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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选择
～～～～～～～～～～～～～～～～不得不走～～～～～～～～～～～～～～～～
“我不得不走。”我认真地道，“小云哪，此次离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希望你能好好练习那本书上的知识，你不要忘了，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你的母亲，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我凝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无、论、如、何，不、要、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了保护你自己，你要学会伪装自己，知道么？”
“冰姨……我……会保护你……”
我厉声道：“答应我！保护你母亲！保护你自己！”
“……是。我答应。”小葡萄几乎要将银牙咬断。
我背过身，不愿去看他终于落下的泪：“小云，冰姨和水水，都会好好的。在这里，我们四人都会有危险，不如暂时分开……”
诗音美人红了眼眶。
我向前跨了几步，在经过诗音美人身边时，叹了口气道：“诗音姐，我不知你心中是怎样想的。但我确实答应要保你兴云庄太平，如今我的存在既然会造成兴云庄的不太平，我不得不走的。”
想了想，我又道：“诗音姐，孩子的天性就是谁真心待他好，他就喜爱谁。这种喜爱是最最纯真的，小云喜欢我，就如水水喜欢你一般。”
诗音美人抬起头，泪眼迷蒙地瞪了我一眼，一只别在身后的手向门的方向指了指。
我恍然大悟。
哦哦哦哦，原来是做戏……就说美人不是这样的人嘛！
我眉一挑，一手勾过她的脖子，狠狠在她面上啵了一口，幽怨地道：“诗音姐，小妹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然后就见诗音美人涨红了脸，怒骂道：“你滚！我再不要见你！你滚！”
我叹了口气，露出一抹微笑，整整衣襟，光明正大滴溜达出了兴云庄。
又是一个菊花盛放的季节呵！
明天，水水宝贝可就一周岁啦！本来诗音美人给他安排了一个抓周大会呢！全给林大妈搅黄了！
金钱小豹和郭嵩阳得知我要搬出兴云庄之后在那头兴致勃勃地筹办抓周大会，当然，还有那个不定时出现取代真身的那位嘴角上有颗风骚小痣的金刚。
丫滴！林大妈！你可知少了诗音美人和小葡萄，抓周大会上会少掉多少乐趣啊！
……
我的落脚处是一所外面看起来十分简陋的民宅。
兴云庄距离这所民宅才不到两百米的路程，我却是在金钱小豹的帮助下先上孙驼子的小店，将水水绑在背上上易容成孙驼子出的门，七扭八拐地进了一家米店，又易容成带着菜篮子上街买菜的米店老板娘，从胭脂行斜门里那个茅厕后方悄悄地卸了装，扮成了个如厕完毕的少年随着接应而来的金刚大摇大摆地进了那民宅。
哭累了的水水睡得像只小猪，一路上居然一声不吭地直睡到目的地。
我想他应该是从来不曾这样哭泣，因此精疲力竭。
我到达住处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金钱小豹聊天，研究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最终定案，还是以造谣为主，不用派人手围困，因为我认为林大妈是个闲不住的女人，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冒出来的。
让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金钱小豹言语中居然流露出对金钱豹的几分气恼。在我印象之中，金钱小豹对他爹应该是极其崇拜的。在我的追问之下，他才隐约透露出这次他追查林大妈受到了一些阻力，一部分居然来自金钱豹。
我皱着眉头，道：“极有可能是他们生意上有来往。”
“那种女人……”金钱小豹没有再说下去。
哎！那种女人后来还不是和金钱豹有了好几腿？后来据说还搞出个私生女上官小仙。
“那种女人也有她的高明之处。”我轻道：“一个女人要收服各种各样的男人，特别是有身份有来历的男人，不是单单凭容貌身段就够，她还必须拥有慎密的心思、过人的智慧和无人能及的胆识。林仙儿的做法虽然很下作，但她这个人很懂得如何投其所好，收服于人、使唤于人。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上官公子，在这点上，我们不如她。”
金钱小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夫人觉得，她也有可取之处？”
我点点头，笑道：“有。但她真的不值得任何一个有心的男人去爱。因为她真的不懂得如何去珍惜一个人的心。这是她的缺点，也是她的优点。因为这样的女人很难受伤。”
