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仙路

　　第七十七章莲开引煞诡影随行
　　镇魂碑裂开的缝隙中，金芒突然炸开 —— 不是之前那种温润的光，是像被点燃的龙涎香般，带着灼热灵力的炽烈光芒。定魂莲的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最外层的淡金花瓣边缘，竟浮着层流动的龙纹，纹路细如发丝，却能清晰看见龙鳞的棱角，与王攀附破界剑上的龙影纹路如出一辙，活像同一个工匠刻出来的。
　　花瓣舒展时，还会发出细微的 “簌簌” 声，不是风吹动的响，是灵力碰撞的轻鸣 —— 每片花瓣展开半寸，周围的空气就会凝出颗颗金色的灵力水珠，水珠落地即化，在沙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记，竟让枯燥的流沙长出了细小的绿芽。
　　“小心点。” 苏清月的九宫阵盘在掌心烫得发烫，银符文在盘面上跳得急促，像在预警，“定魂莲吸收了万年煞气，虽被镇魂碑镇压，可贸然采摘还是会引发反噬。我师父的《上古灵草录》里写过，这种活了千年的灵草都有灵智，得用诚心感化，不能硬抢 —— 上次有个修士硬摘三百年雪莲，结果被雪莲的寒气冻废了灵根。”
　　她指尖捏着张银符，轻轻往莲瓣上一贴 —— 符纸刚碰到花瓣，就化作金粉簌簌落下，顺着花瓣的纹路钻进莲蕊。定魂莲像是被挠了痒，莲蕊轻轻颤动，还往王攀附的方向歪了歪，活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凑过来要糖吃。
　　王攀附的破界剑悬在半空，剑身上的龙影突然窜动起来，不再是之前那种焦躁的扭动，而是兴奋地用脑袋蹭他的手腕，金瞳盯着定魂莲，连尾巴尖都在晃，活像只看到鱼干的猫。他能清晰感觉到，定魂莲周围的煞气正顺着碑缝往外溢 —— 不是之前那种阴冷的煞，是带着暖意的 “活煞”，像被灵草养熟了似的，连原本被符文压制的怨灵气息，此刻都变得异常活跃，广场地面的沙粒开始轻轻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下被唤醒。
　　“这莲花开得不对劲。” 慧能的佛珠转速陡然加快，十二颗黑檀珠在掌心绕成圈，金色的佛光从珠缝里渗出来，在他周身凝成层半透明的薄茧，“煞气里混着股血腥味 —— 不是怨灵那种腐臭的血味，是活人的血气。而且这味道……” 他突然捂住鼻子，眉头皱得紧紧的，“像是烈火谷特有的‘焚心散’，上次老衲去他们谷里做法事，厨房烧糊的灵猪肉就是这味，又腥又燥。”
　　话音刚落，赵烈突然 “哎哟” 一声，捂着肚子蹲下身，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他身边的瘦高弟子也跟着弯腰，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手指抠着沙地，话都说不完整：“不…… 不对劲，刚才吃的疗伤丹……” 刚说到 “丹” 字，就开始打嗝，打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每打一下，脸色就白一分。
　　柳如烟的粉色长鞭突然像灵蛇般窜出去，缠住赵烈的手腕 —— 鞭身刚碰到他的皮肤，原本淡粉的纹路竟泛出淡淡的黑纹，像被墨汁染了似的。她的声音瞬间冷了几分，手腕轻轻一收，鞭子勒得赵烈疼得龇牙咧嘴：“你小子藏了什么？我这鞭上的‘蚀心纹’能测百毒，只要沾到毒物就会变黑 —— 你身上有‘化灵散’的气息，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药能暂时封住修士的灵力，让人防不胜防。亏你还敢叫赵烈，我看叫赵瘪三还差不多，只会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赵烈的眼神瞬间闪烁起来，被鞭梢勒出的红痕处，竟渗出了黑血 —— 那是化灵散的毒素被逼出体外的征兆。他还想狡辩，声音却发颤：“我…… 我没有…… 是这鞭子有问题！你故意栽赃我！”
　　“栽赃你？” 龙啸天的赤霄枪瞬间抵在他的咽喉，枪尖的帝龙火烤得赵烈脸颊发烫，连额前的碎发都被燎卷了。他故意把火调大了些，看着赵烈的眉毛开始冒烟，笑得恶劣，“你当我们瞎？刚才你偷偷往疗伤丹里抹粉，以为没人看见？我跟你说，你这招跟铁剑门那群蠢货用的一模一样，也就骗骗三岁小孩！上次有个铁剑门的杂碎，也想往本少的酒里掺药，结果被我用帝龙火烤得哭爹喊娘，你要不要也试试？”
