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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接下来几日,苏安宁要闭关十日,于是,苏安宁嘱咐阿行:“每日都要好好修行,切记不可懈怠。”
“师父,阿行记住了,你且安心去闭关罢。”
“好,那为师去了。”
在苏安宁闭关的日子里,那些昆仑女弟子皆对阿行起了非分之想。
阿行模样俊俏,修为高深,若是能与阿行双修,那便是昆仑美事一桩。
于是,在苏安宁闭关修行的日子,常有昆仑女弟子前来骚扰阿行。
不过,那些去骚扰阿行的昆仑女弟子,却看清了阿行的真面目,他才不是表面上那般清风霁月,纯良无害。
与阿行相交之后,她们才知道阿行真实的模样,他面目狰狞,腹黑邪恶,才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简直是表里不一。
第十日
这天苏安宁刚好出关,许是除了阿行,没人知道她今日出关,所以,她这才看到阿行同昆仑女弟子纠缠的一幕。
皎洁的月色倾泻而下,与湖面上的银辉相交辉映。
那名女弟子步步靠近阿行,并想着非礼阿行,可却被阿行闪躲开。
“你够了,我阿行是绝对不会答应与你双修的。”
“阿行,师姐有什么不好,与我双修,定会成为昆仑一桩美事。”
“师姐好与不好,与阿行何干。”
“阿行,你是不是怕你师父知道,要与我双修之事,你放心,我是昆仑山的大师姐,你师父是我师父的师妹,师姐会让我师父去求情的。”
“这事与我师父无关,阿行此生只想陪在我师父身边。”
师姐一听,她却气急了。
“阿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你师父比你年长十五岁,她是个老妖婆了,你怎会甘心留在一个老妖婆的身边?”
“你说我师父是什么?”阿行神情颇为愤怒地问。
“老妖婆,老女人,我又没说错。”
“师姐,我师父她美若天仙,是这三界最好看的女子,她青春常驻,一点也不老,可若是你再说我师父坏话,休怪阿行割了师姐的舌头,阿行会让师姐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师姐一听这话,她哑然了。
阿行这小子,他该不会是暗恋他师父罢,不然,他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还有阿行,他也太可怕了,他一点也不像表面上那般清风霁月,纯良无害。
真实的他,就是个黑心莲。
“阿行,师姐不再说了便是,不过,你是不是喜欢上你师父了,否则,你怎会如此偏袒你师父?”
“是又如何,而这一切都不关师姐的事。”
“好好好,师姐祝福你们,告辞。”
说完,师姐转身便离开了。
这样的黑心莲,还是离的远远罢。
却在这时,苏安宁就出现在了阿行的眼前。
阿行见到师父,他没有表现得慌乱,还是目光坚定地瞥向师父。
苏安宁走过来,望向他深深的眸底,她问:“阿行,你方才所言,可是为了气走你师姐?”
阿行不想再掩藏自己的心事了,于是,他坦白道:“非也,师父,阿行觊觎你已久,阿行喜欢师父。”
方才阿行说什么,阿行说他觊觎师父已久,他喜欢师父。
苏安宁回想起阿行方才所言,她打了个激灵。
这小子,不好好修行,却觊觎他的师父。
“阿行——”苏安宁试图唤醒他,并希望他不要再执迷不悟。
“师父,你想对阿行说什么?”
“阿行,我可是你师父啊,你怎可觊觎你的师父?”
“阿行为何不能喜欢师父,师父待我如此好,师父便是阿行心中的意中人。”
苏安宁抚着后脑勺,这个阿行,简直是冥顽不灵。
“阿行,为师再郑重告知于你,为师修的是无情道,此生都不可能再对任何人动情了。”
“也包括妖域那位?”阿行问。
苏安宁回忆着过往,自从她离开妖域后,随着时镜修行无情道,便渐渐冰封住了内心,对于宸渊的感情,只要无人触碰,便会淡于风尘中。
智者不入爱河,陷入爱河之中,只会让人痛苦不已。
“阿行,若非你提及妖域那位,为师便也不会再记起他。”
“原来,师父的爱如此浅薄,就算是曾经刻骨铭心的爱人,也说忘就忘。”
“阿行,你懂什么,我只是放他自由,不再苦苦纠缠罢了。”
“算了,师父刚出关,想必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罢。”
“也好。”
于是,苏安宁离开了玉湖,回屋子歇息去了。
——
自从那夜阿行同苏安宁表明心意后,苏安宁便觉得无法沉静下心来修炼。
时镜曾告诉过她,既然选择了修无情道,便要断绝情欲之念,且不可再动心,倘若动了心,轻则修为尽废,重则走火入魔。
苏安宁沉下心来修行打坐,可是,每当她一闭上眼眸,脑海里便会浮现出阿行的模样。
怎么时时都念着阿行,苏安宁不解,若说她有意中人,那人也是妖域宸渊,怎会是啊行这个毛头小子。
她比阿行年长了十五岁,阿行唤她一声师父,他们之间差着辈分,又怎可走到一起。
可是,苏安宁迫使自己越不去想阿行,阿行在她的脑海中的模样越是挥之不去。
