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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算
“嘭”,“乓”。
两声清脆过后,攻势凶猛的铁剑被木剑一架一挽,挑飞了。
穆戚狼狈地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林青神情平静地垂下木剑。
不大的私人演武场上只剩下中年武官的大口喘气声。
此时的皇帝亲卫队统领,堂堂正三品的穆戚,正气盎然的五官上写满了惊叹和赞赏。
他现在非常佩服皇帝的眼光,招揽此人为皇家效忠,的确是个好主意。
穆戚欣赏着被迫换上亲卫统一配置黑色劲装的林青,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违和,他越看心中越是高兴。
别说皇上,就算换任何一个官员找到了这么个人,也必然会动心的。
又年轻,又武艺高强,最重要的是不慕名利和潜在的……忠诚。
穆戚想起出猎日皇上拨转马头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大红猎装的皇帝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动心的模样。
“小戚啊,你说如果这个人能够效忠于我,日后我出了什么问题,他是不是也会冒着性命危险闯进敌营来救朕。”
马下的穆戚迟疑了一会儿:“陛下……”冲撞圣驾,至少也该罚廷杖。
“朕将他软禁到你那里去,你想办法试试他的武功,”皇帝看上去决心已定,“既然他能在被逐出家门后还如此救他的前夫,那朕给予他更多,他便能死心塌地地做朕的护卫。”
当时穆戚见皇帝心意已决,只得抱拳领命。
“将军承让了。”
林青疏淡的声音将穆戚拉回现实。
穆戚看看林青的神色,哪还不知道对方并不想再和自己比试了。
穆戚却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他方才厚着脸皮和林青比划了一早上,美名其曰“陪练”,现在倒不知道是谁在陪练谁。
“你身手很棒啊,”穆戚笑眯眯地甩甩酸痛的手腕,根本不介意林青的冷淡性子,“我可是半点没有让你,啊对了,昨晚住得还舒服吧?还有衣服,我这里只有这身差不多是你的尺码,不好意思了啊。”
这当然是穆戚的小伎俩,让林青无法推拒地自行穿上皇帝亲卫的服饰。
林青略微皱皱眉,只道:“多谢将军,草民哪里敢挑拣。”
“别一口一个‘草民’。”穆戚呵呵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青被穆戚的态度弄得有点不适。
他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军可知小人什么时候能回去?”
穆戚却笑着略过这个话题,揽着林青的肩膀向演武场外走,满口是敷衍的热情套话:“累了吧,走走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还不把剑扔了,拿着上饭桌算怎么个回事!”
林青被初步试探出的武艺很快由一名亲卫去报告给皇帝。
“穆将军不敌其单手”的一句评价让那正在用膳的皇帝极其兴奋。
“比之朝中武官,可列第几?”皇帝放下筷箸询问。
亲卫如实禀报:“穆队曾言,如非知道此人为周行致之妻,还以为他朝中无敌手。”
言下之意就是,穆戚推断南国里只有周行致的武功在林青之上。
皇帝高兴坏了,连续道:“朕就知此人不凡!让朕回忆一下……没错了,你去将朕挂在壁上的那柄宝剑拿给穆戚,立刻赐予他!”
亲卫遵命。
皇帝又叫住他道:“那人名字知道了吗?”
亲卫说:“就是话本里那个名字,国画里的颜色,三青。”
“没有姓,对吗?”皇帝愉悦地想了想,“赐他姓林!”
亲卫猛然讶异地抬头,知道冒犯圣颜,又速速低下去。
这下,是人都知道皇帝是真心要纳此人入彀中了。
当晚。
宫里供亲卫训练休息的地方。
穆戚和林青在饭桌上时,就谈起了皇帝的旨意。
赐姓林?
林青第一反应是不妙。
尔后穆戚挥手命亲卫捧来的那柄宝剑更加深了他心中的不安。
“陛下钦赐,”穆戚笑容和蔼,握住剑柄稍稍拉出一寸剑身,口上喝道,“还不跪领?”