　　“是…… 是我爹让我带的！” 赵烈终于扛不住了，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声音带着哭腔，“他说定魂莲是烈火谷的东西，三百年前就该归我们谷里，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化灵散只会暂时封住灵力，半个时辰就会自己解，不会伤人性命…… 我真的没想要害你们！”
　　“哦？是吗？” 王攀附突然笑了，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 —— 瓶子是羊脂玉做的，上面刻着细小的龙纹，一看就不是凡品。他拔开瓶塞，里面装着半瓶清澈的液体，轻轻一晃，液体表面竟浮起层淡淡的龙纹，“那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用龙涎和龙须草熬的解药，专门解化灵散的毒。刚才看你偷偷往疗伤丹里掺东西时，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 毕竟像你这种把‘我要使坏’写在脸上的，我一天能遇到八个，个个都比你蠢。”
　　赵烈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你…… 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揭穿你多没意思。” 王攀附挑眉，指了指他腰间的腰带 —— 那腰带是棕色的，上面绣着烈火谷的火焰纹，此刻腰带的内侧，竟泛着淡淡的亮绿色，像爬了层青苔，“不然你以为我让苏姑娘在你疗伤丹里掺‘显形粉’是为了什么？这粉遇到化灵散就会变绿，现在你藏在腰带夹层里的化灵散粉末，应该已经变成亮绿色了吧？跟你那身红袍配在一起，活像棵烂掉的辣椒，又红又绿，丑得很。”
　　龙啸天笑得直不起腰，赤霄枪的枪尖差点戳到自己的大腿，他一边笑一边拍赵烈的肩膀，拍得赵烈龇牙咧嘴：“哈哈哈哈！烂掉的辣椒！这比喻绝了！赵瘪三，我跟你说，你现在脱了袍子跳段舞，学两声狗叫，说不定我们还能饶了你，不然等出去了，我就把你绑在沈柔的熔炉上，让你尝尝地心火的滋味，看看你这‘烈火谷弟子’能不能扛住！”
　　苏清月忍着笑，指尖在九宫阵盘上轻点，银符文瞬间在赵烈脚下亮起，形成个小小的圆圈：“别闹了，煞气越来越重了，再耽误下去，恐怕会引来更多煞灵。” 她的声音带着点无奈，却掩不住笑意，“我已经用‘锁灵阵’封住了他的灵力，化灵散暂时发作不了，等出去了再找烈火谷算账也不迟。”
　　慧能突然双手合十，声音带着几分凝重：“阿弥陀佛，施主们快看定魂莲！”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定魂莲已经完全绽放 —— 金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像朵小型的向日葵，却比向日葵精致百倍，每片花瓣上的龙纹都在流动，泛着淡淡的金光。莲蕊中央，竟躺着颗鸽蛋大的莲子，莲子是珍珠白的，表面泛着莹润的光泽，还会时不时跳动一下，像颗小小的心脏。
　　而随着莲花完全绽放，镇魂碑周围的沙地上，突然浮现出无数黑影 —— 那些影子不是之前的怨灵骑兵，是半透明的、扭曲蠕动的黑影，每个黑影都有半人高，手里握着锈迹斑斑的兵器，有的是断剑，有的是残刀，甚至还有人握着半截长枪。它们的眼窝中闪烁着幽绿的光，嘴巴咧开，露出尖利的牙齿，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这是…… 煞灵！” 苏清月的阵盘剧烈震动起来，银符文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盘面上飞出去，“是定魂莲开引来的！它们以煞气为食，最喜欢啃食修士的灵根，一旦被缠上，灵根就会被煞气腐蚀，最后变成废人！我师父的笔记里说过，上古秘境里的煞灵，都是被封印的凶魂所化，很难对付！”
　　柳如烟的粉色长鞭突然暴涨，像条长蛇般缠住三个冲在最前面的煞灵 —— 鞭身刚碰到煞灵，就传来 “滋滋” 的声响，煞灵的身体开始冒烟。她手腕轻轻一甩，三个煞灵就被抽成了黑烟，被鞭子吸得干干净净，鞭身上的缠枝莲纹路瞬间亮了几分，原本淡粉的纹路竟泛出浅红：“正好试试我的‘噬魂鞭’，刚才吸收了那么多怨灵煞气，正愁没地方试手。” 她对着王攀附抛了个媚眼，眼波流转间满是风情，“公子可要看好了，别被奴家的英姿迷倒，忘了帮忙哦。”
