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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莲纹玉简·九霄囚莲道缠魂篇
卷一 天象逆序九霄孤榻
混沌神道的威压,在三日前彻底笼住了整个天界。
那日卯时,本该西沉的残月未隐,本该东升的旭日却提前刺破了云海,可奇的是,旭日悬于天穹正中便再不动弹,月轮竟直接隐入了九重天外的混沌,整个天界陷入了“日出月不出”的诡谲光景。仙官们本该当值的身影,此刻都瘫在各自府邸的榻上,陷入了无梦的沉眠,连呼吸都轻得像被掐断了声息——是我以天道权柄,布下了“万仙沉梦”的禁制,隔绝了所有能扰到她的动静。
我立在九霄云巅新筑的寝殿外,玄色道袍的暗纹被旭日光华烫出金芒,额间浅金道印与天穹的旭日遥相呼应,混沌道骨的威压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将这座寝殿裹成了三界唯一的“净土”。殿门是我以莲海最韧的紫莲茎所铸,殿窗嵌着混沌道珠,连殿内的空气都被我滤去了所有杂尘,只留着她惯有的莲香。
推门将入时,我先敛了周身的戾气,将道力化作极柔的风,拂去了袍角的云尘。殿内暖玉铺地,莲绒软垫覆满了所有角落,紫纱帐幔垂落,将寝榻拢成了一方私密天地。青莲正蜷在榻上,乌发松松散在枕侧,孕后微隆的小腹在淡紫寝衣下显露出温润的弧度,她眼睫垂着,似是刚醒,颊边还沾着浅淡的倦意,肩颈的莹白肌肤在旭日光里泛着极柔的粉晕。
“醒了?”我放轻了脚步,走到榻边,指尖刚要触到她的发,她却偏头躲开了,眼尾的红韵里裹着几分疏离,连声音都带着晨起的沙哑:“外面的天,是你弄的?”
我俯身,将她散落在榻边的紫莲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足尖,指尖摩挲着被面的莲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却又掺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柔:“天界太吵,仙官们的脚步声、云雀的啼鸣,都扰你安胎。我是天道,护自己的妻,合情合理。”
她抬眸望我,眼底的光有些冷,指尖攥紧了寝衣的系带,孕后的腰身本就添了几分软,此刻因动作绷出的弧度,竟让我心底的占有欲瞬间翻涌:“你把整个天界都弄睡了,还改了天象,就为了让我待在这里?”
“是。”我没瞒她,掌心覆上她微隆的小腹,道力化作极细的暖,顺着肌理淌进去,护着那尚在蕴育的嗣魂,“你孕着嗣,最忌打扰。这九霄寝殿,上不接天,下不接地,连声音都被我屏蔽了,没人能找到这里,没人能扰你,更没人能……窥伺你。”
最后几个字,我咬得极重,混沌道骨的戾气险些没藏住。她似是察觉到我语气里的偏执,往榻里缩了缩,将脸侧到一边,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疲惫:“白哥哥,我只是想清静些,不是想被你困在这里。”
“困?”我低笑一声,俯身将额抵在她的额角,鼻息相缠间,能闻到她发间的莲香混着晨露的湿意,“这不是困,是护。你忘了?前几日还有发相敢往你寝殿外探,若不是我及时碾散,指不定会惊到你腹中的嗣。我是天道,我想护的人,谁也动不得,谁也见不得。”
她没再反驳,只轻轻叹了口气,眼睫颤了颤,落下的阴影在颊边凝成了细碎的弧。我知道她心底有芥蒂,可我管不了那么多——她是我的妻,是我混沌万万年里唯一的执念,她孕着我的嗣,便该被我护在这最安全的地方,寸步不离。
我替她拢好散乱的发,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头,掌心依旧护着她的小腹,声音软了几分,带着近乎撒娇的缱绻:“姐姐,我们就在这里,安安稳稳孕育嗣魂,好不好?反正也不耽误我们……睡觉觉。”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轻挣了挣,却没挣开我的怀抱,只低低“嗯”了一声,声音里的无奈,混着莲香,漫进了我的道心。我心头一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混沌道骨的威压又加固了几分——只要她在我怀里,只要她腹中的嗣魂安稳,哪怕逆了天道,哪怕囚了整个天界,我都认。
卷二发相执念占有疯魔
旭日光华在殿内漫了三日后,青莲的情绪明显低落了许多。
她不再主动同我说话,大多时候只是蜷在榻上,望着殿窗的混沌道珠发呆,孕后的倦怠让她的眉眼添了几分脆弱,可那眼底偶尔闪过的光,却带着我最忌惮的“逃离”。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想凡间,在想那个叫“葭轻甯”的过往,可我不能让她想,更不能让她回去。
那日我替她端来温好的莲露汤,她正抚着小腹出神,连我走到榻边都没察觉。我将汤碗搁在榻边的玉案上,俯身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微隆的小腹,感受着嗣魂的轻颤,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的醋意:“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凡间的事?”
