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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我想管得着。”许惘年踮起脚,平安扣的红线蜿蜒在他的生命线,他对比着沈残意的脖颈,将它重新戴回沈残意颈间,“我想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什么意思?”沈残意扯着脖颈间的红线,他尽力掩饰自己喉中哽咽,恶狼般地怒视着许惘年,“两年不找我又说喜欢我?”
“我当时确实不理解感情,所以你可以把现在当作当时一个渣男追你,同不同意全凭你心意。”沈残意止住泪,许惘年却还想为他擦拭,一来一往抗拒心切,止住的泪哗啦流下。
沈残意哭成泪人。
“你可以拒绝,我只是表达我的想法。”许惘年拇指抵在他眼角,呼出的热气糊住他眼睛,他经常这么做,可只有这次胸口跟着沈残意一起痛。
痛到要窒息了。
“那是不是我拒绝你你就知难而退,不强求了。”沈残意一抽一噎,已然说不清一句话。他很享受许惘年对他脸上的抚摸,这是一种身体的习惯,许惘年摸头揉脸呼唤还是别的,都习惯。
他看着许惘年,看着这张所有人都喜欢的脸,所有人都觉得好的人,心里恨呀恨,眼泪流呀流。
而不一会儿,许惘年抱住了他,略小一些的身形环住他半个腰腹,贴近他耳边道,“不会,这样算什么喜欢,我会尽我所能地去表达我的喜欢。”
“其实当时你离开后我就一直觉得不对,我没想到会在再次见到你后变成这样……”
许惘年说着,豁然间感到有什么东西划过皮肤,原来是泪水,但他还想说,喉结滚动将所有的话一口气说完。
“唔。”一反攻势的沈残意将许惘年逼到车边,他将手插/进许惘年发梢,浓黑的眉睫垂动,掺着血腥味的唇交扯厮磨。
许惘年本来做好万全准备,万万没想到沈残意会这么强势,他知道沈残意身材不错,可也没想过自己会被克得会这么厉害。
背脊戳到车身,腰腹被掐,自己恍如飘摇在水间的浮萍,很多水,很多混杂着血的水,唇上说不出什么感觉,眼上看着哭泣的沈残意唇红齿白,脖颈扬得更欢。
沈残意又牵起他的手了,青筋暴起,他扣住他将他融进皮肤,加重呼吸,唇瓣灼热,皱皱巴巴褶着,泛起圈圈水光。
如果说许惘年天赋点到做中央空调上,那么沈残意就是点到这件事上,许惘年一夜没睡没血色的唇硬是被沈残意啃红,但凡他能看到必然感慨沈残意妙手回春。
“我回答完了。”欲吻还休,亲完人的沈残意摆出霸道总裁样,目下无尘道,“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怀揣着什么心思,总之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只是我的。”
手交握到出汗,嘴还这么硬,许惘年缓过劲,看着沈残意泪水浸湿的脸,用温婉的声音说道,“我这次没带纸巾。”
“要什么纸巾。”沈残意伸手擦着眼角,手背被泪水润的做了次保湿,“是风太大,沙进眼睛里了。”
许惘年知道这粒沙就是自己,他仰头看向一层唯一开着灯的沈残意家,从地上看他家的格局好像没变,于是问,“我能进你家吗?”
沈残意换了个手牵许惘年,带着他进门,吐槽着,“钥匙你都知道在哪,还用问这个。”
许惘年当然是走个过场,他不走的原因只是好奇沈残意还不搬走把家里装修成什么样了。
复古风没问题,太复古问题就大了。
进门沈残意先拉许惘年进房间,像个炫耀玩具的小孩展示着一柜子他送的礼物,“你的东西都没丢。”
十岁送的积木,十一岁送的拼图,十二岁的手表……乃至前两年送的歌词云云全部完好保存。
怀念杀伤力够强,许惘年忍不住地想要抚摸被沈残意护犊子地打回,美其名曰这是我珍藏的,你怎么能随意碰。
送出礼物的当事人:不是?嗯?这对吗!
