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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不到你他会不会哭?
岑渊一如既往的准时。
于修时也是刚到工作室没多久,他就到了。
于修时亲自到车库去接的岑渊。
岑渊还是老样子,从银色SX上下来就径直朝他走来,跟在他身边的是助理。
他上前两步,对岑渊说:“好久不见。”
岑渊对他颔首:“好久不见于导。”
身后的那辆车车门关上,于修时扫过去一眼,没有其他人从车上下来。
车也没离开。
车上肯定是有人的,能在那辆车上呆着,除了谢栖还能有谁?
于修时对这个男人老死不相往来的行为觉得好笑,他怎么不知道谢栖是这么爱憎分明的人?
他转身带着岑渊往工作室走去。
岑渊还是坐原来的位置,于修时把茶放在他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岑渊闻着茶香,清醒了点,只不过没人看出来,他端起茶轻轻嗅闻。
于修时也坐下,闲聊一样问他:“今天的午饭要吃什么?我让助理给你们点。”
随和得仿佛在唠家常。
“不用,时间到了家里会送饭过来。”
于修时点点头:“行,那就不点你的份了。”
最近两个月,岑渊睡得不错,状态极佳,工作自然也顺利得不行。
从于修时的角度来看,岑渊堪称完美,于修时甚至没见过他皱过一次眉,既不会为难工作人员,也不会提无理要求。
这样任谢栖揉捏的人,都无法让谢栖……
男人,呵……
难道就喜欢有缺陷的?看起来有“活力”的?
转了个身回到工作上,却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包括岑渊,也用那种清澈的不解的眼神看他。
多多少少让于修时心虚。
于修时:“怎么了?”
于修时助理开口:“老板,是有什么不对吗?”
见他不明白自己说什么,问:“老板你刚才冷笑什么?”
除了对他们工作的不满意,还能有什么?眼睛偷偷瞥向大明星,总不会对这么个敬职敬业的美人有意见吧?
“没事,你们继续,我去喝杯茶。”
“老板最近奇奇怪怪的。”人走后,助理笑着和岑渊吐槽。
“听说最近都在赶后期?于导可能是累了吧。”岑渊回以微笑。
午饭时间,岑渊回到车上。
谢栖单手撑着下颚看他吃饭。
“他对你冷笑什么?”
“他没对我冷笑。”
“他对着你走神冷笑什么?”谢栖加了几个字。
“不知道,要不我替你问问?”
谢栖往后一靠:“算了。”
吃完饭休息了下,岑渊又精神抖擞去上班。谢栖在车内目送他离开,在他和于修时碰上的时候,本能的闭上眼睛。
说不能见,连偷偷看一眼都不行。
不过他耳朵尖,能听到于修时和谢栖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
没一会儿,就听见打火机的声音。
烟火在燃烧,时间却难熬。谢栖感觉到那些被他压制的东西蠢蠢欲动,随时要突破理智。
如果这时候有个兄弟来蛊惑他就好了,手有点痒,想找人打一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打火机的声音再次响起。
啧。
于修时烟瘾是不是有点大?
于修时的第二根烟吸了一口,第二口没吸上,因为烟灭了。他重新点燃,没两秒又灭了。来回两次,打火机打不出火了。
有点邪门,他直接把烟摁了。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等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回工作室。
谢栖舒服了,抓起本书认真研读。
一连好多天谢栖送岑渊来,车都不下,让好多人梦回最后拍戏那段时间,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天又趁着空闲偷偷八卦岑渊和谢栖。
说什么谢栖这么个大老板,为什么送岑渊来,天天呆车里也不像是不放心的样子。
有钱人就是闲云云。
于修时从外面回来就抓到了他们的八卦现场,知道于修时不爱员工在背后八卦人,一个个都乖巧得不行。
于修时:“你要是也有这么一辆车也可以这么做。”
语气很不善。
更没人敢吱声了。
呵呵,要是能买得起几百万的车,确实可以什么事也不干,天天送帅哥上班下班。
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在助理耳中,总觉得他老板于导在阴阳怪气,这几天尤为明显。
不像是针对岑渊,那是针对谁?
助理私下里大胆猜测,就是没猜到谢栖身上。
在他心中,这两人就是王不见王,除了工作还有岑渊,压根凑不到一起去。
岑渊的最后一天工作结束后,于修时亲自送他到车库,在岑渊上车前,于修时还是开口了。
“再过段时间样片剪出来了,可以来看一下。”顿了顿又说:“谢总也可以来,在送审前有什么意见可以提一提。”
岑渊不经意间扫了眼车内,双手紧握成拳的人,轻声说:“有空的话我会来的。”
于修时立即懂他的意思,没有提谢栖的意思。其实最后这句话他刚出口就后悔了,他这么说算什么?不计前嫌?轮得到他吗?
