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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纳吉瑟斯泉
三人赶忙爬下了树,想要回那颗头,埃克斯躲了一下,跳到火堆旁。
“这人和威尔什么关系?”埃克斯问。
三人互相看了看,妮可回答:“认识。”
“认识而已?”埃克斯用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们,嘴角勾起,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
但也没有必要追究下去了。
“威尔怎么死的?”
“自杀。”南希说。
埃克斯瞪大眼睛,说:“他看上去不像那种人。”
南希:“我们也没想到。”
“那他呢?”埃克斯手上汉尼拔的头颤巍巍地晃着。
南希把手放在汉尼拔的头下,防止埃克斯突然把头丢下。
“还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呢,”埃克斯说,“他叫什么?怎么死的?”
南希:“他叫汉尼拔,也是自杀。”
埃克斯眉毛跳了一下,仔细看着三个人的表情。
“看样子,你们没撒谎。”
埃克斯把头丢还给她们,金一把接住,想把头放回箱子,盖子还没合上就掉了。
上面一个硕大的拳头,是埃克斯砸的。
埃克斯尴尬地挠挠头,他身后的三个小孩也有样学样地挠头。
“这样吧,”埃克斯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我们把你们送过去,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哪?”南希警惕。
埃克斯扫视着三人,火堆照着他的脸,苍白而近乎半透明。
“你们拿着一个人的头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不就是想复活他吗?这附近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女巫部落的人了。”
南希:“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埃克斯笑笑,不打算多说:“你们还去不去了?要不要搭我们的车?”
南希:“不用了。”
金哀怜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脚,已经磨出了几个大血泡。
南希叹息一声,说:“好吧。”
埃克斯:“那就等一会吧,马上有人来接我们了。”
“谁?”妮可问。
埃克斯丢了根柴火进火堆,火又烧得旺了点。
“我男朋友。”
“谁?”金又问。
埃克斯疑惑地看了南希一眼:“你带的这两个小朋友,是脑子不好还是耳朵不好?”
南希摆摆手:“抱歉,她们确实很容易惊讶。”
“他叫什么?”金又问。
埃克斯:“帕西诺。这是他的姓,阿尔,这是他的名。”
三名女巫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埃克斯:“我们现在可是在提着一只人头啊,能不纠结一个人名吗?”
忽然,从一座低矮的蕨草边斜出一辆车子,车子的车头灯亮得刺眼,埃克斯眯住眼睛,老老实实地坐着。
三名女巫站了起来,“这就是那个人吗?”
埃克斯爱答不理的:“嗯。”
阿尔从车上下来,砰一声关上了车门,看上去有点生气:“你怎么到处乱跑?”
“我不会被野兽咬死的,你放心。”埃克斯说,他嘴里嚼着一根细长的草茎,枯黄的草茎上下颤动。
阿尔拔掉埃克斯嘴里的草茎,说:“你一句话不说就带着孩子跑了,算怎么回事?”
金抱着人头,在旁边不嫌热闹地伸着头,这情况略微狗血,她爱看。
埃克斯站了起来:“我带他们出来洗个澡。”
金的嘴巴瘪了下去,这不是我想听的八卦啊。
“那你的衣服呢,怎么穿着这么丑的衣服?”阿尔问。
南希悄悄拍了拍金和妮可的肩,把她们聚在一起。
“被她们烧了。”埃克斯指了指三人。
南希难堪地干咳一声。
阿尔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原本急躁的样子瞬间变得文雅了一点。
气氛尴尬。
“我答应送她们去女巫部落。”埃克斯插嘴。
“你是替我答应的吗?”阿尔说,“你又不会开车。”
“没什么区别啊……”埃克斯也尴尬地干咳一声。“我把她们的箱子砸坏了。”
“什么箱子?”
金指着地上那堆破铜烂铁。
阿尔注意到她手里抱着的东西,表情瞬间僵了,看向埃克斯:“她们是去……”
埃克斯闭上眼睛点头。
“上车吧。”
“副驾!”埃克斯像条鱼一样抢占了副驾。
三名女巫不得不缩进了敞篷的后车厢,和三个孩子对视。
雨停了不久,有雨滴顺着叶子滴在她们头上,尤其是车子开得速度太快时,雨像瓢一样哗啦哗啦打在头上,金不得不用汉尼拔的头挡雨。
三个小孩的头上一根毛都没长,眼睛也呆呆的,雨滴在头上,很顺畅地流到了下巴。
所幸这段路程不长,开了约莫二十里路,她们到了纪录片的后勤处,说是后勤处,其实也就是放了干净水源和罐装食物的绿色帐篷,几个人扛着设备进进出出。
一个扛着设备的黑人朝他们打招呼:“怎么忽然多出来三个人?”
