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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迷惑?
随机竟是性命不顾一般,狠狠转身带着铁鞭一同朝少女袭去。
而年淮安在他转身的刹那,就怕剑真的划开他的脖颈便已急急撤去,更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因而对着取命一击毫无防备。
她没预料到,可一直观察这场比赛的沈平措却立即反应过来。
“放肆!”
年淮安已经本能的闭上眼睛,准备可能会滚下擂台,没成想那一鞭却没有落下。
她缓缓抬头,青衣挡在自己身前,而那弟子不知何时已经滚下擂台。
弟子原本脸露愤怒,想见何人夺去了他的武器,又将自己打下擂台的,抬眸见到来人的刹那却吓得跪下去,工整的弟子礼。
“师姐....”他颤微微道。
荷之鸢轻蔑的笑了笑,不屑的随手仍开那铁鞭,愠怒道:“跑到人家宗门丢这个脸,如此无德无端之人,也不必做我破云宗门内弟子了,即刻逐出师门。”
那弟子像是意识到什么,吓得连连磕头认罪,他清楚的知道被四大宗门逐出什么代表什么。
四大宗门之一的破云宗都不要他,那更没有其他宗门敢跟首门对着干,自也不敢复收他,也便意味着他的仙途生涯或将断送于此。
不等那弟子多祈求什么,站在人群中的许知归已经示意身旁弟子,两名弟子点了点头,几步上前拖拽起他,离开场地。
年淮安见到昔日故友,站在身前,不由的笑了笑心中盘算该同她如何道谢,刚要张开嘴,却见面前女子神色冷然的侧身离去,连看也没看她。
年淮安目光紧紧跟随,见她手在流血,那一击不轻生生挡下必然重创,而她帮自己,好像也只是为了维护宗门清誉,想到刚刚那弟子见到是她时的懊悔慌张的神态,可见她在宗门应是一贯如此。
宗门利益至上......
台下许知归等待她走过来,温柔的抬起她流血的手,给她包扎住,两人相伴走远。
年淮安收回视线,慢慢松下一口气,余光注意到对面人的身影,按理说擂台上应是剩余她一人,怎么还会有人?
沈平措见她注意到了自己,没来得及离开便已对视上。
年淮安存疑的望向他,他不应该在对面的擂台上吗?还是下一场比赛接着就开始了,这么赶脚的吗。
紫徽宗弟子挤过人群,围到她身后擂台下,问她有没有被伤到,又骂破云宗弟子输不起,年淮安看了对面沈平措一眼,走下擂台。
晌午的这场比赛结束,她赢了要再比那也是等到下午,沈平措看到紫衣少女被簇拥着离开了此处,他抬起方才想要施法阻拦的手,眼神渐渐带上几分不解,他抚上自己的心脏,哪里还能感受到一阵后怕。
在灶公堂内年淮安同其余弟子分离,独自前去寻找陈苟安,走过宗门大小之地也未曾寻到他,一个洒扫弟子能在何处呢?
藏书阁阁楼上,一处狭小密闭的空间内,是独属于陈苟安的一方净土,无人知晓此地,但他在里面也不得不蜷缩起来才行,他痴笑着捧起手中古书一字一句仔细咀嚼着。
里面全是他接触不到的一些奇怪书法,重生术,傀儡术,甚至还有重塑根骨这等倒行逆施之法。
他张开手,长久的洒扫工作让手粗糙不已,长出了茧子,如果自己也有灵根,也能修炼.......手慢慢紧握成拳头。
木板突然被移开大片阳光照射进来,像是阴沟老鼠久不见太阳,对着灿烂的阳光他不适的抬手挡住,另一只手忙不迭的藏起那本奇异之书。
“谁!?”
直到下午时年淮安也未曾寻到陈苟安,回到擂台场地令她意外的是,这次对决竟遇上了荷之鸢。
开什么玩笑。
两人站在擂台上,荷之鸢神色高傲,看样子完全不记得自己这号人,年淮安心底落寞一瞬又注意到了她包扎起来的右手,扔渗出淡淡红色。
右手微微发着抖,左手拿剑与她对峙。
年淮安很想说些什么,感谢也好打声招呼也罢,如此陌生的见面她心里别扭,尽管她根本不是她认识的荷之鸢。
擂鼓敲下,她看见对面人抱拳行礼,反应慢半拍的她也紧忙回礼。
荷之鸢见对面姑娘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出招只好先发制人,长剑杀去。
左手拿剑自然不比用惯了的右手,因此年淮安倒也轻松挡下飞来的一击,毕竟自己的剑法由她教授大半,很多招式她心底能提前猜测几分,一招一式下来倒也会不落下风。
此时她突然想到书中这里,荷之鸢并没有受伤,反而顺利的杀入最后一局,男女主对打,成为平手,两方宗门长老存心维护两门友谊,便以此为由让两人为首,各选取两宗门几名翘楚,让他们去凡间斩杀妖魔,才有后面的剧情。
此时荷之鸢遭受重击,恐怕不止右手受伤....