　　“还是先看好你的鞭子吧，别被煞灵咬断了。” 王攀附的破界剑突然出鞘，黑色的剑风带着龙影，劈向迎面而来的煞灵 —— 龙影张开巨口，一口气吞掉五六个煞灵，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活像只吃了鱼的猫。他对着众人喊道：“这些煞灵怕龙气，大家往我身边靠！我的破界剑能引龙气，暂时能护住你们！”
　　龙啸天的赤霄枪横扫，帝龙火如潮水般涌出去，将冲过来的煞灵烧得滋滋作响 —— 那些煞灵碰到火焰，就像冰雪遇到太阳，瞬间开始融化，还会散发出股焦糊味，跟烧糊的布料似的。他一边打一边骂：“妈的！这些鬼东西比影阁的毒雾还难缠！烧起来一股子焦糊味，跟赵瘪三上次烤糊的灵猪肉一个德行，闻着就恶心！”
　　赵烈被吓得缩在慧能身后，双手紧紧抓着慧能的僧衣，看着煞灵被龙影吞噬，身体还在不停发抖。他突然喃喃道：“我爹…… 我爹说过，定魂莲旁边有‘煞灵王’守护…… 煞灵王比普通煞灵厉害十倍，能操控煞气，还能…… 还能吞掉修士的灵力……”
　　“你不早说！” 龙啸天回头就是一脚，踹在赵烈的屁股上，把他踹得往前扑了几步，差点撞到煞灵的兵器上，“你这蠢货！有这消息不早点说，等出去了非把你绑在熔炉上烤三天三夜，让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赵烈刚想辩解，沙地上突然传来 “轰隆” 一声巨响 —— 地面裂开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煞气从口子里喷涌而出，带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味。紧接着，一只布满骨刺的巨手从地下伸了出来，那手有磨盘那么大，每个指关节上都长着尖锐的骨刺，指甲是黑色的，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巨手之后，是颗狰狞的头颅 —— 头颅上没有皮肤，露出暗红色的肌肉，眼窝中跳动着两团绿火，比普通煞灵的眼火亮了数倍，嘴巴咧开，露出两排锋利的獠牙，脖子上缠着圈断裂的锁链，正是赵烈说的煞灵王！
　　它咆哮着挥拳砸向定魂莲，拳头带起的劲风将周围的普通煞灵都吹得粉碎，连镇魂碑的金光都被吹得晃动起来，广场上的沙粒被卷得漫天飞舞，像起了场小型沙暴。
　　“来得好！” 王攀附的破界剑龙影暴涨，黑色的剑风与金色的莲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道赤金色的屏障，挡住了煞灵王的拳头。他对着众人喊道：“苏姑娘，用九宫阵锁住它的四肢！它的关节是弱点，符文往关节处缠！慧能大师，麻烦你用佛光护住定魂莲，别让它被煞气波及！龙大哥，你的帝龙火攻它的眼窝，绿火是它的灵力源，烧灭绿火它就没力气了！”
　　“收到！” 龙啸天的帝龙火瞬间凝聚成箭，金红色的火焰箭带着呼啸声，精准地射向煞灵王的眼窝 —— 绿火被火焰击中，发出刺耳的尖叫，煞灵王的头颅往后仰了仰，巨手疯狂地挥舞着，试图拍散火焰。
　　苏清月的九宫阵盘瞬间扩大，银符文如锁链般缠住煞灵王的四肢 —— 符文刚碰到它的关节，就发出 “滋滋” 的声响，煞灵王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黑色的血液从关节处渗出，落在沙地上，将流沙染成了黑色。她一边调整阵盘一边喊道：“王公子！它的煞气太强，我的符文只能困住它半柱香！你快想办法！”
　　慧能的佛珠突然抛向空中，十二颗珠子在空中结成道金色的光罩，将定魂莲和镇魂碑都护在其中 —— 佛光与莲光交相辉映，形成道金色的屏障，煞灵王的煞气碰到屏障，就像水滴碰到烧红的铁板，瞬间蒸发，连点痕迹都没留下。他双手合十，声音洪亮如钟：“阿弥陀佛，施主莫急，老衲的佛光能撑住！”
　　柳如烟的粉色长鞭突然缠住煞灵王的脖子，她纵身跃起，鞭子往煞灵王的獠牙上缠去：“公子！我缠住它的嘴了！它咬不到你！” 她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却依旧娇媚，“你快动手，别让它挣脱了！”
　　“就是现在！” 王攀附纵身跃起，破界剑的龙影张开巨口，对着煞灵王的头颅咬去 —— 黑色的剑气与金色的莲光同时灌入煞灵王的头颅，绿火瞬间黯淡下去，煞灵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融化，黑色的血液顺着裂缝流回地下，很快就只剩下颗黑色的晶石，落在沙地上。
