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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说:你们在生孩子吗
顾二少还不知道有一个与他相关的惊天阴谋已经在缓缓酝酿,因为他正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有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听美人嗔!
晚上十点,是唐白上/床培养睡意的时间。
唐白这个人容易多思多虑,入睡一直都比较困难,所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一般都睡得比较早。
但是今天这个习惯被打破了。
陈小橙拍着房门来找唐白的时候,顾爵正隔着门板按着人亲/吻。
“唐白!唐白你在吗?唐小白……”
我们一个打十个的女壮士陈小橙同志,明明可以用武力一脚踹翻房门长驱直入,但她还是选择了文明礼貌地在外边敲门,执着的等着里头人的应答。如果她那个在山上,据她自己说已经九十多岁的师傅知道的话,应该会很欣慰吧。
“——唐小白,我来拿牙刷,你睡了吗?”
“牙刷在你的购物袋里哦,你忘记给我了!师傅说没有刷牙是不可以睡觉的,开门啊唐白——”
然而唐白是不可能给她开门的。
唐白背靠着门,柔顺的黑发在挣动间蹭乱了,他有178cm,但还是比顾爵矮了将近半个头,此时被顾爵掐着腰,脚尖堪堪点在地上,这个动作实在很考验人的耐力,很快他就坚持不住,松了劲,顾爵含/着他的唇,环在他腰上的手一用力,单腿抵着门板,让他坐自己膝盖上。
温柔地,温柔地,狠狠/吻/他。
唐白被吃/的发/疼,他手脚并用才把腻在他身上的人推开一点,张嘴就是断断续续的:“你,你……”
顾爵捉住他的手按脑袋边:“什么你你你的,还没亲/完呢,等下再说,乖……”
说着歪着脑袋就要继续/亲/,唐白另一只手‘啪’一声盖他脸上,终于能把一句话说完整:“……你tm属狗的嘛?”
那是/亲/吗这那明明是咬。
“那我这次轻一点。”
顾爵把自己不打光就能直接拍好莱坞平面广告的帅脸从唐白手里挪出来,下面轻轻蹭着:“你看我多好说话,多体贴,你还不乖乖让我再……”
“诶?谁在里面?”门外突然传来陈小橙疑惑的声音
“什么‘轻一点’,我刚才就想说了,你房间里有人吗唐白?”
门板被拍的啪啪震响,听力远超常人的陈小橙童鞋单纯道:
“话说那个很烦人的人傻钱多的顾爵哪去了,该不会在你房间里吧唐白?”
“——快开开门啊,你们在干什么?在瞒着我吃好吃的嘛?不然为什么一直都有吞口水的声音?”
唐白:“……”
人傻钱多的顾爵:“……………………”
自下山之后一直饥一顿饱一顿,‘流浪’期间只能靠‘捡瓶子卖艺’换碗饭吃(偶尔替/警/察叔叔抓拐/卖团伙也会被投喂)的陈小橙小同学在被顾爵和唐白接手并带出去吃饭购物后,深深地被灯红酒绿,美食满地的现代化都市晃花了眼。
虽然签单刷卡付账的是顾爵,但是陈小橙同学还是在相处12个小时之后,用光了她这辈子所有的眼力劲分辨出了今后自己应该抱大腿的对象。
唐白,在19岁少女心中已经是荣升为‘衣食父母’了!
虽然陈小橙只比他小一岁,但是由于外表和性格的原因,唐白一直拿她当小朋友看。
当着小朋友的面接/吻/(薄薄的门板在羞耻心大爆发小白心中是可以忽略不计的)这种事情真的太挑战他的脸皮的厚度了,于是他放轻声音对顾爵道:“快放我下来!”
顾爵笑得相当不要脸:“放你下去也行,我有条件。”
门外陈小橙还在坚持不懈地拍门加喊人,门板上传来的震动唐让觉得他这房间的门怕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为了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唐白只好道:“你先说来听听——别蹭了!”
他的羞恼没能让顾爵收敛,底下蹭/动的力道甚至更大了,房门被挤压发出沉闷的、极其叫人想入非非的声/响,外头陈小橙停止了拍门,突然的安静使这原本不大的动静越发明显和情/色。
顾爵/吻/着他的嘴角:“第一,让这丫头去外头住,第二么——我要转正。”
这话题今天是绕不过去了。
唐白在心里微微叹气,正想再找件什么事糊弄一下,就被逮着机会的顾爵/亲/了个结实,唇舌在灼/热急促的呼/吸间密不可分地纠/缠,直到胸腔中的空气所剩无几,他才得到些许喘/息空间
“别闹了……”
唐白努力稳着声音,搭在顾爵肩膀上的手在他脖子里挠了挠,好声好气地跟他说:
“我要睡了,快放我下去。”
顾爵本来就激/动地要爆了,他这一不啻于往火药桶里扔火柴,二少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一把捞起人往里走。
他/娘的今天谁来都没用,不到明天这/床/他绝对不下,把人压在床/上/亲/的时候顾爵如是想。
一分钟后
“你们在干什么?”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久久得不到回应的陈小橙小师傅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她跑到花园,凭借自己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习得的飞檐走壁的功夫,一‘跃’上了唐白房间的窗台。
女孩的脸贴在窗户上,眼神天真而无辜,她超大声地又问了一遍“你们在生孩子嘛?”