埃克斯坐在漏风的副驾上喊:“这三个人千里寻亲,非说是部落里的老嬢嬢生的,我把她们带过去看一下。”
埃克斯回头看了眼车厢,急得吹胡子瞪眼,妮可赶忙用外套把汉尼拔的头盖住。
短暂休整了一晚后,第二天清早,车子加足了油,她们又再次启程。
启程前,阿尔扛上来两大箱油桶,让后车厢的六个人抱住,没错,埃克斯又抢到了副驾驶。
后车厢的几个人被油桶撞得躲来躲去,坐在副驾的埃克斯观察着地形。
“照这个方向再开五十里,”
阿尔帕西诺开着车,喉咙有点痒,想伸手挠,埃克斯拦下了他:“别动你的脖子。”
“有点痒。”车里说话,车厢里的人听不到,阿尔小心翼翼地撒娇。
埃克斯:“车开慢点。”
放慢了车速。
埃克斯把阿尔领口的扣子解开,这扣子几个月来一直扣得严严实实,除了埃克斯,没有一个人看到过。
“你的伤口结痂了。”埃克斯说,“结痂就是会痒的。”
他把手指放在阿尔结痂创口上,小心地挠着,动作轻柔而缓慢:“好点没有?”
阿尔极力忍耐着,过了一会更痒了,不止脖子,身上也痒起来,“别挠了,我身上也有点痒。”
“过敏了?让我瞧瞧!”埃克斯高兴地展开他的九阴白骨爪,阿尔躲来躲去,方向盘不稳,车子在路上扭来扭去。
南希站起来勾着铁栏杆,在外面拍拍车门:“小心开车!”
埃克斯敬了个礼,瞬间老实下来。
他回头,瞧见阿尔对着镜子打量着脖子,脖子上一道鲜明的红线,锯齿状,环绕了整条脖子,结了血红色的痂。
阿尔皱起了眉毛,埃克斯把他扣子扣上,“别看了。”
阿尔:“没看。”
埃克斯:“挺好看的。”
阿尔:“不知道,没看见。”
埃克斯:“死不承认!你明明看见了!”
阿尔叹息:“确实不怎么好看,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埃克斯:“要不是我把你背过去,哼哼。”
阿尔接话:“我就死定了。”
埃克斯:“对!”
他凑近阿尔的脸:“所以你看看你现在对恩人是什么态度?来,让恩人亲一口。”
阿尔等着一个重重的响亮的mua!埃克斯却只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随后就自顾自忙着看风景去了。
阿尔咳了两声,埃克斯也没扭过头。
阿尔嘴角的弧度弯了下来,想说又说不出口,一个劲地狂踩油门。
三名女巫在后面晕车晕得七荤八素,金干脆抱着油桶躺了下来,假装自己是在晒太阳浴。
中途停了几次车,阿尔跳下来换油桶,埃克斯丢给她们几板晕车药,才缓解了晕车的痛苦。
阳光出现了,把她们晒暖了,车子用了几桶汽油,金几个人终于不用再躲来躲去,此时都站了起来,扒在车边看风景。
时而黄土漫漫,时而绿叶繁茂,要么被呛得直咳嗽,要么被枝叶打得嗷嗷叫,三人老老实实坐会了车厢。
她们都想起了自己艰辛的求学路。
金感慨:“这里离城镇那么远,我们是怎么跑出来的?”
“你忘了?咱都是坐在车里,被阿姨姑姑带出来的,那时候也就五六岁。”南希说。
妮可伤感起来:“出来十几年,只有我们三个回来,怎么向她们交代呢?”
话不说还好,一说,另外两个人也跟着伤感。
“就说她们在度假,回不来。”南希说。
妮可哽咽:“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回得来?”
金:“就说我们没找到工作好了,被老板辞退了,连n+2都没赔。”
南希:“不不不,就说我们功成名就,提前回家养老。”
妮可:“那我们的背包怎么解释?里面什么礼物都没带,有钱的人哪有这样回家的?”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金偷偷擦着眼泪。
对面的三个孩子木愣愣地盯着她们,铜铃一样的大眼写满好奇。
三个女孩哭了一会,情绪平复下来,金指着一条熟悉的水洼,说:“我们快到了!”
“还有一百里呢。”妮可探头瞧了瞧,又垂头丧气地坐回去。
南希打开背包,掏出几块巧克力:“谁吃?”
金要了一块,妮可丧丧地说:“我不吃了,我减肥。”
说是减肥,但南希硬塞了一块到她手里后,她又吃了起来。
三个小孩乖乖地看着。
南希咬了一口,被他们盯得有点心虚,好像自己是个欺负孩子的坏蛋一样。
“吃吗?”她问。
三个小孩点点头,一个接一个伸出黑黑的手。
以埃克斯养娃的性格,是不会给他们吃任何除了饭以外的零食的,三个小孩不知道她们吃的是什么,就想要过来尝尝。
妮可:“还有吗?给他们分一点?”
