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我是因为力气大啊！

　　五条悟甚至开始指挥起来： “小歌，给我倒茶。”

　　“好哒悟哥哥！”

　　“小歌，给我捶捶肩。”

　　“没问题悟哥哥！”

　　“小歌，说‘悟哥哥天下第一’。”

　　“悟哥哥天下第一！悟哥哥最棒！”

　　五条悟瘫坐在那里，享受着来自头号迷妹全方位无死角的服务和赞美，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旁边的家入硝子已经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彻底的麻木，低头专注吃自己的甜品，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夏油杰扶额，不忍再看。

　　*

　　京都秋意正浓，红枫似火，游人如织。

　　士道龙圣所在高中的秋游队伍，正沿着鸭川沿岸缓慢移动，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眼前的风景和历史古迹。

　　然而，这一切对士道龙圣来说，无聊透顶。

　　“啧，吵死了，而且慢得跟蜗牛一样。”他咂了下舌，眼眸扫过人群，瞬间找到了一个空隙。

　　就像足球场上摆脱防守队员一样，他几个敏捷的闪身，便悄无声息地从班级队伍中溜了出来，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下，却意外地被一家看起来颇有年头的传统甜品店吸引了目光。

　　低矮的木质门帘，昏黄的灯光，店内摆放着些他看不懂的旧陶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甜腻又沉闷的、仿佛几个世纪都没变过的糖味和茶香。

　　“什么鬼地方……”士道皱着眉，一脸不爽地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氛围安静得让人窒息，和外面喧闹的游客区完全是两个世界，这种拘谨和古旧感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粗暴地拉开一张小椅子坐下，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店内仅有的几位老顾客侧目。

　　他随手在菜单上一指，“就这个，快点。”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一位年轻的女店员怯生生地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走了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请……请慢用……”

　　士道瞥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死结。

　　清亮的汤汁里，躺着一堆白白净净、根根分明的——豆芽菜！

　　这是一道中国传统的甜点“豆芽甜汤”。

　　豆芽菜！那是士道龙圣这辈子最讨厌、最无法忍受的食物。

　　软趴趴，水唧唧，没味道又没口感，是弱者中的弱者食物！

　　店员似乎是新来的，紧张地送错了餐点，而这一错，彻底点燃了炸药桶的引线。

　　“喂！！！”

　　他霍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店铺里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你这混蛋！！！”他怒吼道，“谁他妈的要吃这种垃圾豆芽啊？！啊？！你看老子像是会吃这种软弱东西的人吗？！”

　　老顾客们吓得目瞪口呆，女店员更是脸色煞白，连连鞠躬道歉：“对、对不起！我送错了！非常抱歉！”

　　“道歉有用吗？！这种东西光是看到就让人火大！”他指着那碗豆芽菜，“老子要的是能补充能量的！是强者吃的东西！不是这种水货！”

　　*

　　甜品店和室包间内。

　　五条悟正享受着乖巧妹妹的贴心服务，乐得找不着北。

　　夏油杰等人则努力降低存在感，假装自己不存在。

　　就在这时，外面大堂突然传来一个少年怒气冲冲的咆哮：

　　“喂！！！” “你这混蛋！！！” “谁他妈的要吃这种垃圾豆芽啊？！啊？！你看老子像是会吃这种软弱东西的人吗？！”

　　这声音充满了暴躁和不耐烦，极具穿透力，瞬间打破了和室内的诡异氛围。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又来了个麻烦家伙”的无奈。

　　而原本正专心致志给五条悟捶肩的九重歌（颠倒版）动作猛地一顿。

　　即使性格被颠倒了，她骨子里那份正义的底色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

　　“外面……好像有人在吵架？”她歪着头，“声音好大，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这样不好，会吓到其他客人和小动物的。”

　　她说着，竟然松开了五条悟的胳膊，站起身就朝包间门口走去。

　　“嗯？小歌？你去哪儿？”五条悟一愣，他的专属挂件怎么跑了？

　　“歌去看看。”九重歌（颠倒版）回头给了他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不能让那么吵的人打扰大家吃甜品！”

　　说完，她“哗啦”一声拉开了和室的纸门，快步走了出去。

　　五条悟：“……”

　　夏油杰：“……”

　　家入硝子：“……”

　　其他人：“……”