这一嗓子简直震耳欲聋振聋发聩,床/上两人同时惊住了。
还是唐白率先反应过来,一脚踹/翻身上的顾爵,镇定地整理好自己被扯/开的睡/衣领子,然后活像被‘捉/奸/在床/’的不是他自己一样,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着陈小橙两手撑着窗台,灵活地一翻身,稳稳落地。
“小橙同学,今天就算了,但是如果你以后再敢一声不吭翻墙爬树的话,晚餐就真的没有你的份了,还有——”
唐白严肃道:“只有男人和女人才能生孩子,这是生理常识,你师傅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被用口粮警告的陈小橙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乖顺地摇摇头。
“那你今天就知道了,”唐白朝她招招手,“来,带你去拿牙刷。”
小橙再顾不得之前的好奇,屁颠颠跟着唐白走了。
顾爵:……
我们再一次被老婆踹翻的顾二少咬着被角:呜呜呜…………
***
长夜漫漫无人陪,顾爵站在卧室阳台上,先打了一个电话又接了一个电话。
打的那个电话是给林枫的,一开始没人接,后来直接给他摁了,顾爵锲而不舍继续打,打到第五个的时候终于被接了起来。
那头林枫惜字如金:“——说!”
顾爵:“我说你干嘛呢,你姐失联了知道不?作为亲爱的弟弟你难道都不关心一下她的行踪吗啊?别改天带两娃回来管你叫舅舅,伸手就要大红包——”
林枫没有说话,顾爵隐约听到点衣物摩/擦的声音,他也没在意,继续道:“还有星皇的员工宿舍在检修电路?怎么挑这时间点,大过年的,进度怎么样啊,我跟你说赶紧的给我多找些人手,超出的预算我来出,务必三天内,哦不,最好明天晚上10点前就给我整好,不然……”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很轻,若有若无的,像是从嗓子眼里溢出来的,顾爵愣了好几秒,紧接着骂了句‘卧槽’,他简直难以置信:“我去林枫你这老畜生,你别告诉我你在跟乔小楠——”
“都这个点了,你tm心里没点数吗?”做/到一半被迫接电话的林枫比他还不爽,“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谁都跟你似的,跟你似的…… 你似 的?!
顾爵逐渐在寒风中僵硬、石化、碎裂……只听那头林枫低声哄了乔楠几句什么,然后用与对待前者截然不同的冷酷语气对顾爵道:
“我接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正忙呢,别打了!”
说完就迫不及待毫不犹豫无情果断地挂断了自己二十几年兄弟的电话。
顾爵愤怒了,他出离地愤怒了,已经成功变身成活火山的顾二少拿着手机暴躁地在原地走了几圈,反复念叨着两句话:
他竟然嘲笑老子没有xing生活?
他竟然敢嘲笑老子没有xing生活?
老子让你们tm有xing生活都过不安生!
于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二少本着‘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的恶棍心态,再次拨了过去。
哼哼,老子让你炫耀,让你秀恩爱,让你嘲笑我,非把你吓成三秒/男不可。
奈何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人家林枫早有预料,早把自己和乔楠的手机关机了。
徒留顾爵对着月亮暴跳如雷,但是他并没能生气太久。因为
他接到了他外公那边的电话。
不是陶大秘也不是任何一个助理或警卫员,而是姜主席本人。
“小爵,”老人熟悉的声调从电话里传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语速也很缓慢,就跟任何一个在电视新闻里发表讲话的领/导人一样,但话中却透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气势。
顾爵却并不在意他这问罪似的开场白,只淡淡问 :“您说的是钱云舫的事吗?”
钱云舫,F省/省/委/书/记、省/长,是本次B市/市/长选举的热门人选之一,另一个,则是蒋系扶持的B市现任市/委/书/记‘沈伯涛’。
B市/市/长的位置在整个政/府体系里向来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谁能把自己的人推上去,就等于是在明年换/届的天平上多加了一只砝码。
在这出任何一点小纰漏都可能被竞争对手死死咬/住不放,最终功亏一篑的紧要关头,钱云舫却遭到了匿/名举/报。
举报信一式三份,分别寄到了F省检/察/院、监/察/员及纪/检/委,里面是他早年和地方黑/恶/势/力勾结为其保驾护航,谋取非法收入甚至利用这些势力铲除政/治对/手的证据。
要不是姜家出手快把消息压下,这件事现在肯定已经闹得没法收拾了。
这些举/报/信谁寄的?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一个政/治前途不可限量的地方一/把/手的过往秘/闻?谁敢,谁又有这个途径?
当然是顾爵。
“别急啊,外公,”顾爵倚着阳台门框,慢悠悠道,“您让人给我媳妇儿送了那么大一份‘礼’,我不得回点什么?”