许惘年是实用主义,往年沈残意送的礼物统统投入使用,还没见过这么珍藏礼物的。
图穷匕见的他脑子里还是自己平安扣被何盛替代的事,关柜子跟沈残意道,“既然戴了我的,何盛的就放回去吧。”
“不。”还在收拾着礼物的沈残意当即反驳,稀松平常地说,“去见你的时候摔了一跤,碎了一角。”
许惘年心下一惊,刚才戴上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时间来不及,他没工夫细看。
如果是因为磕到了所以不戴那也合理了。
“封颜那次为救你磕到的。”沈残意拽出平安扣,展示着磕碰的玉角,思考道,“平安扣是不是能挡灾,这么来说我还给你挡了一灾。”
“嗯。”许惘年默认,心里舒解了,从身后解开两串平安扣,指节暗昧地在喉结上剐蹭,“都不戴了,我给你买更好的,比何盛的还好。”
比何盛的还好这就夸张了,到了何盛这个财富等级拥有的珠宝品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沈残意知道许惘年说一不二,娇羞少年般哦了一声。
他拉开衣柜,隔层装满大大小小的礼物,对着许惘年说,“那你把这些垃圾拿走吧,都是我不要的。”
不是许惘年自恋,沈残意的房间到处是他的痕迹是怎么一回事,书桌有他送的玩偶,床头有他送的书,天花板上的灯也是他挑选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早就到这种地步了吗?
许惘年隐约感到什么柔软的东西被按压,他抿口一笑,关上衣柜,“明天再说吧,我今天不走。”
说罢,他坐到沈残意床上,沈残意愣了没看到许惘年只是表达着同意,再回头时腰被柔软地搂住。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进度到床时,沈残意脸染成高粱红,大脑烫得要宕机,他还想说着再缓缓,眼见许惘年快压/到他身上瞬间慌了。
不行,绝对不能被压!手腕抵扣,沈残意将许惘年带回原位,笨拙地开始进行学习。
“早知道当时就不买单人床了。”一米五宽的床放两个男人还是太困难,许惘年搭在沈残意身上,仍觉拥挤,背脊硬的被床板碾平。
“那你当时阻止我买双人床是为什么?”该碰的都碰了,沈残意蹭着许惘年颈窝,努力建设尾椎后,泛起一阵酥麻。
窸窸窣窣的闷声从鼻腔哼出,许惘年挺身,话说到囫囵,“我以为你过几年会换房子。”
吱呀呀,太复古果然不好,许惘年暗想:等明天醒来就去家具市场换张床。
“不换,和你在一起,一起装修。”沈残意说,好学生步骤总是快的,他在大餐之前吻上许惘年的唇,这次相比上次温柔不少,到最后反而是许惘年主动撬开他的口腔抵着舌根亲/进去。
随之,大餐也上了桌,许惘年这下真感受到熬夜的坏处了,他就如一个将碎不碎的陶瓷瓶,一路颠簸,纯靠自身毅力坚持。
可风雨欲来,面对沈残意这种睡足觉得,他的意志又完全不能看了。
许惘年有点想不通,前几年在寝室的时候沈残意只是正常抱着,怎么到了这会跟凿地一样。
他的眼角溢出泪花,难受时声调都飘着,全身颤着,“稍微松点力。”
天赋批的坏处就是天才在他的领域是碾压式的,规矩由他来领,沈残意佯装听从松开,一个转身后锢得更紧,笑得淫/恶,“才不,活该,第一次看你吃苦头。”嘲笑完,他还是心软留出休息空间,切切地说着,“死中央空调。”
许惘年眼前一空,得到喘息空间的他想自己这辈子怕是离不开这个称呼,不厌其烦道,“现在变私人空调了。”
空调吗?沈残意感受许惘年说的空调温度,深入测试,客观评价,“不冷,很热,看来真是私人的。”
许惘年:真不该欠这个人半点不好,啥话都说得出。
——
某年某月某天,练习生们惊人地发现沈老师和许pd复婚了。
“我没看错吧,许pd居然会和沈老师一起查岗。”叶舒揉碎眼瞪着疑似穿着情侣装,嬉笑调侃的沈残意许惘年,活见鬼似的拉着人蛐蛐。
阴谋论的练习生给出评价,“节目组太有钱了,这么一大笔复合经费都出得起。”
网感派的练习生说,“这算不算墙纸爱啊。”
一群人拥挤即刻吸引沈残意和许惘年注意,沈残意大着嗓门喊住毛头,不羞不躁地说,“聊什么呢?我和他不一直这样?”
练习生们都长了眼睛,齐齐摇头,“好像不是。”
沈残意许惘年用实力告诉他们什么叫作眼见也为虚。
定时官宣微博在早晨就已设立,到饭点准时发时微博被/干到瘫痪。
一马当先的是饿昏头万家嘲的残惘党,她们得知这个消息时还以为是造谣,扭头删了第一个报讯的同担的帖。事情发酵后才知这不是磕cp磕死前的最终幻想。
【我cp复活了?妈妈你看我买股买对了,他们包真的。】超话龙王十年归来的残惘姐少女熬成上班族,抱着手机喜极而泣,仿若可以原谅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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