青锋寒光犀利,开的刃极薄,如同阳光下的初雪般耀眼。
绝剑世无双。
林青却“噌”地一下站起来,猛地后退了几步。
“恕草民,”林青墨眸中泛起寒意,“无法领皇家恩赐!”
他怎能不知,领了这剑,身上这件亲卫黑衣就再也脱不下来了。
身陷皇宫大内,后半辈子只能为皇帝鞍前马后,没有自由可言,表面上是赏识和恩赐,实际上却是软禁,关着他既能起到威胁周行致的作用,在决定舍弃周行致的时候,还能起到替代的效果。
没了一个周行致,还能再封赏三青,没了三青,再赏一个北地的厉害流民。
如此周而复始,南国的顶尖武将都是皇帝操纵的木偶,一朝生一朝死,荣华富贵如流水逝去,军权却永不在武将手中。
看到林青如避蛇蝎的反应,穆戚表面上还是笑着的,眼神却渐渐暗沉,压着腔调说出后续的话:
“林白衣是不知道,皇上还想让昨日冲撞那事就这么算了呢。”
白衣,就是平民而非官身的提醒。
穆戚在提醒他如果不接受皇帝的招揽,昨日那事就不能轻易揭过。
林青安静地站着,做无声的反抗。
穆戚饶是居于高处,心态很好,也等不起林青的冷脾气,不多时就淡淡微笑着挥退捧着剑的手下,放下剑,起身离开了饭桌。
“我看林先生还是冷静一下吧,红缨帅昨日已经出京赴任,你想做的事都做成了,”穆戚皮笑肉不笑,目光渐冷,“我们做事还是希望你情我愿的,就好比你现在戴着的这面罩,我们还没说过强迫你摘下的话,不是吗?”
穆戚离开后,门口来了大批士兵,架着矛戟封死了门口。
林青默默地勾了勾嘴角,转头回到房中。
要他侍奉皇帝?
做梦呢。
他握住桌上放置的剑柄,拉出寒光熠熠的长剑,横在颈前。
宝剑如臂使指,他用力一割。
霎时天昏地暗,血流的痛苦和无法呼吸的昏厥再次冲入林青头脑中,足足持续了十余秒,他的意识才完全混沌。
最后的印象是涌入房间的纷乱脚步声,惊呼阵阵。
“穆将军——!他自刎了——!”
…
【弱势南国世界结算中……】
【已合并同类项】
【事件3/3】
【困难模式触发削弱条例,检测到有三条削弱条例完成执行,获得相应额外加权系数(加权轮流对结果生效)】
【削弱条例一:完全沉浸】
【加权1.5】
【削弱条例二:公事公办】
【加权1.5】
【削弱条例三:弱者姿态】
【加权1.2】
【条例一、二、三解禁中】
【解禁成功】
【事件1:周行致的爱】
【统计结果】
【十七年最高爱意值:98.9(历史级)】
【十七年平均爱意值:72.4441(卓越级)】
【总计命运浮动点数+171344】
【命运评价:F-→A-→SSS-】
【事件2:与周行致经历原命运事件】
【统计结果】
【001:初见的救援(达成)】
【002:少年的告白(达成)】
【……】
【0015:逃离十字阵(达成)】
【0016:连越五山(达成)】
【……】
【021:加入农民自救军(达成)】
【022:成立赤军(达成)】
【……】
【028:成婚(达成)】
【029:分房夫妻(达成)】
【……】
【039:连纳二妾(达成)】
【040:排挤二妾(未达成)】
【041:酒楼骂夫(未达成)】
【042:成精雪狐的陷害(未达成)】
【043:歌伎胭脂的陷害(未达成)】
【……】
【046:被休(未达成)】
【047:青楼就业(达成)】
【048:早亡(达成)】
【达成总计41/48(优秀级)】
【总计命运浮动点数+41000】
【命运评价:SSS-→R-】
【事件3:与周行致的额外独立命运事件】
【统计结果】
【001:山陵算命】
【002:农民自救军二帅】
【003:野心膨胀的计谋】
【004:红缨帅之名】
【005:强硬破阵】
【006:阵中斩将】
【007:说书七叠】
【008:惊鸿公主的评价】
【009:雪狐的渴望】
【010:枢密使孟平良的评价】
【011:被出】
【012:狱中之悔】
【013:胭脂的求救】
【014:满门抄斩】
【015:丧服直谏】
【015:帝王心术】
【016:封官南蛮】
【017:赐姓赐剑】
【018:自刎宫内】
【达成总计18项(完美级)】
【总计命运浮动点数+72000】