擂台上,荷之鸢敏锐的发现,眼前女子好像突然在让着自己,这一发现让她有些羞恼,抿了抿唇更用力几剑劈去,或是证明自己,或是对此举不屑,而年淮安本想借机假意认输,也没再反击。
却未料到,剑将要接触她的瞬间,停在了半空中。
随之而来的是荷之鸢清冷的嗓音:“我认输。”
“?!”年淮安呆楞住,下一瞬焦急的反问:“明明是你赢了,为什么要认输?”她输了怎么展开后面剧情,这里虽然是记忆,但她也不愿干预原本剧情的走向。
荷之鸢淡淡看向她:“我破云宗弟子输得起,晌午你的比赛我见过,实力不应如此,你未曾对我拼尽全力,两方比拼不尊重对手可是不好。”说完又对年淮安微微点了点头,走下台去。
相比于她内心叫苦,紫徽宗各弟子可是乐开了花,他们原本想的最好的结果便是能幸运的进入前二十名,未料到常微师姐实力不凡,竟杀到了前三名。
“常微师姐牛!”往后谁再说他们紫徽宗是小门小派上不了台面,他们就用今日师姐的战绩给怼回去。
面对其他宗门的目光,他们也是毫不客气的反看过去,完全一副狐假虎威的做派。
沈平措毫无疑问赢下一场比赛,站在与年淮安对垒台上,他暗暗攥了攥了剑柄,见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呼出。
擂鼓再次敲下,年淮安自知不是他的对手,不说主角光环,就但这宗门首徒谁打得过?
“不可分神”清冷的嗓音传来,年淮安抬眸,见他一道剑气劈来,她只见过沈平措配过刀,没见过他动用什么剑,即使在曾进入他的记忆也只知道他用箭的招式。
这一剑劈来带着厚重灵力,是修炼出来的纯粹天地灵力而不是那种奇怪霸道的贡灵力。
年淮安忙凝结剑风格挡,剑气而过对面人却是突然消失不见,年淮安发丝从后吹过,她眸色向后瞥去带着转身举剑,挡下他偷袭的一击。
两剑之下镇出强风一阵,年淮安拿剑的手也被震的微微发颤,她眉头微蹙,却也不愿显露出来。
“还不错”他像是在客观点评。
背后偷袭谁不会,年淮安背过身后的手,悄悄画符随后抛出,沈平措的身后随机出现了一只威猛的老虎,他的视角看不见,年淮安却是一览无余。
那老虎悄摸的张开利爪向他身后扑去,年淮安忍不住露出浅浅讥笑,紧接着见到她的老虎被一剑斩断。
沈平措虽皱着眉,却是笑着:“想搞偷袭也收着脸上表情啊。”
“你话太多了。”年淮安抿了抿唇,有几分懊恼,心想这就是真正的男主的性格吗。。
“这样挡剑腹部如何自保?”他提醒后,年淮安换了招式挡下他迟来的一剑。
这场对决耗时久些,身处其中的年淮安没有发觉,被他不易显露的引导下,只认真挡下面前人的招式,额头流出几滴汗水。
下面开始有人小声议论:“咱师兄一般不是很快就能取胜吗,难道那紫徽宗真有如此大能?”
“哎?不对,你们有没有觉得咱师兄保存实力了啊。”
闻言几名弟子又去看,看到他们的大师兄嘴角为不可察的微微浅笑,就那么盯着对面人。
“......”
“师兄不会被美色迷惑了吧。”
此时年淮安被他逼到擂台边缘,灵力再次袭来,她退步想要躲过却不知退无可退,被擂台绳索绊倒,擂台足有三米高。
稳住稳住!年淮安努力挥动手臂想以此稳住身形,却依旧被惯性带着往下坠,这样也好,自己掉下去比赛也结束了。
她这样心想着,腰间却传来搀扶之力,自己也被这道力量带到一个人的怀里。
沈平措看了眼身下高台,眸子转向怀中人时,脖颈处却是传来一阵刺骨冰凉。
“沈平措这可是擂台。”他看到少女笑的狡黠,微微歪头看向他,低眉一把长剑就这么横在两人之间,架在他的喉结处。
他的五感莫得集中在手下少女纤细的腰身,喉结滚动擦过剑锋,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线。
再抬眸,手已经松开她道:“认输。”
晚间宗门聚集餐宴,各宗门简直炸开了锅。
“谁能想到最后的第一竟然是那名不见经传的紫徽宗?”
“是啊是啊,啧啧咱师兄当时指定是被那女子美色诱惑了。”
有人嗤笑
“靠美色算什么本事。”
有人不服他的观点:“脸长在人家身上,更是一个人的门面,缘何不算?”
紫徽宗人道:“我们师姐就是有实力,你们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进不了决赛,便拿此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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