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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个现在
2011年4月1日,晚21:22。
仁王的单人房只有一张无法躺人的单人沙发,如果不和他一起睡.床,难道要他睡地板吗?
“嗯,我知道了,一起睡吧。”未来答应道。
略有些心跳加速的仁王移开了视线。未来也没有说话。
受不了这份沉默,仁王问:“你要喝点什么吗?”
“那么就来一杯水吧。”
仁王从包里拿出了矿泉水,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打开了电视,让室内多少热闹一些。
他坐在床边调节目,未来盯着电视上听不懂对白的节目,一言不发地喝完了水。
尽管她很沉默,仁王却觉得她的存在感很强烈,他只好尽量把注意力放在搜索频道上,试图找一个她能听懂的节目。未来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
“哦。”
她提着背包进去了。
仁王把电视频道翻来覆去地切换,感觉手心有点出汗,莫名有点紧张起来。他侧耳倾听卫生间的声响,不由自主地思考着:听不见水声,她现在正在里头干什么呢?
然而也没让他胡思乱想多久,只过了一小会儿未来就出来了。她已做好了就寝的准备,换了一身长及膝盖的浅蓝底白色圆点宽肩带睡裙,披散着长长的红色卷发,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她把背包往柜子里一放,走到床边,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仁王看向鼓起一团的被窝,又把视线移回了电视上,一时不确定是不是真要过去。
静了一会儿,她从被子里探出脸来:“不早了,还不睡吗?”
仁王这才关掉灯和电视从另一边上了床,躺进被窝。两人保持了大概一掌的距离,各自躺在床沿没有动弹。
在黑暗与安静中,无法再忽略充满期待的心跳声了。适应了黑暗的仁王扭头看向侧身背对着他躺着的未来,强烈地希望能靠过去一些。
“雅治?”
“嗯?”还以为他的意图被发现了,僵硬了一下。
“大概很难睡着,要不还是看会儿电视吧。”
“噗哩。”
仁王又用遥控器打开电视:“音乐频道可以吗?”
“嗯,好啊。”
音乐频道正在连播经典金曲,在优美的调子中,未来翻了个身平躺,肩并肩胳膊碰胳膊地朝他看去。仁王很自觉地伸过手臂让她枕着。他们靠在一起听了几首歌,未来说:“德文歌也很好听呢。”
“嗯,我平时也会听一些。”
“会唱吗?”
“有点苦手。只会一首。”
未来要过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低:“我想听,唱嘛。”
他转身面向她,轻轻地唱起她刚才在电视上听过的一首抒情的歌。其实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只是不太善于唱歌。以前他们也去过卡拉ok,他唱的歌好像总是在跑调,所以一直唱那些或热闹或热血或搞怪的歌,从来没唱过曲调柔和的抒情歌曲。
这首用异国语言在她耳边婉转吟唱出来的歌感觉真是太棒了,她觉得甚至比原版的女歌手还要动听。尽管她不知道歌词的意义,也可以感觉到强烈的缠.绵爱恋的意味。意识到他在对她唱情歌,又被他火辣辣的眼神注视着,她逐渐感觉热血上涌,脸变得很烫。
结束了这首歌的他在她耳朵上亲了一下:“Ich liebe dich.”
她敏感地缩了一下。
他的手自然地伸了过来揽住了她。感觉很安全很幸福的她伸手抚摸他的手背,表达她的感情:“我也爱你,雅治。”
“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听不懂,但是我明白。”
心中突然燃起了炽热的热情,他凑上去在她面颊上吻了好几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隐约有些不安和紧张,但因为气氛很好,她并没有任何不悦,也没有做出反抗。
仁王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再这样下去就糟糕了,他一直都想好好珍惜心爱的女孩,并不想趁兴妄为。可是这种情况还怎么停得了。本能在叫嚣着他渴望更多,急欲得到她的一切。
用了最大的意志力,他也仅是离开她的嘴唇寸许:“我好像没办法忍耐到毕业了,现在就想要你。可以吗?”
“……可以。”她喘息着望着他的眼睛,“只要你愿意……但是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虽然她不想去想那种可能性,可万一有朝一日她还是走上了历史的老路……所以尽管她也想不顾一切与他留下回忆,却觉得一味贪恋着他的爱情的自己很自私。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她。努力控制着情绪,他低沉地说:“我只有你才可以。”
她抬起了手臂拥住了他滚烫的身躯,以略带哽咽的声音坦率地邀请:“给我。我想要你。”
……
人生第一次与心爱的人坦诚相见,总觉得做了一件非常疯狂又快乐到极致的事情。
仁王抚摸着她的长发:“咪酱,我现在有些害怕起来了。”
“嗯?啊……不要紧。”未来小声地说,“我生理期刚过,今天是安全期……”生理保健册子上是这么说的。
“不,我不是害怕这个,我是怕你现在突然穿走了,那不知情的你会不会杀了我。”
“噗哈哈哈!”未来被狠狠戳中笑点,大笑起来,“这种情况真的超可怕啊!不过不用担心,我绝对哪里也不去。”
“那我就放心了。”仁王用手指描摹着她的容颜,“至于你刚才提到的那种事完全不用担心。如果有事,那么8个月后等我满了18岁,我们就结婚。没事的话,等你从高中毕业后,我也会向你求婚。”
“咦?!毕业就结婚?!”未来咂舌,“我的父母会杀了我们的。”当然死掉的主要是仁王。
“都已经尝过你的美味了,叫我以后如何再忍耐。其实我一天也不想等,想立刻把你带回家生活在一起。不行的话,私奔好了。”仁王微笑道,“我是认真的哦,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哪里都能去。”
未来抬头捧着他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细致缠.绵地亲吻他。分开时,她眼中也染上了青涩又疯狂的热情:“好,不管遭到怎样的反对都一起面对吧,等毕业我们就结婚。”
那个夜晚无疑是两人人生至今最疯狂的夜晚。第二天早上两人都睡过了头,等未来醒过来的时候离集合已经只有10分钟了。
未来连忙推醒仁王,并急匆匆地跳下床冲进卫生间。仁王还想抱一抱她的,结果都抱了空。仁王还有些没有醒,茫然地躺回去了。
未来像能看见他的行动一般在卫生间喊:“雅治,别再睡过去!若是迟到,老师会来查房!”