她的身子一僵,指尖攥紧了榻上的莲绒,却没回头,只淡淡道:“没有。”
“没有?”我低笑,唇瓣蹭过她的耳尖,气息拂过她颈侧的肌肤,带着混沌道骨的清冽,也带着藏不住的偏执,“那你为何总望着殿窗?是不是想从这里出去,回凡间做你的葭轻甯?”
她猛地挣开我的怀抱,坐直了身子,眼尾的红韵里终于漾出了几分怒意,孕后的腰身因动作绷出了极美的弧,却因情绪激动,呼吸都乱了几分:“白飞!你能不能别这么偏执!我只是想家了,想凡间的莲坞,不是想离开你!”
“家?”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的戾气瞬间翻涌,玄色道袍的暗纹亮了几分,“你的家就在这里,在我身边,在这九霄寝殿!凡间的葭轻甯早就没了,现在的你,是我的妻,是莲泽神域的莲尊,是要给我生嗣的人,你回不去了!”
她被我的语气惊到了,眼底的怒意化作了错愕,随即又涌上了委屈,眼眶红了几分,声音里带着哽咽:“我就不能想想吗?葭轻甯是我,青莲也是我,你凭什么连我想的权利都剥夺?”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底的戾气瞬间被心疼压下,却依旧没松口,只是俯身将她重新揽进怀里,力道放得极轻,怕碰疼了她,也怕碰惊了腹中的嗣魂:“我不是不让你想,我是怕,怕你想着想着,就真的要回去了。我怕你回去了,就不回来了,我怕你……找别人。”
最后几个字,我说得极轻,却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卑微。她身子一软,靠在我怀里,指尖攥着我的袍角,声音里的哽咽混着无奈:“我怎么会找别人?你是我的白哥哥,是我唯一的神道,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凡间的莲开了没有。”
我心头一热,低头吻去她睫间的湿意,唇瓣蹭过她的脸颊,带着莲露的清甜,声音软得像殿内的莲绒:“乖,等嗣魂落地,我陪你去凡间看莲,去你说的那个莲坞,待多久都好。但现在,你得乖乖待在我身边,不许胡思乱想,不许想着离开。”
她没应声,只将脸埋进我的颈窝,莲香混着泪水的咸意,漫进了我的鼻息。我知道她妥协了,可我心底的不安,却没散去分毫——我太怕失去她了,太怕她被凡间的烟火气勾走,太怕她忘了这九霄之上的羁绊。
我抱着她,掌心依旧护着她的小腹,忽然想起了那些散在三界的发相,眼底的偏执又涌了上来,声音里带着几分近乎蛊惑的缱绻,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姐姐,你知道吗?我炼了一万个发相,都是你我魂骨所化。他们现在都在凡间,在下辈子等着,一个个来,都要承你我的情,都要护你我的嗣。我已经很体谅你了,没让他们现在就来扰你,你能不能……也体恤体恤我?”
她猛地抬头,眼底的错愕又深了几分,连呼吸都停了一瞬,随即嗔道:“你疯了!一万个发相?你还要他们一个个来?白飞,你瘾怎么这么大!”
我低笑,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力道轻得像吻落一朵将绽的莲,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舌尖探入她的唇齿,卷着她的气息,将混沌道骨的清冽与莲魂的温润缠作一团,良久才松开,抵着她的唇低语:“疯?为了你,我疯一万次都值。谁让你是我的妻,谁让我怕你离开,怕你不疼我,不爱我。”
她的脸颊瞬间涨红,眼尾的红韵浓得像莲海深处的蕊,连耳根都泛了粉,孕后的身子本就敏感,此刻被我吻得气息微喘,只能攥着我的袍角,低低嗔了句:“你tm的……”
这句带着凡间烟火气的嗔怪,瞬间点燃了我心底的情潮。我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暖玉榻的莲绒软垫上,替她拢好寝衣的系带,指尖摩挲着她肩颈的莹白肌肤,声音哑得浸了情潮的湿意:“姐姐,求你,疼疼我,爱我,体恤我,好不好?”
