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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肚子里有小孩?
因为冯衍的事,孟含清心绪不宁,以至于祁钰在旁边叽叽喳喳跟他说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突然,一阵恶心感袭来,他连忙扶着桌沿一手捂着嘴,干呕了几下。
旁边正讲得手舞足蹈的祁钰一看到孟含清这样,连忙扑过来扶住孟含清,担心地问:“含清,你怎么了?”
孟含清摇头示意他没事,可祁钰担心坏了,一起身就要往外跑:“我去找妈!”
“别!”孟含清一伸手拉住祁钰,“没事的,就是有些想吐,缓缓就好了。”
孟含清这几天一直动不动就会有想吐的感觉,可是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就是恶心。
他知道他这个情况很大的原因是那补气血的苦药给喝的。
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就算他的意志可以忍受,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在抗拒,所以才会一直时不时犯恶心。
祁钰却盯着孟含清仔细地看,“想吐……”
他看着孟含清的样子,突然想到什么,目光一点点下移,最后停在了孟含清的肚子上。
他盯着孟含清的肚子,突然认真地问:“含清,你的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孩了?”
孟含清去拿茶杯的手一抖,险些把杯子跌在地上,没听懂一样,扭头看着祁钰,试探地问:“什……什么?阿钰,你说什么?”
祁钰蹲下来,伸手摸上孟含清的肚子,仰着头,看着孟含清的眼睛里满是莫名其妙的期待,说:“含清的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孩了?就像大堂嫂那样。”
之前大堂嫂想吐,就是因为肚子里有小孩。
现在含清也想吐,所以,含清肚子里肯定也是有了小孩,对,没错!
“大堂嫂?”孟含清想了想,突然笑了:“阿钰,我的情况和大堂嫂不一样。”
祁钰才听不进去什么一不一样的,一伸手就搂住了孟含清的腰,另一只手放在孟含清的肚子上,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可祁钰什么都没有摸到,他不放弃地又把耳朵贴上来听。
孟含清哭笑不得地看着伏在自己膝上的祁钰,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觉得他肚子里有小孩。
他可是男人,怎么都不可能有小孩的。
“咳。”
门外传来一身轻咳,孟含清抬起头,见门口站着郝天师。
郝天师站在门外,以他的角度看过来,祁钰和孟含清的姿态说不出的亲昵与暧昧。
“郝天师。”孟含清叫他。
郝天师神色如常地冲孟含清微微颔首。
孟含清想站起来,可腰身被祁钰抱住,他连忙去拍祁钰的背:“阿钰,你先让我起来。”
祁钰便放开了手。
郝天师也不进来,依旧站在门外,很有分寸地问:“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天师请进。”孟含清走过去把郝天师请了进来。
郝天师优雅地走进来,看似不经意地问:“三少爷是怎么了?”
祁钰小碎步蹭到孟含清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含清的肚子里有小孩,阿钰在听他和我打招呼呢。”
郝天师脚步一顿,那向来温润从不出错的脸上,此刻也难以抑制地露出几分讶异与失态。
他有些僵硬地扭头看向祁钰,祁钰却没有觉察出他自己说的话有多离谱,滋着牙傻乐,还伸手又去摸孟含清的肚子。
看着祁钰那大喇喇在孟含清肚子上摸来摸去的手,郝天师的眉尾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孟含清也有些尴尬,没想到祁钰这些胡话就这样在郝天师面前说出来,连忙一把捉住祁钰的手,正色道:“阿钰,我肚子里没有小孩,”说着又看向郝天师:“郝天师别见怪,阿钰他乱说的。”
郝天师收敛起他刚刚一时的失态,问孟含清:“含清是哪里不舒服吗?”
祁钰又接嘴:“含清想吐。”
郝天师就很自然地搭上了孟含清的手腕,替他把脉。
孟含清看着郝天师沉静如水的神情,道:“可能是之前那补气血的药太苦了,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有些反胃。”
郝天师神色缓和,点点头:“脉象很好,没什么大碍,不过那补药珍贵,得之不易,药性温良,药效极好,苦是苦了点,含清少爷再坚持喝两天,之后停药后,就不会再想呕吐了。”
孟含清乖乖点头,问:“郝天师来是有什么事吗?”
