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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辉痊愈
次日,风越曦像往日一样,除了微肿的双眼,旁人也没有多问,只是这件事好像也提醒他们注意到了一件几乎要被遗忘的事:主人再无所不能,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几天以后,风越曦终于敲定了一种方案。她到翼辉那里说了自己的想法,并直接说明这个方法没有任何可证明的依据。
“风险是什么,有多大,谁也无法担保,但我风越曦发誓,定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翼辉,这份契约,你可还要吗?”
“主人,契约解除后,我仍唤您主人,这难道还不足以表明我的心意吗?”
“好。”风越曦走到宫室前一块宽大平坦的空地上,割开手腕,将灵力源源不断地凝进血液里,导致流出的血不再是殷红色,而是染了太阳光一般的金红。
将血滴进一个瓶子里搅拌均匀。瓶子里是星沙、月露等宝物,混了血以后竟显出一种金黄透明的色泽。
而后,直接在瓶口安上滴管,密封好瓶口。
这时腕处伤已愈合,风越曦将瓶口倒转,在空地上用这液体画了一个大型的契约之阵。
她转头看向翼辉,后者化出本体走到契约之阵中心。
手按在阵上,不断灌注灵力,契约之阵也随着她的心念,开始了不同于往日的流转。
“灵动之风,听吾之命,汇聚如水,随心而动,吾力所向,尔等所终!”念起咒语,大量浓郁纯正的风元素向狮鹰体中涌去。不同于普通风元素,这风元素里夹杂着闪耀的金。
狮鹰只感到体内骨骼筋络都在改变,源源不断的力量涌来,暖暖的极为舒服;而背后断翼处开始发热,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一样。
整个契约之阵已是青金色,维持这样的阵法极耗体力,饶是有能源之核,风越曦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汗。那灌进瓶里的血足有一升多,且全身她用内力生生逼出的含有大量灵力的心头血,灵元质量和数量都是普通血无法比拟的。只是这样下来,她自己已是半虚。若非服药快速催血再生,她也没有这么多血。现在,她也只是靠着强大修为在苦苦支撑而已。
“翼辉,集中精神,把灵力向翅根处汇集!”仅此一次而已,再来她也无力为继。一咬牙,又加大灵力输出,同时把灵液洒向狮鹰。狮鹰受到滋润,猛地弹跳一下,背后一阵剧烈的痛感,皮肉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颇有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只是这一切,都被突然大盛的青金色光芒掩盖。
光芒持续了足有一分钟。光芒散去,契约之阵也随之消失,风越曦手上的戒指上多了一枚戒石。而出现的狮鹰,较之以前更加威风凛凛,背后十二只羽翼洁白如雪,散发着一圈又一圈的金光。
“翼辉!你,你觉醒了王族血脉了吗?”风越曦惊喜不已。十二翼,不只是地位,实力上升得更不止一星半点儿,可以说是脱胎换骨。更何况,翼辉还年轻,如此年轻的十二翼狮鹰,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吧。
“主人。”狮鹰化作蓝发青年,较之前的样子额间多出了一片青色羽毛印记,显得更加俊秀。
上前,摸摸他的背,确定伤疤没有留下,那种因羽翼残缺而造成的永久疤痕没有留下,风越曦笑得格外开心。在正往这边赶来的岚旸等人看来,就很有几分暧昧的色彩了。
身高只到青年颈处,加上喜极相拥的姿势,确有几分恋人的味道。
“主人。”几人行礼后,纷纷围住翼辉,这个给一拳,那个拍一掌的。
“你小子,因祸得福啊!”
“害我们担心这么久。”
“过两天咱们比划比划,看你实力涨了多少。”
…………
“主人,您没事吧?”却是向来大大咧咧的霓裳注意到风越曦一头的汗,双腿有不自然的颤抖。
“无妨。”将身体重量借着搀扶的姿势倾靠到霓裳身上,风越曦有些疲惫的阖上双目。灵力使用过度还在其次,损失的灵元用灵果灵液什么的补补休息几天也就差不多了,只是逼出的心头精血太多,也太纯,几乎耗费了一半左右的体内精元;还有输进阵里的风元素,是她体内风元素结晶的一半,这绝不是简单能恢复过来的。也多亏当时她在契约联系上做了些手脚,否则现在所有的魔兽都该知道她的状况了。
示意霓裳,霓裳即刻在没有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带她离开。
回到寝室,又嘱咐了几句,设下禁制,这才沉沉睡去。
睡眠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的确是个自我恢复的好方法,前世腥风也会在完成任务后痛睡几天,任身体自我调节;只是在这里,她却忽略了人的本能问题。
一口气睡了三天三夜,感觉恢复了些元气,这才起床。只是睡得久了,口内发涩发苦,胃也有些疼。
收拾了一番后出门,刚解开禁制,腿便被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包子抱住了。
“哇哇,姐姐,你别不要枫枫了。”
有点无奈的抱起小包子,风越曦看向几个大人:“翼辉,鹤,你们都和她说了什么啊?”
“主人,”翼辉上前,目光如炬,“主人,为何不告诉我,为何要为了我,您,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了我,您不惜耗尽精血与元素结晶,那是不是可以证明些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魔兽,是我认可的存在。”风越曦淡淡道,“我认为你值得。所以,不用心存内疚,而且,如果让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情,那么,现在我所付出的,他日我必然百倍的讨回来。”声音悦耳,带着一股子霸气。
“是,主人。”这样吗?果然不愧是主人呢。不过,来人方长,他还有时间挑明心迹。
“姐姐,你干嘛这么多天都不来看看枫枫。”小包子在她怀里扭了扭,问。
“姐姐有事。枫枫,姐姐说过,会给你一个想象中的家的。”
休养的这段时间,楼笙月也来看过她,得知她是因为翼辉而受的伤,有过片刻的杀意。
“只是魔兽而已,你何必如此认真?”
“相比人类,我更信任这些魔兽。”这也是前世腥风对教官的回答。
“那你……信任我吗?”手心微湿,不想问她缘由,也不想绕来绕去,只想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答案。
“也算信任吧。”他们算是普通的朋友,却不是她和杀戮之月那样的生死之交,也不是和蝎娘他们一样的青梅竹马。
也算?这是婉拒的意思吗?楼笙月垂下眼皮。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接受的。
楼笙月的所作所为的确露骨,但对于风越曦来说不过是有点异样罢了。首先她没有了“爱”的能力,感觉不到别人对她的爱意;再者她前世所在的世界和环境,比他明显的有很多,但那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没有刻意的提醒,她很难往那方面想。
加之她自己也学过魅惑术,也调戏过目标以求片刻的失神,所以除非有人给她一闷棍把她打开窍了,否则她怕是别想明白过来。
有些时候,含蓄是要不得的。楼笙月羞于开口,也担心捅破窗户纸后彼此尴尬连见面也不能,所以一直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而风越曦情感缺失,体会不到他的爱意,身边又没有像花无香、沈千寻那样的闺中密友提示或叶伶瞳那样的长辈指导,只能在这误会中渐行渐远,最终导致了亲者痛仇者快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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