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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当爹又当夫君?
赤珏仓惶逃离后,一直倚在门边抱臂旁观的苍夜,终于低笑出声。他走到青绵身边,将她揽入怀中,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碧色眼眸里满是宠溺:“夫人好厉害的手段。看把那老狐狸吓的,魂都快没了。”
青绵靠在他怀里仰起脸,方才的哀切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计谋得逞的狡黠:“谁让他总想着往你身边凑?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说着自己先笑了,“不过……让他帮忙带娃这个主意,我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
苍夜搂紧她,胸膛因笑意微微震动:“这下他应该不敢再来打扰了。”
青绵在他怀中仰头,故意拖长了声音:“夫君,这位'狐仙姐姐'姿容绝世,又追了你上千年,你真的一点都没动心过?要是我轮回转世的时候,你偶尔觉得寂寞,我……也是能理解的。”
最后这句话她说得极轻,明明在意得不行,却偏要装出大度的样子。
苍夜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心头柔软,故意逗她:“夫人这么一说……赤珏那个人,虽然聒噪,但琴艺确实是三界一绝,尤其是那曲'暖阳融雪'……”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人立刻绷直了身体。青绵眼中泛起委屈,嘴角一撇,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苍夜连忙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发,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傻绵羊,骗你的。我心里只装得下怀里这个又爱吃醋、又要装大度的小娘子,别人再好,也比不上你分毫。”
他捧起她的脸,望进那泛红的眼眶,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别说转世轮回短短十几年,就算你沉睡万年,我也只会守着你、等着你。我的心太小,只装得下一个你。”
这番滚烫的情话,瞬间驱散了青绵心头最后一丝不安。她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胸膛,小声嘟囔:“谁吃醋了……我明明很大度……”
苍夜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现在闲杂人等都走了,夫人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这些天被耽误的……良辰美景?”
青绵耳根微热,却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眼睛弯成月牙:“那夫君想要……怎么补偿?”
苍夜没有回答,而是小心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上。他俯身靠近,指尖抚过她的脸颊,唇若即若离地碰触着她的唇。青绵不自觉地闭上眼睛,长睫轻颤。
这个吻渐渐加深,他含住她的下唇温柔吮吸,唇舌缠绵,诉说着这些时日的思念与深情。
帐幔间烛影摇曳,青绵薄衫下传来灼人的温度,呼吸渐渐乱了节奏。
“苍夜,轻一点,别伤到孩子。”她温柔提醒。
“好……”他温柔回应。
正当情浓时,她腹中忽然传来一阵清晰的胎动,力道让她轻轻叫出声。
苍夜动作立刻停住,撑起身子,碧眸里情潮未退却盛满紧张:“怎么了?不舒服吗?”
青绵抚着高隆的腹部,哭笑不得:“这两个小家伙……大概不太赞同我们现在……”
苍夜愣了一下,低笑出声。他小心侧身躺下,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大手温柔地覆在她腹间,感受着里面活泼的动静。
“既然这样……”他轻吻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带着无奈的宠溺,“我先记下这笔账。等他们出来,再好好算。”
掌心下又传来一阵轻踢,他挑眉对着圆润的肚皮道:“这么着急护着娘亲?”
青绵被他逗得轻笑,往他怀里蹭了蹭:“夫君要跟孩子算什么账?”
“当然是……”他故意压低声音,贴在她耳边,“怪他们打扰了爹爹和娘亲的好事。”
腹中的孩子仿佛听懂般,又轻轻一动作为回应。两人相视而笑,方才的缠绵化作满室温馨。
苍夜替她掖好被角:“睡吧,今夜就饶过你们母子。”
青绵却在他怀里动了动,仰起脸来,眼眸在夜色中清亮:“夫君,我们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好?”
苍夜低笑,将她圈紧些:“这种大事,当然该由夫人来定。”
青绵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不如叫'狗蛋'和'狗剩'?”
