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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商谦无奈,暗骂了一句妖精祸国。
“作为被各国通缉的头号强敌,你能不能有点儿自知之明?还敢出门?”
塞维涅环抱着他靠在床头,微眯起深蓝色的眼睛,气定神闲,悠然道:“可惜不是华区榜首,不然谦还能再关心我一点。”
他的语气中充满无限的遗憾。
“……你敢折腾你就死定了。”商谦掐了一把他的腰。
塞维涅轻哼一下,蓝色的眸子瞬间幽深如夜,喉咙轻轻滑动一下:“谦生活的地方,我怎么会乱来?”
带着茧子的大手灵巧的向下滑,触及危险时,被另一双手捉住,力气并不大,那只大手却乖巧的停下来。
“让我休息一会。”商谦拉开他的手,眼中略显疲惫:“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塞□□挑起眉,薄唇勾起,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帮你处理完了。”
“我哥的——”商谦瞬间清醒,从他怀里挣扎着坐起来,看向那双眼睛:“你没乱来吧?”
他太清楚眼前这个人残忍的手段了,也见过那些在这人手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当初决定靠近这份危险的诱惑时,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好难过,谦居然怀疑我。”男人的眼睛顿时瞪的更圆了,除了没有掉眼泪之外,其余什么都有了。
商谦眼神木然,不为所动:“……你还有信誉这种东西吗?”
“没有,谦真了解我。”塞维涅心情很好地笑起来:“放心,不会让谦为难。”
商谦略微放心。
“不过……”塞□□微微眯起眼睛,在一片昏暗中,低缓的语气像是某种野兽蓄势待发的低吼:“他们居然敢动谦,却没能死在我手上,真是不甘心啊……”
“这几天,有人跟踪我,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你那边的人。”
商谦想起另一件事。
“这个可以交给我处理。”
男人不愉快的神色终于收起来,残忍的勾起唇角:“保证斩草除根。”
……
没过两天,与严氏合作的那群人突然做鸟兽四散,眨眼间走的一干二净,像是商量好了似的。
一如当初的长盛。
秘书总觉得这件事的推进太过于顺利,因此忧心不已。
商谦却跟没事儿人一样,只让大家安心,顺便拨了一通电话过去:“哥,那些漏网之鱼也该收回来了。”
“效率不错,你比我更适合做这个位置。”商郁一边接电话一边认真盯着已经妥善放入画框的白纸。
祁宴初简直就是一座宝库,每深入一点,就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
“……谢谢夸奖?”商谦无语。
“长盛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它走到这里。就可以了。”
“OK。”
严氏爆出这种丑闻,公司又突然遭遇巨大打击,一时间,这个庞然大物四分五裂,比之一周前的长盛,还要惨一些。
至于被严柏拿来当做把柄的尚方科技,那似乎是某位老总手里的东西,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长盛遭逢巨变之后的第一场董事会上,商郁和商谦几乎把自己手中所有有关长盛的东西全部拱手相让,留给时刻想着捡漏的那几位。
到这一步,长盛已经是一个空壳子了。
那些人并没有反应过来,还因此而格外高兴。
严家的人没几个好东西,姓商的一家也都是些烂人,他们留着只会浪费土地,浪费空气。
跨过会议室冰冷暗沉的玻璃门,此时正是午后,徐江的冬日阳光格外明朗,天空一片沉静,仿佛西湖的水,深邃而广大。
光线从落地窗外爬进来,温暖的阳光里,站在窗前的背影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头顶的阴霾忽然就被风吹散一些,那些肮脏的,混乱的,惊惧的,丑恶的嘴脸也随着微风远去。隔在深渊的玻璃之外,再也不会回来。
商郁靠在门边,看着窗边的背影,仿佛看不够似的。
似乎是察觉到那份特别的视线,青年回过头,眼睛仿佛盛满了清透的天色,一片宁静。
“结束了?”
他朝这边走来。
商郁迎上他的脚步,轻轻点头:“结束了。”
四目相对,虽然没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但通过对方的眼睛,要说的都已经看的明明白白了。
自此之后,商原留下的罪孽,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他们曾经不得不背负的罪名和猜忌都将随着长盛的消失而消散,化作世界某个角落的尘埃,再也不会出现。
“路总是往前走的,如果需要帮助,就告诉我。”
祁宴初神色淡淡,眼睛中却倒映出眼前挺拔的影子。
这影子凝聚在眼中,已经无法化开。
“我以后无家可归了,能不能求小祁老师收留我?”
祁宴初一愣。
“那些资产全部清算,商谦打算出国……而我什么也没有了。”
商郁略微皱起眉,有些黯然神伤。
“好。”祁宴初答应下来,又问:“回剧组吗?”
商郁当然不可能拒绝。
走在路上,祁宴初漫无目的盯着外面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突然记起一件事:“你在丹虹的合同还有多长时间?”
商郁一愣,随即了然:“两年。”
当初不想暴露身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做做样子和丹虹签约,到现在为止,还有两年到期。
“那些人发现问题,一定会为了减少损失把空壳子出手,丹虹是旗下业务,免不了要落到别人手里,你……”
祁宴初神色一顿,把那些话收回去,继续道:“最好还是解约。”
“嗯。”商郁心不在焉地答应着,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两瓣开开合合的嘴唇上。
“后天收假,趁着这两天,把事情解决了。”
商郁发愁:“我……”
他似乎有些为难,却不好说出来。
“我出。”祁宴初神色淡淡,看向他的眼睛:“你专心拍戏。”
商郁垂头思索半响,抬起头:“你这算不算是包/养我?”
祁宴初显然没想到他能想到那种事情上,一时没话说了。
苦思冥想半天,他略显犹豫:“投资,这是投资。”
“那就太不划算了,我仇家无数,多少人就等着我无所依靠,把我踩在脚底,你要是投资我,注定要倾家荡产。”
商郁靠近几步,垂头,看向眼前这张脸,心脏不自觉地开始鼓动。
“我不在乎。”
祁宴初有些疑惑,但这样的神情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以往的平淡似水。
“那你在乎什么?”商郁又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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