气,半响又将其卡回手里的书册中。
突然沉声叹了口气,蒋安把书收进柜子里,抬手灭了烛火。
月色有些暗,斑驳不成影。
蒋安站定于窗边,沉默望着这天月许久,突然扯扯嘴角,喃喃一句:“这月可真不亮啊,小神仙。”
......
在路上走着走着,猛地起来一阵鸡皮疙瘩,苏临脚步一顿,心中暗道:这是怎么了?
“你还没挑好?”走在前面,杜歧眼下又折回来问他。
“再看看。”委婉回应,苏临示意他继续朝前去。
“哎,其实不用挑的。”撇撇嘴,杜歧直言道:“随便买他也会高兴的。”
苏临狐疑地瞥他一眼。
“因为方桓就是啊,”杜歧接上一句,“他们不都一样吗?”
第一时间没发觉什么不对,苏临只在心里怀疑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了。
为什么杜歧就这般肯定的把蒋安和方桓归为一类?自己好像从来没说过......
暗自腹诽,苏临有些不自在:难道说就这般明显?怎么可能?
“杜兄,你为何觉得他和方兄一样?”纠结好一阵,苏临委婉问他一句。
“我说神仙哥哥,你......”杜歧瞪他很久,接着开口,道:“你自己想吧。”
杜歧丢下一句话又扭头朝前去,苏临愣在原地半响,也不清楚他是要自己想什么,索性自暴自弃:算了算了。
“难得一见的小物件,稀罕物!”走了几步听见一个叫卖的,扯着嗓子喊:“全都是仅此一件,各位客官,瞧一瞧,看一看!”
有些好奇,苏临于是迈了步子过去,仔细瞅上一眼,不由得暗自扶额。
这明显是个卖赌具的。各式各样的骰子骰盅,各色的棋牌画押纸,当然还少不了玲珑酒盏。
“哎,这位客官,”老板正低头扒拉东西,却忙不迭招呼他,道:“您买点儿什么?”
看着这赌具就来气,苏临于是挂了谦和微笑,风度开口:“只是随意看看。”
“哎,客官?”老板抬头,瞅着他说:“小生见过你。”
苏临略皱眉,一下子想起来,答:“你是......?”
“小生曾经给您算过一卦,”老板赶紧说:“您还有印象吗?”
苏临笑笑,答:“有。”
老板瞥他一眼,神神叨叨说:“小生不才,斗胆猜测,客官有东西要买。”
苏临想了想,选择挂笑,答:“看看罢了。”
“客官,”老板压下声音,问:“小生再斗胆一问,您可遇过命定之人?”
苏临微愣,只笑答:“我今日不想算卦。”,便想转身走。
“哎,客官留步,”老板忙不迭扒拉出一个东西递给他,道:“小生这里,有你所需之物。”
这是?接过来一看,竟是个手链,一根红绳上吊了个白骰子。只是这所谓的骰子,还真就是极为普通的骰子,六面一面几个点的那种,赌骰。
“客官,”老板神神秘秘问:“此物可是你所需?”
骰子,苏临有些惊愕盯着这物什。他不知为何突然心念一动,问道:“多少钱?”
“嘿嘿,不贵不贵,”搓搓手,老板眼冒金光,忙不迭道:“一两银。”
一两银?无言凝神他一阵,苏临最终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摸出钱递过去。
“好嘞,多谢客官。”接过钱,老板眉开眼笑,“欢迎您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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