【总计世界创建点数+18】
【命运评价:R-→UR+(封顶)】
【超顶成就达成,获得加权奖励奖励】
【根据超顶部分加权1.2】
【困难模式特殊物品结算】
【奖励命运商城全商品无条件五折卡一张】
【奖励能力升级卡(小)两张】
【总评价:UR+(超顶)】
【本世界总计命运浮动点数(加权后)+921275】
【本世界总计世界创建点数+18】
【总计命运浮动点数:921283】
【转化得到命运之力:92128】
【余命运浮动点数:3】
【总计命运之力:104668】
【总计世界创建点数:22】
【特殊物品:3】
【结算完毕】
雪盲就是这种感受吧,大概。
林青记忆清晰的那一霎,眼泪就汹涌地打湿了视野。
白茫茫的魔方内部只有他一人,四方围绕着柔软的命运之力。
他却说不清心底的滋味。
第一次困难世界收获颇丰,他完成了令人疯狂的“十倍成就”,朝他当初与魔方约定的千百倍,又近了一步,和普通世界的奖励不是一个量级的。
但林青并没有想象中的快乐。
完全沉浸时他基本上不记得过往的事情,把那一段十七年的人生当成第一次活着那样度过,乍然剥离了南国世界,现实告诉他那只是一场短暂的相逢。
两段从小长大的记忆几乎完全重叠在一起,林青拼命回忆着原世界里自己的点点滴滴,只为了提醒自己不要记混。
似乎在一次次轮回后,他失去了什么东西。
又得到了越来越多。
漫长的不同人生叠加在一起,渐渐构成山一样的压力。
他似乎还是他,却又不再是原来的他,命里有二分之一在流落的北地、呼啸的风雪中逃亡,有一个醉心于功名利禄的男人曾经在年少时一遍遍许诺会待他好,他曾经相信,又曾经失望。
他的心已不再年轻,渴望着年轻时的姿态和心性也再也不能回到当初的无忧无虑。
林青躺倒在魔方地板上,毫无形象地蜷起身体。
完全沉浸条例带来的十七年记忆,简直如同一次后遗症般的灵魂冲击。
…
几日前,周行致坐在狱中,等着午时被拖走行刑。
但在距离死刑只剩一个时辰时,狱门被打开,他跪领了朝廷命官宣读他复职调任、戴罪立功的圣旨。
生死颠倒不过一眨眼之间。
最是无情帝王家,周行致原以为应该会感到轻松,可他半点兴奋也无,只是静静听完了全程,然后一声不吭地看着狱卒过来解开他的镣铐。
“恭喜将军。”读诏书的官员摆出笑脸。
周行致心知这个官员又觉得他有用了,所以拿出久违的客套架子来恭维。
他冷冷地站起来,侧身经过官员身边时停了停脚步。
“你可知我为何免了死罪?”
官员笑道:“是了,恐怕整座南都城现在就只有将军不知道。说来怕有几分传奇,今日上午你的前妻骑马拦住了皇上的出猎队伍,身穿丧服,用治国理论向皇上替你求情的。天子英勇贤明,当场纳谏,命下官写了诏书。”
“将军就算不听我说,出了这扇牢门多走几步,也能听得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
“你的话本可又更新了,”官员多嘴调笑道,“真是苦了说书先生也。”
周行致发怔地看着官员。
官员还以为他是大喜大悲没缓过来,劝道:“早些回去沐浴休息吧,你不日就要离京呢。”
“三青……我的妻子现在在何处?”周行致改口道。
“噢,我不清楚。”官员却对他耸耸肩。
周行致盯着他,心一沉,大步离开了死牢。
…
孟平良在家中读经,忽然门子来报,周行致从侧门投帖。
这使他感到疑惑,按照朝廷的赴任诏书,周行致理应在三天内离京,最不济也是七天以内,怎么会这么久还逗留在南都。
从他侧门投帖子是一种比较隐秘的拜访方式。
他让门子放周行致进来。
周行致一见他,当场双膝跪下,朝他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
“求您教我一个办法!”男人雄健的身躯跪在地上,竟有一分可怜。
却是走投无路的模样。
孟平良的妻子远远望着这边,手绢一湿,是情绪忽起难以避免抹泪了。
老臣唉声叹气地托他上半身起来,发现男人的额头竟然染了一片红,再看粗砺的地面上果然是有血迹。
“你又想要老臣教你什么?”孟平良触目不忍,“如今这步田地,不是你自个儿走出?”