　　晶石有拳头那么大，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里面似乎有黑色的雾气在流动，正是煞灵王的核心 —— 煞晶。
　　“这是‘煞晶’！” 苏清月连忙跑过去，捡起晶石，银符文在晶石表面扫过，确认没有煞气残留后才松了口气，“蕴含着精纯的煞气，要是能炼化，能提升阵法的威力！我师父说过，煞晶是炼制‘镇煞阵盘’的核心材料，有了它，我的九宫阵就能升级成‘九曲镇煞阵’，以后再遇到煞灵，就能直接困住它们！”
　　王攀附却没注意苏清月的兴奋，他的目光落在镇魂碑上 —— 煞灵王消失后，镇魂碑的裂缝中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在流血。那些液体没有落在沙地上，而是顺着碑身的纹路往下流，最后汇入广场的光膜中，让原本金色的光膜泛出淡淡的红。
　　更让他警惕的是，那些原本被符文压制的怨灵骑兵，此刻竟再次凝聚 —— 只是这次，它们的盔甲上多了层暗红的光泽，眼神也更加凶戾，枪尖的幽绿火焰中，竟混着淡淡的红，看起来更具杀伤力。
　　“不对劲。” 王攀附突然握紧破界剑，剑身上的龙影也变得警惕起来，金瞳盯着重新凝聚的怨灵骑兵，“这些怨灵…… 被煞灵王的血强化了！它们的煞气比之前重了三倍，普通的符文恐怕拦不住！”
　　柳如烟的长鞭突然被怨灵骑兵的长枪缠住 —— 粉色的鞭身刚碰到长枪，就开始发黑，像是被毒素腐蚀。她连忙收回鞭子，看着鞭身上的黑纹，脸色变了：“它们的煞气里有毒！是‘腐灵毒’，能腐蚀法器！我的噬魂鞭刚才吸收了煞灵煞气，现在正好被克制！”
　　王攀附的龙影瞬间窜出去，将柳如烟护在身后，剑风横扫，逼退冲过来的怨灵骑兵：“苏姑娘，能借用镇魂碑的符文吗？之前我们用符文压制过怨灵，现在应该也能行！”
　　“可以试试！” 苏清月的阵盘瞬间与镇魂碑的符文对接，银符文顺着碑身的纹路往上爬，与金色的 “镇煞纹” 交织在一起，“但需要有人引开怨灵的注意力！符文对接需要时间，要是被它们打断，我们都会被符文反噬！”
　　“我来！” 龙啸天的帝龙火突然暴涨，金红色的火焰将半个广场都烧成金色，他故意往怨灵堆里冲，枪尖的火焰燎得怨灵骑兵连连后退，“来啊！你们这些铁疙瘩！爷爷我在这里！有本事就来咬我！本少的帝龙火正好没地方烧，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烤怨灵’！”
　　他一边冲一边骂，故意吸引怨灵的注意力 —— 那些怨灵果然被激怒了，纷纷朝着龙啸天冲去，枪尖的火焰在金色的火海中显得格外刺眼。龙啸天虽然被围攻，却一点都不慌，帝龙火在他周身形成层火墙，怨灵骑兵刚靠近就被烧得滋滋作响，根本碰不到他的衣角。
　　王攀附趁机冲向镇魂碑，破界剑的龙影与碑上的符文共鸣 —— 金色的光线顺着剑身流入他的体内，再通过剑风注入苏清月的阵盘。苏清月的九宫阵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银符文如潮水般漫过广场，那些怨灵骑兵被光芒触及，盔甲瞬间开始风化，很快就化作飞灰，连点痕迹都没留下。
　　“成了！” 苏清月脱力地坐在地上，阵盘的光芒渐渐黯淡，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带着点疲惫，“但这招太耗灵力了，我的灵力已经只剩三成，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再遇到煞灵或者怨灵，就没力气应对了！”
　　王攀附走到镇魂碑前，小心翼翼地摘下定魂莲 —— 莲子刚入手，就传来股温热的灵气，顺着他的指尖往体内窜，原本因为之前战斗而有些浮躁的灵力，瞬间变得沉稳下来，像是被温水泡过的茶叶，慢慢舒展开。他将绽放的定魂莲花递给苏清月，笑着说：“这个你收着，定魂莲的花瓣能稳固阵法灵力，正好给你的九宫阵充能，以后布阵也能省点力气。”
　　“那你……” 苏清月有些犹豫，定魂莲是王攀附找的，她怎么好意思要。
　　“我有莲子就够了。” 王攀附晃了晃掌心的莲子，莲子在他掌心轻轻跳动，像是在回应他，“这颗莲子才是核心，能帮我稳固灵力，花瓣对我来说用处不大，给你正好。”
　　他突然转头看向赵烈，眼神带着点调侃：“你的定魂玉，可别忘了。出去以后要是敢耍花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烈火谷不好过 —— 毕竟我跟沈柔也算是朋友，她的熔炉要是想‘不小心’烧了你们烈火谷的药库，也不是不可能。”
　　赵烈连忙点头，头点得像捣蒜，生怕王攀附反悔：“忘不了忘不了！出去我就跟我爹说，明天就把定魂玉给您送去！您放心，我赵烈说话算话，绝对不耍花样！”
