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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兮风受刑
雪无情见她出来,便与夜璃月说道:“她应该已经见到那七姐妹了,不知接下来,她会怎么做?”
“继续观看便知。”夜璃月拿捏不准,只能继续以共情观视下文。
画面斗转,阮夙羽已与林家公子争执起来,而这个中缘由,却是当她从枯井出来之后,却未见到阮兮风的身影了。
阮夙羽当即拿剑抵在林公子脖颈,逼问道:“说!你们把我姐姐带哪儿去了!”
林公子却也不虚,梗着脖子怒道:“要你管!他是我林某人的妻子,我想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个疯女人管得着吗你!”
“她是我姐姐,你说我管得着管不着?”阮夙羽横剑砍下林公子头顶发冠,剑气亦将院中四周花木震碎了去,她扬声再问:“我再问一次,你们把我姐姐带到哪儿去了!”
林老夫人略微胆小,怕她当真伤到了林公子,连忙哼道:“哼!还能去哪儿?她自己干的好事!得罪了村里人!人家上门来讨要一个说法,我们也总不能因她一个贱蹄子,丢了我们林家的脸面不是!索性便叫人把她抬出去,交给村长处置了!”
阮夙羽当即暴跳如雷,怒指着林氏众人:“你们这群畜生!我姐姐才刚刚产子!你们是要她的命吗?”
“呸!她的命能值几个钱!贱蹄子使尽手段,强行嫁入我林家也就算了,这一过门就是十年,一连生了七个,个个都是贱命的赔钱货!我们林家能容忍她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林夫人双手叉腰,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阮夙羽哪能由着他们胡言污蔑,自要辩解:“当年,明明是这姓林的畜生,强占了我姐姐,你为何要倒打一耙,把这罪过污蔑到我姐姐身上!”
“呵!要不是她不守女戒,不尊三德,我儿子又怎么会受她勾引?不过是家中曾有过一两钱银子,就自以为比别人有姿有色,整日里上街卖弄风骚,不信你去问问街坊邻居,这是不是真的!”
“你!我警告你,你少在那儿污我姐姐清誉!”与其同这些人在此辩论,阮夙羽更担心阮兮风的状况,相较之下,她当即一掌打在林公子心口,愤然道:“你们给我等着!若我姐姐少了一根头发,我定要你们全部陪葬!”
阮夙羽御风而去,四下寻找阮兮风的身影,林夫人深觉自己受了冤枉气,扶起儿子时还与他抱怨到:“你看看看看,这就是你一心一意要招进来的祸害!”
“娘,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吗?可那老道士说了,如果我们林家想要有后,就必须娶她,我能有什么办法?还好现在,儿子有了,我也终于不用再整日面对着她那张哭哭啼啼的脸了!这次,她要是死在外头,那就更好了!”
“就是就是,扫把星,真晦气!”林夫人骂骂咧咧地给林公子擦去嘴角的血,道:“走走走,不想那贱蹄子了,快带我去看看我的宝贝大孙子!”
“对对对,儿子!儿子!我们看儿子去!”哪怕二人已慢慢走远,却还能听见林夫人口里,时不时就冒出些难听的话来。
尤其她们经过后堂枯井时,姐妹七人在枯井下更是将那些话听入了心里。
念夙用小小的身体,把妹妹都抱在怀里,安慰她们说:“乖,我们不听畜牲的话,小姨会把阿娘找回来的。”
“可七宝还是不懂,奶奶和阿爹,为什么不喜欢我们呀?”
这个答案,念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就因为我们是女孩子,所以就不招人喜欢吗?可我们又没有错!
哪怕就算有错,那也只是在上天安排之下,画错了性别而已,与她们自己,又有何干?
枯井上空的月,残缺不全,阮夙羽凌风所见亦是如此。
唯有双雁村中心菜市口,那里篝火通明,而阮夙羽刚要落地,就见到她才探访过的老婆婆,因为阻挡村民对阮兮风实施暴力,而被人推攘撞到了菜市口的台阶上,顿时血染霜发。
“婆婆!”阮夙羽疾疾而去,扶起奄奄一息的婆婆,着急道:“婆婆!婆婆,你别怕,我身上带着五师兄炼的回魂丹,它可以救你的。”
婆婆是除了姐姐之外,对她最好的人,她不想失去这份温情,可阮夙羽整个身体都在不停颤抖,双手更是在慌乱之中,找不到回魂丹的所在。
“夙羽丫头,我年纪大了,早已是风中残烛,你不用管我,快去看看你姐姐,她才刚刚生产,受不得风的!”婆婆的气息越来越弱,在万般不甘之中,无力地垂下了手。
阮夙羽眼角泪已低垂,失声大喊道:“婆婆!”
然而那些村民疯了一般,对此竟是不以为然,哪里管得婆婆已经亡故,甚至还叱骂道:“呸!老不死的东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敢阻挠我们惩罚这贱蹄子,死了也活该!”
