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你我

　　沈漠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想学什么？”他故意在江野耳边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蛊惑，“想学怎么被我吻得喘不过气？还是想学怎么反攻我？”

　　江野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想学学……我觉得……觉得你那招挺厉害的，想学学怎么破。”

　　“哦？”沈漠川挑眉，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哪招？是这个吗？”

　　话音刚落，他就轻轻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昨晚的霸道不同，带着点耐心的引导意味。柔软的唇瓣贴着江野的，轻轻辗转厮磨，带着痒意又让人舍不得躲开。江野下意识地想加深这个吻，刚想张嘴，沈漠川却先退开了半分，只留着若有若无的触碰。

　　“别急。”沈漠川的声音低哑，带着笑意，“接吻不是光靠力气的。”

　　江野的喉结滚了滚，心里有点不服气。他明明也会，只是每次都被沈漠川带偏节奏。他深吸一口气，主动凑上去，重新吻住沈漠川的唇。

　　这次他刻意放慢了速度，学着沈漠川平时的样子，用唇瓣轻轻咬了咬对方的下唇。沈漠川低笑一声，顺从地张开嘴，算是给了他回应。江野心里一喜，舌尖试探着探进去，刚碰到对方的舌尖，就被沈漠川轻轻勾住了。

　　那触感柔软又带着点调皮的力道，江野的呼吸瞬间乱了半拍。他想加深这个吻，却被沈漠川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角度，原本在下方的他忽然成了被俯视的一方。

　　“唔……”江野的节奏彻底乱了，只能被动地承受。沈漠川的吻渐渐变得霸道起来，舌尖灵活地扫过他的齿间，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他的敏感点，让他浑身发颤。

　　等沈漠川退开时，江野已经喘得厉害，眼眶泛红，嘴唇被吻得水润发亮。

　　“看到了？”沈漠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语气带着点戏谑，“不是光往前冲就行的。”

　　江野的脸涨得通红，心里又气又急。他明明一开始是主导的，怎么又被沈漠川反客为主了？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他学乖了，不再急于加深，而是学着沈漠川的样子，用唇瓣慢慢厮磨，偶尔用舌尖轻轻勾一下，带着点试探的意味。沈漠川似乎很满意他的进步，低笑一声，主动回应着。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沈漠川抱得更紧，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前倾，想离他更近一点。就在江野觉得自己快要掌控节奏时，沈漠川忽然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尖。

　　“嘶……”江野吃痛，下意识地想退开，却被沈漠川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尖灵活地撬开江野的牙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瞬间夺走了所有的主动权。

　　江野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喘气，任由沈漠川予取予求。沈漠川的吻又凶又急，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直到江野快要窒息时，他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江野的，眼底满是笑意。

　　“还想学吗？”沈漠川的声音低哑，带着点喘息。

　　江野的脸通红，气鼓鼓地瞪着他，却没说话。他算是看出来了，沈漠川根本不是在教他，就是在故意逗他玩。

　　沈漠川看着他这副样子，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不逗你了。”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其实很简单，就是别被对方带着走。”

　　他重新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江野的唇角：“比如这样，当对方想加深的时候，你可以稍微退一点，打乱他的节奏。”

　　江野闻言下意识地照做，在沈漠川想加深吻的时候微微退了退。沈漠川低笑一声，没再逼他，只是用唇瓣轻轻蹭着他的：“对，就是这样。”

　　得到鼓励的江野胆子大了些，主动凑上去，用舌尖轻轻勾了勾沈漠川的唇瓣。沈漠川的呼吸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动，算是给了他主动权。

　　江野的心里一阵窃喜，小心翼翼地加深这个吻。他学着沈漠川的样子，用舌尖慢慢扫过对方的齿间，偶尔用唇瓣轻轻咬一下，动作虽然还有点生涩，却已经有了几分模样。

　　沈漠川很配合，只是被动地承受，偶尔用舌尖回应一下，算是给了他反馈。江野的信心越来越足，吻得也越来越投入，手不自觉地滑进沈漠川的衣服里，抚摸着他光滑细腻的后背。

　　就在他觉得自己终于要赢一次时，沈漠川忽然轻轻按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同时微微侧头，瞬间改变了吻的角度。

　　江野的节奏再次被打乱，只能被动地跟着沈漠川的步调走。等这个吻结束时，江野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沈漠川脖颈处喘气。

　　“怎么样？”沈漠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语气带着点戏谑，“学会了吗？”

　　江野懊恼地瞪了他一眼：“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哦？”沈漠川挑眉，“我怎么故意了？”

　　“你就是不想教我！”江野气鼓鼓地说，“每次我快学会的时候，你就耍赖！”