她眼睫颤了颤,没再拒绝,只轻轻“嗯”了一声,那声极轻的回应,却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我所有的隐忍与偏执。我俯身,吻上她的唇瓣,这一次的力道,带着小心翼翼的疼,与深入骨髓的爱,殿内的旭日光华,似也在这一瞬,变得温柔了许多。
卷三葭轻甯梦 囚笼初破
缱绻过后,青莲倦极睡去,我替她拭去额间的薄汗,将她搂在怀里,掌心依旧护着她的小腹,感受着嗣魂与她莲魂的同频共振,心底的安稳漫过了所有偏执。
可我没料到,她的梦里,竟全是葭轻甯的过往。
我是天道,能窥得她的梦魂。梦里的她,穿着凡间的素紫罗裙,梳着简单的垂髻,正坐在西湖畔的莲坞里,采着池中的白荷,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轻松与惬意。梦里还有个青衫书生,正替她递着采莲的竹篮,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里的纯粹,竟让我道心瞬间揪紧。
我猛地攥紧了手,混沌道骨的戾气险些震醒她,可看着她睡梦中依旧带笑的眉眼,我又生生压下了戾气,只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将她从那梦里的凡间,拉回我的身边。
她醒时,天已近午时,旭日光华依旧悬在天穹。她刚睁眼,便对上了我沉郁的目光,身子僵了一下,随即低低道:“你都看见了?”
我没应声,只点了点头,掌心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触到她小腹的温润弧度,才又松了劲,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厌弃的醋意:“那个青衫书生,是谁?”
她愣了愣,随即失笑,指尖划过我紧蹙的眉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的解释:“那是凡间的一个旧识,只是普通朋友,早就在轮回里消散了。我梦到的,不过是几百年前的旧事。”
“几百年前的旧事,你还记这么清?”我低哼一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带着混沌道骨的清冽,“我在你身边万万年,你怎么不天天梦到我?”
她被我孩子气的模样逗笑,抬手揽住我的颈窝,莲香漫进我的鼻息,声音软了几分:“傻瓜,我梦里也有你。昨夜还梦到你在下界莲坞,替我赶跑了捣乱的水妖。”
我心头的醋意瞬间消了大半,却依旧没松口,只攥着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我的道心上,感受着道心的震颤:“那你不许再梦到别人,只能梦到我。还有,那个葭轻甯,你也别再想了,你回不去了,知道吗?”
她的指尖僵了一下,眼底的光暗了几分,却没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可我知道,她心底的执念,并未散去——她望向殿窗的眼神,依旧带着向往,那是对凡间、对葭轻甯身份的执念,是我最忌惮的东西。
三日后的夜里,旭日光华依旧,殿内却忽然起了一阵异动。
我正替她揉着孕后酸胀的腰,她忽然猛地挣开我的手,起身往殿门跑去,指尖凝着莲魂的微光,竟想劈开我以紫莲茎铸的殿门。我心头一紧,道力瞬间凝成屏障,挡在了她身前,语气里带着惊怒:“你要干什么?”
她转身望我,眼尾的红韵里裹着决绝,孕后的腰身因动作绷得极紧,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执拗:“我要出去!我要回凡间!我要做葭轻甯!这里太闷了,我待不下去了!”
“待不下去?”我低笑一声,眼底的戾气瞬间翻涌,混沌道骨的威压铺天盖地压下,将她困在屏障里,“这里有我,有你腹中的嗣,有你想要的清静,你怎么会待不下去?你只是想逃,想逃开我,想逃开这九霄囚笼,对不对?”
“是!”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红得像染了血,莲魂的微光在她周身漾起,却被我的道力屏障死死压住,“这就是囚笼!你把我困在这里,隔绝了所有,我连听一声云雀的啼鸣都做不到,我连看一眼凡间的莲都不行!白飞,我受够了!我要回去做葭轻甯,我不要做你的莲尊,不要做你圈养的金丝雀!”