南希在背包里翻找,找出了一条巧克力,掰成三块分给他们。
“吃吧。”南希小心地放在他们掌心。
小孩子舔了一下,立刻皱起了眉,用力咬了一大口。
白白的牙齿都变黑了,南希等着他们做出正向的回馈,却看见三个小孩都皱起了脸,眼里蓄起了泪珠。
“哇——”
三个小孩同时大哭起来。
妮可慌得不得了,连忙去翻包装纸,一看就明白了。
“黑巧含量百分之九十八?那玩意比中国的中药还苦!”
三个小孩哇哇哭着,南希真想跪下来求他们别哭了,用纸巾给他们擦着鼻涕眼泪。
埃克斯探出车窗瞥了一眼,嘿嘿笑着,像警察一样大喊了一声:“喂!别哭了!”
三个小孩的哭声突然止住了,像按了暂停键。
“一会到了给你们吃好吃的,别吵着你阿尔叔叔开车!”
三个小孩瞬间坐好,恢复了呆呆的样子,其中一个小孩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珠。
三个女巫再也不敢随便投喂了,都老老实实地盘腿坐着,经过这件事,三人回乡的愁绪都被冲淡了不少。
“下车吧,车子开不进去了。”阿尔说。
几人下了车,阿尔用油布把车盖好,在沼泽边砍了几根长长的树枝,试了下坚韧度后每人分了一个。
“掉进沼泽我不负责捞啊。”埃克斯说。
“没关系,我们认路。”妮可说。
阿尔扯着埃克斯,阿尔牵了一个小孩,埃克斯牵了两个小孩,女巫三人跟在他们身后,妮可抱着头。
他们精准地避开了有毒的植物,以及表面平整实则空了一大块的土地。
在沼泽地里待了两天两夜,妮可的那句“我们认路”显得越来越苍白无力。
最后,多年不回家的三个女巫再也没有发表任何关于认路的意见,老老实实地跟着阿尔走。
埃克斯让三个小孩变成了虎崽子,三个女巫一人抱了一只,汉尼拔的头则由埃克斯拿着。
又是天黑,空气湿冷,他们生了堆火,埃克斯用小刀削了点树茎,捏碎了喝了点汁液,苦得他直皱眉。
“我们不会要困在这里了吧。”埃克斯说。
阿尔一惊:“你不是说你认路吗?”
埃克斯:“我当初知道这里有个部落,听说能复活人,我就来了,压根没记路线啊。”
阿尔捂住额头:“天呐……”
“其实当原始人也不是不行……”埃克斯躺下,把手背在脑后当枕头,“每天就忙着吃吃喝喝睡睡,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想……”
埃克斯竟然一本正经讨论起了当原始人的可能性,三个女巫脸都吓白了。
忽然一声枪声,埃克斯背后的树干上冒出白烟,南希急忙去看背包,以为是枪走火了,却听见有人慢慢靠近,枪支拨开草叶的声音。
“谁?”苍老的声音。
埃克斯跳了起来,往阿尔背后逃了几步,三个女巫站起来。
南希压抑住哭腔,说:“珍妮弗婆婆!”
原来,她们跟着埃克斯在沼泽地里一路走偏,早就越过了女巫部落的守卫线,现在已经快走到族长的领域了。
埃克斯歪打正着,松了老大一口气,他还是不太想当原始人。
三人道明身份,多年不见都洒下几滴热泪,问及其他人的行踪,南希沉默不语。
“看来你们还没把我当成傻子对待。”珍妮弗说,“其他人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珍妮弗把他们引进了附近的小屋,点亮了烛火,倒了点水。
“这些天我们的女巫部落时常有外人游荡,我才端枪每晚巡逻,没伤到你们吧?”珍妮弗说。
埃克斯摸摸脑袋,那颗子弹可是差点穿过他的头。
“没。”埃克斯说。
不过真应该赔我点精神损失费。
南希担忧:“婆婆,在沼泽地里游荡的外来人,可能是前来寻仇的其他女巫,她们知道我们的领地在这片沼泽地,所以一直想找到我们。”
“你们都做了什么?”珍妮弗问。
南希几人对视一眼,说:“我们……我们给别人治病,让他帮忙杀了泰希拉。这次她们来寻仇……就是因为这个。”
婆婆忽然走上来,南希以为她要骂她鲁莽,却没想到珍妮弗把她的头揽进怀里,语气激烈:“做的好!就该这么做!我们部落的人从来不是有仇不报的孬种!”