郝天师收回搭在孟含清手腕上的手,把一方小盒子递过去:“这是新制的灵台净,我估摸着之前给的那盒应该用的差不多了,就来再给你们送一盒。”
孟含清连忙接过来,屋里的灵台净确实都用的差不多了,他之前就想去向郝天师再拿一些的,谁知道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他一时给忘记了。
还好有郝天师在,他一向都这样细心周到。
“谢谢郝天师。”
郝天师笑眼温柔:“含清不必客气,等这盒用完了,我再制新的给你。”
“嗯。”
“这个香要点到什么时候?”祁钰在一旁看着孟含清手上的香问。
“等三少爷的病痊愈之后,就可以停了。”郝天师耐心解答。
“哦~那阿钰的病都好了,还能再点这个香吗?”
“三少爷喜欢的话,可以一直点着,宁神静心的。”
“这个香好闻,阿钰喜欢。”说着祁钰就拿过孟含清手上的小盒子,好好地拿进房间里去放着。
孟含清忍俊不禁,郝天师收敛回目光,转头看向孟含清,神色微变,轻声问:“含清今天出门遇到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好。”
孟含清一愣,想着今天在学校里的事,欲言又止:“没什么,可能是打扫书库有些累了。”
“如果含清有任何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的,千万不要见外了。”
孟含清心中很暖,郝天师这样心细如尘,能发现他今天回来状态不是很好,心里记挂他,还特意以送灵台净为由来看他,帮他定心,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
要不是他遇到的事真的太复杂太不能启齿,他真的很想和郝天师说,问问他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而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强颜欢笑,告诉郝天师,他没事,叫他别担心。
郝天师便体贴地没有多问。
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来了,他可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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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清!我听说你被蛇咬了?!快让我看看咬在了哪儿,好了没有?”陆世襄一回来就听说了孟含清被毒蛇咬了的事,吓得魂都没了,硬要拉着孟含清检查。
孟含清哭笑不得,撸起袖子给陆世襄看:“喏,都好了。”
陆世襄捧着孟含清的手臂,看着白皙手臂上两个浅浅的牙印,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地直哎呦。
“没事的,都好了。”
“会留疤吗?”
“还好咬得不深,伤口浅,也都有在涂药,应该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的,放心吧,就算留了也没事的。”孟含清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伤口,反倒是把陆世襄给心疼坏了,孟含清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宽慰他。
“真是的,才几天而已,怎么像是错过了好多事,都感觉’物是人非’了。”
孟含清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反问:“怎么就’物是人非’了?”
陆世襄抬起头,猝不及防被孟含清的笑容晃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陆世襄总觉得,眼前的含清好像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
是眼神更清亮明媚了?是容光气色更好看了?还是笑容更沁人心脾了?
可仔细瞧瞧,分明含清还是之前的含清呀。
或者只是因为多日未见,才会被这再熟悉不过的容色惊艳到陌生吧。
陆世襄确实有些分不清。
但孟含清出挑的模样是真的,被他眨巴着眼睛盯着看,陆世襄莫名有些脸红,只好支吾着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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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昀今日公务处理得早,来接孟含清的路上路过一家糕饼店,新出炉的蝴蝶酥香得很,祁昀还特意叫陆诚停车,自己下车去买了一些回来。
等在校门口的时候,那还温热的油纸包被他如珍宝一样捧在手里。
他半摇下车窗,看向校门,却看到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正同样看着他。
那个人站在树影里,显得面色阴沉,祁昀目光如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
这个人,祁昀见过,就是之前文化楼落成那日,站在街对面看着孟含清的人,他记得听孟含清说,这个人是他的同班同学。
对方也像是认出了祁昀,目光说不出的阴鸷,分明二人没什么瓜葛,他看着他的眼中却带着几分祁昀熟悉的恨意。
祁昀深邃锐利的目光越过车窗直直迎上去,有些冷,带着不怒自威的威慑,才片刻的功夫,那人就退后两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人,让祁昀感到很不舒服。
倒不是怕,只是看之前孟含清对他的态度,应该关系还不错,又是孟含清的同班同学,可他看过来的眼中却藏着类似深仇大恨的东西。
分明就是另有隐情。
这样的人,孟含清与他日日接触,祁昀不放心。
原本如寒刃凛冽的眼眸突然柔和下来,冰雪初融般看向校门口。
“大哥,”孟含清快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来,像以往每一次一样,乖乖地喊他大哥。
祁昀便把手里捧着的那包蝴蝶酥递给孟含清,嗓音低缓:“蝴蝶酥,尝尝。”
“好香啊。”孟含清拿了一块咬了一口,又酥脆又香甜,很符合孟含清的口味。
“好吃!”
“喜欢?”
孟含清很喜欢,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对着祁昀一笑:“嗯,喜欢。”
祁昀眸色一荡,嘴角也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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