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宠

作者: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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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香


      自从那日被霍熠表明心迹后,夜染衣就对几个贴身婢女下了命令,不许霍熠再入清澜院,每次他来探病,就找借口推拒掉,总之,夜染衣就是不愿见他。

      一连数次,霍熠来清澜院都被婢女们以“姑娘刚刚睡下不便打扰”、“姑娘正在沐浴更衣”等理由将他拒之门外。

      霍熠倒也不恼,既然不便进院中探望,便立在院门口,向婢女们询问夜染衣的身体恢复情况。

      下人们虽然是奉了姑娘的命令,不许世子爷入内,可世子爷问话,她们也不敢隐瞒,只能一一回禀了。

      若是回禀说三姑娘近日胃口不好,那么接下来一段时间世子爷身边的小厮墨书每日都会送来一食盒的点心零嘴,日日不同,且都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食铺新鲜出炉的。

      若是回禀说三姑娘精神不佳,那么世子爷又会派侍卫鹰成送来一堆精巧的玩具和各类有趣的话本传奇,而且很多都是世面上难以买到的精品孤本,有时甚至还会领来一位有名的说书女先生,到清澜院内给夜染衣说书听。

      清澜院的下人们纷纷感叹他们家三姑娘当真是有福气,竟能遇上世子爷这样宠妹的好兄长,虽说只是继兄妹,可世子爷对三姑娘这样的关心照顾,就是那些嫡亲的兄长恐怕也没有几个能做到如此。

      每每听到婢女们如此感叹,夜染衣都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你们还是太天真了,狼就是狼,对肥美的羔羊装的再怎么体贴纯良,都是为了能更好的将其吞吃入腹饱餐一顿罢了。

      白日里名正言顺的探望被婢女们阻挠,霍熠到底放心不下夜染衣,虽说那日表白时他一派胸有成竹的霸道样子,但心里不是不忐忑的,大约天下男子都是这样,本性再如何的霸道强势,但面对心爱的女子时,总还是会有那么一分患得患失。当然像霍熠这种性格的男人,肯定不会把那分患得患失给表现出来。

      好吧,白日你不许我来看你,那我只好夜探香闺了。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世人心中英勇无匹的骠骑大将军也干起了偷香窃玉的勾当。

      夜染衣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总觉得有什么在一直盯着她。

      睁眼一看,只见床前纱帐外杵着一道黑影,冷不防吓了一个激灵,以为是个贼人,张开口正要喊人进来,嘴就被堵住了。

      温热、柔软、湿.润,熟悉的男子气息。

      意识到这个黑影是谁的夜染衣快要气炸了。

      压在她身上的人不是霍熠这个混账还能是谁,他简直是疯了,竟敢大半夜跑到她房里来强.吻她!

      饶是她在侯府装了四年的鹌鹑此刻也是忍不下去了,一阵又踢又打见霍熠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只好暂时停歇。

      虽然今晚内室没有留婢女值夜,但她到底是投鼠忌器,担心动静太大引来守在外面的婢女,到时候如果发现世子爷霍熠居然在她房中,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霍熠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她,见她睡得香,原不打算将她吵醒,却没想到她竟这么机警,担心她的叫声引来外面的下人,他下意识地就直接吻了上去,堵住她那即将发出尖叫的小嘴。

      其实他倒也可以用手捂住她,不过出于男人的私心,他觉得用吻更方便快捷。

      可见男人在为自己谋求福利的时候总是会有无数的借口。

      霍熠一开始为了堵住她的声音,吻得有些用力,甚至磕到了两人的牙齿。

      从夜染衣哑然熄火的声音以及对着他胸.膛又推又打的动作,他知道小丫头这是认出自己了。

      他的吻很强势还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像是要惩罚她多日来的避而不见。

      夜染衣很快就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头晕目眩,连带着推打他的手也快没了力气。

      霍熠这才稍稍挪开唇齿,让她得以呼吸。

      夜染衣连着大口呼吸数次,才觉得方才那种溺水般的窒息感消退下去。

      怕被人听见动静,她只能小声骂他:“霍熠,你就是个无赖!无.耻!下流!”

