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是村花

作者: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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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白


      白问渠慢慢坐起来,“喂?”
      “刚才你在跟谁通电话?我给你打的时候是通话中。”许清源问。
      “啊……是我姑姑。”白问渠眼神飘了一下,还好许清源看不到他此时这副做贼心虚的表情。
      许清源满意地“嗯”了一声。
      “你打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白问渠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晚安。”
      “嗯,晚安。”

      两边都静默了一会儿,白问渠也没有先挂电话。
      “那个,明天见。”许清源先打破了平静。
      “明天见。”

      许清源说明天见,然而到了第二天却一直都没有出现,白问渠下班后悻悻然骑着自行车回家。
      还好夏日的夕阳总不负归人,白问渠迎着黄昏落日,骑着车,心胸也跟着就开阔了。
      到了离家不远的地方,白问渠发现自家门口已经停了辆自行车。骑着车过去一看,许清源正坐在门槛上笑着看向他。
      “你怎么来了?”白问渠下车,傻愣着站在原地。
      “骑自行车来的啊。”许清源跳起来,拍着门,“快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白问渠感觉才不到一天没见到许清源,就恍如隔了三秋,此刻再见,心里莫名感动。忍着没吸鼻子,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开门。

      白问渠家周围有茂密的树林做掩护,暑气好像都给挡在了外面,人一走进去,扑面而来一阵肃肃凉意。
      “你怎么还带包过来了?”白问渠进屋后才发现许清源肩上还背了个书包。
      “带点换洗衣服过来。”许清源说得极是自然。
      白问渠也不多说什么,只给了许清源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住几天,不欢迎吗?”许清源笑盈盈问道。
      “随便你。”白问渠走在前面上了楼。

      许清源兴冲冲跟上去。白问渠的房间他也有一年多没来,再来,许清源有一种回到另外一个家的安心和踏实。
      他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又走到写字台旁,望向窗外。
      窗外一片绿荫,老柳树也依然迸发着它的活力,偶有飞鸟在窗前飞过。
      许清源收回视线,忽然发现白问渠桌子上有一张用杯子压住角的纸条,上面写着:“坏人绳之以法,光明近在眼前。”
      许清源饶有兴趣地把纸条拿起来,“这是我给你写的吧,没想到你还留着。”
      “忘了扔了。”白问渠表面上无所谓,行动上却很是紧张,走过去把纸条抢回来。
      “忘了?现在怎么不扔?我帮你扔也行。”
      “不麻烦,我留着做纪念。”

      “为什么要把我写给你的纸条留作纪念?”许清源凑近,“你要喜欢我可以给你写一沓。”
      “都说了不用麻烦!”白问渠背过身去打开床头柜上的小电风扇,“你要是住下的话不得收拾一下吗?”
      “收拾什么?我就一个书包,扔下就完事了。”许清源说着就把书包扔到了写字台上。
      “我说给我收拾一下,哪有来白吃白住的。”白问渠瘫倒在凉席上,翘着二郎腿悠哉说道。

      “我也没说白吃白住,这不是带了礼物过来嘛,保证让你看完就舍不得让我收拾东西。”
      什么东西还有这等奇效?白问渠心里纳闷,歪着脑袋望向许清源。
      许清源从书包里不知道拿出来个什么,两只手捂着,神秘兮兮地走到床边。
      “什么啊?”白问渠坐起来。
      “当当当当。”许清源拿开手,掌心赫然出现一个木雕的小猫。
      白问渠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定定看着那只趴在许清源掌心睡着的小猫。
      “像不像你?”许清源揉了一把白问渠的头发。
      “不像。”白问渠接过木雕小猫,前前后后打量了一遍,撇嘴道。