唐白收到的那些彩信视频,他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姜正平听了这话倒也不慌,他知道这事瞒不过顾爵,也没想瞒他,他只是没想到顾爵真的会为了一个男人违拗他。
“没错,那些照片和视频是我叫人发的,”姜正平道“只是几张照片而已,难道你不惜和我翻脸也要争取的这份感情,连这点小小的考验都经不起吗?”
“呵,”顾爵轻笑一声,“那您这是多虑了,说到这我还得感谢您呢,没这些视频的刺激,我们感情还不至于进展这么快……”
“只是那天我已经提醒过您,别动他,这是我的底线,”顾爵说 “这次钱云舫的事,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并不是在跟您开玩笑。”
谁要是动他顾爵的心上人,那就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顾爵道:“钱云舫的事我没做绝,您应该明白,我要是下死手,那举报信就不会寄给F省纪/检/监/察机构,而是会直接出现在沈伯涛的书桌上。”
他把着分寸,因为这只是一次警告,并不是真正的交锋。
“我给您留了足够的应对时间,这是我的态度,至于钱云舫能不能成为B市市/长,可就要看外公您的态度了。”
他能找出钱云舫的犯/罪证/据,自然也能翻出沈伯涛的老底。
“小爵,”姜正平微微叹了口气,“你一定要跟外公这样疾言厉色吗?”
他在官场这些年早就练得声色不动,波澜不惊,偶尔的一声叹息,就能让人从心底升起无限愧疚
顾爵无声冷笑,可惜自己并不吃这套。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帮您料理安东尼吗?”
他换了个话题,不等老人出声就道:“因为他和他的父/亲/安/东/尼/沃/森策划/杀/害了我的父母,就在两年前,您的女儿女婿被碾/死在高速公路上。”
他的语气里藏着难以言掩饰的讥诮 :“当然,您应该已经忘记了——毕竟那天我提到安东尼这个名字的时候您毫无反应,只一心想着怎么让我和姜家选中的女人联姻以延续往后数十年的家族荣光……”
“不是这样的,”老人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我记得,顾爵,我记得,别把我想的那么铁石心肠,”他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真实的没有一丝虚假的悲戚
“你母亲,她毕竟是我唯一的女儿。”
从小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女儿。
“可她跟权/力比起来,还是那么微不足道,不是吗?”
顾爵无情戳破他的虚伪:“任何人或物一旦和权力摆在一起,你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包括/亲/人。”
哪怕是最疼爱的女儿,也逃脱不了成为棋子的命运。
那头再次陷入安静
顾爵说:“外公,这就是我跟你最大的不同。”
权势地位金钱,他要吗?他要。
因为手里握着这些才护得住他心尖上的人,才能让他在意的人随心所欲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
可它们不是全部,更不是最重要的。
“我最后再跟您交一次心,”顾爵望着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剩模糊轮廓的月亮,面上平静无波
“我知道安东尼手里有不下五十吨//毒//品,具体位置我还在查,他入境后一直跟何家有秘密接触,我想您也清楚何家在蒋/系的地位,只要能把何耀祥拉下台,蒋家势必受挫。”
危害国/家/安/全和妨害社/会管/理秩/序的罪行对一个正/部级的官员来讲同样是致命的,特别是换/届前这种敏感时期,一旦被查实,那他背后的蒋文山一定会受牵连,别的不说,下一任当/局的位子是注定无缘了。
顾爵没有停顿,继续道:“这件事情之后,只要您答应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以前和睦融洽、祖孙和乐的状态,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姜家的事,顾家能帮的都会帮,这是我顾爵的承诺。”
顾爵的承诺,就是顾戚的承诺。
“至于那个所谓的继承人,您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他不会有后代,他不需要。
人不能太贪心,一辈子能做到‘真心喜欢’四字已属不易,哪还奢望其他。
长久的沉默后老人终于让步:“……好吧。”
他已经恢复惯常的镇定从容,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顾爵的错觉。
但他的让步是有条件的。
顾爵微微眯眼,就听电话那头的老人接着道:“只要你能回答我那天的问题。”
——一条浅水鱼,能陪一条鲨鱼生活在危机四伏的海洋里吗?
姜正平放下座机话筒,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这栋位于Z国心脏,由警/卫员层层护卫的别墅里外都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两个儿子搬出去了,老伴和女儿,早他一步走了。
他偶尔也会想,如果他没有上到今天这个位置,如果在这五十多年里他能多点时间陪伴家人而不是钻营仕/途,生活会不会是另一种样子?
可他已经没得选了,毕竟一路走来,他牺牲了那么多。
自古以来,想登上权/力顶/峰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舍弃一切的。
也正因为舍弃了一切,所以这条路才不得不走下去。
毕竟,他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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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和顾家的同盟不会散,因为顾戚非常清楚地知道姜正平已经吃到了自己作孽的恶果,家人子女离散,哪怕站上最高权利的巅峰,也只会孤独终老。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可他不一样,他还有楚希。
所以他不会选择同归于尽。
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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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小橙说:你们在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