　　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同时涌上众人心头。

　　“等等……她不会是要……”夏油杰的话音未落。

　　外面大堂。

　　士道龙圣还在对着那碗豆芽菜和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店员发泄他的怒火，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店给拆了。

　　就在他吼得正起劲时，忽然感觉衣领一紧，一股巨大的、完全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从他身后传来，轻而易举地将他整个人——

　　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体格健硕的少年像拎小鸡一样直接拎得双脚离地！

　　“喂？！谁啊？！找死吗？！”士道又惊又怒，奋力挣扎扭过头，想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动他。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异常明亮的、带着点不满的蓝色瞳孔。

　　抓住他的是一个看起来比他矮一些、穿着精致和服的白发少女。

　　她的长相极其漂亮，但此刻脸上却带着一种与他暴躁气场完全不符的、略带责备的认真表情。

　　“你——”九重歌（颠倒版）开口了，“不可以这么大声说话哦！很不礼貌，而且会吓到别人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这么轻松地单手拎着士道龙圣，把他从店铺中央拎到了靠近门口的角落，然后才把他放下来。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轻松得仿佛士道不是个健壮少年，而是个轻飘飘的玩偶。

　　士道龙圣：？？？

　　她突然“啊！”了一声，脸上绽放出一个巨大而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纯粹又直接，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感染力，与她刚才展现的恐怖力量形成荒谬的对比。

　　“我发现了！”她声音欢快，指着士道龙圣：

　　“你——！长得超有趣的！肌肉看起来也很结实，打架一定很厉害吧？”

　　士道：“……哈？”
　　他被这完全出乎意料的评价搞得一愣。

　　九重歌（颠倒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双手合十：

　　“而且生气的样子也超有气势的！好强！好酷！”

　　“呐呐——”她猛地又凑近一步，掏出手机，屏幕差点怼到士道脸上：

　　“你完全是我最喜欢的类型！超级喜欢！我们能不能加个好友？！现在就加！”

　　士道龙圣：“……”

　　整个甜品店，包括刚从包间里探出头来的五条悟、夏油杰等人，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夏油杰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地上。

　　家入硝子默默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

　　七海觉得头开始痛了。灰原和伊地知已经彻底石化。

　　士道龙圣的大脑还在处理眼前这超现实的状况——

　　被怪力少女拎起来、被夸“有趣”、“强壮”、“生气有气势”，最后还被热情索要联系方式。

　　这和他预想中的任何发展都不一样。

　　通常他发火的结果，要么是对方吓得屁滚尿流，要么是同样暴躁地怼回来然后被他揍趴下。

　　还从没有人……是这种反应。

　　如果是平时，有人敢这么莫名其妙地凑上来，士道绝对会嫌烦地一把推开，骂一句“滚开，恶心死了”。

　　但是……

　　“长得超有趣的！” “肌肉看起来也很结实，打架一定很厉害吧？” “生气的样子也超有气势的！好强！好酷！”

　　这些词……像是一下子精准地砸中了他某个隐秘的、连自己都未必清晰意识到的点。

　　在学校里，他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野兽”、“疯子”、“问题学生”。

　　老师看到他皱眉，同学看到他要么绕道走，要么在背后指指点点。

　　他们怕他，厌他，觉得他不可理喻，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

　　从来没有人……用这种亮晶晶的、毫无阴霾的、纯粹欣赏甚至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还用这么肯定的语气说出他“很强”、“很酷”。

　　这种感觉……怪死了。

　　也爽死了。

　　光是想想，就感觉那里要起飞了啊～

　　“哈？最喜欢的类型？你眼光倒是不错嘛！”

　　他居然真的开始考虑这个提议了。

　　这女的虽然脑子好像有问题，力气也大得不像话，但至少比学校里那些只会瑟瑟发抖或者假笑的家伙有意思多了。

　　而且，能一下子把他拎起来……这绝对不是普通女人。

　　“强者当然只跟强者玩！”士道龙圣下巴一扬，带着一种“这是给你的恩赐”的嚣张态度，一把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动作粗鲁地解锁。

　　他完全无视了周围掉了一地的下巴，自顾自地和九重歌（颠倒版）开始交换联系方式。

　　“你叫什么名字？”士道一边戳着屏幕一边问，态度自然得仿佛刚才快要拆店的人不是他。

　　“歌！九重歌！”她欢快地回答，迅速输入自己的名字，还特意加了一个爱心符号。

　　“士道龙圣。”他报上名字，看到对方迅速存好，甚至还给他备注了一个“超强超酷的士道君”，后面跟了三个闪亮的星星表情。

　　夏油杰捂住脸，发出绝望的低吟：“……两个小时……只剩下一个多小时了……悟，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逃亡路线了？”

