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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梦
儿子和儿媳妇躬身退出后,吴贵妃透过窗,看着他们的背影表情有些不大好看.特别是对贞娘的背影,不止有嫌恶之意,更有阴冷之兼!
贞娘略有所觉,想要回头,刘锦屏却与她说.“既然出来了,就不要回头!日后的事情日后自有法子对付!”
想想也是,那样的婆婆能给什么好脸色看,省得看了糟心.
只是心里到底惆怅,婆媳婆媳,就算平日不住在一块儿,但是日后也是要见面的.
贞娘正楞神间,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抬头一看,正是丈夫,不由对他一笑.
“放心有我呢!”
听到这话,贞娘心中再痛快,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来.
但是两人到了宫门口上了车,贞娘想起来了,方才丈夫与婆婆对着时,行动有些儿鲁,方张开嘴,刘锦屏却一下子捂着头道.“方才为了面子撑着,这会子头疼的紧!”
这会儿天上还飞着雪,使得地上的路显得有些泥泞,马蹄每走一步便带起一串飞溅的雪点子.
车窗被颠的关得不严紧,稍有一丝的冷风灌进来,便是好端端的人也要被吹得头部略重,何况是受了伤的人.
吓得贞娘把其它话都忘在九霄云外,连忙要看他的伤口,可是一时又发现他在偷着眼看自己,恨得她将手一摔,想不会理会他.可是刘锦屏又涎着脸靠了上来.“好贞娘,我是真的痛!不信你揉揉.”
“好,我给你揉,”贞娘真个拿手指要去戳他额头上的伤口,却见他闭上了眼睛,像是要逆来顺受的模样.
贞娘的手在半空中落下,直瞪瞪地瞅了他半天后,气的“叹”了一声,说不出来话来.
刘锦屏睁开眼见她把手放下,连声嚷道.“这可是好了!”
恨得贞娘又重新抬起手指在他额头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戳了一下,“哼”了一声.说道.“你就只会惹我伤心!”
刘锦屏连忙挨近了一些,摸出袖子里头的绡帕递给她.
贞娘虽然嘴里恨着,但还是把帕子接了过来,等到用帕子一擦眼睛,却是有些呆了,原来他戴着的帕了是她原来时常用的旧帕子.
顿时没好气的便瞪了他一眼.
刘锦屏趁势拉了她的一只手.“连你用过的帕子我都好好的珍藏着,何况是你这么个大活人.”一面又笑道.“我知道你不恼我,你只是恼我母妃砸东西过来时,我不躲开而己.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你越爱我,就越心疼我受伤!”
贞娘听到是这理,但是后听到后头,登时沉下了脸.“莽莽撞撞的,谁爱得起!”
刘锦屏听了,笑道.“我这么好的人,你都不爱,难道爱的是我母妃?”
贞娘啐他道.“这是什么话,你母妃是我的婆婆,论理自然只能是敬着.”说完后咬着牙儿笑,刘锦屏也跟着抿着嘴儿笑.
“嗳!你知道她是生我的,面子上不能让人难过就是了!”
那时贞娘耳内听了这话,脑内又想起方才的光景,心内不觉有了计较.“我知道了!”
刘锦屏见了这般形象,遂又说道.“不过有一条,我也不是那愚孝的,她有理的,但是说得难听点,你顶多入耳朵,如果无理要罚你的,有多远,你就跑多远,天大的事儿,我都给你担着!”
贞娘想了一想,笑道.“也行,不过,如果她对着你都不讲理的时候,也要记得跑远点.”
两人说完后,相视一笑,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戚戚感觉.
回了府后,早有管家等人在门口候着,一见马车来了,连忙换了轿子抬着他们进去.至四皇子头上的伤,他不吭声,底下的人就没有胆子问.
一回了殿里,有烧好的地龙,夫妻两人才像是活了过来一般.
天色不早了,用完膳,也不顾上净身,拿了两个盆子,一个净面洗漱,另外一个泡脚.
泡了半天,两个人浑身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不过,贞娘一上/床,便打了个哆嗦,纵然床上有被汤婆子烫过,但她还是直接卷在里头缩成一团直发抖。
刘锦屏看着贞娘在被窝里直发抖的模样,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没一会子在床/上的贞娘又爬了起来,要去拿一个小些的汤婆子来抱着睡.