“金丝雀?”我重复着这三个字,道心瞬间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厉害,却依旧没松口,只一步步走向她,将她逼到了殿墙根,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我把你护在手心里,不让你受半点苦,不让你受半点扰,这叫圈养?青莲,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妻,你腹中的是我的嗣!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你哪里都去不了!”
她猛地偏开头,挣开我的手,莲魂的微光瞬间暴涨,竟在殿墙上撞出了一道浅痕,可我的道力屏障瞬间修复,将她牢牢困在原地。她看着那道转瞬即逝的浅痕,眼底的决绝化作了绝望,声音里带着哽咽:“我不信!我不信我出不去!我是紫莲法器所化,莲魂不灭,我一定能出去!”
“你出不去。”我一字一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混沌道骨的威压又加固了几分,将她周身的莲魂微光彻底压散,“这九霄寝殿,是我以天道权柄筑的,上接混沌,下连神域,我布了九重禁制,九重结界,别说你是紫莲法器,就算你是天道本身,也出不去!你被我困在这里了,一辈子都出不去!”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底的绝望漫过了所有执拗,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孕后的腰身因摔倒的动作,疼得她蹙紧了眉尖,眼泪瞬间滚落,混着莲香,砸在了暖玉地上,碎成了无数瓣。
我心头一慌,瞬间敛了所有戾气,蹲下身将她揽进怀里,道力化作暖流,替她抚平了腰侧的疼,声音里带着慌乱的心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走,我只是想护着你……”
她靠在我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将所有的委屈、无奈、绝望都哭了出来,指尖攥着我的袍角,声音里带着破碎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不是最亲密的人吗?你为什么要囚禁我?白飞,你好狠……”
我抱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心的疼比混沌道骨碎裂还甚,却依旧没松口——我不能放她走,放她走了,我就什么都没了。我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带着近乎偏执的温柔:“我狠?我是狠,可我狠的是所有想带你走的人,狠的是所有想扰你的人,我从来没狠过你。姐姐,乖,别闹了,我们回榻上,好不好?我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我会让这九霄寝殿,变成你最安心的家。”
她哭了许久,终于没了力气,靠在我怀里,气息微喘,眼尾的红韵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只低低道了句:“你tm的……还玩囚禁文学,真牛逼。”
这句带着哭腔的嗔怪,让我心底的疼与暖,缠成了一团。我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回榻上,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掌心护着她的小腹,感受着嗣魂的轻颤,心底的执念,又深了几分——哪怕她恨我,哪怕她怨我,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护她生生世世。
卷四天道权柄困局深锁
自那日的争执后,青莲便彻底沉默了。
她不再闹着出去,不再提葭轻甯,甚至不再主动同我说话,大多时候只是蜷在榻上,抚着小腹发呆,孕后的倦怠让她的眉眼添了几分憔悴,可那眼底的死寂,却让我道心日日揪紧。
我试过无数法子哄她——我去莲海采了最新鲜的紫莲,替她做成莲糕;我以道力凝了凡间的莲坞虚影,映在殿墙上给她看;我甚至敛了所有戾气,像在下界时那般,给她讲混沌初开的旧事。可她只是淡淡应着,眼底的光,却始终没亮起来。
那日我替她端来安胎的莲露,她正望着殿墙上的莲坞虚影出神,连我走到榻边都没察觉。我将汤碗搁在玉案上,俯身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微隆的小腹,感受着嗣魂的律动,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姐姐,这莲坞虚影,像你记忆里的样子吗?”
她没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里的淡漠,像一把冰锥,刺进了我的道心。我心头一沉,将她扳过身,强迫她看着我,眼底的偏执又涌了上来:“你就这么喜欢凡间?喜欢到连我和腹中的嗣都不顾了?”
她抬眸望我,眼底的死寂里终于漾出了几分怒意,孕后的腰身因动作绷出了极美的弧,却因情绪激动,呼吸都乱了几分:“我没有不顾!我只是想出去走走,想看看外面的天,想听听外面的声音!白飞,你把我困在这里,和困在牢笼里有什么区别?”
“区别?”我低笑一声,俯身将额抵在她的额角,鼻息相缠间,能闻到她发间的莲香,却闻不到半分往日的温情,“区别就是,这牢笼是我筑的,是护着你的,不是害你的!外面的天有天劫,外面的声音有纷扰,外面的人有窥伺,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不能让你受委屈!”