　　沈漠川低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傻瓜，接吻哪有什么输赢。”他顿了顿，语气温柔了些，“只要两个人都舒服就好。”

　　“那……那再来一次。”江野的声音很小，带着点不好意思，“这次我肯定能赢。”

　　沈漠川低笑一声，没拒绝，只是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好，这次让你赢。”
　　......
　　事后的下午，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江野抱着沈漠川窝在沙发里，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电视里的背景音轻轻流淌。沈漠川的头枕在江野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上的线头，江野则把玩着他柔软的头发，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迷迷糊糊间，江野听见沈漠川的呼吸渐渐变沉，低头一看，少年已经睡着了。江野失笑，小心翼翼地起身，拿了条薄毯盖在他身上，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准备晚饭。

　　冰箱里还有昨天剩下的山药和排骨，江野想了想，决定炖个汤。沈漠川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沙发旁空荡荡的，心里莫名一慌，刚想喊江野，就闻到了厨房里飘来的香味。他赤着脚走过去，看到江野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搅动砂锅。

　　“醒了？”江野回头笑了笑，“正好，汤快好了。”

　　沈漠川从身后轻轻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背上蹭了蹭：“做什么好吃的了？”

　　“山药排骨汤，给你养胃。”江野反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去洗手，马上就能吃了。”

　　晚饭很简单，一砂锅汤，一盘清炒时蔬，还有两碗白米饭。沈漠川喝了满满两碗汤，鼻尖都沁出了薄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野：“好喝。”

　　“喜欢就多喝点。”江野又给他盛了一碗，“明天给你做年糕。”

　　沈漠川的眼睛更亮了：“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江野挑眉，“不过可说好了，只能放不辣的辣椒酱。”

　　沈漠川乖乖点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周六的晨光漫过窗帘缝隙时，江野是被鼻尖的痒意闹醒的。

　　沈漠川正趴在他胸口，指尖捏着根羽毛——大概是从沙发上的抱枕里薅出来的——一下下扫过他的鼻尖。

　　“醒了？”沈漠川把羽毛丢开，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指腹蹭过耳垂时故意用了点力，“再不起，糯米就要泡过头了。”

　　江野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露出昨晚被啃得乱七八糟的锁骨。他抓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上午九点半。“坏了，忘了定闹钟。”他翻身下床，脚刚沾地就被地毯绊了下，踉跄着扶住衣柜，“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看你睡得香。”沈漠川支着下巴看他，嘴角弯出浅浅的梨涡，“像只揣满阳光的猫。”

　　闻言江野的耳朵红了，抓过T恤套上。“别贫，我去泡糯米。”他转身往厨房走，脚步还有点飘，“对了，你去把红糖和姜片找出来，我记得上次买的放橱柜第二层了。”

　　沈漠川慢悠悠地跟在后面，靠在厨房门框上看他忙。江野从米缸里舀出糯米，他找了个白瓷盆，接了温水泡糯米。

　　“要泡多久？”

　　“至少两小时。”江野蹲在盆边看，手指戳了戳水面，“得让糯米吸足水，蒸出来才够软。”他转头看沈漠川，眼里闪着点邀功的期待，“我特意挑的圆粒糯米，比长粒的更糯，好消化，适合你这娇气的胃。”

　　沈漠川挑眉，走过去弯腰看盆里的糯米。“那我是不是该夸夸江大厨？”他故意往江野耳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卷着笑意，“比如……奖励一个早安吻？”

　　江野一听猛地往后缩，后脑勺“咚”地撞在橱柜门上。“沈漠川你正经点！”他捂着后脑勺瞪人，“待会儿还要去超市买辣椒酱，再闹就来不及了。”

　　沈漠川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撞红的地方。“好了不闹你。”他直起身，“我去换衣服，你泡好米记得放蒸锅。”

　　超市里人不多，江野推着购物车，沈漠川跟在旁边，手指勾着车把上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刚买的姜片，还带着点泥土的湿气。

　　“辣椒酱在哪？”江野往货架高处看，视线扫过一排红亮亮的瓶子，眉头越皱越紧，“全是写着‘特辣’‘爆辣’的，你吃了肯定胃疼。”

　　沈漠川忽然拉了拉他的胳膊，往旁边指了指：“那边有个阿姨，问问她？”

　　江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货架尽头站着个穿围裙的阿姨，正低头整理货物。他犹豫了下，还是推着车走过去，挠了挠头：“阿姨，请问有没有……不辣的辣椒酱啊？”

