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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骂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
顾深掐着白渊的下巴,指腹有一搭没一搭的描摹摩挲。
白渊犹如一只被安抚的小猫,从一开始的抗拒,变成了乖巧顺从的仰头。
两人分开。
顾深轻声问,“还骂人吗?”
“......”
“嗯?”
白渊皱了皱鼻子,气恼又不爽,喉结被顾深桎梏住,仿若被捏住后颈的猫,倔强的偏头不看他。
顾深笑道,“再骂,以后哥哥就不给亲了。”
白渊低着头,耳尖通红,烦躁又不耐的道,“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顾深筋骨分明的手搭在他的后颈,漫不经心的捏着,犹似把玩脆弱的玫瑰□□,低头嗅了嗅他的颈侧。
白渊手都攥成拳头,顾深低沉磁性的声音贴着耳边炸开,“嗯?”
“以后不、不骂人了。”
“乖。”
......
顾深捏了下白渊的颈侧,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股掺杂着白渊惯用的橙花沐浴液和顾深身上的清冽松木香缠绕在一起,氛围莫名氤氲。
分开时,白渊甚至还皱着眉朝上抬了抬下巴,带着不满和不爽,声音黏糊,“干嘛...”
顾深垂眸看着白渊水红色的唇,仰着头讨吻的姿态,眸色渐深。
他轻笑一声,指腹擦过白渊唇角,平日中清润的气息都不稳,“不是说嫌弃吗?”
白渊盯。
他水润润的桃花眼做出凶巴巴瞪人的模样,却更像是委屈的小猫在撒娇。
顾深太疼他了,在这眼神下,实在是支撑不了一时半刻,立刻屈服,“好,我的错。”
白渊被冷风一吹缓过神来,看了顾深一会儿,突然开口道,“顾深,顾氏要破产了?”
“?”
白渊舌尖抵住脸侧顶了顶,皱着眉道,“那个...要是实在撑不住你就跟我说,破产也不丢人啊。”
“要不然——”他苦思冥想,“我进公司帮你?”
顾深眸色深沉了几分,弯了弯眉眼,让白渊一时竟看不清他镜片后的神色。
他思索了一会儿后道,“娇娇这是——要以主母的身份接管顾家?”
这让乖乖坐好,正式的仿佛在开国际会谈的白渊气炸了。
“滚蛋。”
白渊撇嘴不干了,推开人自顾自的上楼,“没事甭烦我。”
被戏弄的白小爷很烦。
他心里存着事儿,本来的目的又被顾深搅和的一团糟,烦死。“咯吱——”
他漫无目的乱转,在三楼的角落发现一个隐蔽的小门。
小木门跟复古风的装饰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是白渊碰巧看了一眼,几乎看不清缝隙。
他有些狐疑的挑眉。
这地方他住了一段时间,熟的就跟自己地盘一样,甚至连地下室都去过了,但这地方...怎么一点都没有听过。
他想着推开了门,咔哒一声,门开了。
那门竟然没锁。
白渊有点怀疑这地可能是顾深或者谁埋藏机密的地方,比如一打开,里面就是高科技的配置,红外紫外探测器一堆。
层层叠叠的防盗加码,在最中间是摆在高台罩着防弹玻璃的密码箱。
——电影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白渊感兴趣的挑眉,突然有点探险的兴奋。
但是吧...好像最好不要窥探其他人的秘密。
不过呢,顾深简直就一超级大恋爱脑,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么...偷偷看一下被抓到也没问题吧。
嗯,确实如此。
再说了,这门一推就开,小爷只是担心里面丢了东西,所以进去检查一下而已。
事关男朋友的事儿,怎么能叫做偷看呢。
他最后一丝犹豫消失殆尽,理直气壮大摇大摆的朝里走。“咯吱——”
小木门碰到内墙,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白渊闻见一阵浓郁的奇妙的味道。
像是——燃烧的火,烈日的阳光,馥郁的香气,以及刺鼻的烟味。
“咳咳咳......什么东西?”
他皱眉捂住鼻子,嫌弃的扇了扇风,抬头时诧异的眼都瞪大了,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这是——”
屋内的布置跟他想的可以说是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空间狭小,没有窗户,但却极为明亮,甚至有点刺眼。
白渊踩着咯吱作响的破旧木质地板,走到屋中庞大的“摆件”旁。
说那东西是摆件,有些狭隘了。
一颗巨大的燃烧的树,根部深埋地板,深棕色的树根嶙峋。
树干粗壮,枝丫蔓延贯穿屋顶,燃烧时的滚滚黑烟顺着破开的屋顶争先恐后的挤出小屋。
白渊甚至能看清橙色烈焰把树干烧红的模样。
他脸色难看极了,控制不住的身体僵硬,抗拒的起了一身冷汗,甚至连小腿肌肉都开始痉挛。
——代表这具身体惊怖紧张的状态。
他脑海中一片空白,但一个个猜测蹦出来——他一定一定曾经见过面前这般场景,甚至......
甚至可能是亲历者。
他朝后踉跄了两步,手慌乱的抓住一物,才堪堪站直身体。“哐当——”
刚刚他被那巨大的树吸引了视线,听见声音才猛的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桌子。
一张小木桌,黑色漆面,桌腿简陋的涂满劣质的黄漆,细看时,能看见桌面上被划得一道道的痕迹。
此时,小桌子被推倒,桌兜里的东西滑落在地上。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点,弯腰捡起那几本东西。
翻开后,他一眼就被那涂抹的混乱字迹吸引了视线。
看见上面稚嫩的字体在页面顶部写的日期,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谁的日记。
“今天有一只猫来了,那人又在说话,好烦,那人不许看猫。”
又翻了一页。
“有人去看猫了,死了。”
白渊的皱眉,什么意思,谁死了?猫,还是.......
他又连翻了好几页。
“来了一只小猫,好笨,不会吃饭。”
“只会叫哥哥。”
“好蠢。”
白渊抿唇,屏息凝神速度极快的掠了一遍这本日记。
“咚——”的一声,日记从无力的手中脱落,砸在地上,火焰燃烧的热风拂过发黄薄脆的纸面,发出咔嚓咔嚓的细碎声响。
白渊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串起整本日记的逻辑,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事实最终浮出水面。
小孩儿,大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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