南希一路的委屈和担忧终于松懈了,情绪一泻千里,她大声哭了出来。
“就是他杀了泰希拉吗?”珍妮弗看着埃克斯,“我们好像见过。”
埃克斯:“我们不久前见过,我是埃克斯,他是阿尔帕西诺。”
珍妮弗拿着蜡烛凑近瞧了瞧,又靠近阿尔:“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结痂了。”
“那就好,差不多要痊愈了。”
珍妮弗颤颤巍巍地转身,嘴里嘟嘟囔囔:“埃克斯来的时候哭得快死过去了,说你被毒蛇咬了脖子,走不到医院就凉了,他把你的头割下来带给我,哎呦……差点给我吓死,要不是看他带着三个小孩子,我绝对不会给他治……”
埃克斯咳了又咳,也没压下去珍妮弗的声音,“真是好兄弟啊……能有这样的情谊……”
阿尔看着埃克斯,想和他对视,埃克斯躲着他,眼睛像溜冰似地滑来滑去。
金瞄了埃克斯两人一眼,再瞄一眼,再瞄一眼,嘴里的话呼之欲出,妮可拍着她的肩:“把你的眼神收回来。”
“那是谁?是谁杀了泰希拉?”
妮可这才把手上提的东西亮出来。
“是他。”妮可说。
珍妮弗吓了一跳,捂着心脏退了几步,
珍妮弗:“把这个头放在桌子上。”
“这个头的主人的名字是?”
南希赶紧回答:“汉尼拔。”
老奶奶又是吓得浑身一激灵。
“汉尼拔?”
她抱着汉尼拔的头就要丢出去:“我们女巫一向保持中立,怎么能给领主治疗!”
金急得跳起来:“我们的房子都被烧了,现在外面到处是我们的缉捕令!那些寻仇的人来到这里,不是冲着财产来的,她们就是来要我们的命的!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
珍妮弗的手悬在半空,又慢慢把头放了回来。
“其他人知道你们割了他的头吗?”
“加上我们,知道的人不超过六个。”南希说。
“看来……她们不知道这些事,也不知道这颗头的主人是谁,应该不会来抢夺。那就好办一点了。”珍妮弗转着圈,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对策。
她从墙上拿了把猎枪下来,说:“南希,你带着枪,去把所有人都喊起来!我们要连夜商量,一边复活汉尼拔,一边通知部落完成转移!”
夜里,沼泽地旁加派了巡逻的人数,数十名身穿黑衣长袍的女性端着枪,埋伏在各个角落。
所有的小屋都没点灯,黑暗中,一群人悄悄在珍妮弗的小屋前聚集。
“我们的女儿在外面结了仇,都死在外族人手里,现在这三位勇敢的女儿报了仇,遭到了仇家的追杀,现在她们想要我们所有人的命。”珍妮弗顿了一下,说:“她们现在就在外面游荡,说不定很快就要来加害,我们必须想办法。”
她站到小屋的台阶前,小屋只点了一盏油灯,油灯照着她苍老的脸。
“还有能力战斗的女巫列成两队,治愈系的列队,生病年老的另外列队,十岁以下的孩子列队。”
埃克斯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乱哄哄的人群,仅在两分钟内就站齐了。
“战力强的第一队和十岁以下的孩子合为一队,每人负责保护各自的孩子,第二队和生病年老的列队,老人负责保护第二队。”
“把你们手里的长矛都丢掉,去穿上防弹背心,换上我让你们在地下室里存的武器弹药,我们面临的是一支来自沼泽地外的城市女巫,她们甚至可能雇佣外援,把所有的武器全带上。”
她看向妮可:“去把巡逻的人叫回来,来小屋更换子弹弹夹,她们是这场战斗的前锋。”
妮可披上黑袍,潜入了夜色。
形势陡然紧张起来。
“现在所有人回家打包东西,回到这里后,列队前往安纳吉瑟斯泉!”
珍妮弗表情凝重:“我们要是能在今晚转移成功,就是好事一件了,但不幸的是……这样幸运的事,我们这里从没发生过。”
她摸了摸埃克斯孩子的头,疑惑地说:“这孩子怎么这么黑?脸都快看不见了。”
埃克斯尴尬地笑笑,这东西是寄生在海参体内的隐鱼,他们海参部族里,每个人都带了几个这样的小孩,脸黑黑的,光头。一成年就有,有点像家人,有点像宠物狗,有点像孩子。
埃克斯:“可能他们遗传的吧。”
珍妮弗:“肯定遗传的不是你,你这么白。”她看向阿尔,“快和你一样黑了。”
随队医生阿尔日晒雨淋,比埃克斯黑了几个度。
三个孩子抱住了阿尔的腿,大眼睛,略黑的皮肤,看上去真有点像。
“黑点好,”珍妮弗说,“这样黑暗中就找不到你们了。”
她看着埃克斯:“你们是找个地方藏起来,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安纳吉瑟斯泉?”
安纳吉瑟斯泉,埃克斯瞥了下阿尔,那就是上次复活他的地方。
“我们也去。”埃克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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