阮兮风被她们架着绑在木桩上,那些自以为是要讨一个公道的人,一面往阮兮风身上抽着荆棘藤条,一面往阮兮风身上吐着口水破口大骂:“贱蹄子,你早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了!我让你不守本分!我让你勾引林公子!我让你鸠占鹊巢!”
“我没有~”阮兮风气血两空,是在疼痛中再次被刺激得清醒过来的,她气力不足,连辩解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无力。
“还敢狡辩!”那女子又往她身上抽打数鞭,骂道:“若不是你犯贱,勾引林公子与你上了床,林家少夫人的名头,又怎会是你的!”
骂人的女子,少妇一样的打扮,五官本还算端正,却偏生一颗恶毒的心,让人瞧着丑陋无比!
她欲再行打骂,却忽觉咽喉被人扼制住,挠着脖子气喘不已。
“说呀,怎么不说了?”阮夙羽把婆婆抱到一旁安置好,五指翻飞搅动灵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道:“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们,再敢对我姐姐不敬,就绝不会放过你们!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个女人,就不敢杀人?嗯?”
“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那不如就让我来瞧一瞧,你这舌头到底有多长!”阮夙羽阴郁一笑,瞬间勃然大怒,指尖灵力一动,便将那少妇的舌头,自口腔里拉拔出来,而后一剑划下。
少妇口中瞬间血涌如柱,三寸长舍掉落之时却如银针坠落掷地无声。
“啧~这舌头也不怎么长嘛,怎就能说出那么多的恶毒言语呢?你怕不是畜牲道里逃出来的吧?。”阮夙羽直接用衣袖擦干净剑上血迹,才用它斩断木桩上的绳索,将阮兮风解救下来。
“姐姐,你还坚持得住吗?”软兮风满身伤痕,阮夙羽连抱着她都不敢太过用力。
“夙羽~你快走,快走,他们要罚的是我,跟你没关系的。”软兮风拿手攘着阮夙羽,催促她赶紧离开,免得受自己连累。
“我不走!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阮夙羽将外裳脱下裹在阮兮风身上:“而且,姐姐你本来就没有错,他们凭什么惩罚你?这不公平!”
“呸!公平?公平是什么?能吃还是能穿啊?!”台下老村长自恃威望,拿拐杖一再杵地,开始说教起来:“你这小贱人,竟敢阻挠我们惩罚这个不尊三从四德的贱蹄子,还把不把老夫我放在眼里了!”
阮夙羽不屑道:“你又是谁?我为何要把你放在眼里?”
“我是双雁村的村长!这里所有人都要听我的,所有女人都要听我们男人的!”村长梗着脖子涨红着脸,数落道:“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不尊长辈,不尊男人,是要被浸猪笼,要被处以五马分尸车裂之刑的!”
“呵!笑话!人人生而平等,缘何我要听你的?缘何我们女人就非要听你们男人的?!恕我直言,你也不打盆水照照,看看这大千世界之中,你排第几?”
说来亦是可笑,在他们二人争辩之时,方才被阮夙羽割掉舌头的女子,却是无一人去摻扶,也无一人去关心,她只能自己痛苦地在台上满地打滚。
雪无情此刻就在台下不远处,看着阮夙羽的做法,只觉当真解气。
但夜璃月却不同,在他闻到血腥之味时就蹙紧了眉,忧心道:“夙羽师妹,好像不太对劲。”
像是一个原本纯善之人,只于瞬间就变得狠厉嗜杀了。
“嗯,虽然吾也很赞同她这样做,但是也不得不说,她的体内,好像被种下了恶念之根,只要受到刺激就会爆发,而这种恶念,往往是她原本有多心善,之后就会有多狠毒。”雪无情也不禁思忖起来,又会是谁给阮夙羽种下的恶念之根呢?
再看那老村长,被阮夙羽一语说得颜面扫地,却还要坚持道:“哼!你果然与这贱蹄子是一丘之貉!世上哪有那么多歪理!双雁村自古就是以我们男人为尊,你们女人就该无条件服从我们!”
“服从?你所谓的服从就是不把女人当人看,任凭你们打骂使唤,又或者~任你们平白污蔑,也不能还口还手是吗?”阮夙羽抱扶着阮兮风勾唇一笑:“呵~只怕是你们这些男人都忘了,你们也是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没有女人十月怀胎,又哪能生出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呸!你个小贱人,女人怀胎生子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连你一起惩罚!让你也知道知道,不听男人话的女人,在我们双雁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对对对!杀了她!杀了她!”
“浸猪笼便宜她了!不如就五马分尸吧,正巧我家的五头牛,前段时间都各自生下了头牛崽子,可以出借一用!”
“就是就是!一定要让她吃尽苦头而死,免得她下辈子记不住,还要来顶撞我们男人!”
“杀了她!”
“打死她!”
一声声的喊打喊杀之中,竟十有八九还是出自女人的口中,他们拿着各种刀具、木棍,还有些锄具,声讨着围向阮夙羽姐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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