在谢栖跳出来前,岑渊说了声再见,果断上车。
车子开出去那一秒,他立即伸手按在谢栖眼睛上,把人往座椅上按回去坐好。
银色SX驶出这条街,岑渊才松开手。谢栖那双黑眸不声不响地看着岑渊,好像要引起搭档对他的心软。
岑渊别开眼,目光投向车外的后视镜。
一辆不属于狗仔、私生的车不远不近跟在车后。
嗯……真要算的话也算私生吧?
前几天,于修时这边的宣发询问过岑渊的意见后,在网上发了岑渊来于修时工作室的图片。
小小的上了个热搜,也引来一些前来狗仔跟拍,不过再看到还是谢栖的车来回接送,一点新意都没有,随便拍了个视频发到网上赚点过期流量就不来了。
狗仔是不来了,第二天郑季诀来了。
他来上班总能在于修时工作室附近的停车位看到他的车,他就一直停那几个车位,只有停在那里才能看到岑渊什么时候到。
工作结束后就跟在后面,直到岑渊所在的车开进庄园里才离开。
谢栖凑过来:“明天等不到你他会不会哭?”
“工作总会有结束的那天。”
话是这么说,谢栖打开手机一看,长空娱乐官方账号刚发了条动态。
长空娱乐:《无声哀悼》结束。岑渊图片.jpg
郑季诀是在回到自己家才看到这条动态的。
这段时间,他得不到岑渊的任何消息,所以精力都在郑家上,警察查完所有的细节,无论是人证还是物证,都相当齐全,从拘留到公诉,郑希至今还关在里面等判刑,萧娅每天为了他奔走,时不时抽空打个电话过来骂他一下。
吴俪文据说是已经搬出郑家,郑希不肯离婚,坚决说这只是自己和她之间的情趣,吴俪文私下里哭过几次,找了律师起诉离婚。
郑远州在知道郑季诀打了郑希的视频有点火,本来还想利用舆论往郑季诀身上泼脏水,但他对郑希下药的事其实有点心里准备,在知道郑希真这么干之后,花了大价钱把这事压下。
郑家是做食品起家的,公司总经理对亲弟下毒被殴打要是爆出去,对他们这个行业来说绝对是大雷。
但警察把郑希带走了,一直回不来,郑远州想捂也不容易,短短几个月头发就白了。
找到郑季诀想求和,还被郑季诀嘲讽,要他挺住,别郑希还没出来人就不行了,要他等着郑希出来给他尽孝。
郑远州气得半死又拿他没办法,他也见识过谢栖的厉害,他花了钱想捂事使了不少劲,人那边只要郑季诀和岑渊搭上个事,那热度跟不要钱一样,几下就没了。
只能憋着回家跟萧娅三天两头大吵一架。
郑季诀看着这条动态,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空虚感。
下一次再见他又要到什么时候?
这几天变态一样的行为,是对回到最初不相识的状态最后的挣扎。
然而,他这几天全程连岑渊的身影都没见到,只知道他在车上,就在他前面。
他珍惜地摸了下右耳上的耳钉。
那是他当时中的奖,为此他还去打了个耳洞。
他站在门口回望对面的别墅,仿佛岑渊穿着校服就在那里。
他扯了扯嘴角,希望下次见面不会太久。
谁知这个希望竟然让他等了一年多。
自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岑渊的消息,岑渊和谢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郑季诀找人旁敲侧击,都没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只知道谢栖连公司都不去了,公司是由他的下属管理。
偶尔想岑渊想得狠了,郑季诀也会开车到岑渊家守,然后第二天再灰心丧气的离开。
这一年多以来,郑季诀陆陆续续通过曾馨投资了好几部长剧,试图深入这个圈,一开始只是想得到一点岑渊的消息,有谢栖的也行。
知道一点关于岑渊的消息,他才能心安。
郑季诀是得到了些消息,然而娱乐圈内假消息太多,他为这些假消息难受过,也耽误过。
他数着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多就这么过去了,他慢慢觉得不对。
那些道听途说、有鼻子有眼的消息,在一次夜不能眠的夜晚,郑季诀终于发现端倪。
岑渊好像消失了。
又花了点时间去佐证那些流言,他确定岑渊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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