      许清源笑笑,“喜欢吗?”
      白问渠点点头,“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之前不是答应过要给你买嘛,我出去玩的时候看到了就给你买了一个。”许清源退回去跨着椅子面对白问渠坐下,“以后每次回来就给你带一个。”
      “又不是小孩子,别给我买了。”白问渠嘴上说着不乐意,可是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小摆件。
      许清源注视着白问渠,面上一直带着微笑,时间长了,这抹微笑不知怎的就变得愈发慈和。
      白问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许清源,“别指望我叫你爸爸。”
      许清源后仰着身子,大笑不止,“没指望有你这么个乖儿子。”
      有些话该说还得说,虽然说出来有些见外,可是,除此之外白问渠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话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谢谢。”白问渠低头道。
      许清源背着晚阳,顿了一下,压低眉眼笑道:“不客气。”

      午后,书店里。
      白问渠刚睡了一觉醒来,此时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他扒拉着脑袋,沉淀着满脑子被起床气勾起来的杂乱飞舞的小虫子。
      谢寅小姑娘在柜台前站着观察了一会儿,不见白问渠有反应,小心叫道:“学长。”
      白问渠埋着头闷声“嗯”了一声。
      谢寅觑着眼睛盯着白问渠,见人又没了反应,心里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
      这时许清源正好上完厕所回来,走到谢寅背后,“是结账吗?”
      谢寅听到声音转身一看,脸刷地一下红得像刚被太阳晒过一样,“不……不……不是。”
      “是来拿你写的祝语的。”白问渠还是埋着头,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明信片,两指夹住,保持着悬在半空的姿势。
      谢寅回过身接过,还没来得及看,只是对白问渠和许清源都道了个谢,随即又速速闪身跑出了店。

      “这小姑娘挺有趣。”许清源笑道。
      白问渠埋着头晃了晃脑袋,以示同意。
      “你怎么了?落枕啦?”许清源刚洗过的手上还残留着透凉的水,落到白问渠脖子上,一下就把人给刺激清醒了。
      白问渠乌龟抬头似的昂起头,“火大,小心引火上身。”
      许清源“知法犯法”,掐住白问渠的脖子,“用你的热情点燃我吧!”
      “你去外面站一会儿保证能点燃你。”白问渠坏笑道。
      “要不一起去,殉情也挺好。”许清源迎合着白问渠看似在说笑,眼睛却一直注意白问渠的表情,哪怕是一点点细节,他也不忍放过。
      白问渠僵了一下,脸突然拉下来。
      糟糕,好像是不开心。许清源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白问渠接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
      许清源松了口气,回想着刚才白问渠的反应应该是由于手机振动引起来的。可是为什么接个电话还要到外面去,刻意避开自己呢?
      “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许清源想不通,坐回柜台后面。

      是赵云焕打的电话,白问渠跟他讲自己白天工作,他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随心所欲,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至于为什么打,还不是闲的没事,故意来骚扰一下。嘴上说着一些东倒西歪,挑逗人的话语,最后还不忘提醒一下他为白问渠做了多少多少,那边情况如何如何不明朗。
      白问渠站在外面的树荫地下,越听越糟心,只再差一根引子,人就能发射上天。但是他又能怎么样,敷衍听着,小心保持着距离。

      许清源掐了表,到白问渠再回来,一共用了七分三十二秒,也不算很长。
      “谁啊?是有什么事吗?”许清源把计时的界面还原,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我做家教那户人家的家长,催我回学校。”白问渠在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应付许清源。
      “那你又要提前回学校吗?”
      “应该是。”
      “什么时候走?”
      “八月初。”
      “那只剩几天了。”许清源落寞地把视线移到地上。
      “十天。”白问渠补充道。

      白问渠发现自从许清源知道没剩几天又要走之后,不但话也少了,人也安分了许多,坐着不说话的样子活像是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下午下班过后,许清源还是一言不发,只是骑上自行车跟着白问渠去他家。
      “你不回家你爸不会有意见吗?”出发前,白问渠问道。
      “大概会有,不过不用管他。”许清源冷冷道。
      “好吧。”白问渠见许清源心情不好,也就不再多言。