仁王这才彻底醒了。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回头一看,血迹加上层层叠叠的痕迹,令床单像画了幅地图一样精彩万分。昨晚虽然各种大胆,今天看到这样的杰作,仁王还是不免脸红气短地把被子拉好盖住床单。
未来围着浴巾,抓着吹风机从卫生间冲了出来,看起来她快速冲了个凉:“你去洗漱,我先收拾好离开房间。你可以稍微迟一会儿。”
“嗯。”等仁王冲了凉换了衣服,未来还在穿衣整理。仁王看她手忙脚乱,拿起了梳子帮她梳头,扎了个简单的单马尾后盘成丸子头,看看有点松,又问未来要了个大发夹固定住。
未来惊讶道:“你居然连帮女生梳头也会啊,又是姐姐的功劳吗?”
“是啊。”其实是上次说好帮她变装成中国女郎,他趁着热情高涨特意学了一下包子头的梳法。
未来忙着在老师查房前离开,也没有细想。等从仁王那里出来,她才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古装电视剧,男主女主新婚,男主为女主梳头画眉,鹣蝶情深。糟糕,怎么感觉超羞耻的……
她红着脸回到大厅,打算趁人不注意假装从正门进来,装作昨晚住在其他酒店。可就在才走到一楼走廊,她就被人逮住了,而且逮住她的人还是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海斗。
未来吃惊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我母亲目前在柏林有工作,让我趁春假过来探望她。我昨天晚上就到了,联络了老师想过来找你,但是老师说仁王前辈送你去了别的酒店下榻。”海斗整张脸都是黑的:“你昨晚是不是睡在他那里?说这种谎不觉得没有廉耻吗?”
未来沉下脸来:“我们并没有说谎,昨天发生了点事,我下榻的那家酒店不能住了,我才回来求助雅治。而且就算我跟他住一起又怎样,我们是恋人,将来还会结婚。”
海斗足足沉默了30秒没说话,用一种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的眼神盯着她:“我们交往的时候你一直吝啬于主动吻我,和他就什么都能做?结婚?你还要和他结婚吗?”
“是啊!”
他的声音都气得有些发抖了:“太蠢了。像这种轻浮的人,谁知道几年以后他会不会变心。”
未来突然全部都明白了。海斗觉得仁王平时爱谎言不正经,觉得他应该会很花心的样子,就在当年海原祭那种情势不利的情况下假装大度地退出,等着她被厌倦了的他抛弃。但仁王一直没厌倦,还与她各种相亲相爱,所以海斗这一阵子越来越火大,今天被戳得就快跳脚了。
海斗根本还是把她当做他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变化。
未来恼怒地说:“那就几年后见分晓好了。到了我们婚礼那天,请你务必作为朋友出席。”
海斗逼近了一步。一瞬间未来以为自己会被打,反射性地做出了防御的架势。他却只是在靠得比较近的地方用可怕的眼神望了她一会儿,然后与她擦肩而过离去了。
未来这才有些后怕。明明怀疑着海斗是杀害她的凶手,刚才不该刻意去激怒他的。
可是他的态度真的很讨厌。今早明明是她最幸福的时候,却因为海斗的出现而蒙上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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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唱的情歌。
Für dich (为了你)
ich spüre dich in meinen tr?umen
(我感觉到你在我的梦里)
ich schliesse dich darin ein
(我把你锁在那里)
und ich werde immer bei dir sein
(就这样我将一直和你在一起)
ich halte dich
(我抓紧你)
wie den regenbogen ganz fest am horizont
(就像彩虹牢牢地嵌在地平线上)
weil mit dir der morgen wieder kommt
(因为和你在一起,明天才会来临)
für dich schiebe ich die wolken weiter
(为了你,我推开云层)
sonst siehst du den sternenhimmel nicht
(否则你不能看到璀璨星空)
für dich drehe ich so lang an der erde
(为了你,我推动着地球)
bis du wieder bei mir bist
(直到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für dich mache ich jeden tag unendlich
(为了你,我的每天无尽漫长)
für dich bin ich noch heller als das licht
(为了你,我比灯光还亮)
für dich weine und schreie,und lache und lebe ich
(为了你,我哭我叫我笑我爱)
und das alles nur für dich
(所有一切都只为了你)
und wenn ich dich so vermisse
(当我思念你时)
bewahre ich die tr?nen auf
(我不让泪水流出来)
für dich du machst ein lachen draus fuer mich
(为了你,你远远地笑,为了我)
ich h?r dich ganz ohne worte
(我能听到你,即使你一言不发)
ich fühle wo du bist
(我能感觉到你在哪儿)
auch wenn es noch so dunkel ist
(即使是四下漆黑一片)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七十六个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