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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见了
到了晚宴时间,场内她认识的人也不少,叙旧叙着想给人介绍自己老公,找了一圈好不容易见他一个人往僻静的地跑,脸上的笑容当时就淡了几分,以为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于是她跟过来,见是她表哥,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太放在心上。
结果听了两句越听越不对劲。
什么发消息也不回,电话也不接,说得委委屈屈的。金蔓听了个大概,眼睛也看得清清楚楚,加上于修时的话,金蔓只知道程泽宇不对劲,以为他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了,所以才总是把程泽宇看得很紧,去哪儿都要跟着。她从来没想过,程泽宇和于修时是这种关系。
这个信息太过冲击,导致后面的话她都听得断断续续,她只知道自己恨不得马上掐死这两个不要脸的玩意!
直到程泽宇越说越激动,好像因于修时的无情很不甘一样,上前抓着于修时的衣领。金蔓终于难受得忍不住了,刚迈出一步,就撞到了东西,眼疾手快扶住墙,脚上的疼痛都没法盖过她此时的愤怒。
她只觉得自己又气又痛,眼眶很快就湿润了。
“蔓蔓……”程泽宇转头看见金蔓,第一反应是她跟得太紧,自己没有一丝喘息的时间都难有,心中很不悦,很快他想到自己刚才说得那些话,再看金蔓的反应整个人就立马慌了。
金蔓指着他们,大骂:“不要叫我!你们真恶心!”
“蔓蔓,你听我说……”程泽宇朝她走去。
“滚开!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我不想看见你!”金蔓很排斥他的靠近,程泽宇只能还没碰到她就被她挥开,不让他靠近。
程泽宇还想上前,金蔓后退几步,“你再靠近我,我让你身败名裂!”
这话直直戳中程泽宇的心,他双手攥拳,刚才那点惊慌失措荡然无存。
金蔓才不管他怎么想,狠狠瞪于修时一眼,扶着墙离开了。
于修时看她离开的姿势,皱眉:“还不快追过去。”
程泽宇一动不动。
“别忘了她现在又怀了你的孩子,是你老婆,真出事一样身败名裂,别让她一个人在外面。”
程泽宇现在恨于修时恨得要死,却不得不听他的。
他才走,于修时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金蔓,好久不见。”女人注意到金蔓,过来笑着跟她打招呼,金蔓觉得她的笑容碍眼极了,总觉得是在笑她。
“金蔓,你还好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女人问道。
金蔓觉得很不好,感觉肚子好疼,她身体颤抖着。
“蔓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程泽宇追上来,满是关心。
发现她脸色比刚才还差,手还捂着肚子,立马把人拦腰抱起。
金蔓还想挣扎,可是肚子疼得厉害,没忘记自己肚子还有一个,心里也慌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接到于修时电话的陶君凌开车把金蔓和程泽宇送去医院。
郑季诀是在这个时候才到,他找曾馨让她搭线带他过来,他想找于修时聊聊谢栖的事,却慢了一步。谁知道出了点意外,把那个金蔓七手八脚送上车,曾馨才想起来要找于修时,只是这时打电话他也不接,估计刚才跟车一起去医院了。
曾馨虽然不知道他找于修时有什么事,但想到最近他们开始大力做上映宣传,主演之一却找不到的事,就明白了。
郑季诀找她的时候意外又不意外。
“把于修时的电话给我吧。”
“你找他到底什么事?认识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的,跟我说说看?”曾馨边把号码发给他边说。
见他不打算说,曾馨只能告诉他,“岑渊我们这边也联系不上,你要是就为了这事,结果也是一样的。”
“岑渊不见了。”
“什么?”
郑季诀一脸认真,她忍不住问:“不可能吧?”
郑季诀:“这一年多以来,除了你听来的那些事有谁真的见过岑渊吗?”
曾馨迟疑:“这……”
郑季诀:“替我多问问吧,我很担心他。”
言语中满是落寞。
曾馨:“你不是有他联系方式?”
郑季诀:“我没有。”
曾馨是不信的,不论是郑季诀说自己没有岑渊联系方式还是岑渊失踪了。
可她心里也打鼓,万一呢?
拍完《无声哀悼》,她确实就没见过岑渊了。距离他淡出大众视野,却好像就在昨天一样。
毕竟隔三差五都能听到点关于岑渊的流言蜚语。
人,确实是没见过了。
曾馨在脑海里复盘这一年多以来关于岑渊的大小八卦,越想越细思极恐。
不会吧?
像岑渊这样有人捧的,即使一两年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也没影响。如果真不见了,确实不好说。
这年头一个大明星突然失踪,要么人没了,要么进去了……
她拍了拍郑季诀的肩膀,“我再问问看。”
得到了郑季诀一个很正经的感谢,曾馨看着他离开的车尾心里很不是滋味。
唉,爱情可真操蛋啊……
郑季诀找于修时是为了谢栖,据他所知谢栖也很久不出现了,谢栖作为一个公司实权人物,这么久不出面,公司还没乱套,也没消息流出来,肯定有猫腻。
于修时和谢栖关系不清不楚的,肯定知道点什么。虽然不想承认,但只要能联系上谢栖,自然就能找到岑渊。
于修时看着人进了医院,本想让助理送他回去,只是离开宴会,回家也是空荡荡,挥挥手让助理先回去休息。
点了几根烟,陶君凌才得空告诉他金蔓先兆流产,暂时住院,还说金蔓情绪激动,问他怎么回事。
他看着手机发愣,手上的烟快燃尽了,才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什么叫金蔓以为他和程泽宇关系不对?什么叫自己喜欢男的,绝对不是程泽宇?!