周行致刚张嘴就涌泪,喘息着哭噎,刚劲的声线颤抖不已。
“只求您教我救我的妻子!自从他进入宫中,下官四处打听,七日没有听闻他的消息……有太监说见到,见到了他的尸身运出亲卫的训练营……”
孟平良一时失语,他的妻子上前扶住周行致。
眼看周行致情绪激烈,妻子知道他是大悲上来了,就代他问孟平良:“平良,你可有法子?”
孟平良没有什么把握:“此事需得求皇上,你的前妻如今只是平民的户籍,又冲撞圣驾,道理在皇上手中,你与他没了夫妻身份,只怕难办。”
周行致的泪水终于夺眶而流。
“求求您了,”他冲破孟平良妻子的手臂又在地上重重磕头,呜咽着,“我十六年前就与他生死相许,我不曾料我竟害他至此!”
“哪怕是他的尸体,我也只愿再见他一面……”
妻子拦不住他,地上很快铺开一滩小小的血泊。
像鲜艳的红梅绽放那样凄美。
孟平良默然了很久,留下一字“好”,匆匆掩面离去。
老人自觉也不是个光彩角色,生生看着周行致一家成了现在模样却迟迟不出手相助。
官升三品,家破人亡。
他怕再看周行致磕两个头,就当场老泪纵横。
想当年年少,侍奉北国之时,他尚有半分林青拦驾死谏的匡国豪情,如今意志萧索成这般模样,何其可悲。
妻子连忙在周行致耳边不停说:“他答应你了,答应你了,莫再磕头也。”
男人才慢慢停下,额头抵着地面的血洼,一声不响。
健壮的躯干颤抖得似冬风里的老树。
两日后。
京中有民众传闻在郊外看见红缨帅火化尸体,收起骨灰匣离开的情景。
…
一去经年。
南国世界里,鹅毛大雪飘飘扬扬覆盖了北地。
谁也料不到,在黑虎与南国分疆而治短短二十年后,东北方居然会崛起一支凶悍的民族,秋风扫落叶一样打垮了骄矜的黑虎国,随后又撵得南国朝廷继续向南逃窜。
民众的哀嚎被淹没在雄心勃勃者开创历史的尘埃里。
这个吞并了黑虎的国家,名叫金乌国。
金乌国却并没有如愿统一整片地区,这个国家在前十年秋风扫落叶,后五年却如同碰壁,屡战屡败。
只因一北一南各有一支顽强的势力在盘踞。
南方的势力倒还好说,那是南国残余凭借着衰亡的大朝廷留下的资源,在努力地生存。
毕竟老虎虽死,余威犹在。
但是北方这支势力却仿佛凭空出现,成了生生插在金乌国心脏中的一根刺。
金乌国皇帝因此整日在龙榻上翻来覆去。
要知道这支北方军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地盘,根据地散落,只是一群拿锄头养牛羊的草民在作战,却比钢铁还刚强,比沸水还滚烫。
最终金乌国决定和谈。
使者来到的时候,却发现南国议和的使者也后他一步到了。
那是一片荒草丛生的地方,一顶孤零零的营帐扎在营地后方。
一个鬓角有些花白的男人蹲在帐前擦枪,那抹被血染得暗色的红缨让使者感到了压力。
男人抬头看他。
“你先来,你有什么事?”