“不用拿它放在床上.”
“啊!”
这床不小啊!!!
“睡到半夜不暖了,还得拿它出去.”刘锦屏指了指额头.“万一再碰到它,我可是被痛死了.”
贞娘瞎了一声,把到手的汤婆子重新交给竹雨.
又自动自觉地下了床替丈夫宽衣.
他钻进去后,一把将她搂过来挤到一块儿儿.“别!小心碰到额头上的伤!”
“你又不是汤婆子硬梆梆的无神无觉,横竖小心些便是了.”
两人自幼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要说成婚就成那夫妻之事,估计贞娘心里还有些抗拒,幸好天儿冷,那被窝里多一个人,总比只有自己抱团儿好.
贞娘闻言果然靠在他的身上,跟抱了个发热的汤婆子似的舒服,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刘锦屏心里却想着事.
原先答应她,如果她在宫里表现的好,就告诉她,她父亲下落之事,忍不住问了一句:“贞娘,如果你找到父亲了,要不要认他?”
贞娘的眼皮子都睁不开,有些茫然地应了几声哦.
害得刘锦屏不得不多问了好几次.
半晌贞娘才道.“把我生得那么美,总得要见见是他的功劳还是娘的功劳?!”
原来只是好奇而己,刘锦屏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前辈子他之所以有位乌妃,不过取其爱屋及乌之意,那位乌妃实则也是贞娘的小妹妹-------她父亲与后母老来生的掌上明珠.
如果贞娘认父后,一心一意要照顾自己父亲的一家,那时候免不了,他还得跟前世的蛇蝎女子见面,到时候,他是皮笑肉不笑好呢,还是现在就先下手斩草除根!
只要他一想起来,烦恼就在心底不停蔓延。
如果不是想着让贞娘立起来,他也懒得说这件事儿.
幸好,贞娘不负众望,虽然还是那幅勇气不足的模样,但是好歹也知道对于婆婆不能一昧的顺从,而是有选择性的去做.
听到她的呼吸平稳了起来,刘锦屏也调了调气息,慢慢跟着她一起入睡.
屋外盛雪飞落,一阵风吹落,露出来的梅花朵儿经过雪的洗礼越发显得润泽,香味馥浓。
月门外,雪花陈铺的石台阶下,站着个念画,看着月门内的屋子咬住双唇,泪溢双眸。
如月笑了笑,脸上并无同情之色,板着脸再道:“你听说四皇子受了伤,吓得什么似的,结果人家现下好好的歇了!”
念画的脸色更白了,细雪飞落在身上浑不自知.
如月斜睨了她一眼,不屑地道:“啧啧,真是个痴情种,不过再痴情也入不得主子的法眼!”
所谓泥人也有土性,脸色苍白的念画对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怎么样是我的事.”
如月眼睛骨溜溜转了转,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冷笑,说.“我说你不中用.要成全自己,除了主子的青眼,还有别的路儿走.”
念画摇摇头.
如月却是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神色,“那你等着哭到死,都等不到主子一眼!”
念画的身形顿了一下.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咱们都是一根儿绳上的蚱蜢.”
这话给念画提了个醒,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如果孤身独斗,势必不能成事.
如月虽然是吴贵妃的人,但是极不受主子待见,她如果要谋事,不过是看中自己是能够近主子的身.
不过屋里的事,谁说得准,可大可小.
念画一边忍住心中的念想,一边啐她.“谁跟你是一根儿绳上的蚱蜢.”
说完后就走了!
剩了如月站在原地冷笑,俗语说得好,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她能跟着念画偷偷的过来,自然就知道她的心思.
像念画这等自怜、昏庸,无胆识的女子,如果遇上适合的火,指定就能撩起把火来.
就算第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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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说都写着,笑意不达眼底,表示脸部在笑,但是眼睛没有跟着笑,我昨天晚上对着镜子做了很久,嗯嗯嗯,做不出来,那我以前为什么要写,嗯嗯嗯嗯嗯,太没有写作的职业道德了,--------所以我今天做到了,面对自己不喜欢的同事,做到了笑意不达眼底的境界,可是令人悲催的是,旁边一位比较熟的同事问我,那个啥,你今天对着XX的时候为什么老是皮笑肉不笑哩!!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