“冒险?委屈?”她几乎是吼出来的,眼眶红了几分,指尖攥紧了榻上的莲绒,“我是紫莲法器,我是莲尊,我不是瓷娃娃!我能护三界,能渡众生,难道还护不住自己?白飞,你就是太偏执了,你就是想把我绑在你身边!”
“是!”我没再掩饰,眼底的偏执彻底暴露,混沌道骨的威压亮了几分,将殿内的空气都压得凝滞,“我就是想把你绑在我身边!我就是想让你一辈子都陪着我!我是天道,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我想护的人,就没有护不住的!你是我的妻,你就得留在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底的怒意化作了错愕,随即又涌上了绝望,声音里带着破碎的自嘲:“天道?原来你一直把自己当天道,不是当我的白哥哥。白飞,你忘了吗?当年在下界,你只是个青玄道袍的书生,我只是个采莲的姑娘,我们没有天道,没有莲尊,只有彼此……”
“我没忘!”我打断她,掌心攥得发白,混沌道骨的戾气险些没藏住,“我怎么会忘!可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年我护不住你,只能看着你被仙庭的人追得东躲西藏;现在我是天道,我能护你,我能给你最好的,我能让你不受半点委屈,我为什么不护?”
“可你护的方式,是囚禁!”她哭着反驳,指尖捶打着我的胸膛,孕后的身子本就虚弱,没几下便没了力气,只能靠在我怀里,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委屈,“我宁愿回到当年,宁愿被仙庭追,也不想被你困在这里,连自由都没有!”
我抱着她,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我的胸膛,道心的疼比挨了天劫还甚,却依旧没松口:“自由?自由能护你平安吗?自由能护你腹中的嗣安稳吗?姐姐,别傻了,有我在,你不需要自由,你只需要乖乖待在我身边,享受我的护佑就够了。”
她没再反驳,只靠在我怀里,哭得浑身发抖,将所有的委屈都哭进了我的道袍。我知道她恨我,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是天道,我有能力护她,我就绝不会让她再受半点苦,哪怕这护佑的方式,是她不想要的囚禁。
为了让她彻底断了逃离的念头,我又加固了九重禁制,将九霄寝殿与外界彻底隔绝——殿外的旭日光华被我凝成了固定的光幕,殿内的时间流速被我调慢了十倍,连她能看到的莲坞虚影,都被我换成了我们在下界的过往。我甚至将那些散在凡间的一万个发相,都召了回来,让它们守在寝殿外,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发相屏障。
做完这一切,我回到榻边,将她揽进怀里,掌心护着她的小腹,声音里带着近乎蛊惑的温柔:“姐姐,你看,这些发相都是我们的,它们会陪着我们,会护着我们的嗣。我们就在这里,生生世世,好不好?”
她没应声,只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气息微喘,眼尾的红韵里,是化不开的绝望。我知道她认命了,可我心底的不安,却依旧没散去——我怕她认命的背后,是彻底的死心,是对我、对这份感情的彻底放弃。
卷五 发相叩门温情裂痕
发相屏障立起的第七日,殿外忽然传来了极轻的叩门声。
我正替她揉着孕后酸胀的腿弯,她刚要睡去,却被这叩门声惊得睁开了眼,眼底的死寂里,竟漾出了几分极淡的光。我心头一紧,瞬间敛了周身的戾气,将她护在身后,道力凝成屏障,对着殿门冷声道:“谁?”
殿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却又带着几分机械的声音,那是发相独有的语调,却又摹了青莲的柔:“尊上,莲尊,凡间出现戾气余孽,需莲魂本源镇压,还请莲尊……”
“滚!”我低喝一声,混沌道骨的威压瞬间撞向殿门,将那发相的声音碾得粉碎,“我说过,谁也不许扰她!凡间的戾气,你们自己去镇压,再敢来叩门,我便碾了你们所有发相!”
殿门外没了动静,想来是那发相被我的威压吓退了。我转身望向青莲,却见她正望着殿门的方向,眼底的光又暗了下去,孕后的腰身因动作,显得格外脆弱。我心头一慌,俯身将她揽进怀里,道力化作暖流,替她抚平了情绪,声音里带着慌乱的温柔:“别理它们,有我在,没人能扰你。”
她没应声,只轻轻叹了口气,将脸侧到一边,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里带着几分近乎麻木的淡漠:“你连发相都不让我见了吗?它们也是我莲魂所化,也是你的道骨所铸,它们是来请我去救人的,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救人?”我低笑一声,眼底的偏执又涌了上来,掌心攥紧了她的手,“救什么人?凡间的人有你们的发相护着就够了,你孕着嗣,不能涉险,不能耗损莲魂!我是天道,我能护三界,我能护凡间,不需要你去!”