　　阿姨抬起头，看到他们俩时愣了下，随即笑了：“小伙子是给家里人买吧？那边有款甜辣酱，一点辣椒精都没放，就是用番茄和苹果熬的，小孩都能吃。”她领着他们走到另一排货架，拿起瓶橙红色的酱料，“你看这个，配料表干净，还带点果香，配年糕最好了。”

　　江野接过瓶子仔细看，果然没看到“辣椒”字样，反而有“苹果泥”“蜂蜜”的成分。他刚想道谢，就听见阿姨笑着说：“你对象看着细皮嫩肉的，是胃不好吧？这酱温和，放心吃。”

　　江野的脸“腾”地红了，刚想解释“不是对象”，沈漠川已经抢先一步，接过瓶子放进购物车，笑得乖巧：“谢谢阿姨，他胃是不太好，麻烦您了。”

　　“不客气不客气。”阿姨摆摆手，看着他们的眼神带着点长辈式的慈爱，“现在年轻人能这么互相惦记，不容易。”

　　离开货架时，江野的耳朵还红得发烫。沈漠川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听见没？阿姨都夸我们互相惦记呢。”

　　“闭嘴！”江野推着车快步往前走，却在红糖货架前慢下来，仔细对比着包装，“要哪种？原味的还是带姜味的？”

　　“原味的。”沈漠川从货架上拿起袋红糖，包装袋上印着“古法熬制”的字样，“多买点，上次你做红糖糍粑剩下的不多了。”

　　江野接过红糖往车里放，忽然想起什么，又拿了两袋：“够了吗？不够再拿点。”

　　沈漠川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江野的脸颊，像是在确定真实性：“够了。”

　　回家的路上，江野拎着购物袋，指尖被勒得有点红。沈漠川走在他身边，忽然伸手接过最重的那个袋子：“我来拿。”

　　“不用，我拎得动。”江野想抢回来，却被他按住手。

　　“听话。”沈漠川的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柔，“你等会儿还要揉糯米，保存点力气。”

　　江野看着他拎着袋子往前走的背影，赶紧追上去，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对方：“喂，沈漠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阿姨会误会？”

　　沈漠川侧头看他：“误会什么？误会我们是……对象？”

　　江野的脸又红了，别过头假装看路边的树：“我才没说这个。”

　　沈漠川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瓜。”

　　回到家时，糯米已经泡得发胀。江野把糯米捞出来，沥干水分后倒进铺着纱布的蒸屉里，又在旁边蒸格放上姜片。“姜片蒸软了再切碎，煮年糕时放进去，暖胃。”他一边调整火，一边跟沈漠川解释。

　　沈漠川靠在厨房门口，手里翻着本食谱，闻言点点头：“知道了，江大厨。”

　　等待糯米蒸熟的时间里，江野没闲着。他把买来的甜辣酱倒进小碗里，又挖了两大勺红糖进去，用勺子慢慢搅匀。

　　“好了没？”沈漠川放下食谱，走到他身边，视线落在碗里的酱料上，“闻着挺香。”

　　“快了。”江野用勺子舀起一点，递到他嘴边，“尝尝？”

　　沈漠川低头舔了舔勺子，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化开，带着点果香的清爽。他眯起眼睛：“好吃。”

　　江野看着他满足的样子，刚想把勺子收回来，沈漠川却忽然含住勺子，轻轻咬了一下。

　　“沈漠川！”他抽回勺子，“你干嘛？”

　　沈漠川舔了舔唇角，眼底闪着笑意：“没干嘛，就是觉得……比上次的红糖糍粑还甜。”

　　江野被他说得心慌意乱，转身去看蒸屉：“糯米应该好了。”

　　打开蒸屉的瞬间，白雾腾地涌出来，带着糯米特有的清香。江野用筷子戳了戳，糯米已经变得软烂，轻轻一按就陷下去。“正好。”他把蒸好的糯米倒进盆里，“得趁热捣。”

　　沈漠川搬来个石臼，江野把糯米倒进去，拿起木槌开始捶打。木槌落下时，糯米黏在槌头上，拉成透明的丝。江野捶得很用力，额角很快沁出薄汗，T恤后背湿了一小块。

　　“我来帮你。”沈漠川接过木槌，刚捶了两下就皱起眉，“好黏。”

　　江野看着他被糯米粘住的手指，忍不住笑了：“笨蛋，要蘸点水。”他倒了碗温水递过去，“每捶几下就蘸点水，就不粘了。”

　　沈漠川依言蘸了水，果然顺手多了。两人轮流捶打着，木槌撞击石臼的声音咚咚作响，混着糯米被捶烂的黏腻声。白雾渐渐散去，糯米被捶成了黏糊糊的米团，轻轻一拉就能拉出长长的丝。