就在苏安宁无法沉心静气之时,阿行便出现在了屋外,并柔声唤着:“师父,阿行备了果茶和点心,想请你品尝。”
天气实在太热,而苏安宁也好这口。
可是,苏安宁却不想见阿行,于是,她将阿行拒之门外,并道:“阿行,为师谢谢你的好意,果茶和点心搁放在门口便好。”
顿了顿,阿行又道:“师父,可是阿行还有问题要请教你。”
阿行有问题要请教于她,若是苏安宁再将阿行拒之门外,未免有些太过分,何况,她是阿行的师父。
“既然如此,那阿行便进来吧。”
“谢师父。”
于是,阿行端着果茶和糕点挪步走了进来,他抬眸间,却见苏安宁的额间冒着岑岑冷汗,这一瞧,便知苏安宁没法静心打坐修行。
第九世,他转世为阿行,为的就是让神女历劫第九世情劫,既然如此,那么他必须得破了她的功法。
无情道这种不人道的修行,且留给时镜一人去修吧。
阿行走上前,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并靠近为师父擦汗。
“师父,你额头上满是汗,阿行为你擦擦。”阿行柔声道。
阿行靠得这般近,苏安宁感觉脸滚烫滚烫的,心似乎也跃跃不止,阿行这般究竟是要作甚。
苏安宁握住阿行手里的脸帕,她冷声回:“阿行,为师自己来便可。”
“也好。”阿行缓缓将脸挪开,可是,他那双凤眸还是盯着师父看,万分深情。
苏安宁与阿行对视,这般瞧阿行的凤眸,她却觉得阿行像极了一人。
那人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子,阿行有几分宸渊的神韵。
不,阿行怎么可能会是宸渊,宸渊早已与青聂成婚,如今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师父,你若是累了,不妨歇息几日,修行一事,切记操之过急。”
“多谢阿行关心,对了,阿行想要请教师父什么问题?”
“师父,近日来阿行犯了相思疾苦,听闻世间有一药方,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
煎入隔年雪,可解相思疾苦,可重楼是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
苏安宁扶额,阿行这是问的什么问题?
阿行此番前来,只不过是为了表明他对自己的相思之意罢了。
苏安宁凝眸瞥向他,并答道:“阿行,相思本就无解。”
“师父,若是相思无解,那师父可否应了阿行,同阿行双修,承受相思之苦,阿行实在觉得难受。”
苏安宁竟无话可说。
言下之意,她为了不让爱徒难受,便要应了爱徒之意,同他双修吗。
“阿行,为师修的是无情道,你要让为师说几次,你才肯罢休。”
“师父,你也可以放弃修无情道,人生来有情,执意修无情道,那是违反人性的。”
“强词夺理。”
“师父,求你应了阿行的要求吧。”阿行央求道。
“够了,阿行,你出去吧。”苏安宁语气决绝。
阿行向来听师父的话,他不能违抗师命,便只能出去。
屋中,独自留下苏安宁一人。
阿行这般一闹,苏安宁更加无法静心下来修行了。
——
苏安宁为了断了阿行的念头,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她干脆闭关,整整一月未见阿行。
一个月后,苏安宁的功力没没有因闭关而增长,她反而因陷入情网而破功,脸色苍白无力。
难道说,她对阿行也是有意的。
苏安宁心中放不行阿行,于是她悄悄去看了阿行。
可是,她却听闻,阿行早就病了,听闻他得的是相思病。
少年躺在木床上,整日忧思过度,也未进食,这数月,他清瘦了不少,脸色也苍白无力。
苏安宁走到阿行的床榻边,并用手抚摸着阿行的额头,他还有些高烧。
“阿行——”苏安宁柔声唤着。
阿行听到苏安宁的声音,他便清醒了过来。
“师父,你终于来看阿行了。”
“阿行,师父不过是闭关数月,你怎的将自己弄成这番模样。”
阿行听到这话,他无奈地笑出了声:“听闻世间有一药方,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煎入隔年雪,可解相思疾苦,可重楼是七叶一枝花,冬至何来蝉蛹,雪又怎能隔年,原来,相思真的无解。”
“阿行,师父该怎么做,你才愿意振作起来。”
“师父,阿行就想同师父双修,成为道侣,若是师父应了阿行,阿行的病就会好。”
苏安宁拧着眉心,眼下,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曾立下血誓,以后便修无情道,绝不违反誓言。
可是,她没有料到,她会遇到阿行,还会爱上阿行。
“阿行,师父不能破功,但是师父答应你,这段日子,师父都陪在你身边,可好?”
“也好,师父,等阿行休养了几日,师父便陪阿行下山可好?”
“好,只要阿行安心养病,师父等阿行身子好了些,便陪阿行下山。”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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