      傍晚的热风擦着人的身体而过,人的额头、背上很快就被汗水浸湿。
      终于到了家门口,白问渠下车急着回家吹吹他的小风扇,不想手刚碰到锁,许清源在他背后就一把拉住了他后背湿了一片的短袖。
      “干什么?”白问渠回头看着他。
      “跟我一起坐坐吧。”许清源面无表情,眼睛直勾勾看进白问渠的眼睛。
      “当然可以。”白问渠以为他的意思就是一起坐,反正进屋了也可以,所以手上还准备去开门。
      “去那边,”许清源指了指稻草人的方向,“你不是喜欢夕阳吗?一起看日落。”
      白问渠抹了一把从额头上滴下来黏在睫毛上的汗珠,以舍命陪君子的决心答应下来。

      难得有两个人来陪他,日暮下的稻草人先生今天尤为开心。
      许清源、白问渠一左一右夹着稻草人先生而坐。
      六点多的太阳还很强劲,照得两人满面红光,白问渠也并不感觉自己的体质有多容易出汗,可是一和许清源对比一下,自己这左一下右一下抹汗的频率,让他自己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汗做的。
      对于心浮气躁的人,蝉鸣声显得特别聒噪,白问渠抹完汗,一会儿又抓耳挠腮,感觉有小虫子爬到身上。
      许清源坐着,两只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直愣愣望着西山日落的方向,人恍如在另外一个世界,周遭的燥热完全近不了他的身。
      “你不是喜欢看落日吗?”许清源只是动了下嘴问道。
      “对啊。”白问渠看向许清源,心里还是疑惑着他这一下午是吃错了什么药。
      “你以前说你能在日落的时候看到希望,那现在也能看到吗?”许清源还是没有看白问渠。
      白问渠犹豫了,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他被落日余晖包裹着,可是希望却走不进他的心,但是他不想让许清源看出他的反常,只笑道:“当然。”
      “真好。”许清源目光清明,眼里映着那轮红日。
      “那你知道我的希望是什么吗?”许清源忽侧过脸看向白问渠。
      他一转过来,白问渠就不自然地移开目光,低着头抠地上的草,“你的希望……在你心里吧。”
      “以前是,可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我有更宝贵的东西,我愿奉他为希望,永远朝着他的方向奔跑。”许清源一只手握住白问渠在抠草的手,像是在制止他的动作,又像是有别的意思。
      白问渠惊骇地抬起头,正好撞上许清源的热烈的视线。
      “那他不是把你带跑偏了。”白问渠眼神飘忽不定,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扫一眼许清源。

      “你喜欢我吧?”许清源握紧白问渠的手猝然发问。
      顷刻间,白问渠所有的心理防线崩塌殆尽。
      “难道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白问渠心想着 他额角的汗顺着侧脸滑落,通红泛光的脸涨得几近麻木,失去了表情管理功能,只是干瞪着眼睛看着许清源。
      “我喜欢你。”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是许清源没有放弃的打算,话已经说开了,有什么表现那是白问渠的事。

      白问渠眨了眨眼睛,汗水顺着睫毛滴落眼睛,眼前人的形象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人的心像是找到了归属霎时间沉静如水,心里感觉一放大,就稀薄了与外界的联系,有清泉滴落心间,万物归于平静。
      浑身的燥热散尽,白问渠感觉全身舒爽,他从未奢求过许清源对他会有什么,因为他明知自己给不了他什么。
      不敢乞求,却心存渴望,那是白问渠的本能使然,就像他一直追赶着夕阳,心存渴望,不敢乞求。
      当渴望成真,他只觉一切都不太真实,就像现在的自己,明明那么热,流着汗,可人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喜悦,所以这些大概也就是假象了。

      “你也喜欢我吧!”许清源没有等到回应,逼近白问渠,伸手替他擦干净糊住眼睛的汗水。
      白问渠还是没有回答。
      许清源不甘心地盯着他的眼睛,视线逐渐往下,移到他的唇上,看准目标,他双手握住白问渠的肩膀,把人往后一压,跟着就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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