　　“啊……”五条悟拖长了语调，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好像……玩脱了一点？”

　　交换完联系方式，士道龙圣看着手机屏幕，心里那股莫名的畅快感还在膨胀。

　　他正打算再说点什么彰显一下自己的强者风范，就看见九重歌（颠倒版）已经热情地拉着他往自己之前的包间方向走。

　　“士道君，来来来，歌请你吃好吃的甜品！”她力气大得惊人，士道几乎是被半拖着走的，“这里的草莓大福超——级甜的！和士道君一样甜！”

　　士道龙圣：“……哈？甜？”这什么鬼比喻？

　　但没等他反驳，已经被拉到了包间门口，对上了里面一群表情各异、眼神复杂的高专众人。

　　九重歌（颠倒版）完全无视了他们那快要凝固的氛围，兴高采烈地介绍：

　　“悟哥哥！杰哥！硝子姐！大家快看！我找到了超棒的人哦！”

　　她紧紧抱着士道的一条胳膊，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眼睛亮得惊人。

　　“这是士道龙圣君，又强又酷！而且一点都不虚伪，生气都生得超有气势！歌最喜欢了！”

　　她说着，竟然微微低下头，用脸颊蹭了蹭士道的胳膊，露出一副娇羞又无比幸福的表情：

　　“怎么办……心跳得好快……脸也好热……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噗——！ 家入硝子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僵硬”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混合了难以置信、荒谬以及一丝极其微妙的不爽的复杂表情。

　　他的白菜不仅被猪拱了，还是自愿被拱的。

　　而被告白的士道龙圣，先是愣了一下。

　　恋爱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身边这个蹭着他胳膊、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白毛少女。

　　她身上有淡淡的甜味和一种……很强很强的力量感（物理上的）。

　　这种矛盾的感觉，加上她那种毫不掩饰、直球到可怕的喜欢。

　　这种被强烈需要、被直接肯定、被毫无保留地看上的感觉……

　　和他踢进最关键一球、全场欢呼时的感觉有点像，但又不太一样。

　　更像是一种……更私人的、更原始的满足和畅快。

　　感觉下一秒他就算带上套也可以释放真我了呢～

　　他咧嘴笑了起来。

　　“哦？恋爱？”他反手也揽住了九重歌（颠倒版）的肩膀，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早就认识了一样，完全没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对。

　　“你这女人虽然怪怪的，但说话还挺中听的嘛。”

　　他感受着怀里少女毫不挣扎甚至更加依偎过来的触感，以及那种全心全意的崇拜，那种仿佛找到同类的奇异感觉让他心情越发舒畅。

　　他甚至学着九重歌的样子，稍微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并不擅长这个），然后得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贴切的结论：

　　“嗯，我好像也感觉到了。”士道龙圣大声宣布，仿佛在宣布一个进球，“是坠入爱河的感觉啊，挺不赖的嘛！”

　　“看着你的脸，我就要..硬..了～”

　　这画面太美，太惊悚，太超出所有人的理解范围。

　　夏油杰虚弱地抓住五条悟的袖子，气若游丝：“……悟……还有多久……我……我好像已经看到三途川了……”

　　五条悟默默把墨镜推了回去，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还有一个小时零七分钟。”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杰，看来我们不止要逃亡，可能还得考虑一下隐姓埋名甚至整容了。”

　　*

　　时间在一种极其诡异、令人坐立难安的甜蜜氛围中滴答流逝。

　　包间内，九重歌（颠倒版）和士道龙圣俨然一副热恋情侣的架势，分享着甜品。

　　主要是九重歌喂，士道一脸陶醉地吃。两个人讨论着强者之道，鸡同鸭讲但莫名和谐。

　　就在这种氛围达到一个临界点时——

　　突然，正舀起一勺红豆馅准备喂给士道的九重歌动作猛地一僵。

　　勺子“哐当”一声掉回碗里。

　　她脸上那灿烂到近乎傻气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像退潮一样迅速消失。

　　那双原本盛满了星星和崇拜的蓝色眼眸，焦距重新凝聚，但里面闪烁的光芒却从炽热变成了极致的震惊、茫然，以及……

　　滔天的惊恐。

　　她猛地抽回一直抱着士道胳膊的手，像是碰到了烧红的烙铁，整个人触电般向后弹开，后背狠狠撞在隔间的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她难以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猛地抬头，看向身边那个一头嚣张金发、穿着陌生校服、正用“你又在搞什么”的疑惑眼神看着她的少年。