　　柳如烟突然指着远处的沙丘，粉色长鞭轻轻一挑，指向西北方：“你们看！那里有光！”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西北方的沙丘后，透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 不是煞气的那种幽紫，是带着灵气的紫，像薰衣草花田的颜色。光芒中，隐约能看见座石门的轮廓，石门很高，至少有三丈，门楣上刻着三个古字，字体苍劲有力，正是 “煞神殿” 三个字。
　　“那是什么地方？” 龙啸天舔了舔嘴唇，赤霄枪在沙地上拖出火星，眼神里满是兴奋，“听着就像藏着宝贝的地方！说不定里面有比定魂莲还厉害的灵草，或者是上古兵器！我们去看看？”
　　苏清月有些犹豫，九宫阵盘在掌心轻轻颤动，像是在预警：“不太好吧…… 我们的灵力都快耗尽了，要是里面有危险，恐怕……”
　　王攀附的破界剑突然轻颤起来，剑身上的龙影对着石门的方向嘶吼，不是兴奋的叫，是带着忌惮的低吼，金瞳里满是警惕。他摸了摸剑柄，指尖能感觉到剑身上传来的熟悉波动 —— 与影阁空间裂隙的波动很像，却更古老，更纯正。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嘴角勾起抹算计的笑：“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得去看看。”
　　因为他刚才在捡起煞灵王的煞晶时，在晶核的裂缝里，看到了半张残缺的地图 —— 地图是用上古文字画的，标注的终点，正是这座煞神殿。而地图的角落，画着个熟悉的标志 —— 九头蛇缠绕着剑，与影阁总坛旗帜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影阁的人，果然也在打秘境的主意。
　　龙啸天还在兴奋地摩拳擦掌，幻想着里面的宝贝；苏清月正在检查阵盘，试图恢复灵力；慧能闭目养神，佛光在他周身缓缓流动，恢复着之前消耗的修为；柳如烟把玩着她的噬魂鞭，鞭身上的缠枝莲纹路还在泛着浅红，显然还在消化吸收的煞气。
　　没人注意到，王攀附袖中的破界剑，正悄悄吸收着地上残留的暗红色液体 —— 那些从镇魂碑里渗出来的 “血”，顺着剑鞘的缝隙钻进剑身，与龙影融合在一起。剑身上的龙纹，竟多了道细微的血痕，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只有在光线下转动剑身时，才能看到那道血痕泛着淡淡的红，像条沉睡的小蛇，藏在龙鳞纹路里。
　　广场的风渐渐变大，卷起沙粒打在镇魂碑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王攀附握紧破界剑，抬头望向煞神殿的方向 —— 他知道，这次秘境之行，恐怕才刚刚开始。影阁的线索、煞神殿的秘密、镇魂碑的血…… 这些都像一张网，将他缠在其中，而他能做的，就是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揭开真相，不仅为了自己，更为了悬空城的那些人 —— 沈柔的熔炉、张屠户的刀、刘掌柜的药…… 还有身边这些刚结识的伙伴。
　　“走吧。” 王攀附率先迈步，破界剑在他身后轻轻晃动，龙影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暗红的光，“去看看煞神殿里，到底藏着什么。”
　　龙啸天第一个跟上，赤霄枪扛在肩上，帝龙火还在枪尖跳动：“走！看看里面有什么宝贝！要是有上古兵器，本少要定了！”
　　苏清月、慧能和柳如烟也跟了上来，赵烈缩在最后面，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不敢不跟 —— 他现在灵力被封，要是被单独留下，恐怕连一只普通的煞灵都对付不了。
　　一行人朝着煞神殿的方向走去，紫色的光芒越来越亮，石门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王攀附的手心微微出汗，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兴奋 —— 他能感觉到，破界剑与煞神殿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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