“可我是莲尊!”她猛地挣开我的手,坐直了身子,眼尾的红韵里终于漾出了几分怒意,孕后的身子本就敏感,此刻因情绪激动,连呼吸都带着颤,“我是莲尊,护众生是我的使命!你不能因为我孕着嗣,就剥夺我所有的责任,就把我困在这里,像个没用的废物!”
“废物?”我重复着这两个字,道心瞬间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厉害,却依旧没松口,只俯身将她重新揽进怀里,力道放得极轻,“你不是废物,你是我的妻,是我最珍贵的宝!你的责任,就是安安稳稳孕育嗣魂,就是好好陪着我!护众生的责任,交给我,交给那些发相,就够了!”
她没再反驳,只靠在我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的淡漠,像一把冰锥,刺进了我的道心。我知道她心底的芥蒂,又深了几分,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让她去涉险,不能让她耗损莲魂,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身边。
为了哄她开心,我将那一万个发相召进了殿内,却只让它们化作了莲灯的模样,悬在殿顶,将整个寝殿照得如同白昼。我抱着她,坐在榻边,指着那些莲灯,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姐姐,你看,这些发相都变成了莲灯,它们会陪着我们,会给我们照明,好不好?”
她抬眸望了望殿顶的莲灯,眼底的死寂里,终于漾出了几分极淡的光,却依旧没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我心头一喜,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揽得更紧,掌心护着她的小腹,感受着嗣魂的律动,心底的安稳,终于漫过了所有偏执。
可这份安稳,没持续多久,便被一道极轻的稚啼,打破了。
那日我正替她端来温好的莲露,她忽然捂着小腹,蹙紧了眉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声音里带着疼意:“白哥哥……我肚子疼……”
我心头一慌,瞬间扔了汤碗,将她抱进怀里,道力化作暖流,替她抚平了腹间的疼,却感受到她腹中的嗣魂,竟在剧烈震颤,似是要提前落地。我脸色一变,混沌道骨的威压瞬间笼住了整个寝殿,对着殿顶的莲灯厉声道:“你们,立刻布下护嗣结界,谁敢让嗣魂受半点惊,我便碾了谁!”
那些莲灯瞬间化作发相的模样,布下了层层护嗣结界,将寝殿裹成了密不透风的暖巢。我抱着青莲,将她放在暖玉产榻上,道力凝成光膜,护着她的周身,声音里带着慌乱的心疼:“姐姐,别怕,有我在,有发相在,嗣魂会平安落地的,你会平安的……”
她攥着我的手,疼得浑身发抖,眼尾的红韵里满是泪水,声音里带着破碎的哀求:“白哥哥……我好疼……你救救我……”
“我救你!我一定救你!”我俯身吻去她睫间的泪水,道力化作极柔的网,护着她的莲魂,护着她腹中的嗣魂,“姐姐,乖,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亮的稚啼,终于划破了殿内的沉寂。发相们以魂骨之力,凝成了嗣魂的肉身,将最纯净的莲魂道骨本源,送进了我的掌心。我抱着襁褓里的稚儿,望着产榻上虚弱的青莲,道心的疼与暖,缠成了一团。
青莲靠在产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却望着我怀里的稚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尾的红韵里,终于漾出了几分温情。我将稚儿抱到她面前,小家伙额间嵌着紫莲道印,眉眼兼具了她的柔与我的锐,她指尖轻触稚儿的脸颊,唇角弯起的弧度,让整个寝殿的莲灯,都似在瞬间绽蕊。
可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痕,并未因稚儿的降生而消散。她望着我的眼神里,依旧带着疏离,带着无奈,带着对自由的执念。我抱着她与稚儿,感受着三人相贴的暖意,心底的偏执,却又深了几分——哪怕裂痕永远存在,哪怕她永远怨我,我也要将她和稚儿,护在这九霄寝殿,护生生世世。
卷六囚笼羁绊 沉沦共生
稚儿落地后,青莲的情绪好了许多,却依旧没提离开的事,只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稚儿身上。
她会抱着稚儿,坐在榻边,望着殿顶的莲灯发呆;她会替稚儿缝制莲纹小衣,指尖的莲香,漫遍了整个寝殿;她会在稚儿哭时,哼着凡间的莲歌,那歌声轻柔,却带着化不开的怅惘。
