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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刘迹从口袋掏出另一张烫手山芋:“你妈妈也给了我一张卡,怎么办?”
“挺好的。”易从安把两张卡叠在一起,塞进刘迹的裤子口袋,摸着他头顶的卷毛,“给你就收着,你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
“去去去。”刘迹拍开易从安的手,“少在这儿占我便宜。你妈妈给我们订了明天回去的机票,你的行李收拾好了没有,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回去拿的?”
“收拾好了。”易从安后退仰躺在床上。
刘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看到电视柜前放了一个黑色双肩包。
他问:“你的东西呢?就这儿一个包?”
易从安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关上窗帘:“嗯。我有点困了,陪我睡会儿。”
“刚吃完就睡午觉是不是不太好?”刘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老老实实脱了外套和鞋子,爬进易从安旁边预留出的位置。
还没躺下,刘迹被易从安抱住腰,脸埋进他的脖子里,毛茸茸的头发顶着他的脸颊,热得像个大火炉。
刘迹把空调又调低了亮度,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手放在易从安的肩,食指举着他的发尾,也渐渐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天黑,刘迹醒来看手机,发现居然已经快八点了,他先是回复了易妈妈给他发的机票信息,然后推醒身边的易从安。
“别睡了,起来。”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精准捂住刘迹的嘴巴。
“唔……”
刘迹把床头灯打开,强硬地掀开被子,易从安见了光就往刘迹领口里钻,就是不愿意起来。
“痒痒痒痒痒!”
刘迹在床上笑得东倒西歪,易从安没了柔软听话的枕头,非常不开心地坐起来,倾身在刘迹脖子上咬了一口。
刘迹拉过易从安的手去擦自己脖子的口水:“你是狗啊你!”
易从安无所谓地承认:“我是,怎样。”
刘迹两只手合力在易从安的脑袋上乱揉:“你换个地方咬行不行,我也是肉长的,你总是咬一个地方我还要不要出门了。”
易从安还有点起床气,但是看到刘迹后,起床气变成了坏心眼,盘腿坐在床上不怀好意地看着刘迹,好像在找下一个下口的地方。
坏心眼的人说:“就喜欢脖子那里,不让咬?”
刘迹没见过咬人还理直气壮的:“快起来,出去吃饭,来这里两天了都没有好好出去玩过。”
易从安啪地躺回去,手指从刘迹的衣服下摆钻进去,指尖在他后腰窝上转圈:“没什么好玩的,人又多,不如在酒店睡觉。”
刘迹跳下床,在床边捏住易从安的鼻子:“你是小猪吗?小猪也要起来吃饭了,你要睡你自己睡,我出去了。”
那不行。
易从安蹦起来,迅速穿好鞋子站在门口。
“走吧,我给你当导游。”
还在系鞋带的刘迹:“……”
刘迹看着头发一边往左偏一边往右偏的易从安:“你就这么出去?”
您老好歹把头发梳一下。
易从安摊手:“有什么问题吗?”
刘迹指了指他的头发:“头发压一下。”
易从安的手放在翘起的地方往下压,松手后头发又恢复原样,他说:“没事儿,就这样。”
刘迹穿好鞋子,对易从安招手:“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哦。”
易从安坐在地上,刘迹从包里找出一个橡皮筋,熟练地帮易从安扎了一个低马尾。
易从安摸着自己的低马尾,扭过头问刘迹:“你哪来的橡皮筋?”
刘迹被他半个侧脸萌到了,开心地说:“我买的呀。”
易从安皱眉:“你给谁买的?给别人买的我不要。”
易从安说着就要把刚扎好的马尾扯掉。
刘迹觉得易从安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用手护住宝贝马尾。
“干嘛呢干嘛呢,我还能给谁买的,上次给你买的漏了一两个橡皮筋在我包里。你是醋缸子变的吗,就算给别人买的给你用又不犯法。”
易从安咬着嘴唇冷哼,臭屁得要命:“我不管,你是我男朋友。”
意思是只能给他买。
刘迹无语又好笑。
江市有名的景点是环江夜景,可以在岸边看,也可以坐船在船上看。
刘迹想着来都来了,坐船听上去更有意思,买了两张船票,饭也在船上吃。
想象总是美好的,刘迹幻想的高大上游船并不顺利。
夜风把他的卷毛吹得像鸡窝,端上来的菜品十个有九个都是预制菜,饮料一喝就知道是香精勾兑的廉价品,唯一的值钱货大概就是杯壁上挂着的半片黄柠檬。
吃完饭和易从安牵着手在甲板上吹风,船被水浪打得摇摇晃晃,刘迹的胃也被摇晃的甲板晃来晃去,难受得不行。
刘迹抓着易从安的领口,额头抵在他的右肩处寻找支撑。
易从安一手拉着栏杆,一手紧搂着刘迹的腰,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非不信。”
刘迹半死不活地锤了易从安一下:“再也不来了,给钱我我也不来了。还说出来和你好好约会,全搞砸了。”
一个大浪打来,船又晃了一下,把刘迹送进易从安的怀里,两人肉挨着肉抱在一起。
易从安真心实意地笑了:“我现在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
两人抱着在甲板上站了十几分钟,船快靠岸了,甲板也渐渐平稳,刘迹从晕眩中回过神,遗憾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
“什么都没留下。”
“不一定。”
甲板上有好几个走来走去的摄影师,易从安抬手叫住离他们最近的一个。
“麻烦帮我们拍一张。”
“好嘞。”摄影师走过来,“相机三十块一张送底片,拍立得二十块一张,要哪种?”