陶君凌气得无语,那张美艳的脸杀气腾腾,看程泽宇的眼神带着刀。
还有于修时这个不省事的,喜欢男人就算了,还和自己表妹夫不清不楚。
还有金蔓这个死丫头,挑男人的眼光这么差,非要挑这么个货色!想往上爬没什么,关键是别巴着男人,又撩着女的。
要不是于修时多次澄清自己跟程泽宇没有任何超出界限的举动,陶君凌现在就想毙了程泽宇。
就逮着他们家羊毛薅是吧?
程泽宇守着金蔓没发现她刀人的眼神。
确定金蔓没太大问题后,于修时找家酒吧独自喝酒。
夜还不够深,酒吧的氛围没那么嘈杂,于修时点了几瓶酒,坐在角落里一个人喝。
负责跟长空沟通的人就是这样告诉他确切消息。
岑渊一时半会联系不上是真的,据说回老家了,路演的事尽量赶上。
谢栖也联系不上,回话的是谢栖的人,更搞笑的是,听说谢栖已经有快两年没出现在公司了,在公司坐镇的是长空的副总。
老板消失,一哥也不见。
就这长空都能捂得死死的,看来是真有点本事。也是,不然怎么热搜撤得那么快?呵,说不定见到他了,还能让他帮压压热搜,就当是为他们长空宣传不力弥补了。
仰头就是两口酒入喉。
要不是谢栖,他也不会被程泽宇缠上。
以前不是出现得很巧妙,生怕剧组爆什么绯闻吗?
他扣着酒瓶,眉眼冷冽阴沉,把路过的人给吓到了。就怕他发酒疯一个酒瓶砸过来。
叫人盯着热搜,于修时一声不吭多喝了两瓶,喝得昏昏沉沉的叫人来接他,半天人都没到。他一个人喝酒太扎眼,惹得不少美女暗送秋波,不想闹绯闻也不想憋不住当场出柜,让明天的热搜更热闹,于修时结了账,很是镇定地走出酒吧。
走了不知多久,于修时不得不扶着墙缓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京市的人有钱没地方花,这两年SX好像满大街都是。
说起来这股风还是谢栖刮起来的,然后是那个围着岑渊转的可怜男人。
叫什么来着?郑季诀?
也不知道这人知不知道岑渊在哪儿。
一口一个合同、协议,真到时候了,人一个都不见。
天天来剧组秀恩爱的男人果然不靠谱。
于修时滑坐在地上才想起来,刚才似乎没打通电话,难怪没人来接他。
算了,被拍到了就当为电影宣传了,不差这点破事了。酒精逐渐麻痹他的思维,他自暴自弃地想,眼睛却不肯完全闭上。
眼皮越来越沉重,于修时刚闭上眼就感觉有人走过,被自己的腿绊到了。
一声“哎哟,卧槽”,后面骂骂咧咧的话才出口就停住了。
“于修时?于导。”惊讶而后雀跃,是个陌生的声音。
被人认出来。
于修时撑着墙角慢慢爬起来,那人靠得很近,说:“于导,要帮忙吗?”
“不用。”他的声音依旧沉稳,要不是见到他四肢无力的模样,只听声音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手向外推开,想让这人离自己远点,他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下一秒手臂却被抓住了,力气很大,他转头去看,眼睛在黑暗中因为醉意看不清这人的脸,之后他就陷入黑暗中。
谢栖有很丰富的捞人经验,尤其是一个大男人突然闭眼倒下,他总是能及时把人捞住。
刚从老家回来,还没到家,就遇上于修时买醉,谢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运气好。
于修时还是太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就算不是什么有钱人、大导演,就这张脸这身材,捡回去人也不吃亏。
他就多欣赏了下于修时醉酒,人差点就被捡走了。
才刚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苦大仇深的事能让大导演大晚上的买醉。
“你是谢总?”男人是个小艺人,今天不知道是撞了什么狗屎运,先是碰见大导演醉酒,然后是圈内鼎鼎有名的大老板金主!
男人已经快搂上于修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拉开,本该倒在自己臂弯里的于修时到了别人手上,这绝对是截胡!脏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不同于于修时的醉眼朦胧,他看得真真切切,是谢栖!
这张脸比于修时的还绝,男人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恨不得直接贴上去。
眼睛在谢栖和于修时身上来回瞟,他知道圈内那些顶层上的人都玩得花,自己也不差,就是差点机遇,所以这两人应该不介意一起玩的吧?
他的眼神太露骨,谢栖不带情绪看男人一眼,男人触及他的双眼,突然失声,变得呆滞。
不再给旁人多余的眼神,谢栖手上一用劲,挨着墙的于修时直接向他靠来,头枕在他肩上。
手自然地揽在于修时肩上,带着人离开这阴暗狭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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