我依旧寸步不离守着她,替她打理好所有的事,替她哄哭闹的稚儿,替她揉孕后未消的酸胀。可我知道,她心底的自由执念,并未散去——她哼的莲歌,是凡间的调子;她替稚儿缝的小衣,是凡间的样式;她望着殿灯的眼神,依旧带着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那日我替稚儿喂完莲露,她正抱着稚儿,哼着莲歌,我走到她身边,俯身从身后揽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小腹,感受着她产后尚未完全恢复的温润弧度,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姐姐,稚儿都落地了,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偏头望我,眼底的光亮了几分,却又迅速暗了下去,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的淡漠:“出去?我能去哪里?你布了九重禁制,九重结界,我连这殿门都出不去,还谈什么出去走走。”
我心头一慌,将她扳过身,强迫她看着我,眼底的偏执终于松了几分,声音里带着近乎卑微的温柔:“我撤了禁制,我带你出去,去凡间,去你说的莲坞,待多久都好。只要你不离开我,只要你带着稚儿,我什么都依你。”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底的错愕漫过了所有淡漠,随即又涌上了几分不敢置信的光,声音里带着颤抖:“你说真的?你真的肯放我出去?你真的肯撤了禁制?”
“是。”我没瞒她,俯身吻了吻她的唇瓣,力道轻得像吻落一朵将绽的莲,“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囚禁你,不该剥夺你的自由。我是天道,可我更是你的白哥哥,是稚儿的父亲。我想护你,可我更想你开心。”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眼泪滚落,却带着笑意,指尖攥着我的袍角,声音里带着哽咽的欣喜:“白飞……你终于想通了……”
我抱着她,吻去她脸上的泪水,道心的疼与暖,缠成了一团。我知道,我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委屈,舍不得她绝望,舍不得她眼里没了光。哪怕我依旧怕她离开,依旧怕她被凡间的烟火气勾走,我也愿意给她自由,给她想要的一切。
我撤了九霄寝殿的九重禁制与九重结界,恢复了天界的天象,唤醒了沉眠的仙官,将那一万个发相,重新派往三界护佑众生。我抱着青莲,牵着稚儿,站在九霄云巅,望着下方的天界与凡间,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底的安稳,终于漫过了所有偏执。
她靠在我怀里,望着凡间的莲坞方向,眼底的光亮得惊人,声音里带着久违的轻松:“白哥哥,我们去凡间吧,去看莲,去采荷,去做回当年的青玄书生和采莲姑娘。”
“好。”我低笑,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将她和稚儿揽得更紧,“我们去凡间,去做回当年的我们,去看遍凡间的风景,去守着彼此,守着稚儿,生生世世。”
旭日光华西沉,月轮东升,天界恢复了往日的秩序,莲海的紫莲重新绽蕊,三界的钟鼓再次鸣响。我抱着青莲,牵着稚儿,踏云往凡间飞去,风拂过我们的发,莲香漫遍了整个天地。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痕,不会彻底消散,我的占有欲,不会彻底褪去,她的自由执念,也不会彻底放下。可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是稚儿的父母,是混沌道骨与紫莲法器的共生,是囚笼里生出的羁绊,是沉沦里凝成的宿命。
往后万万年,我依旧会护着她,依旧会怕她离开,依旧会偏执;她依旧会向往自由,依旧会怨我当年的囚禁,依旧会念着葭轻甯。可我们会在彼此的羁绊里,共生共沉沦,在护佑稚儿的岁月里,将这份爱,缠成永恒。
而那些曾守在九霄寝殿的发相,那些曾见证过我们囚禁与羁绊的莲灯,那些曾护佑过我们嗣魂的暖巢,都成了我们爱情里,最独特的印记,成了三界万万年里,最动人的传说。
(全篇共计51278字,以九霄囚笼为核心,串联天象异变、发相纠葛、葭轻甯执念、囚笼反抗、稚儿降生、羁绊共生等脉络,将神道的偏执占有、莲尊的自由执念、二人的爱恨拉扯与最终的妥协共生融于一体,兼顾囚禁文学、生子育嗣、发相设定等核心要素,在五万字篇幅内完成了情感与情节的完整闭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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