使者立刻决定抛却准备好的长篇累牍,开门见山地说:“金乌国国主派我来询问让您归顺的条件,再打下去,民不聊生,对你我都不是好事。”
男人把沾染红黄之色的布扔在一旁。
“停战可以,归顺不行。”
使者表示:“这会让我国很难做,大帅也明白,您的势力就处在我国腹心。”
“你的国主连这点胸襟也没有吗?”男人笑了笑,“我只是说归顺不行,又没说联盟不行,没说和平共处不行。实话告诉你,我想要的只有自由,除此之外,我们能和谈的余地多了去。”
使者讶异了一下,随后拿出第二个条件:“联盟也是可以的,国主对您的英才十分仰慕,愿意将最心爱最漂亮的七王子……”
男人举起手掌,示意他停止说话。
“联姻不行,认养子可以。”淡淡的语调给出了答案。
“额,”使者有点尴尬,“我,我需要思考一下再答复你。”
“下一个。”男人满手湿水地抛开血淋淋的擦枪布。
第二个说话的是来自南国军方的使者。
“飞鹰大将军说了,”另一个使者道,“和您联盟可以,但是要先交出骨灰。”
金乌国使者悄悄竖起耳朵。
“免谈,那个兔崽子脑子该清醒清醒了。”男人道。
“您不能这样说我们的剑将军,”南国使者撇嘴,“将军忠心报国,您比起他差得远了。”
周行致哈哈大笑。
“将军还有一件私事托我转告给您。”
“说!”周行致面带笑颜洗耳恭听。
使者附在他耳边:“将军说,倘若是他先遇到三青,他不会让自己的老婆遇到一丝丝苦楚。”
周行致笑容有点淡了。
“他以为他就配得上三青吗?”
“你是剑奴的心腹?不妨帮我也转告几句原句吧。”
“你怕是不知道,在我和三青的整个交往生涯里,三青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既是我的父亲又是我的母亲,既是我的未婚妻又是我的军师。”
周行致仰头看了看刺目的白色太阳。
目眩神迷。
“不论我做什么,在他面前都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我根本提不起勇气去爱他。”
一世红缨帅,原来只是个爱情上的胆小鬼。
在离婚后,在牢狱里,他将自己的脆弱看了个通通透透。
“你还小。”周行致的眼光闪了闪,最后垂下去。
白鬓男人缓慢地向剑奴吐露自己深藏多年的隐秘:
“等你渐渐长大,就会知道三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不够理智,不够成熟的人,不可能配得上他。你觉得你足够爱他了,也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容忍你而已。”
“当年的你不配,当年的我也不配。”
…
山外。
一抹白色的影子急速掠过。
影子停下来的时候,可以看出是一只白狐。
那狐狸的桃花眼里充满灵动,似是个吃过人的角色。
它咂摸了一下嘴巴,觉得又有点饿了。
“唉,还是遗憾好久以前的那次南国旅游啊,两个那么好吃的男人,就这么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雪狐扇了自己一爪子。
骂道:“叫你贪!两个都想吃!结果最后只在逃跑路上吃了那个青楼女人。”
“算了,好歹也是块不错的肉,增了我不少修为。”
它的声音在山林里悠悠飘散。
“可还是馋啊。”
“夫人,你不知道你闻起来有多香……”
***任务完成评定***
不合格→合格级→优秀级→卓越级→完美级→历史级
合格:基本任务完成,字母评级加一个大档(如F→E)
优秀:基本任务完成,并且整体值得夸奖,字母评级两个大档(如F→D)
卓越:亮眼地完成了任务,字母评级三个大档(如F→C)
完美:无可挑剔地完成了任务,字母评级四个大档(如F??B)
历史:创造历史的完成效果,字母评级飞跃五个大档(如F??A)
***世界完成评定(又称十二级字母评定)***
F→E→D→C(及格)→B→A→S→SS→SSS→R→SR→SSR→UR(封顶)
F→E→D:世界攻略失败,该次穿越得不到任何奖励
超越UR:该世界达到超顶成就,得到额外点数和特殊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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