      如果夜染衣能穿过黑暗看清霍熠的神情,就会发现向来清冷矜贵的世子爷即使被骂无.耻下流时,依旧是面带笑意的。

      他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

      夜染衣恨得不行,咬牙威胁到:“你快走!不然我马上就叫人了!”

      霍熠懒洋洋的躺在了床榻的外侧,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搂着,口中淡淡道:“你叫啊。”

      夜染衣险些被气的吐血,她以为自己这些年修炼的忍耐功夫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自从霍熠跟她摊牌后,连着数次都气的她火冒三丈,只想豁出去跟他狠狠打上一架,不打的头破血流不足以解气,可惜事实是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意识到这一点,让夜染衣很是憋闷。

      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就揽在她腰际,任凭她怎么掰都掰不开,没办法她只能改用掐和拧。

      霍熠轻笑一声,不着痕迹的绷起手臂处的肌肉。

      夜染衣只觉得他的胳膊硬的像快石头,怎么拧都拧不动。

      咬牙使了半天劲儿,霍熠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顿时泄了气,认命的被他紧紧扣在臂弯中。

      霍熠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揉了揉她脑袋,“不闹了?”

      夜染衣很生气,不想理他。

      霍熠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只是搂着她的手依旧收的紧紧的,不让她逃离。

      近来朝堂上的事情太多,再加上新年伊始,各种公务纷至沓来,他忙得已经两日未曾合眼了,今夜好不容易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又一直牵挂着她,只好做出有生以来第一次夜探香闺。

      霍熠默默感受了一下佳人在怀的滋味,暗忖能在两人成亲之前偶尔这样夜探几次,还是很值得的。

      对于这样的霍熠,夜染衣只觉得头疼,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还要遮掩着不能让人知道他们之间的事,好生心累。

      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她才将梦境中的霍熠和现实中的好兄长分开来看待,结果上元一场意外,冷淡持重的好兄长变成了强势霸道的无赖,可无论如何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到底是心境不同了,她实在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纯粹将他当做兄长来对待。

      有些东西,你越是想忘,偏偏越是忘不掉,就好比上元那晚她被霍熠救下后发生的一切。

      这些日子,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心里也清楚,他想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只怕今后,两人还有得纠缠。

      两人之间安静了片刻。

      虽然正是倒春寒的时节,但屋内还燃着地龙,所以夜染衣夜间入睡就穿了一套绸缎寝衣,霍熠又是个向来不惧寒的,所以也只穿了件家常的薄衫。

      是故两人搂在一处,即使隔着衣物,也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彼此身体上的温度。

      夜染衣甚至觉得自己鼻尖开始冒汗,只因此时的霍熠就像个暖炉,她忍不住腹诽他明明是个冰块脸,谁能想到其实体温竟然会这么高。

      她稍微往外挪了挪,想和霍熠拉开一点距离。然后刚一有动作,霍熠搂着她的手臂就再度收了收,两人竟比方才贴的更紧密了。

      夜染衣咬牙赶他:“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霍熠微阖着眼,闻言只是道:“你安心睡吧,天亮前我自然会离开。”

      夜染衣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但是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料定距离天亮至少还得一两个时辰。

      难道两人还要这样抱着躺上一两个时辰?

      她有些气恼的又捶了他几拳,他也就腰侧有一处软肉,夜染衣放聪明了,这次一击必中,直接捶向那里。

      霍熠果然轻“嘶”一声,旋即捉住她的手。

      他声音低哑:“再闹,信不信我亲到你睡着为止?”

      黑暗中夜染衣虽然看不到他眼中闪过的危险光芒,但也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威胁之意。

      更关键的是,她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抵在她大腿处的灼热。

      她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子,有些事……她甚至在梦境里都看见过。

      “别……我……我不闹了。”

      夜染衣不敢再乱动弹,只能乖乖地由霍熠抱着,警惕的感受着大腿那里抵着的物什的变化。

      然而过去许久,那里依旧炽热高昂。

      夜染衣欲哭无泪,挨着霍熠的那半边身体因为一动不动很快就躺麻了。

      她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体,没料到那物什竟也跟着动了动。

      夜染衣:“……”

      霍熠:“……”