金钱小豹想起之前我们在兴云庄的那话题，于是道：“这么说，她爱上李寻欢，而李寻欢伤过她的心？”
我摇头：“不，我想她没有爱上李寻欢，只不过不甘心，觉得没面子罢了。”
金钱小豹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地道：“人，为什么会要面子？”
我扑倒。
敢情这人是一小哲学家。
～～～～～～～～～～～～～～～～抓周大会～～～～～～～～～～～～～～～～
日近中天。
小院中四处挂着红绸，屋里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饭菜。
闲杂人等都退居院外，就留下五名与会者。
与会人士有我、水水、白岭、金钱小豹和郭嵩阳。
露天的红色大毯子上拜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槊棍棒拐子流星……的小模型。
我义愤填膺：“喂！你们就没有稍微正常一点的东西么？笔墨纸砚有么？琴棋书画呢？算盘？官帽？锅铲？铜锣？这是我儿子的抓周大会！不是武林大会！”
话音才落，金刚同志背着个巨大的包袱出现了。
话说这位金刚的头发又是洗过飘柔的，嘴角那个风骚的小痣在阳光下一动一动。
我笑着冲他眨了眨眼，帮着他将包袱中的东西一件一件摆放到了红地毯上。
好么，这回算是齐全了！
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连龙袍官印金佛像都弄了来。
我跪坐在毯子一侧，任水水在这大红毯子之上爬呀爬，爬呀爬。
白岭新奇地瞧着这阵势，他说他以前从未见过谁家孩子抓周。
可怜滴娃，五岁以前过得究竟是哪门子童年生活？
后来又跟着Aunty白大江南北滴跑，再后来又被关到和尚庙里去吃素念经。
好可怜啊好可怜！
要是遇上我，肯定不会让那些老和尚看上个娃就胡说八道说有人家慧根。
要有慧根谁能比得上中年祸水王？
从进门开始眼睛除了盯着水水就是盯着白岭瞧。
白岭也老盯着他瞧。
这俩人怀疑上了。
我心头闷笑着将这俩巨祸无比滴祸水YY在一处。
在仨大男人震惊的目光下，将所有看上去很光亮的东西一件件拖到我面前，摆放在我膝盖之前——
会折射光的凶器……呃，武器，金子银子，镜子……
那假冒伪劣金刚眉开眼笑，我耳边厢就听得他使那传音入密之术说着：“原来是一小财迷。”
我扑倒。
孩子喜欢亮的东西有啥不好？跟他是不是财迷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知为何，我此时脑海中闪现出的是87版红楼梦里晴雯小美人撕拉扇子滴“凄”美画面，看着还在红地毯上爬呀爬找东西的水水，我计上心头——
操起一本书，哗啦！撕出响声。
水水瞪着我手中的书，然后咯咯笑起来，立马爬来爬去寻找纸制品，一找到就拖到我面前，等着我哗啦给他听。
母子俩一道糟蹋书“撕拉”个不停。
水水咯咯笑个不止，左右一瞧又爬去找新的可以哗啦的纸张。
中年祸水王又开始讲了：“完了，整个一个小败家！”
抓周活动整整进行了一个时辰，水水小朋友将所有东西都拖到我跟前让我把玩给他瞧，然后拍拍手笑得贼开心。
在此其间，除了白岭一直十分慈祥地笑着，而假冒伪劣金刚略带揶揄地老拿话讽刺，另外俩大男人一直傻站着。
中年祸水王最后口气十分强硬地对我说：“他是我的！我一定要收他做徒弟！”
我哆嗦了一下。
抬眼瞧去，却见白岭挑了挑眉，眼中居然带着一丝笑意：“小妹，不如将来让他跟我学些粗浅武艺吧！”
粗浅武艺？Aunty白给他的《幽灵秘籍》上那些若是粗浅武艺，那郭嵩阳金钱小豹那些功夫算啥？小丑跳梁？
后来，傻掉很久的郭嵩阳终于说了话。
他说没见过一岁的娃如此有志气，所有东西都要搬到母亲面前说要学。
饿滴个神呀！孩子的天性就是好奇，总不能真就喜欢一个东西吧？
我上辈子没抓过周，也没真正见过谁家小鬼抓周。老觉得电视上演的那些忒假，因总是让孩子抓一个其他就真不抓了，估计也就是让孩子抓他能抓到的第一个，就草草了事。
我抱着正抓住一把小剑努力递给我的水水，对郭嵩阳露出完美的笑容道：“什么东西都抱过来给娘看，说明水水他孝顺。”
金钱小豹这才回过神来，道：“夫人说得有理。”
见郭嵩阳露出不服的表情，我捂嘴笑着接道：“难不成郭巨侠还打算让他抱柄铁剑站你跟前道：‘姓郭的！咱们单挑！’”
众人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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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17/07/2008
今天石去买菜，结果被车撞……被超市的手推车狠狠撞了一下，左腰淤青了一大片……
５５５５５５５５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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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