　　“差不多了。”江野抢过木槌，最后捶了几下，“再捶就过头了，口感会硬。”

　　他把米团倒在撒了熟粉的案板上，用手揉成条，再切成小块。沈漠川凑过来，伸手戳了戳，年糕软乎乎地陷下去，又慢慢弹回来。

　　“像你的脸。”沈漠川忽然说。

　　江野的手顿了顿，转头瞪他：“胡说什么？”

　　沈漠川没说话，只是拿起块年糕，递到他嘴边：“尝尝？”

　　江野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带着淡淡的米香。“不错。”他含糊地说，“比外面买的有嚼劲。”

　　沈漠川看着他沾着米屑的唇角，忽然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江野的眼睛瞬间睁大，手里的年糕“啪嗒”掉在案板上。

　　“沈漠川你……”他话没说完，就被沈漠川按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木槌还放在旁边，石臼里残留的糯米散发着热气，整个厨房都弥漫着甜腻的香气。

　　等沈漠川松开他时，江野已经喘得厉害，嘴唇被吻得通红。“你又胡闹。”他的声音带着点气音，却没推开对方。

　　沈漠川低笑一声：“谁让江大厨做的年糕太香了。”

　　江野的脸更红了，转身往锅里倒水：“快煮吧，再闹就凉了。”

　　锅里的水烧开后，江野放进姜片，又把切好的年糕倒进去。白色的年糕在水里翻滚，很快就变得胖乎乎的。他舀了两勺调好的甜辣酱进去，忽然想起什么，从橱柜里翻出瓶辣椒酱，犹豫着要不要放。

　　“不是说少放一丢丢吗？”沈漠川凑过来看，眼里闪着期待，“就一点点，没事的。”

　　江野被他看得心软，用小勺舀了一点点放进去，快速搅匀：“就这一次，吃完胃疼了可别找我。”

　　“知道啦。”沈漠川笑得眉眼弯弯，“江大厨最疼我了。”

　　年糕煮好后，江野盛了两碗，上面撒了点白芝麻。橙红色的酱汁裹着雪白的年糕，姜片浮在汤里，沈漠川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一块，吹了吹才放进嘴里。软糯的年糕在舌尖化开，甜丝丝的酱汁里带着点微辣的尾调，刺激着味蕾又不会让人觉得灼痛。姜片的辛辣被红糖中和，只剩下淡淡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胃里暖暖的。

　　“好吃。”沈漠川的眼睛亮了起来，“比校门口那家还好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江野往他碗里多放了几块，“不够还有。”

　　沈漠川点点头，却吃得更快了，嘴角沾了点酱汁，江野抽了张纸巾，伸手替他擦掉，指尖碰到唇角时，沈漠川下意识地含住了他的手指。温热的触感传来，江野的身体瞬间僵住。沈漠川的睫毛垂下来时，眼神湿漉漉的，带着点无辜的诱惑。

　　“沈漠川！”江野猛地抽回手，“你能不能别总犯规？”

　　沈漠川低笑出声，舔了舔唇角的酱汁：“谁让你总勾引我。”

　　江野被他说得莫名其妙：“我哪有？”

　　“你做饭的时候有。”沈漠川看着他，眼神认真，“你给我尝酱料的时候有，你替我擦嘴角的时候……也有。”

　　江野听的心慌意乱，别过头假装看窗外：“吃你的年糕吧，再不吃就凉了。”

　　沈漠川没再逗他，只是低头慢慢吃着，嘴角却一直弯着。吃完年糕，江野收拾碗筷，沈漠川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明天想吃什么？”江野忽然开口，声音被水声盖得有点模糊。

　　沈漠川想了想：“想吃你做的番茄鸡蛋面，要溏心蛋。”

　　“知道了。”江野笑着说，“保证蛋黄流心。”

　　下午的时光过得很慢。江野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沈漠川靠在他怀里看书。偶尔江野打游戏赢了，会兴奋地凑过去亲沈漠川一口；沈漠川看到有趣的段落，会念给江野听。

　　“喂，沈漠川。”江野忽然开口，眼睛还盯着游戏屏幕，“下次我们做红豆年糕吧，放很多很多红豆沙。”

　　沈漠川从书里抬起头，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笑了：“好啊。”

　　江野的游戏角色正好被打死，他放下手柄，转头看沈漠川：“你喜欢就好。”

　　沈漠川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江野又不争气地脸红了，伸手想推他，却被反握住手腕。

　　“不过……比起红豆年糕，我更想吃点别的。”

　　江野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

　　沈漠川没说话，只是凑得更近了些。

　　“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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