      霍熠许是也觉得不太妥当,但又实在舍不得怀里的软玉温香,于是清咳一声,稍微侧了侧身体,将腰部以下和夜染衣拉开些距离。

      夜染衣只觉得此刻自己的脸颊一定滚烫的快要冒烟了。

      为了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她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开口问道:“大哥……嘶——”

      是霍熠在她腰间捏了一下。

      “成亲之前,在外面可以叫我兄长,私底下就叫我名字。”

      夜染衣无奈,却也懒得再纠结称呼问题,接着方才的话道:“你把上元节那天霍平珊设局陷害我的事情告诉父亲和祖母了?”

      昨日侯爷和霍老夫人先后来清澜院看望她,言语间多有安抚怜惜之意,没过多久,连霍二老爷夫妇也过来了,还送来一堆名贵药材,霍二老爷面带愧色,就连一向瞧不起她的郑氏都罕见的说了几句关怀的话。

      更别提后来母亲也红着眼圈来了清澜院,心疼不已的向她问这问那,她费了半天功夫才将母亲哄住。

      “无须我说,侯府护卫们自会将查出的结果和证据呈上去。”

      其实早在第二日事情便已经有了结果,不过是祖母和二婶不愿相信,非要等到再次查证出所有证据,才肯接受事实:她们一直疼爱着的宝贝女儿(孙女)因为嫉妒便设下毒计陷害自己的妹妹。

      京城的权贵世家中或许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内宅阴私,甚至于草菅人命。可是镇北侯府历来治家严谨,从霍熠曾祖那一代到如今传家近百年来,从不助长这种歪风邪气,每每发现,决不轻饶。

      所以即使霍平珊是霍老夫人最疼爱的孙女,侯府尊贵的小姐,被发现做出这等歹毒之事,也定然是要承受家法的。

      夜染衣沉默了片刻,“你其实可以将此事瞒住的。”

      霍熠声音有些低沉:“为何要瞒?她既做出此等恶事,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想起这段时间因为霍平珊的事情焦急上火的霍老夫人,夜染衣不由叹息。她不是圣人,所以不会原谅霍平珊对她做的事情。

      给姐妹下药并设局毁其清白,这已经不是姑娘们之间的小打小闹便可以遮掩过去的恶行了,此事既然连侯爷也知道了,别说是二房便是霍老夫人那里恐怕都再难包庇霍平珊。

      霍熠像安抚小孩儿那样轻轻拍了拍夜染衣的手背,“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夜染衣闻言怔了怔,那一瞬竟觉得鼻间发酸,眼中涌上一股潮意。

      霍熠见她许久没吭声,以为她睡着了,便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盖住。

      夜染衣轻轻吸了吸鼻子,再开口时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道:“那你是怎么和父亲他们说我中药后的事的?”

      霍熠的手顿了顿,反问道:“你希望我怎么说?”

      夜染衣一噎,她肯定是希望他不要照实说啊,否则侯爷和霍老夫人他们会怎么想?

      “就说我吃了展大夫的解药后就睡过去了,然后就没事了!”

      语毕就听到霍熠低低的笑声,连带着他宽厚的胸.膛都微微震动着。

      “有什么好笑的!”

      霍熠将她连着被子整个都抱在怀中,抬手摩挲她散在枕头上的长发,然后亲了亲她额头。

      “别多想,我有分寸,快睡吧。”

      夜染衣还想再问,抬起头却见霍熠已经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头顶上方就传来霍熠平缓绵长的呼吸,应该是睡着了。

      夜染衣不满的小声嘟囔,“居然真赖在这里不走了。”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翻到床里侧去自己睡,却没想到霍熠的双臂就像铁索一样,将她牢牢地箍在胸.口。

      挣了好一会儿都没法挣开,又见霍熠似乎已经睡熟了。

      夜染衣无可奈何。

      她的脸颊正贴在霍熠颈窝处,鼻端充斥着霍熠身上那种带着淡淡薄荷的干爽气息。

      手掌紧挨着他的胸.膛,掌心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一下又一下。

      夜染衣觉得有趣,数了会儿他的心跳,渐渐的便有了困意,没多久后也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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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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