苍夜身形一僵。
她马上改口:“不对不对,我们是狼族,该叫'狼蛋'和'狼剩'才是!老人家都说,名字贱些好养活……”
“不行!”苍夜猛地坐起,碧眸在黑暗中瞪得滚圆,“绝对不行!”
青绵强忍笑意继续装傻:“为什么不行?多接地气啊……”
“接地气?”苍夜几乎要扶额,“我们的孩子,将来要统领狼族、威震三界,怎么能叫这种名字?”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决,“取名的事,还是为夫来操心。夫人怀胎辛苦,这些琐事不用费心。”
青绵歪着头故作不解:“可是我觉得狼蛋挺好听的呀……”
“夫人!”苍夜难得语气急切,“我一定会翻遍典籍,请教长辈,务必取个配得上他们身份的名字。”他重新躺下,将她搂紧,像是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人的名字。
青绵终于忍不住,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笑起来,肩膀轻轻颤动。
苍夜无奈地轻拍她的背,碧眸中漾满宠溺。这丫头,分明是故意逗他。
青绵从被窝里支起身子,墨发披散,眼眸好奇:“夫君,人间的孩子要十八年才能长大。你们狼族需要多少年?”
苍夜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如果是纯血狼族,十八个月就能化形成人。”
“十八个月?”青绵惊得险些咬到舌头,“那我们的孩子,岂不是过十八个月就能……娶妻生子了?”
“未必。”苍夜低笑,将她重新揽入怀中,“你我是人狼结合,孩子真身是人是狼还不确定。如果随你,就按人族的年岁慢慢成长;如果随我……”他掌心轻抚她腹间,“最可能是取中间值。大概十年左右,就能长成成人模样。”
“十年……”青绵喃喃念着,忽然揪住他衣襟,“那不是说,不到十年,他们就能给我们添孙子了?”
苍夜被她这念头逗得闷笑,胸腔震动:“夫人想得也太远了。就算十年长成,心性也未必成熟。”
青绵掰着手指算账:“如果按狼族算,咱们孩子可以成婚时,我刚转世投胎不过一两年,估计还在尿床呢。”
苍夜先是一怔,随即闷笑出声,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到时候我会找到你,把你带到身边,亲自照顾。”
青绵立刻支起身,秀眉微蹙:“这怎么行!夫君就是夫君,怎么能既当爹又当夫君?这……岂不是乱了辈分!”
她拉着苍夜的手,语气认真:“你让我在亲生父母身边待到十五岁,等我记忆恢复,就立刻来找你,好不好?”
“不行。”苍夜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碧眸中闪过一丝执着,“别说十五年,就是十五天,我也等不了。”他指尖轻抚过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青绵被他这番安排噎住,明眸圆睁:“那我的生身父母……”
“夫人放心,”苍夜指尖轻抚她微蹙的眉间,“我会为你找到命格相合的人家。你此去并非强占他人命途,而是顺应天道轮回,只是这轮回轨迹……”他话音微顿,眸底掠过掌控全局的淡然,“将恰好落入那父母缘浅的胎身。”
他执起她的手细细摩挲,声线低沉坚定:“这样,你降临尘世便了无牵挂,可以直接来到我身边。不必受那十五年亲缘牵绊,也不必……”他凑近耳畔,气息带着占有欲,“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在别人身边长大,却只能做个旁观者。”
青绵被他这般执着惊得心颤,可望进那双碧色眼眸里的深情与孤寂,到嘴边的反驳全都消散了。她怎么会不懂,这专横背后藏着他半分也不愿失去她的惶恐。
“如果你介意由我亲自抚养,”他语气忽然缓和,透出几分退让,“我就把你托付给云法照顾。他生生世世护你周全,早已将你视作至亲。而我……”声线渐沉,带着克制的情深,“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安好,就足够了。”
这退让终于抚平了她最后的不安。青绵在他怀中放松下来,困意袭来,含糊呢喃:“夫君,明天……我想喝你熬的莲子粥……”
“好。”苍夜收拢臂弯,为她掖紧被角,掌心在她背上轻轻拍抚,“睡吧,天一亮便给你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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