　　士道龙圣。

　　这张脸……这身气质……这完全就是……

　　她最讨厌，遇到绝对会绕道走的类型啊！！！

　　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海啸般疯狂涌入大脑……

　　卧槽，这都是啥啊。

　　每一个画面、每一句对话都清晰无比，带着高清杜比音效在她脑海里疯狂循环播放！

　　“呜……！”

　　九重歌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细微、濒临崩溃的呜咽。

　　她的脸颊、耳朵、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头顶甚至仿佛能看到具现化的蒸汽“噗”地一声冒出来。

　　羞耻！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足以毁灭世界的羞耻感！！！

　　她……她刚才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

　　九重歌在濒临崩溃的边缘强行冷静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下捂住脸的手。

　　尽管脸颊依旧红得滴血，但眼神已经强行压下了惊涛骇浪，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和疏离。

　　必须立刻、马上、彻底地切割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抬起头，语气却刻意压得平稳：

　　“士道君，刚才发生的一切……”她感觉每个字都像滚烫的炭火一样烫嘴，“……都是基于重大误会产生的不恰当言行。并非我的本意。”

　　“我希望你能立刻、彻底地忘掉刚才的所有事情。拜托了。”

　　士道龙圣凑近一步：“你这女人……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吗？！”

　　“噗——咳咳咳！”身后传来家入硝子被呛到的声音。

　　九重歌的脸瞬间又白了一下，刚刚强装的冷静差点破功。

　　“我们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吧？”她的眼神锐利地扫过士道，带着一种警告意味，“最起码，也要等到我正式成年。”

　　这句话脱口而出，原本是想强调两人根本毫无关系且未来也不会有，必须遵守法律底线。

　　但听在思维直来直去的士道龙圣耳朵里，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哦？”士道龙圣脸上的不爽瞬间消失了。

　　他咧嘴笑起来：“那你的意思是，成年之后就可以做了？”

　　他理解得简单又粗暴：现在不行，因为没成年→成年了就行了→所以她同意了，只是需要等几个月。

　　九重歌：“！！！”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否认，“请不要曲解我的话。”

　　“我的意思是，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需要讨论‘那种事’的关系基础，刚才的一切都是意外，是错误，请立刻忘记。”

　　“忘记？”士道龙圣笑了笑，“看来你是把我想的太好了。与我而言，你现在和行走的催.情.剂没区别哦～”

　　啥玩意儿？

　　她猛地愣住，甚至暂时压过了那灭顶的羞耻感。

　　他是因为……我刚才那些离谱的举动……才变成这样的？

　　难道说，我那些不受控制的言行，并非只是单纯的社死，反而阴差阳错地……对他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生理层面的吸引力？

　　能做到这种程度，让他说出这种话，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喜欢或者好感了吧？

　　九重歌的逻辑思维在奇怪的地方开始运转起来。

　　而越是分析，一种莫名的愧疚感竟然开始悄然滋生。

　　虽然是因为咒灵效果，但做出那些事、说出那些话的人确实是她。

　　是她先主动靠近，是她释放了错误的、过量的信号，是她搅乱了对方的心绪……

　　尽管那心绪看起来非常原始和生理化。

　　现在自己恢复清醒了，就想一刀切地全部否定和逃避，好像确实有点不负责任？

　　至少，应该为引起对方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而道歉？

　　这她微微蹙着眉，眼神里带着一种认真的困惑和歉意，反而透着一丝真诚的反省：

　　“原来……是这样吗？”她低声喃喃，“因为我的不当言行，竟然给你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困扰和影响吗？”

　　她深吸一口气，非常郑重地对着士道龙圣微微低下头：

　　“如果……如果我的行为真的让你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呃，‘生理性迷恋’……我感到非常抱歉。这并非我的本意，但责任在我。”

　　“但是，”她抬起头，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和坚定，“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应该保持距离，让这种不正常的‘迷恋’冷却下来。”

　　“这才是对彼此负责的态度。所以，还是请你尽快忘记刚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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