“一样一张,谢谢。”
摄影师说:“你们兄弟俩这么帅,多拍几张嘛,留着作纪念。”
易从安笑:“一张就够了。我男朋友长得帅,照一张都出片。”
摄影师架好机位:“来来来,两个帅哥看这里。靠近一点,亲密一点。左边这位帅哥搂住右边帅哥的肩膀,头靠近一点,对对对,再近一点。要路过背后高楼的灯光了,两个人笑一下,对对对,就是这样,右边帅哥像左边帅哥那样微微笑。”
刘迹本就不擅长拍照,被摄影师点到名,他下意识转头去看易从安。
闪光灯打过来的瞬间,易从安低头亲在刘迹的额头。
“非常好非常好!刚才的照片拍得很好,一次就过!”
摄影师放下相机换成拍立得。
“接下来我们用拍立得再拍一次,两位帅哥可以换个姿势,右边那位帅哥站太远了,往中间靠一点。”
刘迹往右边迈了一步,警告易从安:“好好看镜头。”
易从安和刘迹十指相扣:“哦。”
这回易从安老老实实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
两张照片都拍得很好,刘迹最满意第二张拍立得里易从安的笑脸,易从安恰恰相反,他更喜欢第一张照片里刘迹脸上愕然的瞬间和红红的耳垂。
摄影师和他们俩商量:“小帅哥,两张照片卖给我当样片,不收你们拍照的钱,一张给你们五十。”
“不要。”刘迹利落扫码付款,拿照片走人。
回酒店的出租上,刘迹开心地把第二张照片设成了自己的手机锁屏和桌面。
设置完,他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易从安,把手机屏幕送到他眼跟前:“好看吗?”
易从安憋笑:“好看。”
刘迹眼神下移,盯着易从安手中的手机:“你手机锁屏用很久了吧。”
易从安解锁手机:“啊,怎么了。”
刘迹问:“你不换?”
易从安明知故问:“为什么要换?”
刘迹往旁边挪,不想和易从安挨着:“爱换不换。”
“我又没说不换。”易从安勾住刘迹的脖子,手机塞他手里,“你给我换,手机密码是你生日。”
刘迹不屑,双手交叉胸前,闭上眼睛假寐:“爱换不换。”
车到酒店门口,刘迹打开车门,像头固执而沉默的牛往前冲。
易从安想追,但是司机师傅还等着他扫码付车钱,等他付完钱下车去追刘迹,刘迹已经坐电梯上去了。
房卡在刘迹身上,易从安只好敲门。
敲到第三下,门开了。
刘迹走进去,反锁上房门,追着刘迹问:“还生气呢?”
刘迹拧开桌上的矿泉水:“谁生气?我没生气,我为什么生气,你爱设置什么是你的事情,你的耳钉为谁打的我也不在乎,我不生气。”
说完刘迹仰头喝下半瓶水,一屁股坐在沙发。
易从安拿出手机,半蹲在刘迹身边,笑着说:“怎么突然扯上我耳钉了,现在换,当着你的面换。”
易从安点进相册,选中刚才拍的第一张照片,同时设置成锁屏和桌面。
易从安给刘迹检查:“诺,换了。”
刘迹瞟了一眼,看到屏幕上二人的亲吻照,脸变得热热的。
他说:“换就换了呗。”
易从安捕捉到刘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挤着刘迹坐在他身边。
“你不好奇原来的照片是谁吗?”
刘迹收着手躲:“还能有谁,你的前男友你的白月光呗。”
易从安抱着刘迹坐在他腿上,难得笑得浑身颤抖:“不是前男友。”
刘迹说打他的手:“松开,我要去洗澡了。”
易从安不逗他了,把原图找出来给刘迹看:“你看看原图,这人眼不眼熟?”
刘迹根本懒得看,他刚想说是谁和他有个屁的关系,他的白月光和自己有半毛钱关系,他以前喜欢过谁和自己又有何干。
但是好奇心的驱使下,刘迹低头瞄了一眼。
哟,这件衣服他好像有同款。
再看一眼,这不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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